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男愛女(六)
“那次我們幾個朋友小聚,酒過三巡的時候閑聊,有個伙計說起了他身邊發(fā)生的一件讓人氣憤的事兒。他愛人有個閨蜜整天被家暴,她丈夫經(jīng)常動不動就打她,她身上的傷從沒有好過。她難以忍受惡魔丈夫長期非人的折磨,也曾數(shù)次起訴離婚,可那男的關(guān)系很硬,官司打了幾次都敗訴了,就是離不了。大家聽了都很同情這個女的,此時這個朋友突然問我,阿良,你不是有戰(zhàn)友在法院么?要么你咨詢一下,最好能幫她一把,早些把婚離了,也算是救人一命。恁哥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容不得像她丈夫這樣飛揚跋扈的惡徒胡作非為!咱心善也就動了惻隱之心,想著能幫就幫唄。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接觸了這個女子。當(dāng)她把身上的傷展示給我看的時候,真的把我給震驚了!那男人簡直就不是人,甚至還不如個畜生!把她身上打得遍體鱗傷一無是處,上下渾身新疤連舊疤的,幾乎沒個好地方了。我當(dāng)時就決定幫她這個忙。于是我就和戰(zhàn)友說了此事,我戰(zhàn)友也是個熱血男兒,聽說后義憤填膺,除了答應(yīng)幫忙,還承諾說要讓施暴者得到應(yīng)有的懲處,還被虐待者一個公道!正義可以遲到,但從不會缺席,真是這樣的。后來她的離婚官司如愿打贏了,她也終于擺脫那個惡魔的糾纏,徹底脫離了苦海。也是因為她這官司,我們才交往接觸的,慢慢地相互之間也就有了相悅之情。她感覺我人好,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又出于感恩之心,想要報答我,就開始主動待我好了,后來我倆就戀愛了?!?p> 良哥一口氣講完了他和小嫂兩人相識的羅曼史,鄭改迷才恍然大悟,“良哥,這要不是你的親身經(jīng)歷,我還以為是胡編亂造的故事呢!想不到這塵世之上還真有這樣富有傳奇色彩的愛情呢!這不是現(xiàn)實版的英雄救美么?良哥,你這是哪輩子交的桃花運???”
“你和小嫂結(jié)合了,那梅大嫂她會同意么?”鄭改迷關(guān)心的是這個問題,就追問道。
“兄弟,你想她會同意么?不過我給她開的有條件!我有三套房,一套是早些年單位分的,一套是我買的,還有一套是安置房。我給她也說了,如果愿意離婚,就給她分一套房子,否則就啥也沒有,凈身出戶!”
“那大嫂子她到底同意了沒有?”
“哪有那么容易!她剛開始鬧了一陣子,最后看慪不過,才勉強(qiáng)接受了這條件的。不過她選擇離婚也就對了,否則她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工作都是我給她安排的,她這人一點都不知道感恩!不像你小嫂,是個通情達(dá)理知恩圖報之人?!?p> 鄭改迷聽了有點羨慕,更有些好笑。他羨慕的是良哥遇到了梅大嫂這個好人,委屈了自己成全了別人,這也是一般人很難做到的;他好笑的是良哥說得輕巧,全是一面兒理,人家梅大嫂跟你了大半輩子,還給你生育了兩個兒子你咋不說感恩了?只知道一味地埋怨對方,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性!他心里雖這樣想,但表面上還得恭維他一番,就夸他說良哥看你這事辦得多漂亮!大嫂小嫂都滿意,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呢!若是換作他人,說不定該作啥難呢?弄得焦頭爛額不說,還不確定會鬧到何種地步呢!他心里明白,他這里說的那個他人,分明指的就是他自己么!
“哈哈哈……”,良哥被鄭改迷夸得好不開心,“兄弟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倆能有這么滋膩的小日子,還不是托你小嫂的福么!”
“那不也是因為你是個老好人?好人有好報么!若不是你有副熱心腸去幫她,此等好姻緣哪能輪到你良哥?”鄭改迷又不忘再恭維兩句。
“呵呵呵……,兄弟你真會說話,夸的我都有些暈了,想來也是我阿良命里有這福分呢!好了,事情大概如此,恁哥我可只給你一個說了,這可沒有宣傳的義務(wù)哦!走了,回見!”良哥說著就起身告辭,鄭改迷趕忙送他回屋去了。
良哥走了,鄭改迷心里卻不是個滋味了。良哥是對門鄰居,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心里莫名地有種失落。滿面春風(fēng)的良哥,一籌莫展齷齪不堪的自己,真是慚愧又汗顏!僅僅是一門之隔,差距咋就這么大呢?這個良哥,他真是有點羨慕嫉妒恨啊!可自己也沒有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的本領(lǐng),自然是沒啥更好應(yīng)對的辦法,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許許偉就是個先知先覺,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似乎都被他言中了,那黃萍果然就開始向鄭改迷要錢了。她對鄭改迷說租房也不能對付,城中村那種房子太簡陋,也沒情調(diào),要租最起碼要租個公寓或者套房,讓鄭改迷先給她五千塊。租房的事兒是鄭改迷所提議的,黃萍想租條件好些的,想來也是從長遠(yuǎn)打算,他自然也同意了,就毫不猶豫地給黃萍轉(zhuǎn)了錢??蛇€沒見到租房的影子呢,黃萍又說最近手頭兒有點緊張,讓鄭改迷再轉(zhuǎn)幾千。鄭改迷雖然心里有點不悅,但還是又轉(zhuǎn)給了她五千塊。接下來鄭改迷就耐著性子等著,他期盼著黃萍租好房通知他呢,可左等右等就是沒有音信,他也不好意思去催,事情就這樣拖沓下來。
這邊鄭改迷是愁眉不展,那邊許偉卻是意氣風(fēng)發(fā),兩者的境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何至于此呢?或許是兩人的心智不同?或是兩人的想法不一樣?這里邊的緣由,除了他倆,恐怕沒人會知道。為啥這樣說呢?事情還得從學(xué)校里的一場私人聚會說起。那次好像是某個體育老師請客安排的宴會,具體的原因似乎是他在市里的長跑比賽中得了冠軍,喜獲兩千元大獎,于是就約了學(xué)校的跑友來聚聚以示慶祝。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