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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艦刑天的18號炮手

二百零三、拖垮

孤艦刑天的18號炮手 風帽穿甲彈 2563 2022-07-11 16:58:00

  “原來是這樣!”18號喃喃自語。

  嘴角微微一咧,激光炮塔立即轉(zhuǎn)向東面,太陽照耀的地方。

  太陽也許能夠騙過紅外感應陣列,但絕對騙不過激光。激光陣列一太陽為中心,向外面稍稍掃測,立即接收到一個異樣的反光點。

  “呵呵,躲在太陽前面,有想法?!?8號越過昏死在崗位上的操作員,直接操縱激光器打擊。不到一秒,萬里晴空中突然冒出一個黑點,黑煙立即擴散,令初升的太陽圍繞著黑煙照出光暈。

  “擊落敵方無人機一架。”

  18號等待了幾秒鐘,不見沈淵的夸獎。卻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也加入了嘔吐的行列。

  掙扎著,沈淵取下通話器:“全體都有,掛葡萄糖!”

  醫(yī)護室迅速行動起來,頂著暈船,他們先給自己背上一個吊瓶架,然后又將葡萄糖吊瓶掛在艙室頂部。

  18號看得拍案叫絕,原來艦體頂部的小鉤子是這么用的!

  搖搖擺擺的戰(zhàn)艦上,怎么把葡萄糖往血管里扎也是一道難題,不過醫(yī)療室的水兵明顯經(jīng)驗豐富,他們?nèi)〕鲆粋€小道具,直接貼在手背上。然后微微調(diào)整一下,銀針便自己找準了角度,只要輕輕一推就進去了。

  每一名水兵還會領到一份暖水,每吐一次就喝一格子。等喝完了,醫(yī)療兵就會跑過來,再給一份。恰在此時,18號一個打舵,水兵們紛紛被甩向一側(cè),不少人的針頭沒扎緊,呼的一下便拔出來了,那是一個鮮血直流。

  舷外霎時炮聲如雷,第二輪炮彈毫無征兆的砸下來,落彈點距離戰(zhàn)艦不過幾百米。

  18號松脫一口氣,若是剛才沒有注意到,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重新將船首向調(diào)到南面,順著涌浪,“刑天”艦的搖擺終于緩和下來。現(xiàn)在無人機已經(jīng)完蛋了,“奇爾沙治”也必須踏入咆哮的魔鬼三角區(qū),一想到這里,18號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就像一個踩了香蕉皮的人,他一定會希望別人也踩到這個東西。

  沈淵臉色煞白,他看看航向,心知是18號在關鍵時刻操縱戰(zhàn)艦規(guī)避炮擊,擊落敵機眼線。千算萬算,少算了這一條,這個威廉老頭子,竟然想到在進入風浪區(qū)之前打這么一個時間差,差點就把整條船的人送進了海底。

  “十八,一路向南?!?p>  “收到,沒問題?!?p>  “軍艦就拜托你了?!?p>  懂,你繼續(xù)吐。

  “有件事情。”沈淵低聲交待,“路過牛島的時候,進入網(wǎng)絡通訊范圍,先生有信息要發(fā)來?!?p>  哈?

  18號有些疑惑,沈淵是怎么知道林縝要發(fā)消息來的?難道說是上一次發(fā)信息的時候,事先約定了嗎?

  管不得許多,航行西南,順著浪走,盡快擺脫敵艦。

  進入高海況區(qū)域,戰(zhàn)艦高速優(yōu)勢被明顯削減,“奇爾沙治”號的追蹤也變得更加艱難。

  驚濤駭浪之下,即便是幾萬噸的巨艦也如同一葉扁舟,縱橫搖擺,極為難纏。那種涌浪造成的緩緩縱搖最是難受,越大的船共振越嚴重,也越是難受。

  18號駕駛戰(zhàn)艦日夜航行,第三天到達牛島附近海域。

  依舊是有涌浪不斷,滿船水兵如同地獄餓鬼一般,臉色煞白,眼帶血色,因為吃不下飯,每個人都只能靠注射葡萄糖維持生命。

  牛島實際上是一個群島,水淺,浪小。

  至此絕境,看著船上精神極度萎靡的水兵,沈淵也顧不得危險,命令在群島附近淺水休息。廚房水兵七手八腳的給水兵們準備稀粥,幾天沒吃進一粒米,注定是不可以大魚大肉的,連米飯都不能吃。所有人圍在一起,各自分到一小碗熬得稀爛的粥,里面加有一點點海鹽。

  雖說是清苦,可這三天顛簸下來,能夠休息一下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了。

  沈淵也吃下一小碗暖粥,挨個與水兵們談心。很久以前,黃龍暴君的年代,帝國海軍曾有督戰(zhàn)官的職位,專門負責水兵的心理輔導。后來不知什么原因撤編了,沈淵一直保留了這個習慣,了解士兵們的需求,及時調(diào)整指揮模式。

  這幾天吃的大苦,抱怨自然是少不了的,沈淵也沒有以官壓人,而是耐心的解釋。好在他威望極高,水兵們不一定能聽懂,但是看到沈淵這么堅持,都會無意識的跟他上。

  “我們苦,敵人更苦,我們累,敵人更累。裝備再好,那也得人來使用,正面打我們沒什么機會,但是拼意志,我對大家很有信心。還記得我們?yōu)槭裁串敱鴨幔俊?p>  “為了陛下?!?p>  沈淵握住水兵的手,為他所有的發(fā)言做了一個總結(jié):“為了賞金和陛下?!?p>  18號耳朵尖,這話讓他全部聽了進去。想到三腳貓的病情和他妹妹的手術(shù)費,自己手上那些錢還真不是很夠用。

  等沒人的時候,18號湊上前去:“這次多少?”

  沈淵伸出三根手指:“先生答應的,這個數(shù)?!?p>  “嗶!絕密信號接入,數(shù)據(jù)接收完成?!?p>  沈淵使了個眼色,18號取來PDA,這是林縝發(fā)來的數(shù)據(jù)。

  “荒霸吐返回修船廠,預計修復需要三個月?!?p>  “帝國軍南方艦隊修復艦只嘗試突破封鎖,朱雀號重創(chuàng),換了對方一條航母,算是打平?!?p>  “昂克聯(lián)邦海軍出動搜索艦隊向南大面積搜索。”

  “這里有一批昂克聯(lián)邦軍的密碼數(shù)據(jù),是給我的。”18號將這些數(shù)據(jù)下載,回去自己分析。

  “還有……昂克人反核大游行,要和我們干到底,那就干吧真是的?!?8號笑笑。

  “奇爾沙治號,大面積傷病,緊急返回并申請運輸機支援?!?p>  18號眉頭一皺,林縝安排在昂克聯(lián)邦的內(nèi)線知道的也太多了一點。如果是靠人力搜集,不可能找出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情報,而應該是一個成體系的情報。

  這一刻,他有所懷疑,也許林縝不是通過人力搜集情報的,那個內(nèi)線不是人。

  沈淵取得資料,心情大為放松。

  “既然這樣,牛島是中立國港口,我們可以派小船去買點蔬菜糧食,補充燃料。兄弟們都辛苦了,可以休息兩天?!?p>  18號看著東倒西歪的戰(zhàn)友,點頭。

  “這些密碼我拿回去暴力破解,有消息了回報?!?p>  “去吧?!?p>  連續(xù)苦苦航行三天,得到休整令,整艘軍艦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水兵們爭著報名去岸上買菜,因為船艇不夠,這次功勛點競拍特別激烈。一些功勛點不夠的,就直接坐在飛行甲板上享受難得的暖陽。

  這里維度已經(jīng)很高,盡管南半球是夏天,陽光依然是歪歪斜斜的,照在身上沒有半分暖意。好在后勤部門出門前給水兵們準備了冬裝,舷外作業(yè)倒也不是很冷。

  沈淵忙碌起來,聯(lián)系當?shù)氐牡蹏I事館,為軍艦聯(lián)系代理商,準備一大批輕質(zhì)柴油。雖然不如帝國軍用燃料,但柴油熱值高,安全,緊急情況下是良好的替代品。

  選出來的水兵也盡數(shù)登上交通艇,為軍艦補充蔬菜水果,特別是檸檬。

  夕陽來到的時候,18號已經(jīng)破解了幾份電文。

  “大哥你看,那個威廉老匹夫病了?!?p>  沈淵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戰(zhàn)果,得意洋洋。

  在六七米巨浪中顛簸三天,他這么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都扛不住,何況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老人家只要睡眠和飲食發(fā)生混亂,身體馬上就會垮掉。

  這一仗他并沒有戰(zhàn)勝對手,但是把對手給拖垮了。

  “好?。≡倏纯催€有沒有別的?!?p>  18號聳聳肩膀:“沒什么特別的,威廉說他病了,但是還能堅持,不過幾分鐘后他就改口了,說要轉(zhuǎn)向休整幾天。”

  “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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