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軒逸不見塵子安,只得在原地慢慢摸索那幾式招數(shù)。
想到這翠谷一定有高大的石壁,或許這可以幫助他找到練習(xí)的訣竅。
就順著溪流打算尋找,走了很久,卻發(fā)覺溪水被一座大大的戈壁阻擋。
花軒逸抬頭挺胸,準備攀爬上去。心想:“便就用這座戈壁,拿我之前所領(lǐng)悟的招式練練手。”
他閉上眼睛,腿腳稍稍用力。氣沉丹田,呼吸內(nèi)斂,口里吶吶,“直上銀河……攬明月,”
腳上接著一股氣壓翻騰而上,便于空中扶搖而上,便是又跳了數(shù)十米左右。一只手抓住戈壁上最高處可以攀巖的位置,再是一個翻身,又抓住第二個落腳處,除去左手則于戈壁上面中,其實肢體全于空中。
保持這個姿勢大概有七八分鐘,可是花軒逸仍舊沒有睜開眼睛,仿佛早就該這樣了。
他……想干嘛?在戈壁上的身影飄忽不定,只清楚另外一只在空中的手是右手。又過不久,花軒逸左臂青筋冒起,好似支持不住。
“刷!刷!刷!”
又有冷汗在他的頭上出現(xiàn),再過幾息,吐出一口長氣。
說時遲,那時快。
花軒逸左臂突然猛地發(fā)力,雙眼也于此時張開,在左臂的幫助下,又是往上四五米。
短暫的沖刺很快結(jié)束,內(nèi)力一斂,花軒逸在空中深吸一口氣,“手起……輕鋒,刺星辰!”
他的雙眼炯炯有神,似乎沐浴在星辰的光芒之下。
丹田內(nèi)似乎也多出了一股滔天氣流,直行又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拖著他的身體,就要沖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道法自然,一生二,二生三,三則生生不息,一切都有定數(shù),便似水到渠成。
…………………………
“既自以心為行役,奚惆悵而獨悲?!贝筇茋远υ跏諒?fù)中原失地之后,各地官縣也不景氣,又是塵子安殺得怕了,只有一些余孽逃得西蜀國,茍且偷生。
但又過了半百年歲,很多東西已經(jīng)一代不如一代了。
這時中原已經(jīng)是西涼鐵騎的天下,至于那些唐國遺民則位居南方,唐國滅了許久。在塵子安一統(tǒng)天下后,開國稱帝,國號大涼皇朝。
所幸塵子安沒有太多的殺戮之心,當年除了那些奸佞還有一些皇親國戚,其余不管是地主亦是縣守和投降的唐國兵馬,都是不殺。百姓也過的不亦樂乎,但是今年南方百姓苦于旱澇,不論是各地州縣提起這事都是感慨萬分。
說起此刻的大涼國皇帝那可真是一位傳奇人物,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她是塵子安的親姊妹,至今為止,也已是第一位活了五十好幾的女帝。
便是如此,她也正在為這一件事發(fā)愁。
今年的農(nóng)忙春種一粒粟,臨了楓秋日子,眼看就要豐收,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南方天降大雨,一夜之間莊稼盡數(shù)損毀,就是半點也沒剩下。
大涼女帝年幼時,長兄塵平也算是一位儒雅志士,也得虧了這名迂腐學(xué)士,慣起來這女帝的狂野性格。
五十好幾的太平盛世,中原百姓再一次感受到了天災(zāi)的危害。在這一點上,人心的所向,也越發(fā)的不可收拾。
或許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名穿著舊破衣裳的老人,現(xiàn)下正在悠哉悠哉的抱著頭,走在南陽的街頭上,人群當中好不擠兌。
哼著小曲,這老人到了一家院落,牌匾上寫著三個字,叫做宜春院。
院前的街道來往不斷,車水馬龍。旁邊還有一個叫鴛鴦坊的布坊店,不同的是比于宜春院,是較為冷清的。
宜春院這里面男女混雜,吵的不像話。
男的穿著大都華貴錦布,一看就是有錢公子。
院前幾個女的拿著紙扇迎客,聲音嫵媚,身形嬌小玲瓏。但唯獨樣貌卻在下等,若是打起她們的算盤,百十銅錢怕也是少不了的。不過那胸膛上滿滿的肥肉露在外邊,卻也可以讓路人大飽眼福,是一道極為顯眼的風(fēng)景線。
至于院里的嘛,說皮膚白嫩倒也不能??赡闳绻叭タ?,那纖細腰肢也是可以捏出水來的,不過這里最多的還是氣味沖人的胭脂水粉,樣貌中等的女子,上不了什么牌面。
老人神色如常,淡定自若。臉不紅,心也不跳的瞟了一眼那道“風(fēng)景線”,咽了咽口水?;厣襁^后,看向前方,三下兩步便也踏進了鴛鴦坊。
此地因為冷清,紡鋪人數(shù)也不多,只有少數(shù)的婦人在里面挑選布匹。
老人看了看四周,就近看了看一匹白布,拿起來摸了摸,然后點了點頭。
朗聲喊道:“來人??!用這匹布幫我量做衣服?!?p> 織坊女子很有禮貌的笑了笑,隨即開口,“還請老人家稍等,這就叫下人便給您量下體尺?!?p> 果真如她所料,馬上便有一名麻袋黑衣的帶帽男人,為他量量了體碼。
他轉(zhuǎn)身看向女人,用不知意的口語,對她說了什么。
女人點了點頭,進入鋪里邊,不過幾息,便拿出一身衣裳。
這是用一匹素布做成的,也是窮苦人家常用的,故而有著存貨倒也真不太稀奇。
老人從她手里接過衣服,想了想,“多少銅錢?我一會叫人給你帶來?!?p> 女子笑著搖了搖頭,“就當善緣,贈與老人家吧!”
老人怔了一下,但也靦腆一笑,走出坊鋪,臨前還剩了一句,“會做人,就祝你等生意興榮吧!”
他走后,女人便招待伙計把所有人事趕走,關(guān)上門后,那麻袋黑衣帶帽男子,似乎出神了很久,但在女人的注意下也緩過神來。
只聽他長嘆一聲,道:“南陽誠要變天了!”
在這之后,沒有人看到老人,也沒有人再見過老人。
唯一知道的是,南陽徐氏一夜間發(fā)生了滅門慘案。有趕路的行人,無意中看到,都說是天上來了一位白發(fā)如銀的老神仙做的。
他白衣勝雪,劍眉星目下,又在空氣上踏了幾步。說來古怪,那時他手里無握劍鋒,只道一聲:“劍來!”
劍氣從四周源源不斷的來往而上,老人輕描淡寫。
一劍再接一劍,一氣再接一氣。
這方圓幾里的劍氣就都被借走,有高手見此,只嘆一句,“劍氣四面八方的從天上去!看來時隔幾久,鬼谷之人又再次現(xiàn)世了。”
鬼谷出世的消息,一日時間便就傳遍整座中原武林。就是遠在邊境的花榮浩一干等人聽到,也是大為驚嘆。
于此同時,皇城“西京”,皇宮大殿,正在為南陽城寫出誥命,“先向各氏有錢人家籌集錢財,達到一些救濟效果。之后待朕令則他法,再做細致定奪?!?p> 落筆完后,蓋上玉璽。喚來太監(jiān),傳昭書而去。
不過前腳出去,后腳又來人事。
“南陽急報!”有侍衛(wèi)守在外邊阻攔。
女帝站起身來,輕輕開口道:“進來吧!”
那人單膝跪下,女帝拱了拱手,神色自若,“別弄這些虛禮,說吧!是不是南陽又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探子搖了搖頭,頷首道:“聽說突生無數(shù)糧食,讓南陽災(zāi)情一下好轉(zhuǎn)起來。但這都不重要因為鬼谷之人,出世了。”
女帝聽此,也不問真假,就揮了揮手,示意那人退下。
“那老家伙,竟沒死嗎?”
她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似乎許久許久。
ps:(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