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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上位記

第十章 公子仗勢逼良 少府監(jiān)守自盜

皇女上位記 拾箏 4014 2017-03-06 21:33:24

  長安郡尉路沈坤的夫人患有咳疾,正巧我新得了兩壇高山蜂蜜,對于咳疾有很好的作用,正巧我也沒事,拎著兩壇蜂蜜親自送過去,長安郡尉路沈坤還沒有回來,我就坐著和他的夫人閑聊,這夫人與我母后交好,膝下無兒無女,為此待我也很好,母后仙逝后,她時常會托人帶些小玩意進宮給我,我也和她很親近。

天色黑透了,長安郡尉路沈坤才回來,看他滿身疲憊,就知事情不少,見我在,明顯吃了一驚?!俺疾恢蠊鞔篑{光臨,還請恕罪?!?p> 看他這副謹小慎微的模樣,我心里滿是惆悵,我還未被封為議政公主之前,他可是一見面就喜歡把我抱起來,喊我丫頭的人,現(xiàn)在不過一道圣旨,就這樣客套,“路伯伯多禮了?!?p> 外面有人跑進來,急急忙忙的喊道:“大人,長歡閣發(fā)生命案?!?p> 聽他這樣說,路沈坤站起來就要走,我倒是好奇長歡閣里面是個什么樣子,從未去過,倒是很好奇,立馬就說道:“路伯伯,可愿帶我同去?!?p> 路沈坤猶豫了一下,讓開路:“公主請?!?p> 長安最大的青樓就數(shù)長歡閣了,梁文墨的相好是那里的頭牌,梁文墨也是那里的???。

我們到時,外面很安靜,反倒是里面亂哄哄的,小吏們開道,路沈坤先進去,又把我引進去,我四處看了看,長歡閣果然名不虛傳,處處奢華糜爛,紅宮玉墻,脂粉氣濃重,一個個章臺人都是模樣可人,難怪梁文墨會喜歡踏足此處。

我淡然的看了一圈長歡閣里的人,走到尸體旁,死的是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只是身上穿的著實單薄了些,胸口都露出了大半個,即便現(xiàn)在躺在一灘血水上,還是藏不住她的可人模樣。

仵作一番檢查,說道:“公主,大人,此女子是從樓梯滾下來,傷了腦袋而死的?!?p> 傷了腦袋?那可真是可憐,也不知是如何傷的。

路沈坤問道:“是何人動的手?”

一名年輕公子臉色灰白的跪在地上:“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是她自己掙開的?!?p> 這公子好生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可是在哪見過呢?我一時想不起來,袖子被扯了扯,轉(zhuǎn)頭一看就對上云歡,他的衣裳還有些凌亂,身上也都是酒味,他怎么在這?我下意識的四處看去,果然就看到了正鬼鬼祟祟往外溜的梁文墨,混蛋,又把云歡帶到這種地方來了。

云歡很是高興的拉著我不放,似乎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我:“小千。”

我心里酸酸的,當真打翻了醋壇子:“你怎么在這?”

云歡指著正要溜走的梁文墨道:“他把我騙來的?!?p> 梁文墨身子僵了僵,干咳幾聲走過來,心虛的不敢看我:“死者是何人吶?”

老鴇看著我不說話,也不知為何看我,難不成她長歡閣里的姑娘動了我的人?嗯?我瞅瞅云歡,不行,回去得好好審問審問。

路沈坤呵斥道:“廷尉大人問話,還不快說?!?p> 老鴇嚇了一跳,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女子是我剛剛買來的雛妓,今日頭一次接客?!?p>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個女孩還是個貞烈女子,只是可惜了,小小年紀就失了性命。

年輕公子連連磕頭求饒:“大人,我是太仆府的公子,請大人饒命,請大人饒命?!?p> 我眼神一亮,立馬問道:“太仆吳成宣是你爹?”

年輕公子或許曾在哪里見過我,立馬爬過來抱住我的腿:“舒華公主,舒華公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p> 我嚇了一跳,想著把腿弄出來,一個不穩(wěn)就要倒,云歡立馬扶著我,朝著那公子吼道:“再不撒手我就打斷你的手?!?p> 年輕公子一個寒顫,力氣也小了幾分,我立馬把腿抽出來,云歡拉著我離他遠一些。我明白此事是萬萬不可插手的,否則就要自找麻煩了,為此說道:“郡尉大人,這既然是太仆大人的事,本公主不好插手,先走一步。”

路沈坤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抬手道:“恭送公主?!?p> 我提腳出去,云歡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來。街上行人很少,三三兩兩的走著。我以往是絕對不敢一個人走的,但今日云歡也在,我就不信他會不跟著我出來,為此膽子大了許多。

云歡認認真真的和我道歉:“小千,你別生氣了,我沒有做什么,我本來是不愿意進去的,可是梁文墨給她們錢,讓她們把我拉進去,還說不許砸東西,不然就是給你闖禍,我不敢給你闖禍,就被她們拉進去了?!?p> 我的確有些窩火,恨不得打他幾巴掌,話卻總也罵不出來,手抬起來了又忍了下來,走得更加快了。

云歡追上來不依不饒:“小千,你打我吧,是我錯了,我不該來這里的。”

我也是氣得不行,抬手就給了他一拳,還是不解氣,又踢了他幾腳,云歡老老實實的站著,隨便我打,其他行人嚇得遠遠繞開我們。打著打著,云歡一下子就勒住我,把我按在他懷里,在我頭頂笑道:“小千吃醋了對不對,小千舍不得打我,力氣都好小?!?p> 這個傻子,說什么胡話,我心里也著實憋屈,若是幾日前,他來這里怎么了或許我還不會那么難過,可是我們都睡在一起了,他再來,我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弄臟了,我越想越委屈,眼睛也熱乎乎的,怕是要哭了。我的臉埋在他懷里,但還是能看見路過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幾步回顧的,的確,我也穿了男裝,兩個大男人這樣抱著,難免會有人覺得不可思議。云歡拿下巴輕輕的蹭著我的額頭,我就就像被順毛的小狗一樣,安安靜靜的讓他抱著,竟然連掙扎都不會了。

“小千,我們本就有婚約,又睡在了一起,你放心,我定會負責的,我會努力拿個功名,然后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p> 他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認真,聽著都覺得踏實,我都有一絲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傻?我竟看不透他。我一向已臉皮厚為榮,卻總是輕易被他的幾句話撩撥的面紅耳赤,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聽了他的話,我又臉紅了,都不敢抬頭看看他的眼睛,證實一下他的真心。

云歡把我松開,我能感覺他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轉(zhuǎn)身蹲下去:“我背你回去?!?p> “我能自己走回去?!?p> 聽我這樣說,云歡轉(zhuǎn)頭看著我笑道:“路有些遠,你走了會累的,我背著你回去?!?p> 他這樣說,我心里泛起一絲絲小甜蜜,乖乖的趴在他身上,他輕輕松松的站起來,背著我朝公主府去,我靠在他肩上,悄悄看他的側(cè)臉,長得可真是好啊,看來我也免不了看臉的俗,這樣一張臉,以后日日看著都是一件養(yǎng)眼的事,若是以后每日醒來都能看到,我應該會醒的更早,額,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害羞了,這才哪到哪嘛,怎么就想著以后的事呢,不過那日看見他睡覺的樣子,還真是俊俏的不行,怪不得我當時會看了許久,都忘了為什么他會睡在我旁邊的事了。

第二日早朝,長安郡尉路沈坤說起此案,太仆吳成宣當時就嚇個半死。

梁文墨道:“皇上,臣等問過青樓的老鴇,被太仆公子吳躍逼死的雛妓已經(jīng)三個了,以往都是給點錢了事,只是昨晚長安郡尉路沈坤來得快,才沒讓他們暗自處置了?!?p> 汝陽臉色十分不好:“長安郡尉路沈坤事務繁多,怎還會大半夜來得如此之快,莫不是早有準備?!?p> 我覺得路沈坤著實冤枉,就為他辯解道:“汝陽,你誤會了,昨日,是我聽聞郡尉夫人咳得厲害,便送了些蜂蜜過去,正巧郡尉大人剛剛回來,還未落座,就得了消息,便帶著這人立馬趕了過去。”

汝陽明顯不信:“大姐還真是湊巧啊,大晚上的去送蜂蜜?”

我臉色未變,直接問道:“怎么?你以為,是我設局害了吳躍的?”

汝陽轉(zhuǎn)頭就說:“父皇,此案疑點重重,還請父皇明察。”

我懶得和她多說,默然的站著。夏友勛眼珠亂轉(zhuǎn),說道:“父皇,長安郡尉路沈坤和舒華公主去的也太快了,的確有些奇怪,還是細細查證為好。”

父皇定了主意:“廷尉,細細查證,太仆吳成宣先行免職,待事實清楚了再說。”

“是。”

因著膝蓋磕破了皮,我走路一瘸一拐的,梁文墨躲著不敢見我,早就一溜煙跑了。

汝陽攔住我,很不客氣的質(zhì)問:“大姐,我沒得罪你,你何必對付我?!?p> 我笑了笑:“汝陽,你若真的以為是我,那就真是圓了她人的夢了,若真的是我,我何必站出來,而且,我的確是去送蜂蜜,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大可自己去查查?!?p> 汝陽不信,我也懶得解釋,她若真的信了,大不了多個麻煩,我現(xiàn)在可沒心意和她多說什么。

云歡又開始往我府上跑了,比以前還要勤快,今日送花明日講故事的,可苦了梁文墨,既要忙著查案,又要給他出主意哄我開心,累的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梁文墨把一切查清楚呈上御案后,汝陽乖乖閉嘴了。

父皇臉陰的快要下雨:“太仆夫人竟敢逼良為妓,好啊,還真是好啊,傳旨,吳成宣,吳蘇氏,吳躍斬首?!?p> “是?!?p> 汝陽道:“父皇兒臣有一事啟奏?!?p> 父皇此時對她也沒有好臉色,為此很不耐煩:“說?!?p> “兒臣要彈劾治粟內(nèi)史陳源,監(jiān)守自盜。”

一聽這話,昌榮嚇了一跳,陳源立馬跪下。父皇臉色更沉:“你說治粟內(nèi)史監(jiān)守自盜?”

“是,兒臣有證據(jù)?!?p> 大家都看得出來,這是昌榮與汝陽的交鋒,汝陽把自己唯一的力量丟了,開始狗急跳墻了。

父皇問道:“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就在國庫賬目上,只要父皇核對賬目與國庫現(xiàn)銀就可以證明兒臣說得對不對?!?p> 陳源臉色灰白,小心不敢說話,我也就明白汝陽說的是實話,父皇立刻讓人去查,其他人都等在大殿之上。一個時辰后,查賬的大臣回來,國庫虧空九十四萬兩白銀和數(shù)十件珍寶。

父皇恨不得立刻把陳源殺了,當庭廢了他的官位,抄家問斬。

回到府上,我倒是清閑了不少,手指靈活的玩石子,云歡就一直看著我,我時不時彈他的腦袋一下,他也故意來捏我的臉,就這樣玩的不亦樂乎,兩小無猜怕是就是這樣吧,雖然我并不覺得自己的臉有什么好捏的,但云歡很喜歡捏,總算輕輕,力氣都不敢用,就怕弄疼我。

云歡還在和我笑呢,眼尖的看見在墻角鬼鬼祟祟的梁文墨,立馬大喊道:“梁文墨,快進來。”

看他那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模樣,我想梁文墨定是覺得自己遇到云歡就是遇到了災星,硬著頭皮進來,手里還拎著兩罐酒,朝著我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可是十年老陳的青梅酒,十分難得,我尋了兩罐來送給你?!?p> 我瞅瞅他:“我還以為,廷尉大人忘了我這公主府要怎么走呢?!?p> 梁文墨賠著笑:“我這不是犯了錯,不敢來見你嘛。”

我白了他一眼:“說吧,又有什么感言要暢談一番?!?p> 梁文墨立馬來了精神:“還是你了解我,除了你,我還真不知道要和誰去說呢,可憋死我了,五公主只有太仆吳成宣一個可用之人,現(xiàn)在也倒了,雖然她也弄掉了治粟內(nèi)史陳源,但自己的力量卻沒辦法補上去,想必要消沉一段時間?!?p> 我笑道:“我還真沒想到,汝陽能夠這么輕松就扳倒了陳源,治粟內(nèi)史可是個重要的位置,我倒是眼饞了,這個位置,我要定了。”

“昌榮公主和汝陽公主兩敗俱傷,你倒是漁翁得利,這筆買賣劃算。”

我也這樣覺得,為此并未辯解。

拾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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