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區(qū)
陸開著車,手機又響了一聲,又是那個多事的阿姨發(fā)來的。
此時陸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沒有繼續(xù)裝她兒子的念頭了,直接打開車窗將手機扔到了旁邊的小河中。
十分鐘后
陸驅(qū)車經(jīng)過一條沒什么人煙的小路時,正好看到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女孩。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就如同乞丐一般,陸將車停下后,徒步走到了女孩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穿成這樣?”
陸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和藹可親
女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面對陸的詢問,她也只是含糊地說了一句“媽媽”
陸順著女孩的目光看向了一棟平房,那是專門用來出租的房子,其中有扇門是虛掩著的。
房間內(nèi)暗淡無光,只有透過門縫才有一絲陽光照射進去。
陸推開房門后,就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一股臭味也飄了過來。
不用看,陸也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情況了,也沒有進去的想法,轉(zhuǎn)身就從外面關(guān)上了房門。
重新回到女孩身邊,陸蹲下身子問道:“餓嗎?”
一塊巧克力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女孩從陸手里拿過巧克力便吃了起來
“你媽媽不在了,想不想跟我走?”
面對陸拋出了橄欖枝,女孩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車上
陸又問起了女孩一些事情,這才清楚她沒有爸爸,也沒有上過學,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家等媽媽回來。
一路開車回到張陽家附近,陸將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后就牽著女孩的手步行回到了張陽家。
進門前,陸讓女孩現(xiàn)在門口等他,自己要先進去處理一些事情,女孩也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陸進門后便小跑進入了地下室,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婷婷。
此時陸已經(jīng)對她失去了最后的興致,拿起旁邊的鐵棍,一棒結(jié)束了她的痛苦。
隨著鮮血從嘴中吐出,宋婷婷露出了一絲笑容,半年多的折磨終于迎來了解脫。
陸的眼神中完全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將她裝進準備好的麻袋后,就背著離開了地下室。
一直等在外邊的女孩看到了陸的樣子,便好奇地問道:“叔叔,你背了什么東西?”
陸笑著說道:“就是一袋垃圾而已,之前家里太臟了,收拾了一下,你先進去吧,叔叔丟完垃圾就來”
女孩聽話地走進了屋內(nèi)也沒有多問
陸背著麻袋走到了前院,那里有一口井,這一片每家每戶都會有這么一口井,雖然現(xiàn)在用的人少了,但是也給陸提供了一種便利。
打開井蓋后,陸便將麻袋整個扔了進去
先一步傳來的并不是水聲,而是肉體跟骨骼的碰撞聲,還有一股腐臭味也飄了上來。
之前陸殺宋婷婷老公時,也是直接丟入了井中,并沒有拋尸別處的打算。
完事后,陸便將井蓋蓋了上去,為了不讓女孩看到不該看的,陸又搬了塊石頭放到井蓋上。
回到屋內(nèi),陸便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
她的目光始終放在了對面的電視機上,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到電視。
陸坐到她身邊后,一邊用遙控器打開電視一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搖了搖頭回道:“我沒有名字”
“是嗎?”陸想了想后說道:“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你就叫路星星吧,馬路的路,星星的星”
“好”
女孩并不知道那幾個字怎么寫,但是不影響她喜歡這個名字。
陸將電視頻道換到了動畫片上,陪著她看動畫片一直看到了天黑。
為了減少麻煩,陸關(guān)掉了電視,朝女孩說道:“太晚了,小孩子應(yīng)該睡覺了,叔叔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女孩點了點頭,跟著陸走上了二樓
兩人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不大的床。
之前是陸睡覺的地方,現(xiàn)在陸讓女孩睡在床上,床邊還有一盞不大的臺燈跟電扇。
臨走前,陸交代女孩,說她可以開臺燈跟電風扇,但是不能開電燈,女孩也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關(guān)上房門后,陸重新回到了客廳
月光透過沙發(fā)后面的窗戶照射進屋內(nèi)。
陸看著自己的雙手忍不住質(zhì)問自己在做什么
伴隨著一聲嘆息,陸陷入了回憶中
……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里,一個小男孩出生了
男孩的媽媽是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舞女,爸爸則是一個占地為王的軍閥頭子。
男孩的出生是幸運的,因為他給媽媽帶來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同時,男孩的出生也是不幸的,在這個軍閥混戰(zhàn)的年代,孩子是很難長大成人的,需要面對的事情也會更多。
男孩叫路星,男孩的媽媽希望他能跟天上的星星一樣閃耀,但是她忘記了,星星只有在黑夜中才能被看到。
知道自己有兒子后,軍閥頭子迎娶了舞女,讓她做了自己的十四姨太。
因為是小兒子,所以男孩小時候也很受寵,只是這種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男孩的父親死在了一次混戰(zhàn)中,男孩媽媽帶著他逃離了縣城。
原以為走的時候帶了些錢,能過稍微好一點的日子,沒幾天,兩人就遇到了持槍的強盜,不僅錢被搶了,有些姿色的女人也沒被放過,只剩下男孩一個人被丟在了原地。
男孩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縣城,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肚子也餓得不行。
無論男孩怎么懇求都沒人愿意給他一口東西吃,別人看到他就如同看到瘟神一樣。
最后男孩無力地倒在地上,是一個白頭發(fā)的年輕男人救了他。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男人對男孩很是照顧,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在那個滿是饑荒的年代,男孩還能吃上新鮮的肉跟菜也都是多虧了男人。
對于他,男孩無疑是感謝的
即便對方要自己殺人,男孩也沒有一點意見,一條又一條的人命在男孩面前消失。
男孩的人性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中消磨殆盡,眼里的純真也逐漸消失,剩下的只有冷漠跟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