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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養(yǎng)女要逃家,長兄又自我攻略

葡萄奶酒

  但她又格外偏愛酒。

  也許是越不想讓她去碰她就越是好奇的原由,得虧她跟商韻舒去喝時都是喝十來度的。

  唯一一次喝醉是商賢川送她回來的那一次。

  而眼下,她說回去之后要應(yīng)商賢川的約,他怎么可能放心?簡直是送羊入虎口。

  他可信不過那人的人品。

  賀遙知還驚訝在他同意她喝小半杯的事,眼睛睜大,喜悅快要溢出來,“真的???”

  “為你調(diào)一杯,可好?”

  “唔?”她歪著腦袋疑惑,“調(diào)?”調(diào)酒是什么?她沒有聽說過。

  “先前在維屹見過,當(dāng)?shù)厣瞄L調(diào)酒,大抵就是將酒與一種或是多種果飲混在一起攪拌搖晃,從而形成另一種度數(shù)低點的酒?!彼忉?,“當(dāng)時也試著學(xué)了一點?!?p>  原是如此。

  “阿兄見多識廣,好厲害!”她雙手合十,眼睛亮亮的夸贊。

  他見過好多她沒有見過的東西,聽過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會做許多她壓根沒接觸過的事。

  他笑著摸摸她的發(fā),“出征路過的地方多罷了,日后有機會,多帶昭昭到處游玩?!?p>  小時沒能力只身一人帶她去玩,近幾年出征,又沒有太多時間陪她,他也覺得遺憾。

  她成長的路上,他也缺席了許多重要場合。

  “好呀好呀!”

  “坐會兒。”他起身,“我去找小二要點果飲?!?p>  “好!”

  直至他離開,賀遙知才重新把目光投到桌上擺放得端正的那壇酒上,眼睛放光,咽了咽口水,想自己上手去倒一杯出來喝喝了。

  但是——不行!

  還是留著肚子和味覺去品嘗阿兄調(diào)的果酒吧!

  很快,他便端著一盤東西回來,一一擺放到桌面上,奶、葡萄汁等,還有些空的杯子。

  她好奇的趴在他身邊。

  “雖是學(xué)了點,但都是三腳貓功夫,能喝不包好看好喝,嗯?”他在開始之前先給自己鋪了一句話。

  賀遙知哪能信這話,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什么是學(xué)不會的,況且,只要他在,不確保好喝或者安全的東西,他壓根不會讓她有入口的機會。

  “嗯嗯!”她配合著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期待萬分。

  迎著她的視線,他打開了那壇酒,瞬間聞到了醺香的味道,她更饞了,貼在他身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

  賀景珩先是往干凈的瓶子里倒入了一點酒,然后相繼倒入葡萄酒和葡萄汁調(diào)整酒的度數(shù)。

  紫色的葡萄水將原本透明的酒也染上了顏色,顯得更加的誘人,她以為到這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抬手就想去接。

  賀景珩笑了笑,遞了她一個葡萄,“先吃點水果。”

  嗚嗚丟人……

  她咬著葡萄將手收了回來。

  接著,他又往瓶子里倒入了相同份量的牛奶以及綠茶,最后,蓋上蓋子,將其拿起來用力搖晃了幾遍。

  所有添加在一起的各種“水”親密相融,葡萄酒和葡萄汁也因為牛奶和綠茶的原因逐漸變成了淡紫色。

  他另一只手拿過一個空杯,接著,把瓶子里的酒倒了出來,往里頭放入一根吸管,又放了一根迭迭香加以裝飾。

  好神奇……

  感覺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把酒推到她面前,“試試,維屹最搶手的葡萄奶酒?!彼麑W(xué)了好幾個,也就這個最拿手。

  “我試試我試試!”她端在手里,含住吸管喝了一口,酒的香以及奶的甜相互碰撞,產(chǎn)生了絕妙的效果。

  她驚嘆,“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果酒?!彼冗^商家上上下下好多款的果酒,大都是精心釀造出來的,但口感卻完全比不上這簡簡單單調(diào)出來的這一杯。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酒是可以跟綠茶還有奶相撞的,臨陽還沒有出現(xiàn)過呢,要是把這特色搬到臨陽來,雖不及維屹的正宗,但肯定也是門庭若市。

  “維屹的人原來都過著這么好的日子!”她感慨。

  見她歡喜,賀景珩彎了彎唇,“那邊氣候熱一些,往常還要加冰塊的,口感會更好,但現(xiàn)在天寒地凍,昭昭便退而求次?!?p>  她重重點頭,毫不在意,“已經(jīng)很好喝了!”說著說著又喝了一口。

  背靠在椅背上,他唇邊還掛著笑,“那,回去后可還要去商家喝果酒,應(yīng)那人的約?”

  那人?

  賢川兄么?

  她想了想,只能將賢川兄對號入座上去,賀遙知覺得,自打那日她在商家酒樓喝醉了之后,阿兄就開始很不歡喜賢川兄了。

  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現(xiàn)在,證實了,阿兄連賢川兄的名諱都不愿意說出口,而是用“那人”來替代。

  “不喝了!”她果斷的搖頭。

  阿兄調(diào)的已經(jīng)艷壓全場了。

  但是,她也不想他們之間有矛盾和沖突,畢竟,她跟韻舒是好朋友呀,要是他們之間老死不相往來,那她們倆,也好尷尬。

  于是,她想解釋一下。

  “阿兄,其實我那次喝醉酒與賢川兄無關(guān)?!彼f,“是我鬧著嚷著吆要喝的,韻舒坳不過我,我就醉了,當(dāng)時賢川兄都不在,是后來回家,沒人送我,他才不得不把我送回來的?!?p>  不知為何阿兄生賢川兄的氣。

  其實更應(yīng)該生她的氣呀,是她一意孤行,還麻煩賢川兄拋下酒樓的生意送她回府。

  蠻好心的……

  她悄悄抬眸,目觸到方才他唇邊的那抹笑意已經(jīng)消失殆盡,薄唇扯平,黑眸恢復(fù)到原先的樣子。

  她說錯話了么?

  賀遙知咬咬唇,手指糾在一起了,“我……阿兄,對不住……我只是不想你們鬧矛盾?!?p>  但她不會表達(dá),所以說錯話惹阿兄不高興了。

  “別道歉?!彼麊⒋?,“與你無關(guān)”

  他知道她喝酒是為了散心。

  也知道商賢川送她回來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于她,生不了氣,于商賢川,無理生氣,唯一一個氣的點,就是那明知她不勝酒力又定力不住,商賢川還邀她去喝酒。

  但這些都并非關(guān)鍵。

  關(guān)鍵在于,她醉后無意識說出口的那句

  ——不及賢川兄好,兄長壞。

  都說酒后吐真言。

  她的這句話,一直扎在他心底最深處,許久許久,都沒有辦法拔出來扔開,她每提起一句商賢川,那根針一般的刺便越扎越深。

  快要完全陷到肉里面去了。

  

西知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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