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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稗史1黃昏的萌芽

第023章 試探二皇子

中天稗史1黃昏的萌芽 李淑坤 2548 2022-01-10 09:17:06

  昭明宮中,皇帝盯著太子,問道:“劉采衣之事,你該知道了吧!”

  太子滿臉的迷茫,“父皇,什么劉采衣,兒臣從未聽過?!?p>  皇帝臉上流露出厭惡,對具衡國言道:“衡國,給他講講?!?p>  具衡國上前,“太子爺,劉采衣就是戾太子成徽的夫人,當(dāng)年戾太子被誅殺,這位戾太子妃卻被姚武藏匿在家中,據(jù)說,還有戾太子的骨肉?!?p>  太子露出慌亂,趕忙辯解,“怎么可能,戾太子妃不是死了嗎?”

  皇帝冷冷的問道:“你說,該如何處理姚武?”

  太子言道:“父皇,此事真假未知,怎能貿(mào)然處理?!?p>  皇帝口氣更是嚴厲,追問道:“若此事是真的?該如何處理姚武?”

  太子想了想,才小心回答,“該賜死劉采衣!”

  皇帝突然笑了,“那姚武那,不該賜死嗎?”

  太子言道:“父皇,先查真相,兒臣不信舅舅會做此事?!?p>  皇帝揮了揮手,“去吧,你說的對,此事真假未知,到此為止吧?!?p>  太子趕緊叩拜,“父皇仁愛!”說完,有些失魂落魄的離去。

  看到太子離去,皇帝很是親昵的言道:“臭小子,出來吧,讓你說對了。”

  這時,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成遂,笑道:“父皇,大兄還是心軟啊?!?p>  皇帝笑問,“若是你,你該如何去做!”

  成遂笑道:“藏匿劉采衣,姚武就該死!隱瞞戾太子妃所生的偽皇子,包藏禍心,有了更替之心,那是族誅的大罪,兒臣會盡誅姚家?!?p>  皇帝眼光中露出狠厲,“姚武可不是色令智昏,他察言觀色,進退有度,精于算計,這么多年,他揣摩朕的心思,掀起來多少案子,殺了多少人!朕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他是為達目的,不計手段的心狠手辣之人!敢藏匿偽皇子,他怕是有了別的心思了??磥聿皇墙蚁胱龃实?,倒是這姚家有了此心??!”

  成遂點頭,“英明無過于父皇!兒臣懇請帶兵,圍了姚府。”

  皇帝想了想,才下定決心,“等過了年,你就去做。朕還有個想法,震麟,你娘曾經(jīng)提過,讓你迎娶姜家那個叫宜昂的的二丫頭,你可愿意?”

  成遂聞言大喜,趕緊叩拜,“單憑父皇做主?!?p>  皇帝滿意的點頭,“有姜家做你后盾,就有半數(shù)的大族支持你,將來東元也會給你幾分薄面,處政就容易多了。你若為帝,如何對待你的長兄?”

  成遂言道:“父皇定有安排,兒臣全聽父皇的。”

  皇帝卻是堅持,“朕想聽聽你的主意?!?p>  成遂動情言道:“我們是同胞兄弟,血脈相連,終生不改。大兄性子柔和,從小待我就好,在我心里,他永遠都是我的長兄。我和父皇性子像,大兄和皇叔性子像,我若為帝,就像父皇對待皇叔一樣,兄弟同心,共治天下?!?p>  皇帝言道:“想法是好,只是難??!父皇是自己打下來的江山,你皇叔從未做過太子,我們兄弟好相處。你大兄做過太子啊,將來你怎不會猜忌。”

  成遂斬釘截鐵,“父皇放心,若是兒臣對大兄刀兵相加,則天地誅之?!?p>  “朕想讓你大兄去梁國,這樣,你們兄弟能更好相處?!币姷匠伤爝€要說,皇帝出手阻止,“朕心意已決。你就記得,大兄永遠都是大兄,記得對你的好就是了?!?p>  成遂點頭,“兒臣知道父皇的苦心,永遠記得父皇這番話?!?p>  皇帝滿意的點頭,“去吧,小子,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該去打獵了?!?p>  太子宮中,太子和諸多門人湊在一起,似乎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各個面色肅然。太子看著在座的眾人皆是文官,沒有一個武將,更是不安。

  沒有看到師傅,太子不安的言道:“大學(xué)正,師傅那邊可有消息?”

  看出太子的焦慮,岑祖林言道:“梁相并沒有什么消息,只是讓卑職來督查你的學(xué)業(yè),說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荒廢了學(xué)業(yè)。梁相用了勸學(xué)篇,讓我轉(zhuǎn)告太子,無冥冥之志者,無昭昭之明;無惛惛之事者,無赫赫之功?!?p>  公翊紹點頭,“梁相不宜出面,他在圣上身邊周旋此事?!?p>  大學(xué)正彭子谷附和道:“但愿梁相能讓圣上回心轉(zhuǎn)意?!?p>  彭子谷留著八字胡,圓圓的面孔,胖胖的身材,很是喜慶,他是岑祖林的老鄉(xiāng),兩人自少時讀書就是同窗,同年考上辟雍,算是蔡郡難得的“雙俊”,名動一時,自岑祖林成為太學(xué)大學(xué)正,對他多有提攜照顧,已成辟雍學(xué)正。

  岑祖林言道:“風(fēng)云變幻,圣上在重新布局??!”

  沈保三點頭,“應(yīng)對之策,宜早不宜遲,有備才能無患?!?p>  沈保三身材中等,相貌儒雅,在太學(xué)教授禮法,是著名的大家,才學(xué)能和梁興奴齊名,不過他喜好文學(xué),對繁瑣的政務(wù)無甚興趣,就任清閑的大司禮。

  公翊紹沉思片刻,決然言道:“到了此時,該為江山社稷考慮了,若是圣上一直被人蒙蔽,該當(dāng)如何?是不是清君側(cè)?如何清君側(cè)?”

  彭子谷言道:“龍武衛(wèi)大都統(tǒng)公道安心向太子,三大營中,封父大營的淳于意出自姚家,也會鼎力支持太子。真到兵戎相見時,這都是可以儀仗的力量。只是……掌握這兩支,難以匹敵支持成遂的北軍和野穹大營。”

  公翊紹自告奮勇的言道:“說起來,野穹大營的副帥強彌成算是臣的娘舅,受過家母照拂,每年都來拜壽,過幾日,去野穹大營看看他,聽聽他的意思?!?p>  屈輔國言道:“到時候,會給大人備上厚禮!人各有志,若是能爭取過來最好,若是不能爭取,讓他泰然處之也好,大人萬要斟酌行事?!?p>  彭子谷也不甘落后,“單父大營的羊舌師是我的學(xué)友,在太學(xué)算是老相識,有同窗之誼,臣去單父大營,幫太子探探他的意思,爭取他來相助。”

  岑祖林鄭重叮囑,“太子,波折是不可避免的,沒有那個太子是一帆風(fēng)順的,這對你的心性也是磨煉,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特別是和姜宜思的婚事,更是不可馬虎,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實意,都要一如往常,不要流露出什么異常來?!?p>  公翊紹言道:“今日就到這里吧,衛(wèi)府的烏鴉都盯著我們那!這里也不宜久留,今日之后,我們不再相聚,有什么事情,就飛鴿傳書?!?p>  見到眾人起身離去,太子對眾人施禮道:“此事就勞煩眾位了!”

  昭明宮中,駱鑌對皇帝奏報:“圣上,梁相這幾日從未踏入太子宮?,F(xiàn)在的梁相誰都沒見,每日就是入成業(yè)殿,晚上回家,家人也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

  皇帝冷冷問道:“姚武那?”

  駱鑌回道:“圣上,姚武派手下去了袋天洞,見了大祭司?!?p>  “大祭司?”皇帝眼中露出殺機,“這兩日都看到了什么?”

  駱鑌言道:“這兩日來,太子宮中多有異動,岑祖林、公翊紹、沈保三等昨日亥時進入太子宮,子時才離去;今日寅時天還未亮,彭子谷前去單父大營了,巳時中,彭子谷前去野穹大營找過強彌成。”

  皇帝冷笑道:“看看,朕的這個兒子有多大的本事吧。”

  駱鑌跪拜退下,問道:“姚武和大祭司該怎么辦?請圣上示下?!?p>  皇帝坦然一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先讓姚武和大祭司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過個年吧!準(zhǔn)備過完年拿人,咱們要打破這些瓶瓶罐罐,另起爐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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