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節(jié) 暫時落地
韓曉超這個時候打電話，還是為了傳話，賈偉、石光耀幾個人又要見他，不過這次沒有選擇在開闊的地方見面，而是一家酒店。
季東亮還是一個人前來赴約的，而且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你們有完沒完，要不是給韓曉超面子我才懶得來，你們又不給我開工資，白天就算了，大半夜的還被呼來喚去?！?p> “外面夜生活才開始，這才幾點，嘰嘰歪歪的，叫你來是瞧得起你”旁邊一位不滿的說道。
“還夜生活呢，看白天發(fā)生的事，你們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呢，不怕再有人打黑槍啊。”
“你胡說什么……”
季東亮的話又讓幾個人緊張起來。
“好，我不說了，你們快說，要是沒正事我可回去了?！?p> “通知你上面的人趕緊停下來?！币恢睕]說話的石光耀了開口。
“停下來什么？”
“你別裝，白天槍擊的事情就是你上面人干的?！?p> “上面人？你們說話要負(fù)責(zé)人，廉政公署的人會干暗殺的勾當(dāng)？”
幾個人聽了差點氣昏過去，石光耀一拍桌子：“我說的是大成集團?！?p> 季東亮被‘嚇’了一跳：“有話好好說，拍桌子就有理了，是你沒說清楚還怪我了，……你說大成集團？就一個女人命令暗殺你們？你打死我我都不信?！?p> 石光耀聲音越來越大：“我說的是大成集團背后的老板?！?p> “哦，你一次性把話說完好不好，我們集團背后有老板？沒聽說。”
石光耀沉默了……，他現(xiàn)在懷疑季東亮是真傻，一問三不知，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隨便找個人給大成集團的韋微帶個話效果更好。
不過他還是想做最后的努力，拿出一張紙，豎在季東亮眼前問：“上面署名的人你認(rèn)識嗎？”
“……與我為敵，加倍奉還，軍東，這字怎么那么像是我寫的?！奔緰|亮摸了摸下巴。
“就你？給軍東提鞋都不配，我問你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軍東？”
“認(rèn)識，怎么不認(rèn)識，不過別人不認(rèn)識我呀，中東地區(qū)的傳奇人物，很多人都聽說過，就不知道是不是你紙條上的這位?！?p> “怎么不是他，只有他才敢和我們五合會做對，而且我們懷疑他就是你們大成集團背后的老板?！?p> “你想象力真豐富，一個是中東地區(qū)雇傭兵團的鐵血團長，一個是京城初出茅廬的小集團，另外我還聽說軍東死了好些年了，這樣都能被你們聯(lián)想到一塊去。”
“死的時候根本沒人看到尸體，那傳言就不可信?！?p> “好吧，我現(xiàn)在聽懂你的意思了，不管我們集團背后老板是不是軍東，你的目的要是帶個話我還是能做到的。”
既然來了，不能總是說什么都不知道，要給對方一點希望，不然自己的目的達不到了。
“哦……”石光耀聽了這才開始正視季東亮，他想了想說：“你就說，五合會和軍東之間之前的事都是誤會，避免后面雙方斗得兩敗俱傷，前面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沒有說是五合會與大成集團的誤會，而是說和軍東的誤會，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們的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并不是怕大成集團，而是給軍東面子。至于他說的以后會斗得兩敗俱傷，眼下情況完全是找點面子回來。
不過他們目前的窘態(tài)只是暫時的，因為季東亮沒有把他們逼到墻角，最主要的是對大成集團背后一無所知產(chǎn)生謎一般的恐懼心態(tài)，給他們感覺挖到哪個大樹的根了。
另外五合會不是鐵板一塊，更不會有仇必報，通過石光耀要帶的話就看得出，五合會內(nèi)部都抱著其他人死不死關(guān)我何事、我好就是五合會好的心態(tài)。
所以季東亮讓刺殺行動對目標(biāo)選擇很謹(jǐn)慎，盡量避免出現(xiàn)石光耀所說兩敗俱傷的局面，即便昨天晚上也是選擇了一個不太合群的大佬進行刺殺。
之后的目標(biāo)都是中小頭目，只是今晚才出現(xiàn)一個小高潮，刺殺了幾個大頭目，這個舉動直接促使了他們的快速和談。
“放心，這種以和為貴的好消息明天一早上之前我一準(zhǔn)帶到?！?p> “不行，一個小時以內(nèi)?！?p> “這怎么可能，我平時見到集團老總都要預(yù)約，這大晚上的……”
“預(yù)約你個頭，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p> 石光耀看來是有些急了，消息每晚一個小時傳到，五合會就會多失去一個人。
“下午見面的時候你為什么早不說，現(xiàn)在又著急了，這上報看似就一個電話的事，可你今天這么一說，現(xiàn)在連我都不知道上面有幾層，假如碰到個晚上電話不開機的，我還能跑別人家里去不成。”
“……”
“你也別泄氣，我會盡力的，如果運氣好，個把小時應(yīng)該沒問題，但要是運氣不好，你可別怪我。”
“好吧……”石光耀低頭不想再說話了。
“那我趕緊去辦，先走了”季東亮走到門口又回頭說：“你們怕危險也不能躲在這樣個小屋子里吧，萬一一顆子彈從窗戶飛進來，小屋子會不會成了臺球桌……”
“趕快把窗戶關(guān)上，……窗簾也拉上”有人惶恐的叫到。
“叫什么叫，別聽他瞎扯，對面沒有高樓怎么打得進來，再說房子墻壁是軟包，哪有反彈的可能。”
他們回過味兒來，轉(zhuǎn)頭去看嚇唬人的季東亮早沒影了……
……
季東亮發(fā)現(xiàn)，只有早上晨練回來的時候，最方便見到韋微和柳婕，前提是自己必須算好時間。
經(jīng)過院子，他先碰到柳婕：“這么早就走，還沒吃早飯吧。”
“吃了的，分公司比較遠(yuǎn)，早點趕過去對賬，你趕緊進去洗洗吃飯，我走了”當(dāng)著保鏢、秘書們的面，她也沒做太多的動作，只是用手捏了捏季東亮的胳膊。
一直到她上車離開，季東亮才感覺到哪不對，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她哪有變化……
他搖搖頭進了屋，晨練提前回來是找韋微的，怕錯過，所以也沒有去洗澡就進了廚房，人雖然沒在，但韋微固定座位的早餐還沒有動，……看來人還沒下來。
季東亮在水池子邊洗了把臉，坐下來邊吃邊等。
還沒吃幾口韋微就進來了：“今天晨練這么早就回來了呢?！?p> “找你有事，坐下來邊吃邊說……”季東亮先是把和韓曉超談的合作構(gòu)想和她說了一遍。
“這樣挺好，很多項目不用我們親力親為，你給我減輕不少負(fù)擔(dān)，計劃我會跟進的”韋微含著小勺子對他輕輕一笑。
季東亮又把軍工招標(biāo)軟件供應(yīng)承包商的事情詳細(xì)的說了一遍，雖然這事是他自己去辦，但對韋微通報是必要的。
“事是好事，如果可以，集團又是一筆重要收入來源……”韋微又有點擔(dān)心的問：“江巖他們軟件開發(fā)方面……行嗎？我看賬目明細(xì)，他們很多軟件是外包的?！?p> “這個……，這只是賬目上的障眼法，款項一直沒有支付就是證明，再說行不行不是我們說了算，軍工那邊有得是辦法驗證江巖他們的實力?！?p> “你說得有道理，這事我只看結(jié)果配合做好外圍工作就好了……，技術(shù)上的事我給不了你多少意見，你自己多拿主意?！?p> “好”
“我吃好了，還有事嗎？”
“我剛回來的時候碰到柳婕了，感覺哪……”季東亮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身上有些變化是嗎？你的感覺沒錯，早上我去她房間才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才是她本來的樣子，準(zhǔn)確說是留學(xué)回國以前的樣子，恭喜你，你成功了。”
“原來如此，雖然前后相差不大，但現(xiàn)在人顯得更沉穩(wěn)了，每個動作每句話像是深思熟慮過一般，……就是這樣。”
韋微點點頭：“她出來以后，雖然如以往一樣話不多，但說話很隨性，我還以為是她性格變開朗了，原來是精神思維發(fā)散不集中引起的，說起來是我有責(zé)任，當(dāng)初沒有過多的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漸漸恢復(fù)到以前淑女的模樣，你喜歡嗎？”
季東亮沒有回答她，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來想說喜歡的，但當(dāng)著韋微的面，卻說不出口。
韋微沖他咧嘴假笑了一下，馬上又一臉嚴(yán)肅的說：“我有個要求。”
“沒必要這么見外……，好吧，你說”季東亮沒見過她這個表情，馬上改口。
“你倆以后不準(zhǔn)在我面前秀恩愛?！?p> “哦……，為什么？”
韋微聲音忽然放大：“不為什么，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發(fā)現(xiàn)一次我就……罷工一次，棒打鴛鴦一次，說到做到。”
聽了她的解釋，季東亮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感覺到韋微情緒不對，她是很認(rèn)真的，季東亮明白她那么一點點情緒是什么，可是不能說出來。
繼續(xù)說此事只怕會冷了她讓兩人生間隙，季東亮想緩解緩解，變通的逗她一句：“那以后看你太累了，我就秀一次，你就可以罷工好好休息休息。”
“那我罷工一年”她明顯溫柔了許多，但情緒反而低落了。
逗她效果不怎么好，讓季東亮接下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想想只好背對著她：“韋微姐”
她看著季東亮的背，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靠上去：“就知道拿這招哄人家?！?p> “你喜歡就好……”
韋微沒有再說話，貼在季東亮的背上，他身上好似橙子檀香的味道比以前更加濃烈了，卻還是怎么聞都聞不夠……
……
韋微走的時候留下一份人事任免報告，和以往不同，這次人事變動比較多，主要針對新掛牌和新收購的公司，比較重要的崗位任命。
對于季東亮來說不需要知道那么詳細(xì)，他只要了解每個分公司高層管理是誰就足夠了。
報告最上面的一張是他已經(jīng)知道的秘書處秘書的任免，里面也介紹了秘書處的結(jié)構(gòu)，這是結(jié)合季東亮上次的建議和集團秘書處應(yīng)有的職能，一起整合而來的，非常全面。
管理架構(gòu)，第一秘書長阮可心，這是內(nèi)定了的，第二秘書長是季如靜，就是茉莉，這個任命第一感覺讓季東亮覺得有點多余，不過看了介紹以后，才覺得很有必要。
大成集團和東正防務(wù)公司除了幾個高層，其他沒有任何人橫向聯(lián)系，大事小事都要韋微和曹侯鋒、胡波幾個人親自勾通解決，這樣很麻煩。
秘書處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很大部分工作，都可以通過這個途徑去傳達，很多事情無需經(jīng)過高層就能解決。
而且東正防務(wù)公司也相應(yīng)成立了秘書處，這樣一來，茉莉成了兩個秘書處之間的紐帶，重要性不言而喻。
同樣的情況也發(fā)生在季東亮身上，大小事他都要去和韋微或者曹侯鋒他們親自聯(lián)系，這個任免以后，茉莉可以替季東亮傳達事務(wù)，或者直接下達命令。
這樣一來，茉莉的秘書長具有了特殊性，以柳婕的貼身秘書作為身份掩飾，享有有令必達、有令必辦的特權(quán)。
形式是這樣，但季東亮知道，自己沒有特別情況盡量不要越權(quán)下達什么命令，傳遞消息多個渠道倒是好事。
第三秘書長目前空缺，本應(yīng)該屬于柳婕現(xiàn)有秘書王晴的，但王晴另有安排。
第四秘書長屬于首席運營官馬躍的秘書，第五秘書長白家榮身邊的田甜，后面的會一直排下去。
不過只有集團重要管理層和分公司總經(jīng)理的秘書才冠名第幾秘書，其他的人，都以分公司為單位劃為第幾秘書科成員之內(nèi)。
季東亮看的第二份任免是人力資源部，部長就是柳婕現(xiàn)有的秘書王晴，這個部門對于大成集團太重要了。
該部門下分人事招聘管理部、人才梯隊建設(shè)管理部、人才招募計劃部、在校人才資助計劃部。
第三份到第五份任免分別對應(yīng)的是，開元電子公司、方維精密設(shè)備技術(shù)開發(fā)公司、九斧特種材料技術(shù)研發(fā)公司。
這三個公司的任命總共二十多人，絕大部門都是季東亮人才檔案中他熟悉的面孔，很小部分來自集團內(nèi)部的提拔。
鵬飛航空公司原因特殊，所以暫時沒有變動。
遠(yuǎn)安醫(yī)院原本就是走的高端路線，所以韋微依然保持它原有的管理結(jié)構(gòu)，但只有一項變動，任命白家榮為醫(yī)院名譽院長，這項任命醫(yī)院方面怕是求之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