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姐姐白玲身旁,小聲在姐姐耳邊嘀咕:“姐,你說外祖母真的走了嗎?我怎么感覺不太讓人相信呢?”白玲說:“我也是這么覺得,要不咱倆天亮去太平間看一眼?”“嗯,我看行,反正那太平間咱們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到那里,里面也沒啥可害怕的,那個墻頭也矮,很容易翻進去的?!薄霸琰c睡吧,明天還有一大堆事呢!”“嗯,好的?!?p> 沒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早飯后,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白芷看著長輩們忙忙碌碌的,也幫不上什么忙。因為真的不知道哪些是可以做,哪些是不可以做的。陰陽之間的事,白芷雖然有幾分明白,但每個地區(qū)都有自己的說道。白芷沒有涉獵過,也不想外祖母走的不順當(dāng)。幸好,有些事情可以讓他們這些小輩來做,比如說去買點心和煙,借這個由頭,白芷和白玲順利溜出了家門。剛上大路就碰到了王一陽,王一陽見到是她倆忙打招呼:“白芷、姐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课夷軒蜕厦Σ??”
白芷忙把王一陽拽到一邊,小聲和他嘀咕:“王哥,我們要去干一件大事,但不能讓長輩知道你能不說出去不?”王一陽的年齡要比白玲大好上好幾歲,自然看著她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小心翼翼的說:“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告密的,但你得告訴我是什么事?白事這種事情,你們不大明白,別誤闖了禁忌?!卑琢峥纯窗总疲总仆琢?,這真是她們倆的弱項,是真的不知道。于是白芷又和王一陽小聲嘀咕:“王哥,我和姐姐想去太平間看看外祖母,你說這不犯啥事吧?”“可大可小,但是你要想想要怎么看呢?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得去的?”“哦,這里的太平間和城里的太平間不一樣了,你跟我們來就知道?!闭f完,白芷拽著王一陽和白玲往前走,百玲露出驚奇的目光,看著王一陽和白芷相互牽著的手,這有奸情呀!白芷卻沒注意到這個,放在白玲這則是王一陽正喜滋滋的任白芷牽著手往前走。這小城原本就不大,沒幾分鐘就走到了地方,醫(yī)院的后院外墻著實不高,真的是兩個八九歲的孩子落在一起就能翻過去。白芷和王一陽說:“那就是醫(yī)院的外墻,墻后面就是太平間,我和姐姐想偷偷的看一眼外祖母,應(yīng)該不犯啥事吧?”王一陽撩了撩白芷的頭發(fā),又鄭重的看了看白玲,“這事兒吧,咱得這么分析:白芷,咱倆都是醫(yī)院的,你覺得太平間里只有外祖母一個人嗎?你萬一翻到了別人,人家家屬能愿意嗎?”白芷愣住了,“是啊,醫(yī)院那么大,不可能太平間里只有一個人,那翻到了別人家的別人得多抱歉呀!”白芷和白玲又互看了一眼,尋思了半天,“那行吧,我們這就去干正事兒。我們要去買東西,你去嗎?”王一陽有些疑惑,“你確定了,不去看了?”“嗯,說不去就不去,說話算話?!闭f完白芷拉上白玲,也不管王一陽自顧自的往前走,王一陽摸摸鼻子,“唉,這是帶誰也不帶我呀?我又和你們家其他人不熟,只能跟著你??!”說著有點耍無賴的跟上了兩位姑娘。白玲向身后瞄了瞄,然后和白芷說:“怎么著?那是誰呀?”
“姐,那就是我曾經(jīng)說過的那個救人蠻帥的那個王哥呀!”“哦,是他呀!人長的著實是不夠精致,但腦子還夠用,我看對你也蠻上心的,你都能把他領(lǐng)家來,看來你對他也蠻上心哦!”“姐,不是你說那樣,你想想我從魔都飛過來,怎么可能在半路再帶個他?他這人知道我回來,特意在火車上賭我的,這人感覺太有心計,你妹妹我傻乎乎的,不被他玩的團團轉(zhuǎn)才怪?!薄皼]事,趁現(xiàn)在還沒成,姐幫你把把關(guān)。
“姐,墨哥呢?他這次沒跟你過來?”白芷也真是心大,此時才想起不在。白玲道:“你墨哥單位有個公出任務(wù),他現(xiàn)在不在冰城?”“哦,原來是不在呀!我覺得墨哥那人挺聰明的。姐,你可是容易被他玩的團團轉(zhuǎn)?!薄皼]事兒,墨哥聽我的。”“你那位呢?聽你的不?”“姐,他只不過是過來幫忙,沒說就處朋友了。”“沒說處朋友,這可都是見家長的節(jié)奏了?!薄斑@次,我真沒想那么多,大半夜的在火車上撞見他,他說送我過來,我還感動來著。鬧半天,原來是陰謀詭計?!卑总破财沧?,“我看他對你挺上心的,對你用點小手段倒也無傷大雅,看他的表現(xiàn)吧!”
一路走過來發(fā)現(xiàn)好幾個點心鋪子。都走過去問了問價,最后挑了一家比較實惠的店,卻在點心的樣式上犯的愁。王一陽看小姐倆拿不定主意,也就上前問了問。最后敲定了四樣點心,是甜而不膩,咸而不齁的。主動付了錢。又去煙酒專賣買了幾條價格適中的口感適中的煙。自然還是王一陽付的錢。白玲忙說道:“這多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家的事情,勞您跑腿給意見,哪能還讓你付款呢?”王一陽溫和的說:“本來就是一家的,我來付款也沒什么不對?!卑总坡犚娬f這話羞紅了臉,小聲說:“誰和你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