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最近還經(jīng)常去【龍滬集】?風雨無阻?”青云城主季南柘難得的關心家里的天才成長情況。
“嗯,每月都去?!贝鹪挼氖羌炯业膫鞴﹂L老,監(jiān)管天才的生活、學習情況,是他的職責。
“這丫頭...”季南柘露出苦笑:“不過這年紀,也該是情竇初開?!?p> “好在沒有耽誤修行,只是...”傳功長老看了眼城主,見他示意自己但講無妨,于是才說道:“只是,我怕龍家的那個凡人學校,會對她的心境有影響?!?p> 傳功長老的話,讓青云城主閉目思考了一陣,才搖搖頭:“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龍曦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教導弟子之事,重在諄諄教誨,不可勉為其難。”
“是?!遍L老明白自己話說到位就行,看來田家這個機緣弟子,如今在城主大人心里的地位已是很高。
兩人正繼續(xù)數(shù)點家里年輕孩子的修煉情況,卻聽到門外傳來通報,東方家的金丹修士,東方應制求見。
傳功長老見城主大人表情,知道是有要事,連忙告辭離去。
不一會,東方家近幾年才結丹的東方應制走了進來,雖然他家是文川門當下的大姓望門,但也是按規(guī)矩,早在三天前便預約求見的。
季南柘見他進來,坐在桌子后面沒動,只微微昂首點了點頭。
東方應制聽聞過他的脾氣,知道對方?jīng)]拿自己當回事,心里雖然不爽,但還是笑容滿面:“應制見過師叔,知道師叔事忙,小侄便長話短說?!?p> 季南柘微瞇雙眼,不露表情。
東方應制秀氣的眉毛微微上挑,笑道:“小侄此來是代家里的大人再來問一次師叔。這化肥之事,關系到文川門的安危,小小青云,恐怕不能擔負如此重責。
師叔真要做那被一葉障目,不見仙文之人么?”
季南柘嘴角扯動了下,露出個極怪異的表情:“賢侄是代家里那位大人來問的?長房明己師叔,還是三方瀚德掌門,或是二房瀚宜師姐...抑或另有所圖?”
東方應制一愣,連忙擺手:“師叔說笑了,我是文登峰的人,自然不能代表文川門來傳話?!?p> 季南柘點點頭,知道這是東方明己那一房的,于是擠出笑容:“這小小的凡俗物品,也能勞動明己師叔牽掛,還讓賢侄來青云一問,太過鄭重其事了。”
東方應制聞言大喜,但見桌后的元嬰師叔又板臉肅容,以手抱胸冷冷盯著自己,他立時將泛起的笑意又吞了回去。
場面一時尷尬,季南柘見對方不知該如何作答,便揮揮手讓他退下。
等走出明正殿,東方應制才緩過神來,站在樹下又想了片刻,才御劍而起,順著云仙河向北飛去復命。
他心里有事,飛的便不算快,卻見云仙河里一隊貨船的最前頭,站著個熟人。
東方應制正好想問問對方,他們家分配了多少化肥額度,再探探他家里的長輩對代理合作的看法。
“文博,你這是去青云接運化肥?”東方應制剛和同年打個照面,也看清了對方臉上的愕然和閃躲。
他心里詫異,更想著要仔細探究一番。
“應制,你是準備回去了?”孫文博暗道晦氣,有種被捉賊拿贓的感覺。
還好對方給了自己靈感,他連忙接著說道:“我正是要去青云接運貨物。”
東方應制眉毛微動,展容笑道:“你家倒是積極,怎么?分配了多少額度,要這么多船去拉貨?”
“呵呵,聽說化肥這物件不重,蠻占艙位的...”
東方應制聽他說話敷衍,心知他還是在為上次被拒絕一事賭氣。
他不好再強問下去,生怕以后朋友都沒的做了,于是笑笑,邀孫文博有空到家里做客,待對方點頭答應,便御劍繼續(xù)返程。
等東方應制走了,沒被捉到的金丹修士松了口氣,覺著與東方家的人相處還真是如傳言所說,不太容易。
筑基時候的東方應制多么平易近人,結丹以后怎么就抖起來?
孫文博回頭看看身后的貨船,輕嘆口氣,賺錢真不是件容易事。
確實如他所想,賺錢不易,交易更難。
好在此行算是順利,雖然像做賊一般,在潮仙江上與橫江筑基修士葛坲相會,各自貨船開了舷窗,通過窗口遞貨,頗費功夫。
但不論如何,交割‘白茶’沒出差錯,正好十萬壇。
孫文博隨意抽取驗貨后,滿意地交給葛坲五枚三階。
大家也沒多言語,約好下次交貨時間,便拱手作別。
看著貨艙里堆得滿滿的五糧醇,孫文博甚是開心,覺著此番到仙文山后,正好可以去拍賣會上轉轉,看看上好的器靈現(xiàn)在該值什么價。
估摸著再過兩月,就夠數(shù)買上一件,自己的法寶如此之快就能發(fā)揮威力,真是讓人激動不已。
孫文博想得挺美,誰知他把貨運到【仙文城】,見著早幾天就到城里聯(lián)絡的嚴宏盛,對方卻告訴他一個壞消息。
“不是吧,這個價可比你家的五糧液賣價少了太多!”
“文博,你聽我說呀。”嚴宏盛也很郁悶,但他聯(lián)系的買主說的話也很在理。
他只能硬著頭皮解釋:“我朋友說了,這價已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了,很合理了。
畢竟這酒不是五糧液,酒壇還用紅布裹著,買家一看就知是贗品,能給半枚二階一壇,已經(jīng)是我拍胸脯保證酒品的緣故了?!?p> 孫文博真想一劍把嚴宏盛砍死,一千枚四階一下掉成五十枚四階,還說很合理?
他滿面通紅,怒氣勃發(fā),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
嚴宏盛知道這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的原因。但事已至此,總不能將酒再運回去吧。
“要不,我們自己賣?”孫文博越想越不甘心,覺著索性自己零賣,這五糧醇的品質不比五糧液差,有口碑后,價格怎么也不是半枚二階。
“這可不敢。”嚴宏盛一聽這餿主意,連忙搖頭:“你知我家能在仙文山賣酒,靠的是誰的關系?”
見孫文博搖頭,他傳音道:“是文仁瑞?!?p> “是他...”文仁瑞是文川門平食總殿主管,元嬰初期修士,文始峰文家長房房主,曾經(jīng)的文家家主。
仙文山文家,也是出過化神老祖的,做過文川門掌門的。
雖然這百年來一直被東方家壓了一頭,但瘦死的斑斕比克拉獸大,文家不是他們兩個小小金丹可以招惹的。
孫文博嘆口氣,放下妄念,問道:“那以后呢?這五糧醇以后要是名氣響了,以后是不是可以漲價?”
嚴宏盛此時不敢再刺激他,只得拍著胸脯說道:“那是必須的,等明年年底,不,不,明年年中,我們就漲價...嗯...一點點的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