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泣地鳴!苦營不再!
鳴雷狂暴,銀蛇亂舞,雷光如獄
間不容發(fā)的雷霆劈在血衣詭道身上,哀嚎不斷恐懼不斷,隔著兩公里距離都能聽到詭道驚慌失措凄慘的叫聲:
“天罰!天罰來了!”
“這怎么可能?我的儀式!我的晉升!為什么會有天罰!”
祭壇被雷光閃耀成白茫茫一片,唯一能看到些許黑色人影沐浴在雷霆中,手舞足蹈,東閃西躲。
詭道的本質(zhì)是“吞天”,“吞天”就是會遭到天道的反擊,也就是天罰。
所以詭道要通過祭壇儀式作為媒介,并污穢天地,畫地為牢,這相當于詭道自己修了一個“安全屋”,讓天道無法感應,無法降下天罰。
然而秦成事先做過手腳。
詭道以為自己完成了污穢天地這一步,其實他并沒有完成,反而是激化天地,觸怒天道,儀式進行到后面,就遭到天道感應。
這就是眼前景象的原因。
天威如獄,怒雷天罰
血衣詭道的聲音和身形都被雷暴湮沒吞噬。
“這....這就是你的計劃?”齊金養(yǎng)一臉不可置信,看向秦成眼神驚為天人!
徐玉成更是拍手叫絕道:“兄弟手段厲害啊!”
二人驚喜,秦成卻不置與否一句:
“缺德事做多了自然遭天譴?!?p> 三人目光中,狂雷如瀑,雷龍虬扎,最直觀的力量要將祭壇與血衣詭道一并摧毀。
“賊天道,安敢欺我!”這是血衣詭道最后的歇斯底里。
隨后詭道的一切動靜都被天罰湮滅。
祭壇和詭道,都被摧毀,飛灰湮滅。
至此塵埃落定,秦成頗為輕松調(diào)侃一句“不緊抓工程質(zhì)量的下場”。
喜顏怒笑收斂,秦成轉(zhuǎn)頭告知二人:“苦營諸事就此結(jié)束,我與兩位素昧平生,此后打道回府,各回各家?!?p> 此話一出,二人皆是錯愕,神情變化,心中思量,有所需求,是有留下秦成的想法!
然而秦成面色如常,祭壇處天罰雷暴結(jié)束,整個苦營的天地又開始變化。
濃云滾滾,陰郁低沉,大地晃動,震感明顯。
一點泣淚從天垂落
隨后大雨瓢盆傾覆,雨密如織布,豆大雨滴敲打在人臉上生疼。
天哭了,被欺負哭了
萬物有靈,此番天地差點成為詭道的口糧,死里逃生后怎么能不委屈巴巴的發(fā)點小脾氣?
這越哭越激烈,大雨傾盆,地龍翻身,地面龜裂,鳴聲震震
猛烈的暴雨遮蔽視線和聲音,大地震動更是抓人心神,讓人不能不警惕。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齊金養(yǎng)和徐玉成只能自顧自,是沒法讓別人留下,秦成可以安然退場。
雨幕遮人眼,秦成借助環(huán)境變化快速離開。
他是想的很清楚,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苦營的“危墻”是塌了,砸死了血衣詭道和寒鐵鋒。但新的“危墻”又出現(xiàn)了,就是齊徐二人。
秦成有寶刀寶甲好槍,又是操盤“苦營奔潰計劃”的暗中“第三人”,齊徐二人對他感到興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然而秦成的武道境界只有二境,齊徐二人都是三境。
秦成更不清楚齊徐二人性格和行事風格。
齊金養(yǎng)是靈州間諜,間諜是什么性質(zhì)的人物?徐玉成有自言為武州世家子弟,被擄掠至苦營充當血祭,成分也不簡單。
這是這兩位三境武夫與他這二境武者起矛盾怎么辦?
貪刀求財,或者要逼迫秦成吐露情報?
在苦營生存一個多月,秦成磨練的不僅是武道和心境,該有的的危險感應和憂患意識他也不差。
借助地震和暴雨隱匿退場,才是對秦成最穩(wěn)妥的選擇。
這方世界不允許秦成用自己的性命作為籌碼賭強者的善意。
就此分開才是體面,也是秦成的謹慎。
暴雨稠密如織布,完全遮蓋了人的視野,一片昏暗渾濁。
雨很大,大到看不清路
看的不是很清楚,那么跑的方向也不是很準確。
但苦營就那么大,只要往邊緣跑,總會跑出去,已經(jīng)沒有東西會阻礙秦成了。
秦成一路看,一路跑,渾身被雨水打成濕人。
“要是有一件雨披或者蓑衣就好了....”
他身上只有一套盔甲,以及苦役單衣,這樣穿著完全不防水,大風一刮,身體十分熱量被帶走七分。
秦成是有二境武者的修為,但在天地之威面前,二境武者終究是太渺小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在苦營里跑了多遠,看不清路的秦成,還真就運氣好的找到了一件“雨披”。
表皮漆黑焦臭,應該是被之前大火烤過的原因,但這無礙,只要衣物平滑導水,雨汽滲透不進身體就好。
“可真是救命了?!鼻爻筛锌痪?,把雨披套在鎧甲外面,讓身體與雨水隔開。
又是跑了一段路,周遭的場景環(huán)境有了明顯變化。
秦成回頭一看,苦營的輪廓居然被拋在了身后,他已經(jīng)走出了苦營。
火燒人死,詭祭血光,天傾覆水,地動山搖,這就是今夜飽受摧殘的苦營
在混亂中燃燒的苦營已經(jīng)大雨撲滅,在雨幕下顯露出殘破的輪廓。
地面震動,將苦營最后的支撐摧毀。
祭壇,神像,鷹塔,工坊.....這座血淚機器就此土崩瓦解。
秦成看了一眼結(jié)局,隨后離開。
天泣地鳴,足以將苦營的一切罪惡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