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才低聲請教是何辦法,那人答道:“張兄忘了咱們村是什么風(fēng)俗了,女子極重貞潔,只得從一而終,若是可以霸王硬上弓,事畢之后豈不是還得認(rèn)你做夫君,再也離不開你了,從此以后便是郎情妾意,有如神仙眷侶了”
張茂才大喜,“妙啊”可是又皺著眉頭道:“蘇花和蘇葉形影不離,那蘇葉現(xiàn)在長的肩寬體壯的,常年做勞力之活,力氣生的巨大,愚兄我倒是沒辦法解決他啊”
“這有什么難的,咱們觀察幾天不就知道了,總不能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吧”
張茂才心中得意,仿佛能預(yù)想到幾日后便可以抱的美人歸的場景了。
又與那狐朋狗友歡飲了幾杯,喝的面紅耳赤,至第二日方醒。
雖是醉酒時說的話,可是張茂才卻是聽到心里去的,第二日拉著家里的家丁便在蘇花蘇葉運貨的路上等著,觀察了幾日,果然發(fā)現(xiàn),有時候蘇葉會去別處摘果子、盛水,這時候都是蘇花在原地看著貨物等候,蘇葉一去有一炷香的時間,時間倒是富余。
定好了計劃,該買的迷魂香和春藥也準(zhǔn)備上了,霸王硬上弓自然沒有你情我愿來的盡意,他可不是那不懂憐香惜玉之人。
這一日,蘇花蘇葉運好絲綢回來路過和平縣前的這片林子,蘇葉看蘇花嘴唇有些干,便停了車要幫她去找些水來,蘇花說反正也快到縣里了,不如直接趕路回去吧,蘇葉說很快的,就在附近,蘇花看他著急的樣子便也允了他,水壺已經(jīng)空了一段路程了,卻是有些渴了。
蘇葉很快消失在林間,這對張茂才來說倒是個好機會,他帶著幾個家丁大搖大擺的從林中走出,蘇葉剛走,張茂才便冒了出來,還在這他本不該出現(xiàn)的林子中,不由得讓人懷疑他是否不安好心,蘇花扶在板車上,藏在袖中的手暗中摸起了絲綢上放置的一把剪刀。
張茂才笑嘻嘻的走近,“蘇姑娘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蘇葉兄弟呢”
“他在附近取水,你若有不當(dāng)?shù)呐e動,我便喊人了”
“蘇姑娘何必這么緊張,我又不是什么壞人,只不過想與蘇姑娘......”
他話未說完,抬袖拿出手中藏著的迷魂香,用竹管一吹,一圈煙霧飄在蘇花的臉上,還未等蘇花喊叫便被他迷暈了。
張茂才叫家丁抬起蘇花,在旁邊不遠(yuǎn)處找了一處廢棄的茅草房,然后叫家丁守在門外,抬的時候蘇花手中的剪刀落下,張茂才一看心中慶幸,這女子可真是聰明又烈性,不愧是他一心想得到的人。
將她放到在茅草屋的木板床上,雖然這里灰塵遍地,不是個歡愉的好地方,不過有了佳人,什么環(huán)境都能湊合了,他將春藥倒在一個缺了口的茶杯上,加水和了和,然后喂給蘇花喝,蘇花喝了那春藥,體內(nèi)燥熱起來,不久驚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色瞇瞇淫蕩蕩脫著自己衣服看著她的張茂才,她自己也有欲火中燒之感,心下明白過來這色魔竟是給她下了春藥,這色魔不僅想強為,而且還想讓她主動迎合,她絕不能讓他如愿,可是手中握著的剪刀卻已不見了,她摸了摸頭上的簪子也被拿掉了。
張茂才笑嘻嘻道:“就知道你烈性,你身上尖銳的物品早就被我摘掉了,你便別費心了”
蘇花聞言心下大驚,心中恐懼,狠狠咬了一口舌尖,鮮血頓時順著口中流出,以保持自己的神智,接著大喊了一聲,“阿葉哥哥,阿葉哥哥,救我”
正在旁處取水的蘇葉似乎有心靈感應(yīng),扔下手中的葉子便往原處飛奔?;氐剿麄兎珠_的林中,卻發(fā)現(xiàn)只留有小驢車和一車絲綢在原地,蘇花卻是不見了。
可是他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找,他急切的拍拍自己愚笨的腦袋,在原地轉(zhuǎn)著圈圈,不曾想?yún)s在林子的東面發(fā)現(xiàn)了一把掉落的剪刀,他便順著剪刀的方向追去,果然在不遠(yuǎn)處有一間破敗的小茅屋,門口還有幾個人守著。
守在門口的人看到了蘇葉找過來了,忙朝屋內(nèi)喊,“少爺,蘇葉找來了”
張茂才沒好氣的道:“一群飯桶,不會攔住他嗎,要是壞了本少爺?shù)暮檬?,可讓你們好看?p> 那仆人們聽到少爺吩咐,不敢不從,紛紛拿起木棍便對著蘇葉襲來。
屋內(nèi)的蘇花聽見蘇葉來了,心中有喜又懼,喜的是蘇葉來救她了,懼的是他們?nèi)硕鄤荼?,萬一蘇葉吃虧了可怎么辦,她一時心中不知怎生是好。
張茂才脫完了自己的衣服,便要來脫她的衣服,她狠咬著舌尖不讓藥效發(fā)作,鮮血溢滿口中,周圍沒有尖銳物品,她便拿起枕頭擊打張茂才,又大聲呼叫,希望能引林中的過路人來。
屋外蘇葉和他們扭打在了一起,雖然手中并無武器,但是平時多勞作,身體生的身強力壯,抓過一個人擊來的木棍,一腳把那人踹走,然后使著蠻力揮打著木棍,他雖有蠻力,但是未學(xué)過功夫,有時候露出自己的后背,便被他們趁機襲上一棍,但好在他也能抗疼,被人打到還能回過身來反擊。
那群人見他如此威猛,漸漸力氣不支,落了下風(fēng),便對屋子里的張茂才喊道:“少爺,我們不行了,那家伙要沖進(jìn)去了,咱們快點走吧”
張茂才正一只手鉗制著蘇花,一只手撕扯著蘇花的衣服,眼看就要成事了,這般讓他撤走,真是不甘心,但是外面的蘇葉那么兇殘,若是被他追到屋子里打,怕是要吃痛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棄,撿起自己衣服跳窗逃走。
仆人們見少爺出來了,也紛紛逃走。
蘇葉沖進(jìn)了屋內(nèi),見衣衫不整的蘇花,嘴角上溢滿鮮血,而蘇花臉上還有不正常的紅暈,這時候藥效已經(jīng)達(dá)到頂峰,蘇花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火在鼓動,眼神迷離,神智也有些不清醒,體內(nèi)燥的難受,蘇葉乍一進(jìn)來,他剛與人打了一架,渾身薄汗,散發(fā)著一股健壯有人的男子氣息,這氣息勾的她體內(nèi)欲火更勝,竟是情不自禁的撲到了蘇葉的身上。
蘇葉見她撲來并無躲閃,以為只是妹妹來抱哥哥,并未想旁的,可是蘇花竟動手來解他的衣服......
張茂才領(lǐng)著仆人走出沒多遠(yuǎn),將衣服隨意的穿在身上,心里越想越憋氣,這么完美的計劃,居然讓蘇葉給毀了,還有自己的這幫仆人,也是廢物,連一個蘇葉都阻攔不了,心中正不甘呢,見林中道上正有行人走過,忽心生一計,便轉(zhuǎn)身對仆從說,“我穿戴的可整齊”
仆從給他正了正腰帶和領(lǐng)子,說道:“整齊”
張茂才便裝作面帶憂戚之色,凝眉走到道上,那過路行人幾個看見張大少爺滿面憂戚,隨口搭話道:“張大少爺,今日怎么在這林中遇見您啊”
“嗨,別提了,今日本來想上山來采采風(fēng)、賞賞景,誰知道遇見晦氣的事了”
眾人問,“什么晦氣的事?”
這些人其中有一人正是前幾年租地給蘇花的親戚,張茂才望了一眼他便道:“簡直是傷風(fēng)敗俗,沒想到蘇花是這樣的人,枉我還苦苦追求于她”
那人一聽是這種事,心中憤懣不已,不由分說的當(dāng)先一人便向張茂才過來的方向而去,其余人也跟在他后面,張茂才也不嫌事大的跟了過去,路上還說著,“這蘇花是個聰明的,能說會道,怕是即便被我們抓包,也必不會承認(rèn),她本就厭煩于我,說不定見我在場,還要埋怨于我呢”
那親戚道:“張少爺,你放心,若真有此事,我們幾個都是見證人,必是不能讓她矢口抵賴,更是不會讓她污蔑于您”
張茂才笑笑,“剛才正是怕她對我發(fā)狠,因此才未進(jìn)去阻止,如此倒是放心了”
眾人找到了那間小茅屋,透過窗牖望了進(jìn)去,見到了那般淫亂的情景,那親戚覺得怒火中燒,丟了家門的臉,當(dāng)先一人踹開房門,只見蘇花正衣衫不整的扒著蘇葉的衣服。
她嘴角上雖帶著血,但親戚并未在意這點,上去打了蘇花一個巴掌,蘇葉一把抓住那親戚的手腕,蘇花猛被一打,甚至恢復(fù)了些清醒,見到這么多人在此,忙掩了自己不整的衣衫,又讓蘇葉放開那遠(yuǎn)房叔公的手。
“孽障,這么多年看你們家過的困苦,縣中不僅有救濟,就是我們這些親戚也是湊了些錢讓你們過的不那么拮據(jù),原以為你一個姑娘家支撐家計不容易,年歲日漸大了,與蘇葉雖然形影不離,但看在蘇葉智力只如六歲孩童,并不懂男女之事,便留他幫你,可沒想到你竟是這般不潔的女子,竟是存了勾引自己義兄的心思,不知以前可否有過這等不知廉恥的舉動,這般被我們看見了斷斷不能輕饒了你”
蘇花一聽這叔公不由分說便把這么大的罪名扣在了自己的頭上,卻是反駁道:“叔公,不是這樣的”
她想了想,自己是被下了春藥,該是有藥還殘留在什么容器里,她回身望了望床榻旁邊的小幾,上面有一個缺口的茶杯,杯中還有水的痕跡,她拿起那茶杯,“我是被人下了藥”她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張茂才混在人群中,指道:“下藥的人正是張茂才,這便是裝過藥的杯子,找個郎中一驗便知,剛剛是那藥效發(fā)作,我一時神志不清,并不是蘇花生性是那淫蕩不潔的女子”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眾位我就說吧,這丫頭厭惡于我,見我在此定要把事情賴在我身上”
“張茂才,你居然敢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做的好事,這般誣陷于我,眾位看看,我嘴角的血跡,張茂才對我下藥,想要玷污于我,我拼死不從,咬破舌尖以保持清醒,若說是我勾引阿葉哥哥,我又何必咬破舌尖”
眾人聽聽倒是有道理的,張茂才最先發(fā)現(xiàn)又引他們?nèi)プ郊?,事先還預(yù)想到蘇花一定會指摘于他,未免有些太湊巧了。
張茂才小聲說了一句,“保不準(zhǔn)是自己下的這藥來助興的”
那叔公羞的面紅耳赤,因為蘇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與蘇葉摟抱在一起卻是真的,斥責(zé)道:“即便是你吃了這藥,也是你心志不堅定,被這藥物所左右,做出這等淫蕩之事,丟盡了家門的臉面,今日必是要把你拖到縣里貞潔堂去示眾,以正門風(fēng)”
其余人也覺得并無不妥,蘇葉想要阻止那些想拉走蘇花的人,可是這么多人,他反抗不來,也被綁了起來。
張茂才便是這么想的,雖然毀了蘇花的名譽,但她還是個處子之身,到時候沒有人會接納于她,他再想要她豈不是輕而易舉。
于是蘇花被拖到縣里專門為不貞不潔女子所設(shè)的貞潔堂進(jìn)行當(dāng)眾的處罰,不管她是不是下藥所致,都被歸結(jié)為心志不堅定所致,骨子里有淫蕩的性子才會做出此事,所以為了警告和懲戒,也是要施以懲罰。
蘇花的性子卻是極強烈的,她本是無辜被害,非但不懲戒加害之人,反而將這些刑罰,施加在她一個女子身上,難道這一群頑固迂腐、是非不分之人便有決定別人生死,評判別人道德高低的權(quán)利嗎?她絕不認(rèn)可,也拒不認(rèn)錯,嘴里還罵著這些老頑固是非不分,那些人更是惱羞成怒覺得她冥頑不化,所說之話都不堪入耳,在質(zhì)疑和平縣歷來的風(fēng)俗,挑戰(zhàn)他們的權(quán)威。
因此這刑罰施加的狠厲,更是每月一次,直到她肯認(rèn)錯為止。
那叔公找來了除蘇父蘇母其他的蘇家人,這等女子有辱家門,這般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斷絕了他們與蘇家的關(guān)系,省得辱沒我蘇家的門風(fēng)。
眾人本就因為要時常出錢接濟蘇家這么個一窮二白之家,這么多年下來早就心存不滿了,可是礙于面子,不愿主動提出,這般正是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擺脫這吸血鬼般的一家,便十分贊同那叔公的意見,紛紛聚在一邊旁觀施刑,甚至成為施刑者。
縣里對于不貞女子施加的刑罰是拶刑,將拶子套入女子的手指,再用力緊收,十指痛歸心,任那嘴硬骨頭硬的女子也扛不住。
拶刑之后還有鞭刑,將女子的衣物剝下,只剩里衣,用沾了水的帶有倒刺的鞭子抽打,倒刺勾在皮膚上總是會勾下一層皮肉下來,常常把人打的渾身血淋淋的,皮肉翻卷,因此要等一個月后傷養(yǎng)好了,再繼續(xù)施刑罰。
蘇花被施了一套刑罰下來,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了,被從柱子上解綁下來軟綿綿的滑靠在柱子上,渾身一點氣力都無,卻無人管她,眾人只是各自散了。
直到有人記起蘇葉還被綁在雜物房中給他松綁后,挨間尋找而來的蘇葉才將蘇花小心翼翼的抱起,將她帶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