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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有人覺得當昏君很簡單吧

第二十二章 茅塞頓開,撥云見日!

  隨著周圍百姓的聚集,劉子廷已經沒有心思繼續(xù)再游玩下去。

  回到驛館之后,劉子廷考慮再三,有了前面的教訓,關于酒池肉林之事必須得穩(wěn)扎穩(wěn)打,若是隨意而為恐怕并不能順利。

  但此時劉子廷也必須得做,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而已。

  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想做那些事唯一的阻撓者便是御史大夫,之前若不是太尉與丞相二人的支持,想必這御史大夫會更加激進。

  因為朝中三公的影響力可謂是極大的,至少在明面上劉子廷并不想直接得罪三人。

  畢竟就連王彥都有先帝御賜戒尺,想來丞相和太尉的恐怕也差不到哪兒去。

  要是得罪了他們,許多政令更加難以下達。

  在大乾帝國當個昏君太難了。

  比特娘的當暴君還難!

  主要還是自己沒有什么手腕,主要的權利依舊在那些權臣的手上。

  不過好就好在這個世界奇特的官職設立,只要不是涉及到國家根本上的問題,劉子廷也可以繞過三公,直接向六部發(fā)號施令。

  這樣一來,也更加有益于他以后的行動!

  想到這里,劉子廷連忙派送了一道圣旨,而這圣旨在第三日一早就送到了鄧孑騫的手上。

  圣旨中沒有別的信息,唯一的要求便是讓鄧孑騫加快驛站的重啟,迅速打通嶺南一帶的驛站,并且在重啟之后運送大量的嶺南瓜果!

  如若沒做到,革職查辦!

  這最后的四個字可是讓鄧孑騫心慌不已,按照目前的進度,絕對是不慢的!

  更何況,劉子廷此次南巡已經到達江南,距離嶺南已是不遠,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要加快速度!

  鄧孑騫完全搞不懂劉子廷的想法,他很想啟奏用八百里加急運送瓜果之事的艱難和昏聵。

  但又想到了那天在沉香殿的議事,連御史大夫勸說都無用。

  甚至蔣躍都成為了此事的督辦。

  對他來說,現(xiàn)在唯一的救命稻草恐怕就是那位早已不上朝的丞相了。

  想到這里,鄧孑騫便馬不停蹄地就趕往了相府。

  不過敲門再三之后,開門的童子卻告訴鄧孑騫,丞相早就去了日曲郡。

  日曲郡這個地方鄧孑騫知道,地處乾河西段,幾乎接近乾河源頭的地方!

  眾所周知,丞相腿腳不便根本就不利于出行,可是怎么一跑便直接跑到了日曲?

  不過好就好在這日曲距離鎮(zhèn)京并不算遠,只有五百余里的路程,若是馬不停蹄一天也能夠趕得上。

  來不及多想,鄧孑騫直接放棄了馬車,直接騎上了駿馬,開始快馬加鞭地朝著日曲郡奔去。

  四蹄翻騰,長鬃飛揚。

  最終在累死了兩匹馬之后,鄧孑騫渾身骨骼像是散了架一樣,終于在當日夜里趕到了日曲,不得不說這一路上黃沙漫漫,就連鄧孑騫的眉頭上都沾滿了沙塵。

  進入郡城之后,鄧孑騫直接找到了現(xiàn)任的郡守,想打聽一下丞相的下落。

  日曲郡守自然知無不言,但說出來的消息確是讓鄧孑騫無語至極。

  說是丞相在今日午時就出發(fā)去了豫北郡!

  這就讓鄧孑騫欲哭無淚,整個面龐都蒼老了不少。

  不過在日曲郡守的提議之下,鄧孑騫來到了日曲郡新建的碼頭上,準備乘船去往豫北郡。

  不得不說,船只的速度比之大乾上好的御馬速度都要快出不少,只不過這一夜,鄧孑騫頭暈目眩,吐了一次又一次。

  騎馬和乘船,同樣折磨人!

  終于在第二天巳時,鄧孑騫踏上了豫北郡的碼頭。

  剛一走到陸地之上,鄧孑騫如釋重負,雖然感覺自己的頭仍然還在晃蕩。

  但他依舊面露欣容,這樣總比革職查辦要好!

  經過短暫的休息,鄧孑騫又來到了豫北郡守的府上。

  剛一踏入府門,發(fā)現(xiàn)豫北郡守居然已經在此處恭候已久,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

  豫北郡守體型飽滿,雙鬢間還有幾縷白發(fā),與鄧孑騫年紀相差不多,也就四十來歲的模樣。

  鄧孑騫一頭霧水。

  他十分不解,自日曲郡渡船來到豫北郡幾乎中間沒有任何的間隔,那豫北郡守是如何知道自己要來的?

  除非,信使也是渡河而來,并且速度還比自己更快!

  但下一刻,豫北郡守的開口直接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鄧大人,是丞相讓我在此處恭候大駕的,并為你準備好了飯菜!”

  “這……”

  鄧孑騫來不及詢問其他,肚子已經發(fā)出了咕咕的聲音。

  “快進來吧!”

  豫北郡守伸出手,十分熱情的招呼著鄧孑騫。

  酒足飯飽之后,鄧孑騫也長嘆了一口氣,這沒日沒夜的奔波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加上這豫北郡守有意無意總是跟自己撈著家常便飯,國家大事,似乎正在故意拖延時間。

  “如今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丞相總應該愿意見我了吧?!?p>  鄧孑騫目光看向了四周,似乎在尋找著有關丞相的蛛絲馬跡。

  但聽到此話的郡守卻是微微一笑,起身后走到了院中。

  只見他微微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點了點頭,說道:

  “鄧大人,這個時候我想丞相應該快到江北了!”

  “什么?江北!”鄧孑騫聞言,露出驚容,心中也是不禁一怔,喃喃道:“難道丞相真的不愿意救我一命?”

  鄧孑騫瞬間就泄了氣,整個人也松垮了下來,甚至就想這么躺在這里。

  但就在此時,郡守的一句話讓鄧孑騫忽然來了精神。

  “丞相讓卑職問鄧大人一個問題!”

  “丞相要問什么?”

  “丞相說,京城到日曲一共五百余里,鄧大人乘御馬,一天能夠跑到,但再多的話就只能看御者和馬的體質了?!?p>  “不錯!”

  鄧孑騫點了點頭,但心中不免也十分驚嘆丞相的料事如神。

  “那日曲郡到我豫北郡,陸路有九百余里,那為何鄧大人卻也花了同樣的時間能來到豫北?”

  “廢話,本官走的是水路,又不是陸路!”

  鄧孑騫想都不想就回道,畢竟昨夜的暈船讓他刻骨銘心!

  但下一瞬,他恍然大悟!

  只覺得全身的疲憊感一掃而空,目光也不禁看向了天邊,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了丞相的模樣,令人神往。

  “聽丞相一言,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

  話音剛落,豫北郡守便朝著鄧孑騫笑著拱了拱手,說道:

  “鄧大人,丞相正在江北郡的紫煙閣等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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