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城。
“心醉,這山洞里的書都是你爹的?”孟君秋舉著火把照來照去道。
“嗯!比起練武,爹爹他更喜歡看書。慕容師兄,這山洞和爹的死會有關系嗎?”莫心醉疑惑道。
“額……噢!現在還不知道,目前我們沒有任何線索,唯一能做的便是從爹生前留下的一些物件,最好是書信中尋找蛛絲馬跡?!蹦饺菰娚牟辉谘傻恼f道。他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腦海中不知不覺,回想起昨日夜晚,巽城酒館里的情景。
昨夜·巽城·笙獻酒館
“你竟然還敢來找我!”慕容詩瑟強壓怒火道。
“我有何不敢?”陶子桃淡然道。
“為何要抓古今明月?”
“奉命行事而已!”
“為何不事先告訴我?”
“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p> “我殺了你!”
“殺了我,古今明月也會死的。”
“我們的事就此打住。”
“古今明月,你不要啦?”
“我自己愛的人,我自己去追?!?p> “你追不上的。”
“那也不用你管!”
“別忘了,是誰將半間屋的玉玦放進了相見社的祠堂里?!?p> “你威脅我!”
“唰————”
頭一個字一出口,都沒怎么看清楚,鞘口忽抖,音落劍削,慕容詩瑟再也鎮(zhèn)壓不住心中愧怒的雪豹,劍鋒直逼陶子桃頸邊,寒刃掠光,悔恨的內力化為劍氣——
“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
一道接一道,一道強一道,劈劃擊破于酒館的墻面上,柜臺上,房梁上,桌椅上,唯獨沒有一道傷中陶子桃。
陶子桃鎮(zhèn)定自若,雙眼閃耀著自信的光芒。舉杯,小口小口品嘗著收獲的美酒。嫣然一笑道:
“我有個一石二鳥的主意,你可愿聽?”
慕容詩瑟的額頭上鋪滿了汗珠,一根根血絲由眼眶向瞳孔集中蔓延。
“唰————”
寶劍歸鞘,慕容詩瑟死死的盯著對面這個女人,期望她能說出什么“好事情”。
只見陶子桃順懷中取出一只小瓶,輕輕推送到慕容詩瑟身前,用一種極其嫵媚的語氣說道:
“這叫“聽話水”。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普天之下…可能……就有這么…兩、三瓶。顧名思義,喝下去之后,三個時辰內任其擺布,為所欲為,而且醒過來后不會有任何記憶,對身體也無傷害?!?p> “夠了,我愛明月,愛的是她的心,不是身體?!蹦饺菰娚拥?。
“哦?是嗎!那看來你并不太了解女人,我也是個女人,同為女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女人的身體一旦交給了誰,那她的心自然而然就交給了誰?!?p> “那你想要什么?”
“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喂她喝下去,幫我問幾個問題就行?!?p> “什么問題?”
“一是相見社的那塊玉玦在哪里?二是她弟弟古今相照所練武功的命門在哪里?以及潯淓國皇宮內古今相照視為最機密的地方在哪里?將這三個問題問清楚了,至于剩下的時間,嗯哼?
慕容詩瑟沉默不語。陶子桃繼續(xù)用那嫵媚的語氣說道:
“這件事做完,你,抱得美人歸,我,做我該做的事,從此兩不相欠,再不打擾,你看可好?”
良久之后,一陣冷風吹進酒館,慕容詩瑟鬢角,一縷青絲飄動,攜劍起立轉身,面對著門口,坦然道:
“此事過后,爾等若再來糾纏,我慕容詩瑟,必以命相搏?!?p> 右手疾掃,將瓶子收入懷中,拂袖而去。
——
“既然這樣,那需仔細查看,慕容師兄,我們三個再去外面做些火把,將洞照的光亮些,慕容師兄,慕容師兄……”
“哦!”慕容詩瑟晃過神兒來。
“你怎么了慕容師兄?”莫心醉問道。
“沒事兒,剛才腦子里正在想些事情,額你…說什么?”
“我是說,我們應該再……”
“你們快來看,這是什么?”孟君秋激動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