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肖拿來壺新茶,倒入花梓榕的茶杯里:“花姑娘,嘗嘗看?!?p> 花梓榕沒見著池瑩,有些不放心,想著進屋查看。
“容公子,瑩兒怎么還沒出來!”
容肖解釋說:“她方才小睡了一會,在里面洗臉呢,花姑娘稍等片刻?!?p> “原來如此?!?p> 花梓榕拿起那杯容肖剛倒的茶,小喝一口,比平時喝的多了股香味。
花梓榕正要問這茶哪來的,池瑩已經(jīng)收拾好出來了。
池瑩獻上十二萬分的歉意:“大嫂,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花梓榕把池瑩當做自己的妹妹來寵:“無事,準備好了的話,我們便出發(fā)?!?p> 池瑩還不忘回頭對容肖說:“阿容,我和大嫂先走了,你乖乖在家等我?!?p> 容肖感受到了在家等心愛人歸來的感覺了,好像是挺不錯的。
“你們出去玩,不要太久,夠了就行?!?p> “我在這等你回來?!?p> 容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花梓榕和姝意表示沒眼看。
池瑩害羞了,在容肖耳邊輕輕說:“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p> “娘。,你要為我做主,你要為我做主啊?!?p> 大老遠就聽見秦湘湘在外面鬼哭狼嚎。
周妳上前詢問:“湘湘啊,你這是怎么了?這是受委屈了?!?p> 秦湘湘哭訴著:“還能有誰?除了秦楨楨,還有誰會把我害成這樣?”
“湘湘,你又去惹她了。”,周妳是被她這女兒的智商給氣死:“不是告訴過你別去招惹她嗎?你怎么非是不聽呢?現(xiàn)在好了,吃虧了吧,我早就告誡過你了,她說什么你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不必跟她計較?!?p> 秦湘湘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她罵自己一次就算了,還罵兩次三次:“娘,我是你親女兒啊,你不站在我這邊,你幫著她說話,是什么意思啊?”
周妳耐心給她解釋:“湘湘,娘知道你受委屈,我又何嘗不是,這些年,你父親對我從來沒有過一句好話,他的心里只有沈之韻,還有被扔在鄉(xiāng)下的秦楨楨,我也想過要爭,要得到你父親的愛,可是沒有用,他的眼里從來都沒有過我。”
當年,沈之韻是秦淮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他們本就是青梅竹馬,更是門當戶對,人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是金童玉女。
“我承認,沈之韻嫁進來這幾年,對我們是很好,可是憑什么他們一生下來,就什么都不用做,可以得到一切,得到一切想要的。”
“不用付出,就可以跟自己愛的人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周妳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心里的不平衡在一點點放大,為什么自己不能夠擁有這樣的日子。
秦湘湘嫉妒的臉已經(jīng)丑化了:“娘,這一切都是她們的錯,明明已經(jīng)擁有了一切,卻還是要跟我們搶,她們生下來就是小姐,公主,而我們只能是婢女,是下人?!?p> “我不服,我不要過那種日子,我才是秦家大小姐,秦楨楨這個賤人,我要她消失,永遠消失?!?p> 秦湘湘哈哈笑起來,精神已經(jīng)開始不正常了:“娘,你幫幫我,除了她這個賤人,好不好,她必須消失,不然我永遠都無法成為秦家小姐,不,不行,我的東西,她不能搶走。”
“不可以,不行。”
秦湘湘瘋魔的樣子,周妳看著不禁往后退:“湘湘,你冷靜下來,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了。”
秦湘湘那還聽得下去,她一心想要秦楨楨死,只要她不倒下,那么自己便一刻都不得安寧。
“不,我要她死,娘,你幫我,幫我除掉她?!?p> 秦湘湘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周妳賞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你給我清醒一點?!?p> “秦湘湘,你是我的女兒,我只是想讓你好好開心的活著,其他的不重要,秦楨楨說的或許是對的,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不該惦記。”
秦湘湘一把推開周妳:“你不幫我,好,我自己想辦法?!?p> 秦湘湘飛快跑出去,周妳想拉住她,可人已經(jīng)跑遠了。
“湘湘,你別做傻事?!?p> 周妳氣的直垂胸口:“是我的錯,湘湘,你可千萬別做啥事。”
逛了一圈了,花梓榕見池瑩都悶悶不樂的,想著還是問下比較好,不然接下來的時間,都不能好好玩了。
花梓榕停下問:“瑩兒,你有心事?”
池瑩還沉浸在容肖和小黑的對話中。
花梓榕動了下她的臂彎:“瑩兒,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說出來,我?guī)湍惴治龇治?。?p> 池瑩被這一撞,思緒漸漸回來了:“大嫂,你說什么?”
“你有心事,瑩兒,有事你說下,我給你分析下?!?p> 池瑩不想讓花梓榕也卷入這場戰(zhàn)爭,選擇沉默不語。
“大嫂,我沒什么心事,我們還是去玩吧。”
池瑩怕花梓榕再說什么,拉上人就跑。
花梓榕微喘著氣:“瑩兒,別跑那么快,我喘不過氣了。”
池瑩立馬松手,對著花梓榕道歉:“大嫂,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看看有沒有受傷?!?p> 池瑩拉起花梓榕的手,細細查看。
花梓榕收回手:“沒事,瑩兒,我們走吧,不管這些,你上次拿來的點心,在那買的,我打算買點回去,給你大哥嘗嘗?!?p> “咦喲。”
池瑩一臉我都懂的表情:“大嫂,你天天把我哥掛在嘴邊,不怕我哥會黏你?!?p> 花梓榕偷笑答:“瑩兒,你這話說的,你不也是把容公子天天掛在嘴邊嗎?”
池瑩聽到容肖的名字,眼神突然暗了下來,轉(zhuǎn)移話題:“大嫂,跟我走,帶你買點心給大哥吃去。”
瑞王府—
秦楨楨不想在秦府看到秦湘湘她們,就跑來霍逸這里來煩他了。
吃著嘴里的冰糖柑橘,秦楨楨感覺爽爆了,沒有煩人的聲音,耳邊只有清脆的鳥叫聲。
霍逸拿來了五香酒,放在秦楨楨桌前。
“楨楨,來一壇,不醉不歸?!?p> 霍逸開酒壇,倒入碗中,酒水掉落的聲音引起了秦楨楨的注意。
“五香酒?!保貥E楨的眼睛亮了:“霍公子,還是你最懂我?!?p> 秦楨楨跟霍逸碰了個杯:“不醉不歸?!?p> “哈~”
霍逸好久沒這么痛快了,還有秦楨楨在身側(cè)陪伴。
秦楨楨又倒了碗:“霍逸,你怎么不問我,這幾天都在做什么,有沒有聽你的話,不做傷害自己的事?!?p> 霍逸了解秦楨楨,她不想說的,自然不會說;“你若是想說,我早就知道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p> “你倒是懂我?!?p> 秦楨楨也許是在自嘲,怎么多年了,失去記憶,跟殺母仇人同在屋檐下,客客氣氣的,還真心把她們當做家人。
最終還是以可笑結(jié)尾,自以為是一家人,可在她人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霍逸,這段日子可能要麻煩你照顧我了,你可不要嫌我麻煩,我可以付錢給你?!?p> 秦楨楨不想回去看到她們,心里一肚子火,雖已經(jīng)發(fā)泄過了,可總覺得還不夠,十幾年的傷害,不可能那么快就一筆勾銷的。
霍逸手搭在秦楨楨肩上:“不麻煩,楨楨可放心讓我照顧,我高興還來不及?!?p> 秦楨楨頭仰著看他,與眼里全是自己的霍逸對上眼,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
“霍逸,你是個好人,可我不是,我是在黑暗中長大的孩子,不配和你們這種生在陽光底下的孩子相提并論?!?p> 秦楨楨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落下,好似免費的雨水。
“可你知道嗎,若是有機會,誰不想在陽光下長大,茁壯成長,有爹疼,有娘愛,沒有勾心斗角,所有人都是和和睦睦的?!?p> “沒有,沒有人想在黑暗中成長,跟陰溝里的老鼠一伍,永遠躲在沒有光的日子里茍且偷生。”
霍逸疼惜的擦去秦楨楨眼角的淚,他不知道秦楨楨身上發(fā)生過什么,可從她的話可以聽出,她過得并不好,才會想要留在他的王府。
“楨楨,你的過去,我不了解,也不知道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可怕的事,但你相信我,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了?!?p> 霍逸半跪在秦楨楨面前,虔誠又真心,他的少女不該擁有痛苦的,要笑,要開心。
秦楨楨打了個酒隔:“霍逸,可我是陰溝里的老鼠,如果是這樣,你也要我嗎?”
霍逸吻去她臉頰上的淚,肯定的回答:“楨楨,遇到你之前,我不敢肯定,但現(xiàn)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愛你,不過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愛的都是你,秦楨楨。”
“霍逸?!?p> 秦楨楨一把撲到霍逸懷里,鼻音很重,霍逸摸摸她的頭,寵溺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