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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賢發(fā)誓:自己對于讓杜逸舟睡公園、橋洞、下水道都是完全心安理得的,就是怕老媽和叔叔嬸嬸把自己“五馬分尸”而已。
“喏,沙發(fā)、單子、被子、枕頭。洗漱用品都給你買好了,別瞎用!”
“不就5歲的時候不小心用了次你的牙刷嗎?至于記這么久???而且想要把嘴巴放在鍋爐房里消毒是我好不好???”
杜明賢懶得和他吵:“晚安?!?p> “客人來了你就讓他睡沙發(fā)?”杜逸舟不滿道。
“你有別的選擇,但我敢保證‘沙發(fā)’是最好的!”
“算了,我們鄉(xiāng)下人皮實,沙發(fā)就沙發(fā)吧!哪兒像哥你這種必須得睡在云上的高貴???!”
“實話告訴你:我不僅睡不在云上,還得跟個兩米多的大家伙擠一張小床!”
“你把漂亮姐姐送回了家,然后和那只‘金毛狗熊’一起睡???”
“他是我店里員工!”
“另一個屋子不能睡嗎?”
“哇!好聰明??!三個男人睡沙發(fā)的睡沙發(fā)、擠一起的擠一起,就是放個空房間不用——他女兒睡著呢!
“擠在一張床不難受嗎?”
“是很難受,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不請自來?沒你的時候這個屋子的睡覺地點安排得非常合理!我一個人在我舒適的床上、抱著我舒適的貓、做著我舒適的夢!”
“我本來也不想來的,但一想到能讓你不舒服,我就必須得來啦!”
“行吧,懶得和你廢話了,晚安!”
“等等!”
“還有什么事?”
“好心提醒你:別讓那家伙晚上把咱倆綁架了,送到某個中東國家的黑工廠給其它大國造武器!”
杜明賢搖搖頭:“不會的,他要綁早綁了!趕上這幾天的春運萬一送不走,不就砸手里了?行了,快睡吧,明天我還得早起,到時候一定也把你‘薅起來’!”
“真是兄弟情深??!謝了!”
回到房間,看見自己本來就不大單人床上果然“滿滿當(dāng)當(dāng)”,杜明賢一陣郁悶:“吃這么多、長這么大做什么?。??往里面點??!”
威廉也不舒服:“再往里我就嵌在墻里面了!而且你沒看見我現(xiàn)在腳都在外面???”
“這床長1米9,你直著睡肯定不夠長啊!”
杜明賢心想:要說長得高是百利一害的話,這肯定就是那“一害”了!
“我要是斜著睡那你睡哪兒?我身上???”
“唉…看來避免不了肢體接觸了…”
“別說的好像我有傳染性的皮膚病一樣!來,快到爸爸懷里!”
“我沒心情陪你鬧!不過說起‘爸爸’,我確實明天得給叔叔打個電話,問問他把這‘災(zāi)星’送過來是干嘛來的???”
“那小子的父親是小老板父親的……”
“弟弟?。〔贿^聽說我爸生前他們兄弟倆關(guān)系不算太好,聯(lián)系很少?!?p> “兄弟關(guān)系不好也遺傳?”
“我爸和他爸只是因為在各忙各的,來往不多,但互相不討厭;我和逸舟是真的互相討厭對方!”
“為什么?”
“我覺得他是‘沒啥本事還心比天高’;他覺得我是個天天就只會跟貓說話,誰都瞧不起的‘自命不凡的怪胎’!”
“我不清楚前面,但對小老板你的形容很貼切嘛!”
“我一直在找理由把你趕到街上,你別撞槍口!”
“別老動不動就一副地主的架勢!你們不是一直都在嚷嚷著‘打地主’嗎?”
“那是對資本主義的反抗!雖然我也承認(rèn)其實蠻愚蠢的…”
“只是花了些時間接受‘剝削與被剝削’的必然存在關(guān)系罷了。”
杜明賢換好了睡衣,愣了一下,謹(jǐn)慎地問道:“你…穿睡衣了吧?”
“沒有,我一直習(xí)慣睡覺的時候什么都不穿!”
“?。??呃…你先別亂動,我趕緊給你找一套我的你湊合穿……”
“開玩笑的!我這套可是純棉的,舒服得很!我巴不得白天也一直穿著!”
“唉…”杜明賢嘆氣:“你也就這么點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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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4點,杜明賢起來時,發(fā)現(xiàn)表弟也已經(jīng)起來了!
“你起這么早干嘛?要往我熬的粥里撒石子嗎?”
“哥你每次都是晚上睡覺前就用最小火把粥熬上嗎?”
“看是什么粥了。像這次的【紫薯排骨粥】就可以提前熬,味道會更好一些,也可以省點事!”
“哼!真講究啊…”杜逸舟冷哼一聲,吐槽道。
“昨晚睡得好嗎?”
“不好,沙發(fā)硌得慌!哥你呢?”
“出人意料的還行!威廉那家伙睡覺挺老實,不像你總踢我!”
“我什么時候踢過你?咱們根本沒一起睡過,別胡說八道!!”
“你不記得了?你1歲的時候,我……”
“滾??!”
兄弟倆沉默了一會兒,杜明賢才緩緩開口:“逸舟,你恨我嗎?”
杜逸舟皺眉:“怎么可能?我們關(guān)系再差也是兄弟,我不會恨你的!”
“謝謝。”
“直到前段時間我去看大媽,她指著電視上昨天那個漂亮姐姐,告訴我那是你女朋友時,我就開始恨你了!”
“唉…那你大可不必!我和虞瑩的關(guān)系其實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
“‘那方面’不和諧嗎?我一點兒都不意外!”
“去你的!我還沒有……”
“哇!老處男了啊!”
杜明賢瞪大了眼睛:“你不也是?。??”
“我才21,是‘小處男’;哥你都快27了,是‘老處男’!”
“你這家伙到底是來干嘛的!?”
杜逸舟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是我爸那個老不死的非讓我過來!!說什么要我來學(xué)習(xí)……”
一聽這話,杜明賢嚴(yán)肅起來:“你大學(xué)輟學(xué)后都在干什么呢?”
“幫家里干農(nóng)活,然后偶爾出去打工?!?p> “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啊…”
“我也知道!所以我去年就投資了一款我‘前大學(xué)同學(xué)’開發(fā)的游戲嘛!免費下載,但花錢買棍子、榔頭、錘子、鐮刀等道具——很賺錢的模式吧?可惜連過審都沒過……”
“我聽叔叔說過這事,你說為什么不過審——那款游戲叫《毆打老人》??!”
“有些倚老賣老、為老不尊的老人難道你不想打嗎?比如偷東西被抓就撒潑打滾的;插隊搶座位心安理得的;大早上大晚上跳廣場舞擾民的;摔倒了被扶起來就去訛人家扶人的……”
“…想打,但不能說出來?。『芏嗍虑樾睦锵胂刖托辛?!”
“唉…總之我就在你這里打半個月的工吧!”杜逸舟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別自作主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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