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眩光之后,汪諾賢和夏美來到了保健室門前。
“拐過走廊深處的拐角后再往里走一段就是側面的樓梯,我從這邊的樓梯上去,你自己注意安全?!?p> 夏美神色緊張,整個人就像是繃緊的弦,一說完也不管汪諾賢有什么舉動,轉身就奔向樓梯,向上跑去。
【真夠著急的,如果對方真要殺我們,我們又逃不掉的。不過倒也正常,畢竟直面死亡的威脅還能保持冷靜的人多少有些不正常。嗯?我是不是把自己罵了?!?p> 比起夏美,汪諾賢要從容得多,還有心情在內心中吐槽自己。雖然在自己的猜測中接下來不會有必死的局面,但是見到夏美這么認真,他也不好意思慢吞吞的,最后確認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后,快步向美術教室趕去。
夏美急匆匆地上樓,但到了2,3樓之間的平臺時,她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3樓的走廊,瞳孔不由自主地晃動著,一想到先前‘陽’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力量,眼前就仿佛出現(xiàn)了洪水猛獸,以致于夏美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阻止著她繼續(xù)前進。
她用力搖了搖腦袋趕跑自己的恐懼,隨后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上了3樓。
3樓的走廊里仍殘留著‘陽’戰(zhàn)斗留下的大洞,夏美看見后咽了口口水,堅定意志后一把拉開了音樂教室的大門。
音樂教室里并沒有任何的人影,這讓夏美松了口氣,進到音樂教室后她抓緊時間檢查室內的所有物品,可惜,什么也沒有找到。
“難道不是在我這里嗎?”有食堂的前車之鑒,夏美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錯失逃離的機會,雖然已經(jīng)檢查得非常徹底,但她還是準備從頭再檢查一遍。
就在她剛檢查完鋼琴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汪諾賢從她的感知中消失了,這代表汪諾賢不是死了就是進入到了考驗之中。
“還能感覺到蝶戀的存在,山田肯定是進到了考驗之中,看來最后的憑證就在他那邊?!?p> 夏美立刻動身前往走廊另一側的美術教室,但當她出門再次看到那個‘陽’造成的大洞時,她又感到了猶豫。想到汪諾賢在先前考驗中的出色表現(xiàn),她抿了抿嘴唇,隨后向著樓下走去。她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那邊,還是全部交給汪諾賢吧。
汪諾賢來到美術教室,剛一踏入房門,他瞬間眼前一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次的他明白這是被傳送到考驗中的表現(xiàn),他集中精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考驗。
當他恢復視力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一副讓他眉頭緊鎖的景象,他眼前是一根粗大的巖石柱子,柱子上有一個披頭散發(fā),衣服破爛的女人,這個女人的雙腿膝蓋以下全都被埋在地面之中,雙臂也被束縛在巖石柱中,只露出雙手及手腕部分。
【竟然有人,而且這短袖牛仔褲打扮看起來也不像是這里的原住民,難道除我們這批人外,還有人進來?】
汪諾賢沒有貿然靠近,他環(huán)顧四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是個邊長大概10米的正方形的房間,房間的四面墻正中都有著一個藍紫色的橢圓形發(fā)光體,每個發(fā)光體兩邊都放著長桌,四面墻的長桌上都擺放著各式各樣不同類別的物品,在汪諾賢左邊的墻邊擺放著服裝化妝品之類的女性打扮用的物品,正面的墻邊則是擺放著各種不可描述的藥品道具,右邊是各式各樣的冷兵器,而在汪諾賢后方的是讓人看一眼都感覺發(fā)冷的各類刑具。
【真是個惡趣味的房間,沒有看到出口,是需要什么條件才會出現(xiàn)嗎?】
“你出不去的?!迸缘穆曇糇苑块g中央發(fā)出,汪諾賢看向中間的柱子,此時被綁住的女人正用那頭發(fā)間隙中露出的一只瞳孔盯著汪諾賢,這景象頗有種貞子的感覺。
【又是讀心啊,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汪諾賢習慣性地放空了思維,等待著女人的回話。
女人見汪諾賢一臉淡然而且思維中也感覺不到任何波動的樣子,瞳孔因為驚訝輕微抖動了一下,隨后又恢復原狀從喉嚨里說出了請求的話語:“殺了我?!?p> 【殺你?為什么?】
“因為這樣,你才能出去。”女人的話語帶著一絲急切,這讓汪諾賢起了疑心。
【你很著急嗎,你這樣做我只會覺得里面存在陷阱。我需要情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自己做判斷的?!?p> 汪諾賢在內心中說話的同時目光也在四處游走,防范被偷襲的可能。
“你在心里和我對話竟然沒有其它的想法,真是個怪人。你想知道為什么,我可以告訴你?!?p> 【請說吧?!?p> “你看到的那4個光團是傳送門,當你進到正確的光團時,你就會到達另一個有著4個傳送門的空房間,你需要再次選中正確的傳送門去往下一個房間,如果你選了錯誤的房間,你就會回到這里?!?p> 【是嗎,我試試?!客糁Z賢聽完,轉身向身后的傳送門走去。
“等等,你就什么都不想嗎,你不懷疑我嗎?”
【懷疑?傳送門后有陷阱?傳送后就會死?有其它出口嗎?可能在那柱子里出口?但這也會到女人身邊,危險大于可能,她的話語中聽不出謊言,直覺也是試試而不是懷疑。所以。。。聽完這些,你明白了吧。】汪諾賢在內心中做完補充后,沒去管女人有什么反應,踏步邁入了傳送門之中。
汪諾賢消失在了房間中,女人喃喃自語道:“真是個運氣好的怪人。”
穿過傳送門的感覺就像穿過一道水簾,穿過之后,汪諾賢來到了一個和之前一樣的房間里,只是這里沒有長桌沒有石柱,只有四個傳送門孤立在四面墻上。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雖然不知道這里那個女人聽不聽得到,但還是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都想清楚吧?!客糁Z賢湊近觀察了身后傳送門的整體和細節(jié)的情況,然后走向了另一個傳送門,他邊走邊思考著。
【那個女人說的傳送門的事如果全都準確的話,那么要出去就要在4擇中不斷選中正確的那個,如果只是這樣那用窮舉法那出去只是時間問題,但那個女人卻說出不去,莫非這次正確的門在錯誤一次后就會變換,那就麻煩了?!?p> 汪諾賢檢查完第二個傳送門后向下一個走去。
【她知道門后的情況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她是這里的原住民知道所有的情況,另一種是她并非一開始就束縛在這里,她親自嘗試過,最后一種則是她一直被束縛在這里,有人經(jīng)歷過后告訴了她。無論哪種都需要更多證據(jù)來證明,她這么配合,我應該可以直接問她,從她的話里進行分析,保險起見我仍然應該和她保持距離?!?p> 第三個傳送門看完后,汪諾賢走向了最后一個傳送門。
【按照我先前的七宗罪和激發(fā)欲望的猜測,這里應該是嫉妒或者色欲的其中一個,鑒于這個迷宮的設計,嫉妒的可能性要大些。按照這樣來看,這里刺激的對象莫非不是我,而是那個女人嗎】
汪諾賢覺得可能,因為嫉妒通常是在自身條件不如他人的情況下產生的,那個女人在石柱中沒有自由,光是看到別人能自由行動,心中就會產生嫉妒了吧。
【用傳送門消磨人的耐心和良知,然后讓失去耐心的人拿起那些道具來對石柱中的弱者宣泄心中的不滿,直到最終將其殺死。這期間被束縛在石柱中的人會嫉妒其他人的自由,在被施暴時也會嫉妒那些沒有受到折磨的人。】
汪諾賢檢查完最后的傳送門后來到了房間中央的位置,觀察著這里的地面。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了一個新的問題,如果殺死石柱中的人后真的能出去,那下一個石柱中的人怎么辦,構建這個地方的人需要的是石柱中人的嫉妒,那肯定不會出現(xiàn)斷層。。。那個女人難道是隱藏了什么嗎?】
汪諾賢檢查完房間,觀察結果是所有傳送門沒有任何區(qū)別,地面天花板也沒有不同尋常的地方,這倒也在汪諾賢的預料之中。
【矛盾和問題都在腦子里留下印象了,現(xiàn)在再去問問那個女人好了?!?p> 汪諾賢朝來時正對面的傳送門走去,臨近進門,汪諾賢停下了腳步,他咬破手指,把血劃在門旁,他本想把這個作為識別的標記,但見到血在他眼皮底下滲透進墻壁沒有任何痕跡留下后,他放棄了這個想法,進入到了傳送門內。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汪諾賢回到了剛進來時的原地,他把這事記到心里后,立刻轉身走進傳送門,這一次,他沒有到之前的空房間,而是回到了原地。
【一正一錯,倒是省了多次嘗試的必要。那么。。?!?p> 汪諾賢正視著女人的眼睛在心中問道【我證實了你的說法,現(xiàn)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嗎,如果把事情都告訴你就能讓我解脫的話,我就告訴你吧。我叫桑田美穂,是在XX大學的三年生。具體日子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是一個下午,當時我還在商場里買衣服,突然,我就感到眼前一黑,來到了這個詭異的學校里?!?p> 【這倒和我的情況差不多?!?p> “我很害怕就四處尋找出口,在校門口我遇到了其他和我有相同遭遇的六個人。我們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法離開,于是我們決定分組在學校內尋找出去的方法。和我分在一起的是一個堅強,溫柔,有著甜美笑容的男生,我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一身的托付,但后來我就知道,我錯了。”
說到那個男人,桑田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她接著說道。
“我們一起來到了這個房間,那時候,柱子中央束縛著的是一個衣著妖艷的女人,她見到我們時候就要求我們放她出去,她語氣很差,我們怕有什么危險,打算先去找其他人商量,也是在那時我們發(fā)現(xiàn)了傳送門的事情?!?p> 【第二種啊。】
“什么第二種?”汪諾賢的心聲引起了女人的注意,汪諾賢則是借此又驗證了另一件事。
【看來你聽不到我在另一個房間的心聲,我說的是我對你身份的推測,你符合我想的第二種情況,你繼續(xù)吧,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被困在這里?】
“你不相信我嗎?”
【你是說我去其他房間思考的事?這很正常吧,就算是號稱心意相通的戀人也不會想讓對方一直知道心里所想吧?!?p> 汪諾賢的想法讓桑田的眼神顫抖,她想到自己那些不好的回憶,言辭也變得激動。
“你知道些什么啊,要是能心意相通,要是能早點知道他的真面目,我怎么會,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汪諾賢看到桑田的眼中流下了熱淚,他清楚桑田此時的情緒并不穩(wěn)定,所以克制住了自己思考的欲望,等待著對方繼續(xù)。
桑田的情緒稍微平復后說道:“我們嘗試了很多次,最好的結果也只是走了4個房間,再一次失敗過后,那個女人嘲諷我們只會做無用功,我們沒有其它辦法,只能嘗試去救出那個女人。石柱無論我們怎么嘗試都無法破壞,那個女人還一直在侮辱我們,然后,他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他咒罵著女人,還打了那個女人一巴掌,我想去阻止,結果就是被他推到地上,昏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p> 桑田停頓了幾秒鐘,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當我再次醒來,我就看到他正在侮辱那個女人,我很害怕,捂著嘴不敢發(fā)出聲音,想要逃到另一個房間躲起來。但在我嘗試離開前,那個女人就指出了,然后,我也被抓住了。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jīng)被束縛在石柱上,那個女人失去雙手雙腳的尸體就在我的身旁。他見我醒來,洋洋得意地述說著,還說他在離開后還要繼續(xù)去找新的女人,但在離開之前他還有事情要做。然后,他劃花了我的臉,割掉了我的舌頭,為的就是讓其他人厭惡我,讓我即使見到其他人也不能說出他的事。”
桑田說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那個男人。
“他肯定沒想到在他離開后,我的傷勢就全部復原了,可惜,其他人并沒有再進來過。我在這個地方困了很久,久到我以為自己會再這里老死的時候,終于有兩個人進到了這里,我滿心歡喜地告訴他們離開的方法希望他們讓我解脫,但我讀到那兩個男人的心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兩個人也是人渣。他們一起侮辱了我之后,爆發(fā)了爭吵,最后同歸于盡,然后,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你出現(xiàn)了。”
聽完故事,汪諾賢回憶了一下情節(jié)說道。
【你說那兩個男人同歸于盡了,既然他們能夠一起侮辱你,那他們應該沒理由斗爭吧?!?p> “我說了這么多,你竟然只關心這個,你也是個沒同情心的人渣嗎?”桑田言語激動,但汪諾賢還是還是平靜地說道。
【我的計劃你也知道了吧,我去拿匕首過來。】
“等等,山田,你的計劃是割喉嚨吧,能換成割手腕嗎,我不想血染到這身衣服上。”
【那合適的姿勢只有你最初的那個,雖然只有一只手,但也是很難受的。】
“沒關系?!?p> 【那好吧,我準備一下。】
汪諾賢找到一個方形的小盒子,在其中墊上自己帶的錢又放了幾張符紙后,把金幣放到了里面,隨后又找來幾個結實的錦囊袋把盒子放到了里面。準備好后,汪諾賢從武器那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回到了桑田處。
【那么,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桑田沒有立刻答應,她轉頭問汪諾賢道:“吶,山田,你在這里有看到戒指嗎?”
【有是有,但。。?!?p> “沒有戒指總感覺少了點什么,也沒關系的吧,你都沒戴上,就當給我戴個裝飾品可以嗎,這不算契約吧?!?p> 【唉,行吧?!?p> 汪諾賢將戒指拿來,套到了桑田的左手上,把鏡子也搬過來讓桑田看到了戴上的樣子。
“這戒指很漂亮,我很喜歡。你動手吧?!?p> 【稍微忍著點吧,我沒這樣用過刀,可能會比較疼。】
汪諾賢把桑田的手升起,找到動脈,劃開了口子,鮮血瞬間向著地面噴涌而出。
找到流血的位置,汪諾賢往盒子中接了一些血液,隨即封好口子,把錦囊的繩子纏在手上,這樣準備就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他是不是賭對了。
“看來你已經(jīng)準備好了?!鄙L锏哪樕祝布磳⒆叩奖M頭。
【感覺怎么樣?】
“傷口很疼,在你動手的時候,我感到了害怕,但想到之后就能解脫,害怕也就消失了。吶,山田,我就要死了,你對我就沒有什么話要說嗎?”
【話?嗯~抱歉不能救你一起出去?】
“呵呵,你根本沒這么想過吧,而且這種話。。。等我死后。。。再說啊,笨。。。蛋。”
桑田失去了意識,她的氣息也越來越弱。
【晚安,抱歉,沒記住你的名字?!?p> 汪諾賢幫沒有了呼吸的桑田止住了血,讓她以一種安詳?shù)淖藨B(tài)迎接最終的死亡。
【沒有反應啊,把這里的物件放到其他房間不知道能不能做參照物?!?p> 汪諾賢手中的盒子沒有反應,他看了看還沾著血液的匕首,隨手把匕首向傳送門扔去。匕首穿過光團砸到墻上,又落在地上,放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只有物體不行嗎,看來得再試試能不能帶在身上帶出去了?!?p> 汪諾賢正欲展開實驗之際,他突然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從房間中心發(fā)出,他跳開一步,看向桑田的尸體,只見它正逐漸下沉到那石床的內部,汪諾賢此時也感覺到手中的盒子傳來了一股逐漸增加的力量在指引他去往右邊傳送門的方向。
此時淹沒了尸體的石床逐漸變回了柱子的形狀,上方伸出了兩個鐵鐐銬,等待著下一個受害者的上門。
【看來是賭對了,要快點走了,這手里的力量太大了,要是把盒子破壞掉就糟了?!?p> 汪諾賢立刻動身跟著手中的指引跑向了傳送門,他順利穿過傳送門,屬于那個房間的物品并沒有帶過來,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他不敢停歇,立刻向著下一個跑去。
“這。。。這是搞什么鬼啊?!?p> 在校外的會議室里,嫉妒拍案而起,巨大的拍桌聲在會議室里回蕩。
“哈哈哈哈,嫉妒,你不是說你的設計消耗小功能強非常完美嗎,看來也不是嘛。要不要我?guī)湍愀倪M下啊,噢,對了,你不喜歡有漏洞的東西來著,這就沒辦法了,毀掉重建的時候要不要我?guī)兔Π??!鄙睦涑盁嶂S讓嫉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嫉妒瞪了她一眼,隨后向貪婪質問道。
“貪婪,你的東西到底在搞什么鬼?”
“誒誒,別生氣別生氣,當初我們的設計都是大家同意的,你也清楚的嘛,要不,我們來一把,如果我輸了,我就讓我的設計在你那不起效怎么樣?”
貪婪笑盈盈地拿出幾個多面骰說道。
“把你的玩具給我扔遠點,混蛋?!?p> 嫉妒氣沖沖地向會議室外走去,突然面前升起一堆長著大嘴的黑色圓球組成的墻。
“大家投票通過,你才能去找那個家伙,別忘了我們的契約?!?p> 暴食趴在桌上慵懶地說道?!傲硗猓绻镀?,我是不同意的?!?p> “你!”嫉妒暴跳如雷,憤怒此時出聲道:“契約,和平,違反,爭斗,投票,不同意,戰(zhàn)斗,可以?!?p> “憤怒你個死戰(zhàn)斗狂,傲慢都可以,憑什么我不可以。”
“我是為了現(xiàn)在這個肉體,并且遵守契約只呆在我的設計里,你的設計已經(jīng)被破,在契約中并沒有資格行動。”傲慢不緊不慢地說道。
“嫉妒,契約必須被遵守,你的報復可以交由設計沒被破解的人在契約下執(zhí)行,懶惰如此說道?!?p> “沒被破解。。。傲慢,你并沒有交出自己的魂珠吧?!奔刀事犕陸卸璧脑捔⒖剔D向傲慢,傲慢如實回答道:“收獲了肉體,我原本是打算留下魂珠的,但色欲的植物智慧不足,交出了兩顆魂珠,我就沒有拿出我自己的。你想要我?guī)兔梢?,但我的設計可并不一定難得住他?!?p> “色欲,還有你,那是你的遺族,你得負起責任來?!奔刀视终疑狭松?。色欲思索片刻說道:“要我?guī)湍汶m然不爽,但你說得對,我作為長輩也有責任管教族人。我會另外建個設計和他談談,所以,你們要投票嗎?”
“這個理由我同意?!?p> “同意?!?p> “族人,管教,應該,同意?!?p> 贊同的聲音接連響起,并沒有人反對。
“這次,算你欠我個人情,我們走吧,傲慢?!?p> 色欲和傲慢起身離開,嫉妒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兩人臨近出門時,暴食的聲音傳了過來。
“傲慢,記得你先來噢,我對他的過去還挺感興趣的?!?p> 汪諾賢奔跑著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等到穿過第36個房間后,汪諾賢才總算來到了美術教室外的走廊上。見到安全,汪諾賢松開了手上的錦囊,隨后向著飛走的錦囊揮手道別。
【謝謝你的幫助了。哈~總算是出來了,這個迷宮真夠狗的,進去直接回頭我倒是想過,但把正確的傳送門隱藏在房間角落真的是人能做的事嗎,你這光憑運氣要怎么出來啊。呼,還好成功了,接下來撕掉符紙通知巫女,就趕緊走吧?!?p> 汪諾賢剛掏出符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隨后,汪諾賢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之上。
在保健室門口的夏美在焦急地等待著汪諾賢的歸來,她不明白汪諾賢到底遇到了什么,要花這么久的時間,好不容易等到汪諾賢再次出現(xiàn)在感知里,結果沒過幾秒就又消失了。
“山田,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啊。”
夏美在去找汪諾賢和恐懼之間作斗爭,最后下定決心,假如汪諾賢10分鐘內還沒出現(xiàn)的話,她就過去找他。
汪諾賢已經(jīng)適應了傳送的黑暗,他只是搞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jīng)通過了考驗,為什么還會被傳送,難道是自己放手太早,其實現(xiàn)在還在那迷宮之中嗎。
【這到底搞什么啊,再進去,我可沒辦法出來了。。。臥槽!】
當汪諾賢看清眼前的景象,他頓時失去了冷靜。
四面黑暗的墻壁,中央一臺亮著雪花屏的老式電視機,還有那站在電視機旁的陽。
汪諾賢奔潰地在心里求助道。
【喂,有人在嗎,這種情況怎么解啊,很急,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