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開關”

　　天災，這是一個恐怖的位階，是人類領域所能探究的最高境界，向上一步，即是半人半神。

　　人類，僅僅憑借自身的力量匹敵自然災害，查拉特毫無疑問是位強者。

　　到底是什么樣的組織，可以無視一位天災？

　　“姐姐，我想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必須盡快給我，當然，我自己過去取也是可以的?！崩蚶蛩拐遄谜Z言之后緩緩說道。

　　“信使很快，七天左右就送到了，你們過來消耗五天時間并沒有必要?！卑⒛岚z淡淡地說道，她的面頰反射著魔法的光輝。

　　莉莉斯強行壓下驚恐的情緒，阿尼艾絲的話可以理解為暗示，也正是讓她感覺到恐懼的原因。

　　神秘學的第一位階是親和者，第五位階是天災，第七位階……

　　可以理解為傳奇生物，如同巨龍或者比蒙一樣的存在，魔素的真實模樣，這個位階的名稱是：究極。

　　神秘學者已經(jīng)不可以被稱為人類了，小小的軀體限制不住他們的魔素，想成為什么，就可以成為什么，魔法的終點，每一步都是提升恐怖的臺階。

　　“七天……我知道了?！崩蚶蛩寡劢浅榇?，隱晦的給阿尼艾絲使了個眼色，問道：“那你注意身體健康，就這樣?！?p>　　阿尼艾絲點點頭，最后扔下了一句話：“還記得女巫閣樓的菲爾思嗎？她還欠我三十枚金幣，如果你有空閑到嚎叫山脈，那里的木人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她。”

　　魔素枯竭，光幕消失，莉莉斯面色沉重的將戒指扯下，血從她纖細的手指滴落，所有的煉金物品都擁有一些副作用，她手上的對話指環(huán)需要吸取勇氣。

　　“菲爾思……嚎叫山脈……木人……”莉莉斯呢喃著，這三個名稱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阿尼艾絲既然說了出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一個古老而且隱秘的組織，她是怎么進入的？”

　　答案不得知曉，莉莉斯也沒有能力尋找，只能等時間水壩送過來先把性命保住才能尋找答案，總不能讓查拉特去做這件事，恐怕他會死的連灰燼都留不下來。

　　時間水壩的事也需要送到之后在對查拉特坦白，如果他現(xiàn)在就知道了可以留下自己性命的煉金物品，可能會發(fā)瘋一樣直接尋找那個組織的所在，這不是送死嗎？

　　等等吧……

　　一轉眼，夜晚邊悄悄溜走……

　　衛(wèi)斯理整理好衣物，這次沒有穿昂貴的西裝，考慮到天氣與自己冥想的原因，就只套了一件襯衫就出門了。

　　莊園內不見坎特，愛瑟斯的身影也沒看到，幾位仆人按時給田地澆水，衛(wèi)斯理也管不上什么直接出發(fā)了。

　　永恒教會，充滿圣潔的氣息。

　　自從無意間開啟靈視之后，衛(wèi)斯理眼中的世界就發(fā)生了改變，街邊建筑灰色的主色調變得更加富有色彩，總是能時不時看到魔素的活動。

　　這屬于還未完全掌握靈視的后遺癥，也是新手們最容易犯錯的階段，任何不穩(wěn)定都將造成失控。

　　“早上好，主教大人。”衛(wèi)斯理走進教會深處，打了個招呼之后坐下祈禱，這已經(jīng)初步成為衛(wèi)斯理的習慣，對一位神靈保持敬畏。

　　“早上好，衛(wèi)斯理。”主教大人在他的面前似乎永遠保持一定的距離感，可能是因為某位女性牧師的原因。

　　“昨晚開啟了靈視！魔素的世界真美好，不僅神奇而且絢爛多彩?！毙l(wèi)斯理祈禱完畢，迫不及待的向查拉特說著昨晚的一切。

　　主教大人輕嘆了一口氣：“衛(wèi)斯理，敬畏！你總是持續(xù)興奮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你需要靜心，等你發(fā)現(xiàn)神秘學的另一面就會對它產(chǎn)生恐懼。”

　　另一面？

　　衛(wèi)斯理不解，不過查拉特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直接說道：“去找莉莉斯吧，她還在會堂等著你?！?p>　　“好的，回頭再見?！毙l(wèi)斯理已經(jīng)不太敢在主教大人面前放肆了，涉足神秘才知道神秘的偉大，高位階者就是力量本身。

　　“你需要堅持。”

　　莉莉斯聽完衛(wèi)斯理的描述之后，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魔素性質真是太純粹了，衛(wèi)斯理，我很期待你正式成為煉金術師之后的模樣，期待你有一天可以制作出神器。”

　　衛(wèi)斯理收到了來自老師的鼓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會的?！?p>　　“好了，繼續(xù)冥想，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擺脫學徒的稱謂，正式的、穩(wěn)定的進入第一位階?！崩蚶蛩古氖值?。

　　“嗯，冥想可以慢慢來，今天過后給你一周的時間，必須要壓制住心里的好奇，沉穩(wěn)一些，向查拉特學習?！?p>　　主教大人？

　　衛(wèi)斯理想道：學習查拉特的確是個好辦法，畢竟我也只是個初學者。

　　“你今天可以試著訓練自己的感知能力，爭取掌握你的魔法開關，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第三位階以下的問題我?guī)缀鯚o所不知。”莉莉斯驕傲的模樣十分俏皮，只是她的鼻子似乎變長了一點點……

　　“太好了，謝謝老師?！?p>　　雖說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叫老師有些詭異，不過達者為師嘛，況且也沒人認識我。

　　衛(wèi)斯理想著，身子坐下，努力調整心態(tài)，盡量將魔素的影響降到最低，神奇的事物不僅可以搖動人心，也能讓人冷靜下來仔細思考。

　　好吧，其實冷靜下來的原因主要歸功于莉莉斯的魔法。

　　這可是超自然力量，試問誰能冷靜下來？

　　他今天的目標是想要訓練自己的開關，釋放魔素的關鍵點。

　　打響指這個動作很帥，不過有點招搖，或許應該做一根魔杖？又或許做兩根？不使用魔法的時候還可以當筷子使用。

　　餐刀與叉子衛(wèi)斯理實在用不慣，他本身就是大吃貨帝國的公民嘛。

　　不不不，還是用一些隱秘的技巧吧？

　　喊魔咒？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又或者緋紅？

　　他的神秘學老師莉莉斯的“開關”就是一句“寶石”，而根據(jù)她的描述，主教大人的“開關”是祈禱語，顯得漫長又虔誠，他的第一位階始于神眷。

　　兩位高位階魔法師都是很好的榜樣，不對，查拉特應該屬于“不要學”分類里的榜樣吧？

　　胡思亂想了半晌，衛(wèi)斯理開始嘗試自己的想法。

　　“giao！”

　　……

　　失敗了，毫無疑問的失敗了，這種東西有悖神秘學，也太不尊重了一些，衛(wèi)斯理喊出聲的時候都快笑出聲了。

　　“什么樣的開關隱秘又充滿創(chuàng)意呢？”

　　衛(wèi)斯理想了很久，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一個詞匯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