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艷梅看著如此氣宇軒昂的嚴周,心儀的多瞧了幾眼,笑盈盈的道:“什么?你有什么證據(jù)?憑什么我凈身出戶?你父親不也去會你母親了嗎?我都沒說話,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凈身出戶?”
嚴父醉酒中,一巴掌掌摑在柳艷梅那張高科技的臉上,頓時,她的臉就扭曲了,她驚叫了起來,一頭頭發(fā)已經(jīng)蓬亂,栽進嚴父的懷里要和他拼命!看上去頗像一個市井之徒。
阿菜看到她的臉也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又縮回了自己的身子,好像是被嚇到了!
一時間,嚴父和柳艷梅在地上相互掐了起來,柳艷梅的臉越發(fā)的不能看。扭曲的五官就像妖怪一樣可怕!
嚴周扶起嚴父,一手甩開了柳艷梅,道:“你凈身出戶吧,明天就會有律師來找你!”說著便扶著嚴父進了房子。
保姆們都在門口看得目瞪口呆,見到了柳艷梅的臉更是驚得掉了下巴。
柳艷梅從地上掙扎了起來,急匆匆一瘸一拐的狼狽不堪的進了房子。
由于嚴父住在了主臥,柳艷梅只好住在了客房,孩子則是被保姆帶著睡覺!
滿目的霓裳羽衣,一旁笙歌管弦,嚴周回到家中和嚴母說了嚴父家里的事情,嚴母輕嘆一口氣,揮了揮手,叫大家都散了,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夜深人靜,連云朵也停止了移動,靜靜的遮住一輪明月,明靜靜靜的坐在陽臺,抬頭望著明月,兩滴清淚從眼角滑出,一臉的愁容。
嚴周知道她又在懷念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走過去坐下將她抱住,緊緊地抱住,似乎連骨頭都要被他硌碎,他似乎要以此來發(fā)泄自己失去還的傷心,他在明靜的耳邊懺悔道:“對不起,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她沒有警戒性,著了她的道?!?p> 明靜迷迷茫茫的抬頭,輕輕擦了一下眼淚,輕輕的推開他:“說什么都遲了,是我沒用,保不住孩子!”
她只是無聲的啜泣著,啜泣著,秋日的蕭索,卻似有無限的凄楚荒涼迫人而來,無窮無盡的傷心哽在喉間,恨不能盡情一吐,她只是啜泣不已。
吳媽端了一碗燕窩進來,“夫人,我給您端來了牛乳燕窩,你吃了好睡覺?!?p> 嚴周接過燕窩,一口一口的喂在明靜的唇邊,心中有著萬分的疼痛,明靜喝著他親手喂來的燕窩,心里也頗為感激,淚水又像是泉涌一般,嚴周給她擦了擦眼淚,“好啦,不哭啦,吃完燕窩我們就去睡覺,少思慮過去的事情,我們要向前看不是嗎?”
吳媽道:“是啊,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了,夫人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p> 明靜抬頭,“過去很久了嗎?我怎么覺得還像是昨日一般,總是難以釋懷?!?p> 吳媽低沉的聲音道:“夫人慈悲,老夫人也慈悲,總是為這件事情傷懷,有時候想起這件事就一宿失眠呢!”
嚴周抬頭道:“是嗎?那么也請吳媽端一碗牛乳燕窩給母親吧,母親近日的身子也并不是很好?!?p> 吳媽道:“老太太已經(jīng)吃了,剛剛睡下?!?p> 說話時,明靜已經(jīng)將一盅燕窩喝完,吳媽端著碗盅便出了明靜的房間。
嚴周繼續(xù)在陽臺摟著明靜,安慰著她。
房中奉養(yǎng)著數(shù)盆凌波水仙與寶珠山茶,白似春雪,紅若艷陽,被暖氣一熏,欣欣向榮的花朵越加的香氣撲鼻,沁人心扉。
翌日,嚴周帶著律師和離婚協(xié)議來到了嚴父的到家里,柳艷梅正在大廳里哄孩子,保姆在身邊圍繞著,給這個玩具,給那個玩具,一群人都在哄孩子。
見嚴周和一位衣著挺拔的律政人士一起前來,柳艷梅臉色都變了,驚訝的道:“你,你們來干什么?”
嚴周看了看她手里的苦惱的孩子,一臉冷漠的道:“昨天說了,今天我會帶人來和你談離婚!”
“你父親呢?你父親都不用親自出現(xiàn)的嗎?”
“我父親已經(jīng)全權交給我辦了,這是離婚協(xié)議。你看看?!闭f著,后面的律師便從公文包里拿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出來,遞在柳艷梅的面前,柳艷梅看也不看,將離婚協(xié)議一甩,“哼,離婚,沒那么容易,除非他能給我一半的財產(chǎn)?!?p> “以我父親現(xiàn)在的財產(chǎn)一半也沒多少,況且你婚內出軌,早就喪失了分財產(chǎn)的資格,至于孩子,也只會判給我的父親?!?p> “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判給你的父親,況且現(xiàn)在是哺乳期···”
嚴周沉默了一下,律師道:“這是離婚協(xié)議,你先看,哺乳期過了我們再來。我們今天不過是來了解了解情況,放心,這種了解情況的舉措我們會每隔一段時間來了解一下,我們的拜訪不過是想要收集更多的證據(jù),希望你以后自重!”
說完,二人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律師道:“嚴總,這種舉動會不會打草驚蛇?”
原來是離家的時候,嚴父和嚴周嘆了一會話,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并不想離婚,叫嚴周過去震懾一下就好,所以才有此行,嚴周淡淡的道:“先這樣吧?;毓尽!?p> 回到公司便又看到白菲兒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不改色的慢條斯理的啜飲著盞中的熱茶,紅茶滟滟如血的湯色似胭脂一般倒映在他白凈無血色的面頰,為她添上一抹虛浮的顏色,她的聲音清泠泠的,宛若堅冰相觸,“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
嚴周冷冷的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p> “你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你信不信我連殺了你的心都有,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p> 她又似有癲狂一般,將手里的茶盞用力一放,水濺得桌面上到處都是,恨恨的道:“你知道我有病,若是我殺了你的愛人,你又將如之何?我不過是再次進入精神病院而已。”
嚴周定了定神,換了一個策略,“那么,今天你吃藥了嗎?”
“吃了又怎樣?沒吃又怎么樣?我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攔不了!”
“如果你能想通,想開,我的母親可以為你治療情志上的疾病?!?p>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