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揚一劍飛出,那刀疤臉抽出長棍將秦清揚的攻擊化解。
“好大的膽子,敢在柳府鬧事?”
刀疤臉緊握長棍,和秦清揚對上了眼神。
“等等,你們先退下。我跟這小哥,有話說?!?p> 柳婉慧趕跑了一干家丁,拿著一個橙子蹦蹦跳跳的來到秦清揚身邊。
“吶,解解渴?!?p> 柳婉慧含情脈脈的看著秦清揚,似是見到故人一般。不斷的遞著手中的橙子,態(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走開!”
秦清揚一巴掌把橙子打翻,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你......欺負人!”
柳婉慧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紅了起來,流下晶瑩的淚珠。
“你你你,你別哭了。我來只是想帶走我的友人,況且是你先行兇的。別擺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我不吃這一套!”
秦清揚故作鎮(zhèn)定地說著,其實心里已經(jīng)波濤洶涌。
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他在普光寺長大。
除了王賢惠和紅葉寺的一干尼姑,沒見過一個女人。
更何況是女人哭,他從來沒見過。
“秦清揚!快幫我把繩子解開?!?p> 一臉懵的秦清揚走過去解開了王賢惠的繩子。
王賢惠拉著秦清揚就要跑,可是秦清揚的衣角突然被拉住。
“能不能不要走,哥哥......“
那柳婉慧眉目傳情,可憐巴巴的拽著秦清揚不放。
“哥哥?莫不是......“
秦清揚心里想著,掙脫開兩人的控制。
“姑娘,你這是何意?“
他問道,她緊咬下唇。半天憋出一句話:
“能不能先讓那野蠻人走開點,我不想她聽到一個字。“
柳婉慧似是見到仇人一般,瞪著王賢惠。
“姑娘,跟我走一遭罷。“
那刀疤臉進了門,端著胳膊看著王賢惠。
“走就走,不想讓我聽到。怕是讓人恥笑的臟事罷?呵,請便!”
王賢惠大步流星的走出門,那刀疤臉關(guān)上門的時候。
秦清揚和王賢惠,對上了眼神。
那一瞬間,秦清揚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有不知所以然,索性拾起地上的橘子吃了起來。
“我原有一兄長,在我還年幼的時候。他整日待在賭場里,一擲千金。老爹為了責罰他,用了家法。我本想上去求情,卻被老賈叔給攔住。最后那一棍,他沒挺住......“
柳婉慧說到這,緊握著一對粉拳。
“老賈叔?應該是那刀疤臉罷......“
秦清揚想著,停下了咀嚼。
“我那晚輾轉(zhuǎn)難眠,出去散心。看見你和那野蠻婆娘,走在一起。我就想帶你回來,哪怕......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啊!“
她哽咽的說著,說著說著情緒逐漸失控。
秦清揚站起身來,她一把撲進秦清揚的懷里。
“哥哥,慧慧好想你......“
她把頭埋得深深地,秦清揚不住地撫摸她的小腦袋。
哭了半晌,秦清揚見她沒反應。
就把她抱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他輕輕關(guān)上房門,準備去找王賢惠。
“等等......如若我走了,她醒了。豈不是很傷心,不行不行。還是要回去,師傅常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呸呸呸,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秦清揚一邊念叨一邊往回走,腳步極輕,生怕驚醒了柳婉慧。
“嗯,好小子......“
刀疤臉捋著長須,贊許地望著秦清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