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東西還在,不免會留下后手。
怕也是青忱對他西侯府的試探。
青忱啊,一副溫和的樣貌常叫人忽略他作為弓箭手的敏銳。這也是為什么不讓人直接跟蹤青忱一路的原因。
想要把青忱歸于麾下,可不能讓青忱發(fā)覺有一點不妥。
起碼在面兒上,要有百分百的信任。他可不想到手的鴨子飛了,青忱可比那些蠢東西有用多了。
只要盯住帝城城主府,青忱一去,決斗也好,暗殺也罷,總有可幫扶的地方。管他需不需要幫,西侯府幫了,他就得承這個情。
至于青忱若不是去帝城城主府,那也沒有探尋的必要。
賀松柏本就被肉擠在一處的小眼睛瞇了瞇,散發(fā)著算計的光芒。
殊不知,他以為自己是得利漁翁,其實是樹上鳴蟬。
是夜。
帝城城主府大亂,有消息傳出,少城主玄執(zhí)被人一箭射入臟脾重傷昏迷不醒。
射箭者不知所蹤。
城主府增加戒備,內(nèi)外皆是莊嚴肅穆,不放過一點風吹草動。
青忱“醒來”已是一周后。
車前那個唯玄執(zhí)馬首是瞻的狗腿子,下手是真的狠。
說好的做戲,他殺入城主府寡不敵眾被玄執(zhí)打的內(nèi)力紊亂,后翻墻出逃再遇西侯探子被其救回。
一身外傷看似鮮血淋漓其實都未傷及根骨,內(nèi)傷便用車前的藥來使內(nèi)力看似無法調(diào)和。
騙住西侯即可。
結(jié)果這藥一服下便真的有那種內(nèi)力紊亂走火入魔的灼痛感,瞬間暴汗,臉色蒼白。
要不是青忱知道玄執(zhí)沒有廢他內(nèi)力的理由,他真的以為自己要內(nèi)力盡廢。
翻墻都有點費力。
一從城主府的墻頭翻過來,沒走幾步就要倒地,幸好有幾個黑影竄出來。
正是西侯府的人‘及時趕到’。
“青公子!我們是西部西侯府西侯的人!西侯府西侯特命小的幾個在此幫扶青公子!請青公子隨我來!”
也是難為這人繞口令一樣的自報家門了。
青忱用最后的力氣環(huán)視打量了一圈,仿佛記住了每個人的模樣后,才泄力昏迷了過去。
西侯府幾人見狀忙把青忱抬走。
一切未驚動任何人。
路上。
“果然是潛尾神箭青公子,老大都那么說我們是西侯府的人了,青公子還要細細打量我們才放心。”一抬著青忱的小嘍啰邊抬邊感嘆。
“要不說人家是天下第一呢···再說,你懂什么,我這是讓青忱好好地記住我們西侯府的恩情,將來好好報答侯爺?!边@群人中的老大獨自走在隊伍前面,大搖大擺,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感嘆著。
“嘿嘿嘿···還是老大想的周到。天下第一怎么樣,還不是被打成這樣,還不是要靠我們逃走,嘿嘿嘿···是吧老大···”小嘍啰笑的一臉諂媚,極盡狗腿的拍著老大的馬屁。
如果青忱此時醒著,應該會尷尬不已。
他只是想看看是不是西侯的人,萬一倒錯了,這戲就沒法唱了。
抬眼看到這群人的蠢樣與提到西侯時的討好表情,是賀林柏的狗無疑。
青忱是真的暈了一天,西侯府的人帶他在一處客棧稍作停留,找了郎中簡單包扎了一下外傷,就趕路去泗都西部了。
若不是他是假傷,就在這群人手里顛簸,他也得去了小半條命。
終于到了西侯府,西侯府的幾個郎中一起診斷了大半天,終于得出結(jié)論:確實重傷,內(nèi)傷最深,不會有后遺癥,三四日后醒來。
青忱知道,這局,成了。
車前的藥雖然讓人痛不欲生,但效果還是很以假亂真的。
······
青忱在外做局的這幾日,帝城城主府一片歡聲笑語。
至少,玄執(zhí)是這么認為的。
小姑娘漸漸不躲著他了。
果然沒有了青忱那個礙眼的,小姑娘還是很容易動容的。
府里有商陸裝著重傷,天天領著小姑娘去逛街游玩吃飯,玄執(zhí)覺得做一個紈绔公子哥真香。
十四居。
“小姑娘,這是我托人去拍賣場拍下的簪子,可比你那個金貴多了,更適合你,過來,我來給你戴上?!奔t衣男子欺身靠近清麗少女,笑容中帶了一絲試探。
玄執(zhí)平生第一次對自己沒什么信心,畢竟墨鳶心中,也許是那個連他也不得不稱贊,愿與之結(jié)交的青梅竹馬。
墨鳶覺得玄執(zhí)這幾日十分奇怪。
大獻殷勤不說,說話也開始拐彎抹角。雖說這幾日熟稔了不少,但也過分熱情了吧。
“謝謝少城主,我有不少頭飾了,而且做事時過多的頭飾也不方便?!?p> 意料之中。
玄執(zhí)說不上有多失望,仿佛不接才是墨鳶應有的選擇。
“······”
但兩人間的氣氛卻是尷尬了起來。
“阿忱···”
“青忱···”
兩人同時開口,事關同一個人。
玄執(zhí)暗自苦笑,這兩天墨鳶話里話外都在打聽青忱的狀況,每次都讓他搪塞了過去。他可不想在兩人獨處時有關于第三個人的話題出現(xiàn)。
可如今,他也不知道除了青忱墨鳶還想聽他說些什么。
主動和喜歡的女子聊情敵,玄執(zhí)覺得他也夠窩囊的。
墨鳶神色終于起了波瀾。
“青忱已經(jīng)被西邊兒的探子接走,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墨家妹妹就不用擔心了。”玄執(zhí)又恢復他不著調(diào)的樣子來掩飾他的不自然。
“那他何時才能回來?”小姑娘話語中透露一絲急切。
“當然是事了了,估摸,月余吧?!毙?zhí)把玩著他沒送出去的發(fā)簪,“怎么,想他了?”
青忱前兩天回來做戲時并未與墨鳶見面,一來時間緊迫,二來青忱不想讓墨鳶見到自己的那副慘狀徒增擔心。
玄執(zhí)樂見其成。
一輩子不見才好呢。
“是啊···”墨鳶一手撐腮,一手端著茶杯,望著窗外好景色。
十四居三樓,俯瞰當街全貌,遠望浮云驕陽。
今日日頭正好,光打在墨鳶的飛鳶簪上栩栩如生。
青衣女子望遠相思,更是一副好景色。
玄執(zhí)只覺得礙眼的不行。
墨鳶從不吝嗇在人前展露出對青忱的依賴。
人前清清冷冷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在青忱面前就是一個靈動嬌憨的小姑娘。
玄執(zhí)就因為知道這一點,才胸悶氣短看青忱總有那么一點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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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吃火鍋,又遇上大雨沒法回家所以更晚了。 過一陣可能晚上就沒啥時間了,所以更新時間變?yōu)槊刻斓?3點后24點前。 【謝謝各位大佬的票票與打賞,更感謝評論的小可愛們?!? 【求評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