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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艦刑天的18號炮手

一百九十七、打他脫一條褲腿的時候

孤艦刑天的18號炮手 風(fēng)帽穿甲彈 2638 2022-07-08 16:58:00

  “10小時。”

  “白天通過。”

  “六道船閘。”

  沈淵反復(fù)念叨著這幾個數(shù)字。

  18號不解其意,問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沈淵坐上船長椅,喃喃說道:“當(dāng)年南征的時候,大軍圍城,我們的偵察兵發(fā)現(xiàn)一個情況,對方有一名養(yǎng)著金絲貓的軍官,每天下午都要去郊外一個水池邊游泳。那時候帝國軍武器不如三大酋長國,輕易不敢動用火炮,飛機就更不敢出動了。于是,就找了一個無后坐力炮組,問他們能不能把那個人打死。”

  沈淵說到興奮處,賣了個關(guān)子:“炮組說了,打是肯定能打著,無非是1500米表尺打2000米目標,都練過。問題是什么呢,炮彈他不長眼睛,就算瞄準了,風(fēng)啊雨啊都給你吹歪了,誰也說不準。第一炮沒中,人家肯定跑了,浪費絕好機會。”

  “后來呢,大家就想了個主意。挑時候!”

  18號聽得入神,忙問:“挑什么時候?”

  “挑他脫褲子脫掉一條腿的時候!”

  洗澡脫褲子脫掉一邊,那是什么光景?肯定沒法直接跑,因為這個時候人體本身就失去平衡了。即便聽到了炮聲,也不好跑,因為你不可能把皮帶扎起來。全部脫掉呢?確實是個長痛不如短痛的辦法,但是這個過程也是需要時間的,特別是這個人還穿著皮鞋的時候,你得先脫鞋吧?等你花個十幾秒鐘做完,炮彈就該下來了。穿上褲子再跑呢?更不可能,那比直接脫褲子還要慢。

  所以,這打他脫褲子脫一條腿的時候,就叫做戰(zhàn)術(shù)!

  18號笑了,沒想到當(dāng)年的沈淵也是這么損的一個人。

  “后來呢?”

  沈淵端起咖啡,嘿嘿一笑:“后來,那第一炮真的沒打著,這老小子拖著一條褲腿,跑不快又脫不掉,炮手第三炮把他打著了!抬著走的,算死?!?p>  18號聽出了點門道:“那,咱們今天要怎么打?”

  “咱要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一位海軍名將,那可不一樣了!”沈淵點開腕機,將威廉·切斯特的資料放在全息屏幕上。

  威廉·切斯特,昂克聯(lián)邦海軍三星中將。他的資料有不少是孤云單獨填充的,帶有些主管臆斷的成分。

  18號匆匆瀏覽一遍,不由感嘆這個人一路走來的坎坷。

  生于軍人世家,童年不幸沒了母親,從小就是按照精英的生活模式培養(yǎng)的,生活之自律簡直到了強迫癥的地步。從軍四十年時間里,每天早上六點鐘必定起床,繞著軍艦甲板跑步,無論狂風(fēng)暴雨還是電閃雷鳴,從不間斷。

  “這個人一定沒結(jié)婚!”18號喃喃道。

  沈淵見他一猜就中,頗為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18號哈哈大笑,三腳貓在這一刻靈魂附體,他狡黠回道:“這不明擺著的嘛!但凡早上有條腿壓著,誰能六點起床啊?!?p>  噗哧!

  沈淵咳嗽著,咖啡噴到了海圖上,他急忙掏出吸水紙,小心的擦干海圖邊緣,臉上滿是懊惱。

  18號一想我也沒說錯對吧,要是大早上的孤云那雙美腿在我腳上壓著,哪里舍得起來跑步啊。

  “大哥,你別激動啊這個……你想啊,女皇陛下多漂亮的女人??!孤歡不顧人倫舔著臉也要娶這個比他年紀大的表姐。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她,怎么也得多看幾眼,這老頭可好,居然一視同仁,說明什么?”

  沈淵擦好咖啡污漬,不解道:“說明什么?”

  “說明他是個變態(tài)。對美好的事物不屑一顧,對機器啊,尸體啊,總之是別人避之不及的東西,他特別喜歡?!?p>  沈淵將資料快速翻動幾頁,臉上盡是驚訝之色。

  “我的個乖乖,你小子就是個天才??!全對!”

  18號連連擺手,謙虛道:“我實話實說,這些都是跟三腳貓學(xué)的?!?p>  “說下去!”沈淵坐下,身體前傾,很是有興趣。

  “一個自律到極點的變態(tài),他的行為必然是極端的,不是極端保守就是極端激進,甩開主力艦隊從洲際運河撲過來捉我們,就是一個例子?!?p>  沈淵明白此言非虛,威廉老頭子業(yè)務(wù)精湛,人際關(guān)系卻是極差,孤云提到過,他幾乎得罪了所有的上級,全憑戰(zhàn)功和能力升到今天這個位置的。這種人,和平時期沒人愿意抬舉他,但是到了戰(zhàn)爭年代,不用都不行。

  單騎闖關(guān)……

  沈淵將咖啡杯擺在海圖桌上,若有所思:“我想,我有辦法了。你看,這個是船閘,他需要充水充滿才能讓船通過下一道閘,在此期間是肯定沒辦法進行航空作業(yè)的。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等他到了中間……”18號將咖啡杯挪到海圖尺中央位置。

  “不!”沈淵斷然抓住18號的手,將咖啡杯挪到海圖尺最后那里?!澳阆胂耄遣皇沁@個道理。”

  海圖尺的最后面,這是什么道理?

  18號細細思考,立即明白了沈淵的老辣。在船閘里的軍艦就是個活靶子,在第一道船閘和在第六道船閘沒有任何區(qū)別。水位沒有充到平齊的時候,船閘無論如何是打不開的,跑都跑不掉。

  但是要論偵察,在中間和在最后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問題在哪?偵察機的飛行時間!

  有人駕駛飛機的滯空時間最多不過幾個小時,就算人不用休息,油料也燒不了那么久。所以為了防止帝國軍偷襲,“奇爾沙治”號一定會在進入船閘前放飛無人機,保持全過程的無人機監(jiān)視,然后在出船閘后回收這些飛機。

  可是,無人機的滯空時間也是有限的,為了追求速度性能,艦用偵察機的飛行時間不會超過12小時,這就意味著在第六道船閘的時候,“奇爾沙治”號的偵察機就必須返航,否則要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掉在海面上。

  18號立即明白了,整個過船閘的流程,一定是“荒霸吐”先過船閘,“奇爾沙治”號后過船閘,才能在完成掩護任務(wù)的同時避免隨后的無人機損失。

  “刑天”號的機會就在這里!

  “我們可以在天黑的時候埋伏,找一個偏遠一些的小島”18號對照著海圖,“等天亮他們回收夜班飛機的時候,我們悄悄潛入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偽裝,只要我們偽裝得好,敵機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p>  “嘿嘿。天黑前,給我一個方案?!鄙驕Y拍著18號的肩膀,似乎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18號掃過幾張海圖,又對照數(shù)據(jù)庫,兩小時后,一個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里有個小島叫傘頂巖,看這個名字就知道他是那種直立起來的蘑菇島,我們可以在巖壁上躲起來,掛上偽裝網(wǎng)。這里距離船閘大約是700公里,位于敵機偵查圈的外圍,應(yīng)該不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沈淵審視著海圖,不時用海圖尺畫出幾條航線。

  “如果在這個地方埋伏,我們需要在打擊前兩小時出發(fā)。敵機航速大約是每小時300公里,從這個地方返回母艦需要2個多小時。在2小時這個點,空中是沒有飛機的。我們2小時可以前進166公里,剛好進入打擊范圍?!?p>  “天才!”沈淵興奮得抱住18號。“去把偽裝網(wǎng)翻出來,今天晚上我們要悄悄地進村!”

  翌日清晨。

  無人機降落在甲板上,沈淵迫不及待的取回高清視頻資料,飛機從各個角度低空拍攝,基本上確認“刑天”艦完美的融入了這個小島。從空中看下來,她就像自然從巖石地形延伸出去的一小塊礁石,不過一只蒼蠅大小。

  在這個地方,有無數(shù)個空中看起來差不多的小島。

  看似萬無一失,水兵們可受了大罪。

  罩上偽裝網(wǎng)讓艙室極為悶熱,但是沈淵不敢下令開空調(diào),因為這有可能導(dǎo)致溫度異常。水兵們也不敢出去活動,現(xiàn)在他們頭頂上至少盤旋著三架無人偵察機,動一下就可能丟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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