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爺脫衣服
謝茹央頷首,她真的要脫下這厚重的嫁衣,泡個澡,早早上床休息。
她的睡眠質量極好,待她再次睜開眼睛,已是日上三竿。
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抬眼望去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制的梳妝臺上,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她再次確定,她真的是重生了,這一切不是夢,她現(xiàn)在是蕭云宴的王妃謝茹央。
“王妃您醒了?!鼻鍤g聽見動靜,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謝茹央穿著中衣走下床榻,洗漱完畢。
清歡打開衣柜請示:“王妃,您今日穿什么樣的衣衫?”
謝茹央挑挑揀揀選了一件緋色長裙,清歡伺候她穿衣梳妝。
吃過早飯,謝茹央想著要幫蕭云宴解毒,拿起紙筆,她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解毒方案。
如果將蕭云宴帶進醫(yī)療系統(tǒng),不出半年,蕭云宴就會徹底康復,但她不能這么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沒有必要給自己招來禍端。
謝茹央從醫(yī)療系統(tǒng)里取出針灸包,將西藥重新制成藥丸,這樣才不會引起蕭云宴的懷疑。
微風不時透過窗戶吹進來,拂過臉龐,重生而來竟是這般真實。
蕭云宴派人前來,要見她,謝茹央簡單地收拾一下,便由清歡帶著她去見蕭云宴。
走出梨落苑,映入眼簾皆是亭臺樓榭,雕梁畫棟,廊回路轉,奢華大氣。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達攝政王所住的主院浮云苑。
謝茹央遠遠就聽到了爭吵聲,走近一眼,原來是方側妃的婢女在與守門的護衛(wèi)爭執(zhí)。
“大膽,我們王妃想要見王爺,你們這些狗奴才居然阻攔?!?p> “王爺交代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笔匦l(wèi)盡職地說。
“王爺身子不好,我剛剛燉好的參湯,想要親自個王爺送去。”方側妃開口。
“方側妃還是將參湯交給屬下,屬下立刻給您送進去?!?p> 側妃兩個字似是直接踩到了方芷柔的尾巴,她立刻跳腳。
要知道之前她在府中一直以王妃自居,也沒有人敢反駁,如今正妃入門,一個小小的護衛(wèi)都在嘲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芷柔眼中冒火,厲色指責:“你這個狗奴才——”
話音還未落下,她看到里面走出來的人,面色微變,訓斥的話戛然而止吧 。
逐風是攝政王的貼身護衛(wèi),但深得蕭云宴的信任,她自然是不想得罪的。
“見過方側妃?!敝痫L語調不卑不亢,隨即又詢問門守門侍衛(wèi),“怎么回事?”
“我擔心王爺?shù)纳眢w,特意燉好參湯,想親自送給王爺,這個狗奴才出言不遜阻攔于我?!狈杰迫崧氏乳_口。
逐風了然,面無表情地說道:“王爺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p> 方芷柔面色微變,這個逐風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逐風命守門護衛(wèi)將方側妃丫鬟手中的燉盅接了過來。
“方側妃的心意,屬下會替您轉達。”
“那我明日再過來?!狈杰迫釢M腔不滿,也只能悻悻離開。
逐風將方側妃打發(fā)后,看向已經走近的謝茹央,聲音溫和,“王妃,王爺正在等著您?!?p> 行至數(shù)米遠的方側妃聽聞,轉身折返,看見眼前的謝茹央,眼中閃過一抹妒色。
只見謝茹央一身緋色及腰長裙,烏黑的長發(fā)綰成流云髻,斜插玉簪,映得面若芙蓉,膚色白膩,明眸皓齒,十足的美人。
莫不是將軍府的人都是眼瞎,長成這等模樣,居然說丑顏?
方側妃冷哼一聲,看向逐風,語氣不好地質問:“不是說王爺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嗎?”
面對方側妃的怒意,逐風態(tài)度不變:“王爺是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但王妃除外?!?p> “我也是王妃?!狈絺儒浚瑔苈暦瘩g。
逐風聞言,神色鄭重道:“王爺說的是王妃,不是側妃?!?p> 方芷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覺難堪至極,真想沖過去將逐風的臉給撓花,這簡直是在侮辱她。
謝茹央忍住爆笑的沖動,沒有想到面癱的逐風還有這樣腹黑的一面。
“王妃請。”逐風恭敬地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茹央看了一眼處于暴怒邊緣的方側妃,抬起腳步,朝里面走去。
走進浮云苑,兩旁翠竹掩映,竹香四溢,陽光從竹林頂間的縫隙里灑落下,置身于竹林中,心曠神怡。
謝茹央繼續(xù)往前走,抄手游廊,假山涼亭,荷池曲徑,布局極盡精妙奢華。
踏入寢殿,見蕭云宴身著月白中衣半倚在床榻上, 鴉羽般的墨發(fā)用發(fā)帶束在腦后,側臉絕美,長長的睫羽在眼瞼處灑下暗影,蠱惑心神。
模樣好看得似要將人的魂兒勾住一般。
砰!砰!
謝茹央急忙捂住胸口,咽了咽口水,她真怕心臟猝不及防地跳出來。
哎!只看臉的毛病她是改不掉了。
謝茹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注意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站在一旁,手邊還有一個藥箱。
看來蕭云宴也并不完全相信她,清歡說過,府中的楊大夫專門為攝政王調養(yǎng)身體。
“見過王妃。”楊大夫對這位攝政王妃也十分好奇,竟然真的幫王爺將心臟上的鬼耙蠱毒取了出來。
王妃小小年紀,醫(yī)術竟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謝茹央頷首,并不反感楊大夫的存在,反而覺得這樣挺好。
“王妃,王爺?shù)男乜谔弁措y忍,老夫施針也無法止痛?!睏畲蠓蛘埥蹋巴蹂捎惺裁崔k法?”
謝茹央聞言,愣了一下,鬼耙蠱毒是活體包圍心臟,手術前怕會驚動鬼耙蠱毒,且那么時候蕭云宴又呈現(xiàn)昏迷狀態(tài),所以她并未打麻藥。
術后由于突發(fā)事情,而且蕭云宴出爾反爾,她也并未給他止痛藥,疼是必然的。
謝茹央低笑了起來,不過看在美人病嬌,她不計前嫌,從醫(yī)療系統(tǒng)里取出一瓶遞了過去:“止疼丸,王爺吃上就不疼了?!?p> 楊大夫接過瓷瓶,倒出藥丸,端詳檢查一番,又將藥丸遞了過去,蕭云宴接過藥丸放心地服下。
謝茹央毫不在意蕭云宴的舉動,這般位高權重的人有戒備之心是正常的。
她將銀針擺放在桌案上,開口說道:“王爺,你先將袍子脫了。”
蕭云宴愣住,這個女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