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過去的秦楨楨,被前來送飯的晚卿發(fā)現(xiàn),及時找來了大夫給秦楨楨查看。
晚卿可急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可不能就這樣沒了,不然秦淮回來了,聽到這消息還不得當場暈過去。
“大夫,我家小姐沒什么事吧?”
“無大礙,我已經(jīng)將她體內(nèi)的毒逼了出來,讓她好生歇著,過幾日便能醒。”
晚卿聽到這才舒了口氣:“那就好?!?p> “大夫,這是診費,您慢走?!?p> 大夫接過銀子:“多謝姑娘,你真是個好人?!?p> 晚卿蹲在塌前,守著秦楨楨。
霍逸找來梅林,大聲喊著秦楨楨,可昏迷的人怎么可能聽得見你說的話。
“楨楨,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聽到了應我下?!?p> 一女子喊了起來,霍逸尋聲跑去,看到倒在地上的秦楨楨。
“殿下,我找到秦姑娘了,在這里。”
找了許久,一下人才在假山后面發(fā)現(xiàn)了秦楨楨的身影,立馬喚霍逸前來。
“楨楨,楨楨,怎么又暈了?”
霍逸抱起她,飛快回房:“沒事了,楨楨,很快就可以到了?!?p> 霍逸從未感覺到回去這段路這么長,平時感覺走沒兩步就到了,如今為何變得如此漫長。
霍逸拿起一盆繡球花,開心的模樣像極了小孩子:“姑娘,姑娘,你看這花開的多好?!?p> “姑娘,我們都認識那么久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好歹也透露下,哪怕一個姓也好?!?p> “在下姓霍,單名一個逸字,敢問姑娘芳名?”
秦楨楨睜開眼,夢里的一切頃刻間化為虛有,好像從未經(jīng)歷過一般。
“嘶,痛。”
秦楨楨起身,感覺頭快要裂開了,腦子里面是裝了個定時炸彈嗎?動不動就想要爆炸。
“這里是那?”,秦楨楨扶著頭,環(huán)顧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好疼,頭好疼?!?p> 周妳在她的飯菜里加入了消除她所有記憶的藥,只有這樣,她的計劃就算失敗了,秦楨楨也不能說出真相。
日后再找機會,除了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更不會在意機會要實施多少次才能夠成功。
秦淮聽到了秦楨楨暈過去了的消息,拉著周妳就往秦楨楨那里趕,怕來不及,步伐都比平時快了幾倍。
“老爺,你慢點,我快喘不上氣來了?!?p> 周妳都是當娘的了,聲音還是那么嫵媚,整的跟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莫名聽了想打冷顫。
“楨楨啊,爹爹聽你妳姨說你昏倒了,要不要緊。”
秦淮看著在銅鏡前痛苦難言的秦楨楨,趕緊上前詢問:“楨楨,你沒,你沒什么事吧?!?p> “讓爹好好瞧瞧,沒有受傷,那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這么向你娘交代?!?p> 秦楨楨的眼睛直盯著周妳,你這個買兇殺人的壞蛋,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怕我嫩死你?
“她為什么會在這兒?”
秦楨楨指著周妳,眼里全是氣憤,就算失去了記憶,可是情感,還是變不了的。
愛的人,能夠記住,恨的人,記憶更加深刻,好比那種欠錢不還的,更是讓人印象深刻。
秦淮還以為是秦楨楨沒見過周妳,所有才會有如此一問。
秦淮貼心介紹著:“楨楨,她是你妳姨?!?p> “對長輩說話,不能指著對方,顯得沒禮貌。”
秦楨楨直接否認:“她不是,讓她出去,讓她出去。”
秦楨楨失控了,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看到周妳的樣子,就很生氣。
秦淮看著秦楨楨這么痛苦的樣子,連忙把周妳打包送出去。
周妳被丟的莫名其妙,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還。
“老爺。”
周妳對著門喊,秦淮那還有心思管她,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安撫好秦楨楨的情緒。
秦淮看著自己的乖女兒變成這樣,心里很不是滋味:“楨楨,沒事了,人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保貥E楨怕他騙自己,還看了下四周,而后笑了起來:“壞女人走了,壞女人走了,太好了?”
秦淮看秦楨楨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便開始詢問她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楨楨,爹爹問你件事,你要是還記得的,就全部都告訴我?!?p> 秦楨楨嘴里還囔著:“壞女人是你,都是你害的,壞女人,壞女人?!?p> “楨楨,這里沒有壞女人,爹爹問你,你昨晚去哪了?”
秦楨楨聽不懂秦淮說的話,記憶已經(jīng)全部都清除了,除非抓到人,讓她當面指正,不然以她現(xiàn)在的心境,根本無法表達。
“壞女人,壞女人,打你,打你?!?p> 秦楨楨這樣子,跟那些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沒什么兩樣。
秦淮搖了搖頭,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妻子早死,女兒又變得瘋瘋癲癲。
“楨楨,沒事了,你好好休息,爹爹先回去了。”
秦淮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秦楨楨依然嘟囔那幾句話。
竹瑾軒—
看了一整天的書了,該起來運動下了。
池瑩伸了伸懶腰,拿起一塊點心吃,犒勞一下辛苦的自己。
“看完這些書,果然,知識又增長了不少,就是有點累?!?p> 池瑩扭了扭脖子,容肖還是安靜樣看著書:“阿容,你這樣一直看不覺得累嗎?”
容肖注意到了,放下手中書:“瑩兒,你的心不靜,自然干什么都不好?!?p> “我的心不靜?!?,后半句池瑩沒說出口;“還不是因為你。”
容肖看出來了,池瑩在偷偷說自己壞話。
“我聽到了,你說因為我,心才不靜的。”
池瑩扭頭看著容肖,你怎么猜出來的,這么牛,不會是真的有心靈感應這回說吧。
池瑩蹭近了點:“阿容,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p> 容肖被夸的倒有點驕傲了,不過還是收住了:“瑩兒,我想著學做菜,你覺得如何?”
“學做菜,當然好,我明天就讓人教你。”
池瑩也不懂容肖為何會想學,不過滿足他的一切心愿,就是沒錯。
“瑩兒,不用了,人我已經(jīng)找好了,明天我會把他介紹給你。”
容肖笑的跟平時沒兩樣,可是后半句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敢情這不是來跟自己商量,而是來通知自己,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回旋的余地。
池瑩還是向著容肖這邊:“阿容,你放心做你想做的就好,我無條件支持你?!?p> “不就是想做菜嗎,你就是找來十個人教人,我都不會說什么的?!?p> 池瑩愿意給他口頭,精神上的鼓勵,因為他們會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容肖自然知道池瑩會滿足自己的所有要求,畢竟到現(xiàn)在怎么久了,池瑩都沒拒絕過自己的請求,每次都是爽快答應。
“你這樣說,我很感動,瑩兒,我能夠請你做我的第一個試吃者嗎?”
“嗯,可以,我也想嘗嘗阿容的手藝呢?!?p> 池瑩眉眼都帶著笑,容肖多一項技能,自己就能夠少學點,何樂而不為呢。
秦楨楨在回憶里,差不多也理清了這些年發(fā)生的事,從她被接回秦家,周妳和她的寶貝女兒就一直在計劃著毀了她,讓她身敗名裂。
若不是自己練過幾年功夫,不然,名譽,清白什么的,早就跟自己說拜拜了。
這次全都想起來,那么新帳舊賬就一并算清,想要毀了她還不行,居然還下藥讓自己失憶,忘記了同霍逸的約定,不可饒恕。
秦楨楨捏爆茶杯:“害我這么多年都吃不到桃酥餅,真是該死?!?p> “周氏,秦湘湘,你們給我等著,很快你們就要為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了?!?p> 秦楨楨還沒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起身到銅鏡前整理了下自己,是時候該跟霍逸相聚了。
換上新衣服,戴上最美的頭飾,穿的美美噠見心上人。
秦楨楨對著銅鏡的自己說:“霍逸,我來找你了?!?p> 瑞王府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加上暈倒和這次,也就來過兩趟,上一次還是走不全的,照這樣子找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霍逸。
路長的一模一樣就算了,就連假山都是一個樣,不能換一個嗎?
秦楨楨感覺進入了死循環(huán),身在死胡同里,走不出去了,早知道就不出來了,現(xiàn)在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先說好,不是路癡,是這地方不僅大,還繞,根本無從下腳。
“霍逸,你在哪?”
秦楨楨試圖喊了聲,但愿有人能聽到,但她不知道的是,霍逸怕下人干活時會打攪到她,把人都攆到前院去了。
這個時間點壓根不會有人來,只能等到晚上霍逸來給自己擦身體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