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莊盈盈,四王府上上下下的傭人。
現(xiàn)在都開始誤會她跟拓跋燊的關系。
這讓她在心里泛起得意的笑容。
喜歡誤會是吧!
本姑娘就讓你們誤會到底。
有種你們?nèi)フ诣F礦石,有種你們?nèi)グ谚F礦山運回來。
姐靠真本事混飯吃,豈容得了你們誤會?
司琴臉上浮現(xiàn)出少見的驚訝,連同侍衛(wèi)初一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站在不遠處候著的小廝、婆子們,紛紛低著頭裝聾作啞。
拓跋燊。
是四王爺?shù)拿M。
在府上沒有人敢這樣知直呼他。
新來的摸金校尉是第一個人。
這里面意味著什么,她們不用說都心知肚明。
“你想吃什么?”拓跋燊低頭看向莊盈盈。
分明是個簡單的側目,加凝視。
落在一眾丫鬟、侍衛(wèi)、婆子、小廝的眼中,硬是就成了眉來眼去。
就連從含芳軒趕來的煙雨,也被氣得臉色發(fā)青。
用手死死的拽扯錦帕,惡狠狠的瞪著莊盈盈。
認為狐媚子似的莊盈盈,又在開始勾引拓跋燊。
即便如此,她又很害怕被拓跋燊瞧出端倪。
柔柔弱弱的走上前,行了個禮道:“王爺,奴家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晚膳?!?p> 懇請王爺一同前去食用。
那知莊盈盈根本不給她面子,揚言要吃:
“我想吃麻辣兔頭,紅燒肉,姜爆鴨子,香辣蝦,泡椒魚,鍋燒肘子?!?p> “螞蟻上樹,紅嘴綠鸚鴿,香辣藕夾,麻婆豆腐,番茄炒雞蛋。”
“八寶冬瓜盅?!?p> “清風米酒。”
“請問煙雨姑娘有準備嗎?”莊盈盈似笑非笑的看著煙雨。
她精致的臉蛋上努力做好的表情,正在一點一點的垮掉。
如今夜色朦朧,遠遠瞧去,更是煞白不堪。
“摸金校尉,王爺……他不吃辣。”煙雨半天擠出一句話。
那表情仿佛再說,你不要害拓跋燊。
他身體不好,吃不得辛辣的食物。
所以她準備的晚餐自然以酸、甜為主。
莊盈盈故作委屈,嘆息著:“哎,其實也不是我不想吃辣,是仙……”
莊盈盈后面那個“石”字,還沒有說出口。
拓跋燊的臉色都變了,他冷冷地看著司琴,質問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照著摸金校尉說的做?!?p> “是——”
司琴不敢拒絕,行禮回道,親自前往廚房準備膳食。
隨后,拓跋燊擔心仙石的事情被太多人知曉,再次交代:“直接送去玉菱洲?!?p> 司琴停下腳步,那個地方臨近祠堂,除了有重大日子,就連拓跋燊也不過去住。
即便是他寵幸的煙雨姑娘,也從來沒有踏入過玉菱洲半步。
上午才出現(xiàn)在四王爺府的摸金校尉,就要前往玉菱洲嗎?
他們的四王爺是想向府內(nèi)的人宣布,未來的的四王妃,就是新來的摸金校尉?
司琴不敢繼續(xù)往下想,領命后,立刻前往廚房。
侍衛(wèi)初一也轉身去找新的被褥和繩子。
至于煙雨。
拓跋燊僅僅說了一句:“早點回去休息?!?p> 牽著莊盈盈的手就走了。
留下一臉錯愣的煙雨傻傻的站在原地。
莊盈盈回頭看煙雨的時候,故意揚起被拓跋燊握著的手,嘴角浮起勝利者的微笑。
本就被氣得不輕的煙雨,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莊盈盈。
奈何她要努力營造,在拓跋燊面前立下的紅顏知己人設。
咬牙切齒,暗自腹道:“摸金校尉,我會讓你后悔踏入四王爺府?!?p> 然而!
現(xiàn)在的莊盈盈正感受拓跋燊手心里傳來的溫度,用小跑的步伐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至于她的腦子里,卻快速運轉待會兒該做點什么……
他們進入三層儀門,往東走百米才轉彎,又路徑一個穿堂,再向南的大廳走。
這里儀門的大院落。
不僅站著侍衛(wèi)把手,他們身后還有三層樓高的五間大正房。
兩邊廂房鹿頂,四通八達,軒昂壯麗,卻每隔一米,就站著一位士兵。
他們見到拓跋燊,齊齊下跪,道:“見過四王爺?!?p> 拓跋燊沒有說話,帶著莊盈盈往里走。
兩人經(jīng)過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
這樣的規(guī)格一看就是正房的內(nèi)室。
走入堂屋中,侯湘惟抬頭迎面見到的是一塊赤金大匾,匾上寫著三個大字“玉菱洲”。
匾下還刻著赤金對聯(lián):“上可游九天攬星辰,下可巡五湖縱云海。”
好大的口氣。
放在她的玄門派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見過王爺?!?p> 一位微微有些豐滿且身材勻稱,臉腮像剛長出來的荔枝。
肉呼呼的鼻子像鵝肝一般細膩,一看就可很平易近人的女人,穿著跟司琴一樣的丫鬟服。
而另外一位身材高挑且消瘦,軟銀細柳腰,靈動的眼眸,充滿著星光。
“布餐。”
拓跋燊冷冷的吩咐,立刻熄滅兩個丫鬟的熱情。
她們名叫立夏和立冬。
來玉菱洲打掃衛(wèi)生,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
按照玉菱洲的慣例,她們做完六個月的清潔衛(wèi)生,就會被送出府。
至于前往何處,沒人知道。
總之來此的丫鬟,全部都消失在玉菱洲。
有人說,她們死了。
有人說,她們出府嫁人了。
即便如此,府上的丫鬟依舊以能夠在玉菱洲做事為榮。
畢竟,玉菱洲代表著四王府最高權威的地方。
假如能夠在玉菱洲得到拓跋燊的寵幸。
就算不能被封為正妃,撈個側妃也不錯。
誰叫他們的四王爺,除了煙雨姑娘,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要知道,他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
這個年齡放在尋常人間,都兒女成群了。
“是…是…”
身形豐滿的丫鬟名叫立夏,她見到拓跋燊牽著的莊盈盈,心中咯噔一下。
立刻拋向里屋布餐。
尋思,今天也不是祭祀的日子。
拓跋燊怎么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回來。
而且咋一看,還沒及笄。
難道……他們的王爺喜歡……
立夏不敢往后想。
收拾餐桌的時候,不慎撞到花瓶。
要不是立冬眼疾手快,這會兒花瓶都摔碎了。
“小心”立冬叮囑著。
“冬冬,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王爺帶回來的女人,好像還沒有及笄?”立夏小聲的跟她咬耳朵。
立夏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可是身為下人的她們,那敢多說、多問,自然是埋著頭做事。
“冬冬……”
立夏再次開口,立冬把右手食指放在唇邊,使用她別說了。
然后悄悄指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
下一刻。
拓跋燊把莊盈盈帶回主臥,并且親自關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