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誤會越來越大了
確定沒有人跟過來,拓跋燊才小心翼翼把藏在懷里的磁鐵拿出來。
環(huán)顧四周之后。
他蹙著眉頭一手拿著磁鐵,一手拉著莊盈盈在屋里轉(zhuǎn)圈。
頭暈?zāi)X花的莊盈盈,捂著太陽穴,遏制道:“別動?!?p> 拓跋燊下意識停下腳步,看向比自己還要矮一個頭的莊盈盈。
臉上露出孩童的一般的笑容。
“我怎么把你給忘了?!蓖匕蠠鲂Φ溃骸澳憧炜靻枂栂墒?,我應(yīng)該把它放在那兒?”
惡搞拓跋燊的主意,莊盈盈還沒有想好,現(xiàn)在他自己就送上門了。
這叫她該如何是好呢?
目光落在拓跋燊腰間的刀上。
那玩意兒險些好幾次,要了她的小命。
不如……
莊盈盈在心里轉(zhuǎn)動著的眼珠子。
這貨嘴碎,還特別喜歡威脅人。
五行八卦中,兌上缺,正好對應(yīng)人體五官中的嘴巴。
她拖著下巴,仔細(xì)觀察屋內(nèi)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兌上缺的方位。
這樣豈不是就不能逗到拓跋燊?
來到窗邊,莊盈盈推開窗戶。
探出頭,望著滿天星辰。
還別說她書中世界的夜空,繁星點(diǎn)點(diǎn),還能夠清楚的見到銀河系。
它們忽閃忽閃的樣子,比書外的星空還要美。
一時間,莊盈盈看出神。
忘記答應(yīng)幫拓跋燊找磁鐵放哪兒的事情。
拓跋燊生怕被外面的下人,瞧見他手中的寶貝。
警惕的靠近窗邊,站在莊盈盈的身后問:“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這時司琴帶領(lǐng)著一眾丫鬟、婆子端著菜過來。
正好聽見拓跋燊說的那句。
腳下跟灌入鉛似的,停在原地。
“再等一等嘛?!?p> 莊盈盈都沒看看見北斗七星,怎么確定兌上缺的方位。
她憋著嘴推了一把拓跋燊的胸膛,示意他距離自己遠(yuǎn)點(diǎn)。
這個距離近的她都能聽見他的心跳了。
“不行,就現(xiàn)在……”
拓跋燊一把抓住莊盈盈的腰,往后退……
端著菜的丫鬟,聽見“撲通一聲”。
隨后莊盈盈大聲說道:“你壓著我了?”
“誰叫你亂跑?!?p> “我只是在看星星?!?p> “不許看。”
“你不講理……”
砰砰……
很快樓上的主臥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樓下端著佳肴的丫鬟們,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那種聲音,明眼人都知道上面發(fā)生什么事情。
這個時候她們送吃的過去,無疑是打擾兩個人的快樂。
“司琴,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往前走?!?p> 為首的丫鬟顫顫巍巍的端著手中的菜。
拓跋燊生性殘暴,一個不留神,她們就會被杖斃。
司琴好歹常年待在拓跋燊身邊伺候,懂得自然比她們多。
這一刻,司琴成了她們的主心骨。
“端進(jìn)去?!?p> 站在這兒,她覺得更尷尬。
至少把東西端進(jìn)去,里面還有其她人擔(dān)著。
端菜的丫鬟,跟著帶頭的人,唯唯諾諾的放下菜肴,也不知道該不該離去。
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樓大廳,自動退到一側(cè)候著。
“自己起來。”
被莊盈盈壓在地上的拓跋燊,別開臉,手里死死地拽著磁鐵。
下著命令。
“哼!”
莊盈盈擰著裙擺站起身,隨意弄了弄凌亂的頭發(fā),重新站在窗邊。
這一次,她很快就找到北斗七星的斗口。
天樞和天璇方向。
同時也是大熊星座的尾巴,它們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慢慢圍繞北極星自東向西轉(zhuǎn)。
而北極星一點(diǎn)也不動,永遠(yuǎn)處在北方。
夜晚走路,或者是出行航海。
只要能認(rèn)清北極星,就能找到北方的方向。
莊盈盈根據(jù)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原理。
很快找到兌上缺的方位,也就是正西方。
她順著天象看到屋內(nèi),那地方正好就是拓跋燊的床頭。
便關(guān)上窗,走到床邊,指著船頭說:“仙石說,它想呆在這里。”
就問你敢不敢放。
拓跋燊在莊盈盈看星星的時候,就已經(jīng)站起身,重新整理好儀容。
“你確定是仙石說的?”
經(jīng)歷剛才的事情,拓跋燊對莊盈盈有了遲疑的態(tài)度。
總覺得眼前的小妮子,在逗自己玩。
奈何他又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仙石五行屬于金,金旺得火,才能成器皿?!?p> “你的鐵匠鋪不就是要一個器皿,來裝鐵礦山上的鐵礦石嗎?”
莊盈盈懶得跟他解釋,擺出一副你愛放不放的表情。
反正她該做的都做了。
拓跋燊看了看床頭,就一個孤零零的枕頭在正中間。
在邊上放一塊仙石也無妨。
便小心翼翼的捧著仙石走到床頭,把它輕輕的放在靠里面的左上角。
然后又虔誠的拜了拜,才退回床邊,又問:“晚上,我睡這里,能得到神仙的庇佑嗎?”
“能。”
莊盈盈再次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磁鐵對人的身體有非常大的危害,應(yīng)當(dāng)遠(yuǎn)離,更不能放在床頭。
但是拓跋燊動不動就威脅她、恐嚇?biāo)?p> 她若再不出手整治一下拓跋燊,這貨下次都敢拿刀剁了她。
“好,今晚你就跟我一睡?!?p> 拓跋燊走下床,說完最后一句話,先一步出門。
留下一頭凌亂的莊盈盈,在心中咆哮:“拓八皮,老娘要跟你拼了。”
“你想死就去死,為什么要拖上我墊背?!?p> 飯桌上,拓跋燊津津有味的吃著飯。
莊盈盈卻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fā),雙眸噴火,不甘心的盯著拓跋燊。
“多吃點(diǎn),別餓著了?!?p> 拓跋燊見莊盈盈沒吃東西,特意把一盤豬肘子遞到她的面前。
這一餐很豐盛,莊盈盈卻沒有胃口。
“吃啊,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
拓跋燊生怕莊盈盈不吃,餓壞了,以后沒人幫他做事兒,特意做出解釋。
莊盈盈也是想吃。
可是一想到,晚上要跟磁鐵睡在一起。
她一點(diǎn)胃口也沒有了。
早知如此,她何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現(xiàn)在想反悔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突然,莊盈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跟拓跋燊沒有結(jié)婚,憑什么,今晚她要跟他一起睡。
便拿著豬肘子,一邊吃,一邊說:“今晚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王爺,你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找來了?!?p> 侍衛(wèi)初一抬著新的被褥,和一根繩索,出現(xiàn)在玉菱洲的大廳。
拓跋燊拿起餐布擦了擦嘴,拿起結(jié)實(shí)的繩索,不懷好意的的看向莊盈盈。
“萬一你跑了,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