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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上位記

第九章 舒華自斷羽翼 昭歡醉酒同眠

皇女上位記 拾箏 4522 2017-03-06 21:30:33

  早朝之上,廷尉梁文墨說了對(duì)于陰兵一案的判決,夏友勛第一個(gè)表示支持,此事也就塵埃落定了。

御史大夫劉宇道:“皇上,臣要彈劾國舅林湘貪污?!?p> 此話一出,滿朝唏噓,誰不知道御史大夫是舒華公主的人,現(xiàn)在卻彈劾舒華公主的舅舅,一時(shí)都沒想明白。

明帝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問道:“你要彈劾誰?”

“國舅林湘。”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cuò),明帝來了興趣:“把奏章拿上來?!?p> 劉宇呈上,元慶下來拿了上去,明帝細(xì)細(xì)看了一邊,臉色未變,看了看劉宇,把奏折按在桌上。

“劉宇,這些證據(jù),是你自己清查的?”

“不是,這份奏折,是二公主交給臣的。”

此話一出,眾臣更加唏噓。

昌榮道:“父皇,國舅壽辰,許多大臣出手闊綽,國舅府的壽宴更是奢靡不已,兒臣想,國舅若是只靠朝堂的俸祿,是辦不了那么好的壽宴的,所以,兒臣讓人去查了。”

溫嫻道:“若是我沒有記錯(cuò),御史大夫該是舒華公主一手提拔的吧?!?p> 劉宇不卑不亢:“四公主說的不錯(cuò),但臣應(yīng)當(dāng)效忠的是皇上,不能因?yàn)槭嫒A公主對(duì)臣有提拔之恩就以公謀私?!?p> 明帝一番思量才道:“既然這樣,廷尉,清查國舅府?!?p> 梁文墨領(lǐng)旨。下了朝立馬就跑過來把朝堂上的情形一字不漏的告訴我。我倒是悠閑,和云歡種種花,再教他下下棋,興致來了彈上一曲,偶爾食言喝個(gè)小酒,悠哉似神仙。

素云小步跑著進(jìn)來:“公主,皇上來了,快到門口了?!?p> 云歡一聽見父皇要來,一下子就怕了,可見那次杖責(zé)給他吃了多大的苦頭。

“云歡,你躲到我的房里去,不要出來?!?p> 云歡立馬就跑進(jìn)去了,我整整衣服,隨著素云迎出去。

父皇熱情的有點(diǎn)過了,我還未見完禮就被他一口一個(gè)閨女的拉著進(jìn)去,把帶來的東西一水的擺出來。

我有些奇怪:“父皇這是?”

父皇笑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湊到我耳邊,帶著商量的語氣:“那日,父皇打了你,不要在和父皇置氣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他的用意了,故意看著天不說話。

父皇有些尷尬,小聲道:“舒華,你看看,父皇把你愛吃的點(diǎn)心都帶來,父皇知道,把你的生辰忘了,禮物呢,父皇也補(bǔ)上?!?p> 父皇都這樣給自己面子了,我也就順這臺(tái)階下:“父皇,女兒怎么會(huì)怪父皇呢,是女兒知道那日惹父皇動(dòng)了大怒,害怕父皇見到女兒又生氣,所以不敢去見父皇,還請(qǐng)父皇恕罪?!?p> 話說開了,父皇也就不縮縮撓撓得了,哄著我吃點(diǎn)心,看我心情不錯(cuò),把其他人都支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笑道:“父皇是想問御史大夫彈劾國舅的事吧。”

父皇干咳了幾聲:“你即知道,還不快說,免得父皇以為劉宇背叛了你?!?p> 我笑了一會(huì)兒,才說道:“國舅雖說是我的羽翼,但是不中用的羽翼,若是不趁早鏟除,只會(huì)拖累我。”

父皇不信,很不確定的問我:“所以,你要自斬羽翼?!?p>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國舅貪污受賄乃是事實(shí),兒臣怎能因?yàn)樗莾撼嫉娜?,就放任這樣一只蛀蟲禍害朝堂。”

父皇點(diǎn)點(diǎn)頭:“你這話,很是大體啊,不愧是我朝議政公主。”

“兒臣自小便在父皇身邊教養(yǎng),這些事也都是耳濡目染,不敢辜負(fù)父皇教導(dǎo)?!?p> 父皇想明白了,心情很是不錯(cuò):“好吧,那朕就給國舅府一個(gè)恩賜,若是數(shù)目合適,朕會(huì)從輕發(fā)落的?!?p> “兒臣多謝父皇?!?p> 父皇一盞茶都沒有喝完,就離開了。我松了口氣,對(duì)于國舅府,我仁至義盡了。

國舅貪污受賄案,早已有昌榮的人盯上,所以梁文墨沒費(fèi)多大力氣,就證實(shí)了所有贓款,涉案官員之多難以想象,昔日滿門榮華的國舅府一朝間抄家下獄。

那日早朝我特意去了。梁文墨呈上奏折:“皇上,所有贓款都已經(jīng)清查完畢,按律,國舅林湘當(dāng)斬,其子應(yīng)流放邊關(guān)?!?p> 父皇輕敲著桌面:“朕聽聞,寧王入京時(shí),帶來的軍隊(duì)在城外縱火燒了民屋,是林湘捐了三百萬兩銀子,把那些村民好好安置了,昌榮,是不是?。俊?p> 昌榮立馬明白當(dāng)初我為何那么好說話,原來是為了今日打算,但此事大家都知道,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硬著頭皮道:“是的,國舅親自送來了三百萬兩銀子,建了粥棚,蓋了瓦屋,還順便挖了水井,修了水渠。”

父皇說道:“林湘原籍就是佃戶,雖然貪污了,但心里也算是沒有忘本,也不必施刑罰了,就讓他們回原籍種地去吧?!?p> “是?!?p> 梁文墨一下朝就追上我,急急忙忙的就問:“你是怎么說服林湘那個(gè)鐵公雞拿出三百萬兩銀子的?”

我笑了笑:“我拿寧王說事,他想要高攀,自然盡心盡力,只是我沒想到,他會(huì)拿出三百萬兩銀子,我原先說的一百萬兩還是往高了說的?!?p> 梁文墨笑道:“不管怎么說,他也算是積德了,若不是他拿出銀子蓋房挖井,只怕難逃一死了。”

“他們本是平凡百姓,不該受我拖累,把生死放到這場角逐之中,離開長安,保的性命,算是我答謝吧?!?p> 梁文墨搖搖頭:“林湘可不會(huì)感激了保了他的性命,只會(huì)痛恨你沒有保住他的榮華富貴?!?p> “隨他吧,以后,陌路不相逢了。”

到了我的府上,梁文墨指著院子里的花苗問道:“那些要淹死的草是什么?”

我笑起來:“云歡種的花,說來也搞笑,他澆水的時(shí)候就會(huì)下雨,不澆就不下,他一生氣,就日日弄幾桶水來澆,那花苗都快淹死了?!?p> 梁文墨看看我:“我覺得,皇上也太大驚小怪了,若你以后登基了,總要弄個(gè)后宮吧,總不能讓你只有一個(gè)駙馬。”

我挑挑眉:“后宮?沒興趣?!?p> 梁文墨眼中精光一閃:“我認(rèn)識(shí)一個(gè)商人,有西域秘制的媚香,你若要,我?guī)湍闩?。?p> 我黑了臉:“滾。”

梁文墨被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怎這么快就翻臉,真是的。”

我站起來回房:“素云,送客。”

梁文墨很是開心,笑呵呵的就走了。

素云和蒙江咬耳朵:“你說廷尉大人是不是被公主罵傻了,被罵了還這么開心?”

蒙江想了想,給出一個(gè)嚴(yán)肅的答案:“或許,這是廷尉大人的愛好?!?p> 下午的陽光有些慵懶,我拎了幾壺酒,讓人支了長梯,爬到屋頂一邊看夕陽一邊喝酒。

云歡吸著鼻子過來,一抬頭就看見屋頂?shù)奈遥行┥鷼猓骸澳阌趾染??你答?yīng)我的,不會(huì)喝酒的?!?p> 我抱著酒壇,故意罵他:“你屬狗的呀,我都躲這了你還聞得到?!?p> 云歡眼神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屬狗?。俊?p> 額,我不想搭理他了。

云歡一個(gè)輕跳,就來到屋頂,和我坐在一起,真羨慕他們這些一蹦幾丈高的人,不像我,還要撅著屁股爬上來。

云歡一直盯著我笑,我有些臉紅,瞅著他問道:“看什么?”

“看你,你喝酒的樣子很美。”

我有些害羞,塞了給他一壇酒:“陪我喝。”

云歡興奮的抱著酒壇子就和我撞了一下,很是豪邁的仰頭就喝,不出所料,一口就噴了出來。

我大笑出來:“好喝不?”

云歡吐著舌頭:“不好喝。”

“這是陳年的斷腸酒,酒性極烈,要小口小口的喝?!?p> 我喝給他看,拿著小酒壇仰頭喝了一口,在嘴里回味了許久,方才慢慢咽下,云歡學(xué)著我的樣子,也喝了一口,雖然還是有些難以下咽,臉色卻比剛剛好了許多。

“云歡,你最喜歡做的事,是什么?”

“種花。”

我伸手彈在他額頭上,“傻,一個(gè)大男人,種什么花啊?!?p> 云歡興許是被打疼了,輕輕揉著額頭:“不種花要干什么?”

“你可以練練武功啊,看看書啊?!?p> 云歡小心問我:“像梁文墨那樣的嗎?”

我一愣:“怎么這樣說?”

云歡抿著唇,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一口酒入喉了還被噴出來,把自己嗆得面紅耳赤,止不住的咳起來。

云歡忙給我順氣:“我只是問問,你別激動(dòng)。”

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誰告訴你我喜歡他的?”

“我猜的?!?p> 我抬手又是一記爆栗:“小小年紀(jì)瞎猜什么?”

云歡委屈的摸摸自己的頭:“疼,你別打這個(gè)地方了?!?p> 我細(xì)細(xì)一看,的確紅了,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下手沒個(gè)輕重,不打了?!?p> 云歡厚著臉皮問我:“那你喜歡做什么?”

我用下巴指指夕陽:“看日落?!?p> “日落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起來:“夕陽最是慵懶平和,是我向往的日子?!?p> 云歡沒說話,只是一直陪我喝著酒。我有些迷醉,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躺在了一個(gè)柔軟的地方,懷里還抱著一個(gè)很舒服的東西,不對(duì),準(zhǔn)確的說是我被一個(gè)很溫暖的東西抱著,還有淡淡的香味,我很喜歡,雖然朦朦朧朧間聽到一陣尖叫讓我有些煩躁,所幸這個(gè)東西似乎很通人性,我把臉藏了進(jìn)去,還被裹緊了很多,真是個(gè)好東西,等我醒了定要好好看看是什么東西。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好,頭一次沒有做噩夢,沒有半夜驚醒,我醒的時(shí)候,即便床帳還沒有拉起,但能看見屋子里已經(jīng)很亮很亮了,我伸了個(gè)懶腰,手卻觸到一件東西,嚇得我立馬轉(zhuǎn)頭一看,云歡就睡在我身邊,一只手被我枕著,一只手打在我的腰上,我就靠在他的懷里,顯然我吵醒了他,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睜開眼睛,滿眼迷茫的看著我,和我對(duì)視了半刻,我們兩個(gè)都瘋了,云歡一下子跳下床,我立馬彈跳起來,把自己檢查了一遍,幸好衣服都還在,只不過有些皺皺巴巴,云歡也是一樣,瞌睡都嚇醒了。

我話都說不清了:“你怎么在我床上?”

云歡似乎也忘了自己怎么到了我的床上,一雙眼睛眨巴個(gè)不停,我看到床邊一地的酒壇子,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斷腸酒后勁大,往常自己醉了都是蒙江把自己送到房里的,只怕昨晚云歡在,他們也就沒插手,云歡的酒量不好,看來也是醉的不輕,迷迷糊糊的就和自己睡到了一起,想到此處,我真是又羞又急。

云歡見我許久都不說話,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伸手過來拉我:“小千,你說話啊,你別生氣,我錯(cuò)了?!?p> 我當(dāng)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蹲下來抱住自己:“云歡,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p> 云歡猶豫了許久,拎著自己的鞋出去,不一會(huì)兒,王嬤嬤就進(jìn)來了,我才知道原來朦朧間聽到的尖叫聲是素云叫的,她們來伺候我起床,結(jié)果就看到床邊的鞋子還有帳子里的兩個(gè)人影,幸好王嬤嬤來得及時(shí),把她們都打發(fā)了出去,還特意交代不許說出去。

我把臉埋在臂彎了,低聲說道:“嬤嬤,我和他睡在一起了。”這話說的我自己都臉紅,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別丟臉的事。

王嬤嬤笑著安慰我:“公主與云公子有婚約,遲早是要做夫妻的人,食同桌寢同榻,不過是醉酒和衣臥了一夜,沒事的。”

我不信:“當(dāng)真嗎?”

“自然當(dāng)真?!?p> 王嬤嬤都這樣說了,那就是真的沒事,可我心里卻溢滿了羞澀,床上還有睡夢中那種淡淡的香味,云歡抱著我的感覺也還清晰無比,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對(duì)他,這一糾結(jié)就是好幾天,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當(dāng)時(shí)云歡也在糾結(jié),為此還被梁文墨騙了,看下面,云歡告訴我的事。

梁文墨看云歡特別不對(duì)勁,話不多了,也不往大公主府跑了,逗他也不發(fā)脾氣了,自己一坐就是一天,整個(gè)人都失魂落魄起來。

梁文墨啃著蘋果靠過去:“云歡,你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

“你這整天話也不說,花也不種,水也不澆,是在想什么?”

云歡看了看他,小聲問道:“我是男人,要是毀了姑娘家的清白,是不是得負(fù)責(zé)?”

梁文墨一口蘋果從嘴里掉了下來:“天啊,云歡,沒看出來嘛,你都能毀人家姑娘的清白了。”

云歡垂著頭不說話,看起來十分后悔。

梁文墨以一個(gè)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很明白你這種心情,把人家姑娘的清白毀了,的確是件壓力很大的事情,既然是男人,那是一定要負(fù)責(zé)的,你把人家娶回來,給人家個(gè)名分?!?p> “可是,我沒有功名。”

梁文墨摟著他肩膀:“這我就不同意了,成家立業(yè)成家立業(yè),先成家后立業(yè),你都把人家姑娘的清白毀了,要是不趕快表個(gè)態(tài)度,回頭人家姑娘想不開尋了短見怎么辦?”

云歡嚇了一跳:“尋短見?”

“是啊,你都把姑娘家最重要的東西毀了,還不給人家個(gè)交代,這姑娘定會(huì)想不開的。”

云歡很是糾結(jié):“可我不敢去見她,她都把我趕出來了?!?p> 梁文墨一挑眉,立馬來了八卦的興趣,沒想到這云歡傻頭傻腦的,還挺有故事的,也不知是毀了哪家姑娘的清白,別是去青樓瀟灑了一趟,回頭娶個(gè)青樓女子回來,那我可不得掐死他啊。

梁文墨一副仗義大哥的樣子:“行了,別煩了,我?guī)闳€(gè)好地方,保證讓你想通這些?!?

拾箏

你是喜歡憨傻的云歡,還是好色又能干的梁文墨,加入書架吧,我們一起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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