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山河城的事情,方漁帶人回到無染居。
侯先生在尹大茂走后負(fù)責(zé)對竹嬤嬤的審問。
他不無嘆息的對方漁說道:“竹嬤嬤被方立辰坑了!”
方漁趕忙問起緣由。
侯先生說道:“方立辰不知道許了她什么,她現(xiàn)在一心系在方立辰身上?!?p> 方漁心中暗嘆,好像竹嬤嬤當(dāng)初就是方德盛指給方立辰的通房丫鬟吧!
侯先生露出沮喪的神色,說道:“方立辰這個老混蛋居然勾引了竹嬤嬤,你說,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方漁聳聳肩,他知道侯先生對竹嬤嬤是有想法的,當(dāng)初方立辰派了他們兩個過來。侯先生是方德恒的關(guān)系,方漁自然信任有加,竹嬤嬤則是被侯先生極力勸說留下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侯先生最終也沒和竹嬤嬤走到一起,反而讓方立辰偷了家。
想起當(dāng)初那段日子,方漁也想起初識竹嬤嬤的時候,竹嬤嬤對他的照顧相當(dāng)貼心,原艾希之前,是她幫著方漁在平衡方子墨和白嫻鳳,更是她冒著得罪方漁的風(fēng)險,把方曉雪的問題指出來。
侯先生的沮喪顯而易見,方漁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在他這里得不到一個所以然,便道:“我去問問吧!總得當(dāng)面聊聊!”
半晌,方漁出來,問道:“侯先生,如果讓竹嬤嬤給你做妾,你愿意嗎?”
侯先生露出意外的神色,道:“少爺,這是?”
方漁嘆道:“否則,她的問題足夠處死了!又或者,按照她的意思,放她去方立辰府上……但她知道我們府上的事情太多……”
侯先生遲疑道:“那給我做妾合適嗎?”
方漁笑道:“沒什么不合適的!內(nèi)府管家包括仆從,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再重找,她從今天開始被限制自由!”
此時,依然還在猶豫不決的侯先生臉上已經(jīng)透出紅暈。方漁哈哈一笑,對侯先生擺擺手,順口說道:“你不要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看著侯先生著急離去的背影,原艾希笑道:“你……你太壞了!”
方漁道:“我說的基本是事實,不過除了侯先生收下她之外,長期關(guān)著也是個辦法?!?p> 原艾希道:“內(nèi)府管家你準(zhǔn)備選誰?”
方漁道:“沒有太合適的人,理論上我娘最合適,但她的狀態(tài)不行?!闭f到后面,方漁露出沮喪的表情。
原艾希笑道:“主要是我的魚兒太優(yōu)秀了,如果你朝不保夕的,伯母肯定沒有那么多想法!”
方漁呵呵笑著,想起前世的白嫻鳳,應(yīng)該真的如原艾希所說。大多數(shù)情況不是要你有多優(yōu)秀就會幸福,幸福的關(guān)鍵在于恰到好處。
原艾希輕輕說道:“不行就讓孫佳和柳如夢兩個來做內(nèi)府管家吧!”
方漁意外的看了原艾希一眼,退而求其次,他的確有這個想法。
于是,他點頭道:“行啊,一個管內(nèi)府一個管錢?!?p> 原艾希給了方漁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又說道:“那初春梅怎么辦?繼續(xù)這樣關(guān)下去嗎?”
方漁道:“我們以后還是放她離開吧!給她一筆錢,讓她自己選擇,要么去和秦云芝生活,要么自己生活,都可以!”
原艾希點點頭,卻說道:“不再給她個機會嗎?”
方漁搖搖頭。
原艾希輕嘆一聲,對此無可奈何。
然而,世事總是難料,方子墨背著方漁不知道,找了方德昌。最終將方子赫收入方家名下,不過只是一個旁系。
而方子赫的葬禮,無染居眾人幾乎缺席,也唯有何叔代表出席了一下。
這是因為方子墨將葬禮安排在林清妍祭日頭一天的緣故。
方漁對此頗為無語,方子墨的小心思全用在這些地方了。好在,是火化,也沒進(jìn)了祖墳,只是在旁系的墓葬區(qū)域。
方子赫的葬禮,在方子墨的極力操辦下,雖然表面風(fēng)光,背地里依然被人指指點點,甚至,甄秀音出軌殺夫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茶余飯后的大瓜。
參加葬禮的青山城大小勢力,發(fā)現(xiàn)方漁沒有出面,紛紛借口離去,也讓這個葬禮顯得虎頭蛇尾。
林清妍的祭日,方漁府上除了方子墨和白嫻鳳之外,幾乎有些身份地位的都去參加。方子墨也要去,但被方漁攔下,方子墨惴惴不安,知道是方子赫的事情上,讓方漁不高興了。
祭禮由王平山主持,林清妍生前是學(xué)堂監(jiān)督,王平山是她的上級,因此他來主持也屬正常。
祭禮辦的很素,沒有太多儀式,更多的是大家的追思,但越是追思,原艾希越是傷心不已。
方漁想帶原艾希離去,原艾希卻說這或許是她最后一次能聽到這么多人回憶當(dāng)年的事情。
林大惠和林青凡在祭日當(dāng)天乘坐飛舟而來,痛哭一場之后,當(dāng)即離去。
據(jù)說是北方戰(zhàn)事緊張,林青凡已經(jīng)被軍方征調(diào),而林大惠則要接替林青凡在名劍堂的工作。
方漁認(rèn)為二人離去的恰到好處,如果他們再留下,那勢必又要掀起原艾希另一波眼淚。
但北方戰(zhàn)事緊張的事情,卻引得原艾希憂心重重,方漁知道不是問的時候,只能把問題留在心里。
祭日持續(xù)了一整天,這期間陸陸續(xù)續(xù)來過不少人。有人沖著林清妍來的,比如她以前的學(xué)生;有人沖著葉明欽、丘山子來的,比如三合派的各位峰主堂主;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是沖著原艾希和方漁來的,比如青山城的三大家、山河城的于家、朱家、唐家等等。
然而,一天的祭祀直到結(jié)束,也沒等來原艾希的父親溪楚生到來。
“難道他后悔了嗎?”方漁不禁起了疑惑。
原艾希卻說,或許是因為前線的戰(zhàn)事拖住了溪楚生來到的步伐。
方漁表示無奈。
原艾希解釋說,溪楚生就是這樣的人,一切事情都不如他在前線的戰(zhàn)事重要。
當(dāng)年他可以選擇去做七曜宗的二長老或者帶軍隊去前線作戰(zhàn),結(jié)果他果斷選擇去帶軍隊,而不是留在七曜宗過安逸的日子。
原艾希這么說,倒是讓方漁對溪楚生的印象有所改觀。
三年祭的事情結(jié)束,原艾希卻長時間無法從悲傷中走出來。
這不是勸說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需要一段時間恢復(fù)或者有別的事情吸引。
方漁選擇了后者,向原艾希提出結(jié)婚登記的建議。
這果然吸引原艾希的注意力。
于是在祭日后的第三天,二人無聲無息的來到青山城管理機構(gòu)登記注冊,一同來的還有柳如夢,她同時被登記為方漁的妾室。
結(jié)婚日,方漁只在府上宣布了這個消息,并未通知其他親朋。何叔下廚親自做了婚禮應(yīng)有的八涼八熱,八碗八盤,以示慶祝。
原艾希性情淡泊,對此滿不在乎,甚至對白嫻鳳匆匆去采購的結(jié)婚用品也一笑而過。
柳如夢是二嫁,又是給人做妾,雖然認(rèn)為不應(yīng)該這么簡單,但也不敢將不滿表達(dá)在臉上。甚至,她心中有數(shù),在原艾希真正展開笑顏之前,她都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在屋里呆著,少去湊熱鬧。
孫佳眼巴巴的看著羨慕,卻更不敢說什么。她是有黑歷史的人,雖然方漁并沒有計較,甚至,她還拜了侯先生做干爹,但黑歷史就是黑歷史,根本抹不掉。
不僅如此,她對當(dāng)下的生活也很滿意,能這么輕松的做個通房丫鬟,她之前想都不敢想。
初春梅呢?她的心思頗有些難測的意味。雖然方漁表達(dá)過要放她離開的意思,但原艾希仍借著結(jié)婚日的時間,將她和孫佳,還有春夏秋冬四大丫鬟都宣布為方漁的通房。
這讓初春梅有些感動,似乎是真情流露,但經(jīng)過之前的事情,方漁還是有心結(jié)存在,或許未來初春梅終是要被方漁放手離去吧!
之后三天,就這樣平靜度過。
方子墨對沒有大操大辦非常不滿,這少了一次讓他出風(fēng)頭的機會。但他弟弟剛下葬,這悲喜同慶的,他也無法做到。
他私下和白嫻鳳表達(dá)過無數(shù)次不滿,說的次數(shù)太多,白嫻鳳煩了,讓他自己和方漁說,他卻也不敢。
三天的時間,也讓丘山子等親朋聽說到這件事情,他們紛紛送上禮物,葉明欽還幫黃參軍送了一份,說是黃參軍很快就會回來。其實若非剛過林清妍的三年祭日,這些人肯定要拉著方漁熱鬧一番。
三天后,葉明洲和唐河康上門,帶來一個壞消息:尚懷期已經(jīng)找到,但卻無法給其定罪。
原來尚懷期根本沒有跑,只是返回尚國省親,這次更是帶上一隊尚國皇族衛(wèi)隊,飛魚衛(wèi)回來。
葉明洲道:“尚懷期提交了一份證詞,說的是甄秀音找他買黑綠絕命毒的經(jīng)過。他自稱是不知道甄秀音因何購買,但二人乃是多年的師徒關(guān)系,因此甄秀音有要求,他沒想就幫忙辦了,所以,甄秀音的事情和他沒關(guān)系!”
方漁問道:“葉統(tǒng)領(lǐng)、唐司案,這尚懷期一定還有其它借口對吧!”
葉明洲點頭道:“是啊,我這兩天盡跟這個老家伙折騰了!我當(dāng)然要問,因為這種解釋太過兒戲。但人家是在尚國飛魚衛(wèi)保護(hù)之下,我們沒辦法動手,不僅如此,他還有’從爵’的爵位,盡管他的爵位只是尚國冊封,季國認(rèn)證,但根據(jù)天武聯(lián)盟和季國之間的協(xié)定,天武聯(lián)盟承認(rèn)這個爵位。因此,就算是我們查證是他親自下的手,也沒辦法抓人!”
“從爵”是最低的一種爵位,盡管都到了不給俸祿的地步,但不管怎么說,依然不是普通人,享有各種特權(quán)。
葉明洲一臉無奈,遇到這種事情,作為修士,一殺了之最為干脆,但現(xiàn)在他是官身,就只能按照這些規(guī)則來。
方子墨無奈點點頭,眼圈又紅了起來,他問道:“那結(jié)局只能把甄秀音殺了泄憤嗎?”
葉明洲無奈道:“甄秀音這些天又提供了一些證據(jù),說她對方子赫動手,也是方子赫對她動手在先。甚至連方子赫那次去尚懷期家里鬧,也說成她正常學(xué)琴,方子赫上門編故事,想敲詐尚懷期!”
方子墨聞言,騰的站起來,怒道:“她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子赫那時候有上萬靈石,有必要去敲詐尚懷期嗎?”
白嫻鳳伸手將方子墨拉下,說道:“好好說話!甄秀音本來就是這種人,這些年她鼓動方子赫干的事情還少嗎?”
方漁道:“你別急!咱們一條一條的說,葉統(tǒng)領(lǐng),最后那八千靈石的事兒,尚懷期認(rèn)了嗎?”
葉明洲道:“認(rèn)了!不過他說這是甄秀音找他買東西的花費!都屬于他!”
方漁問道:“他說是什么東西了嗎?不會就是黑綠絕命毒吧?就那兩瓶,能值一百靈石也就上天了!”
葉明洲道:“他給了一張單子,有學(xué)琴的學(xué)費,也有期間各種花費,還有黑綠絕命毒。反正是七七八八算了兩千多靈石,剩下的靈石算是預(yù)付。他身后應(yīng)該有精通刑律的狀師。我也問過司案,這樣寫下來,對普通人,最多我們追回一部分靈石,對他這樣有爵位的,想追回來很難?!?p> 唐河康聞言點點頭,表示的確屬實。
方漁也無奈嘆氣,旋即,他又問道:“那和甄秀音之間的關(guān)系呢?他怎么說?”
葉明洲道:“算是認(rèn)了,不過也只是說二人因琴生情,但并未做過越軌之事!”
方子墨突然道:“不對,我記得甄秀音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兩人的事情!”
葉明洲嘆道:“改口了,又說沒有?!?p> 唐河康接話道:“甄秀音說她理解錯了我們的問題,她和尚懷期有情,卻并未做過越軌之事?!?p> 說罷,唐河康也長長嘆了一口氣。
葉明洲道:“其實,大概率是甄秀音已經(jīng)和尚懷期聯(lián)系上了,至于什么途徑,巡城司大牢太復(fù)雜,查也查不清!”
方子墨沮喪道:“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葉明洲道:“或許暫時壓下來,慢慢查,是唯一的辦法!之前太過順利,誰也沒想到還有這些波折,有些證據(jù)不足,被對方鉆了空子!”
唐河康也道:“的確,誰也想不到尚懷期是這個身份?。 ?p> 方漁心中一動,想起他剛重生那段時間,方子赫和甄秀音住在竹竿巷的時候,他聽到的一段對話。
他問道:“尚懷期說他和甄秀音之間的感情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的?”
唐河康道:“尚懷期說的時間很長,從一開始學(xué)琴的時候,甄秀音就在勾引他!在這一點上,甄秀音曾經(jīng)的敘述里,說的是方子赫被抓進(jìn)巡城司大牢后,兩個人感情迅速發(fā)展,走到一起。但現(xiàn)在改口是快一年了。”
方漁問道:“唐司案,你說她這么改口的目的是什么?”
唐河康道:“無非是佐證她是被方子赫惡劣對待之后,才反抗殺人的!而不是她先出軌,然后殺人,這個在定罪上差別很大,如果是反抗殺人,甚至都可以無罪釋放?!?p> 方漁繼續(xù)問道:“尚懷期說的時間有多長呢?”
唐河康道:“三年,甄秀音說的一年。”
方漁問向白嫻鳳道:“娘,你還記得當(dāng)初方子赫來我們家偷藥的事兒嗎?”
白嫻鳳點點頭。
方漁繼續(xù)道:“那時,她偷藥的借口就是賣藥換錢買琴!”
白嫻鳳想了想,點頭確認(rèn),的確有這件事情。
方子墨急問道:“你的意思是?”
方漁道:“這也就是說,其實甄秀音和尚懷期之間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很久了,學(xué)琴只是個幌子。”
方子墨被提醒,恍然大悟道:“對,的確如此,要不是這一年多以來,子赫的日子越過越好,說不定貧賤夫妻,倆人還能堅持很久。但壞就壞在子赫得到這一萬多靈石,甄秀音想通過和離弄一些錢,子赫不同意和離,她也就沒辦法。因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殺人搶錢?!?p> 方漁點頭道:“對,這是一種推測!”
唐河康被方子墨的話提醒,他眼前一亮,接話道:“還有一種推測是既然甄秀音和尚懷期這么久了,甄秀音都沒選擇和離,那么即便這次方子赫出軌被抓,站在一般的贖罪心理角度,甄秀音應(yīng)該原諒方子赫才對。但壞就壞在尚懷期起了貪心,他鼓動甄秀音和離殺夫,取得錢財,這也就是為何尚懷期不把那些靈石退還,以自證清白的原因?!?p> 葉明洲道:“我支持第二種推測!”
尹大茂道:“我支持第一種推測,甄秀音我也見過多次,是那種人!”
方子墨道:“我也支持第一種推測,她的確是那樣的!”
白嫻鳳冷笑道:“哼,你是想起來當(dāng)初的事情了吧!”
方漁聞言看向白嫻鳳,白嫻鳳嘿嘿一笑,方子墨趕忙道:“咱們討論案情呢!大家都發(fā)表一下建議,投個票,兒媳啊!要不你說說看,你支持哪種?”
原艾希傻愣愣的看著大家討論,她實在是沒什么好建議,便道:“聽起來第二種更合理!”
方子墨問道:“唐司案,你支持哪種推測?”
唐河康道:“我對甄秀音了解不深,但想來第二種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方子墨問方漁道:“小魚兒,你呢?”
方漁笑道:“娘先說吧!”
白嫻鳳道:“我也支持第二種,甄秀音這人生性風(fēng)流,怎么可能一直吊在尚懷期一棵樹上呢?當(dāng)初我和你爹去山河城給她們家暖房,甄秀音就敢不穿衣服的在家勾引你爹!可憐你爹還看了幾眼……”
方子墨怒道:“什么不穿衣服,只是沒穿外衣!你別搗亂,在說案情呢!”
白嫻鳳冷笑道:“怎么了,說到痛處了?甄秀音的事情可以隨便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她那點兒事兒!”
方漁點點頭,說道:“嗯,這個的確要查一查!”
方子墨道:“唉,不用查,僅是我知道的,甄秀音就有好幾個了!”
白嫻鳳聞言怒道:“那其中有沒有你??!她勾引你可不止一次了!我見過就有好幾次!”
方子墨怒道:“你別說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就你上癮整天說!”
方漁趕忙攔道:“別吵了,咱們先說案情!”
白嫻鳳冷笑道:“其實,不用判,直接把甄秀音放了,省得你爹傷心!”
方漁咳咳兩聲,說道:“剛才說到哪里了?我剛想說一種推測呢!讓你們打亂了?!?p> 尹大茂笑道:“少爺,我說一種推測,看是不是你所想!情況應(yīng)該是第二種,但要加上甄秀音被尚懷期控制的因素在其中,否則不能解釋為何窮了這么多年也不和離,偏偏過上好日子,就要和離。”
方漁點點頭,說道:“的確是要加上被控制的因素在內(nèi),不然兩人多年廝混在一起,都沒起這個心思,現(xiàn)在突然有了這種心思。僅僅是錢的因素肯定不夠,甄秀音不離,一樣享受這筆錢,大概就是因為她被控制了吧!”
尹大茂問道:“甄秀音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死囚牢吧?”
唐河康答道:“對,死囚牢,自己單間的那種。”
尹大茂點頭道:“那就把她關(guān)到獨立的禁閉房,再派靠譜的人守著。”
葉明洲點頭道:“是個辦法!”
尹大茂道:“再讓人謄抄一部分尚懷期的自述!分成多次給!每次她想睡覺,就把她叫醒,讓她看這些!”
唐河康點頭道:“好,我回去就安排!”
葉明洲笑道:“不愧是多年的老偵緝??!”
唐河康道:“唉,偵緝的辦法我們有,但真的查證之后,其實也很難處理那尚懷期,只是一個‘從爵’的爵位,就能讓他保命!”
葉明洲擺手道:“先不管這個,我們盡可能的查明白了再說!”
方漁補充道:“有可能的話,調(diào)查一下尚懷期這些年在山河城的所作所為吧!總感覺這么有爵位的一個人,流落到這里不是正常的。”
葉明洲點點頭,說道:“這個已經(jīng)在做了,我們也感興趣,他自稱來自尚國皇室,最初我們只當(dāng)是很遠(yuǎn)的旁支,這次的事情看來,最少離主脈不遠(yuǎn)?!?p> 方漁問道:“他被人潑糞的事情解決了嗎?”
葉明洲道:“沒有,抓不到當(dāng)事人!但聽說造成的后果很嚴(yán)重,好像那個護(hù)衛(wèi)因此殘疾了,他們請了飛魚衛(wèi)過來協(xié)助調(diào)查。不過請了飛魚衛(wèi)好??!我們巡城司不用對接,現(xiàn)在是三合派護(hù)衛(wèi)軍那邊對接,哈哈!”
尹大茂笑道:“其實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葉明洲道:“嗯,誰都知道!但真的要定罪,就要有證據(jù),他們愿意通過這種方法來做,那就慢慢來!找到證據(jù)了,誰也跑不了!”
幾人再聊一陣,葉明洲與唐河康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