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秦清揚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發(fā)現腦后一片柔軟。
他慌忙起身,只見一個滿頭白發(fā)的妙齡女子笑盈盈的望著他。
“姑娘,對不住。我我我,不知道。額......”
他手忙腳亂的回應著,突然發(fā)現。
這女子臥在床上,身背后一條尾巴晃動著。
“姑娘,你......“
女子一揮手,變作野獸模樣。
秦清揚這才看清,這不就是那晚救了自己的豹子嗎。
“大恩不言謝,恩公。不,恩婆受在下一拜。”
秦清揚單膝跪地,做拱手禮。
“少俠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p> 那雪白的豹子又變作少女,把秦清揚摻了起來。
秦清揚看著那把斬紅塵,靜靜地懸浮在那。
卻不再冒光,好似在休息一般。
“怎么連傷口都沒有?”
秦清揚摸著脖子,自顧自的念叨著。
“因為我用了一些特殊......的藥,把你的傷治好了?!?p> 少女說著,臉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敢問恩婆,具體是何物?”
他撓著頭問道,并非是他刨根問底。只是他向來不喜歡虧欠別人,如果有能力一定要還。
“是......我的奶水......”
少女雙手托著臉,說不盡萬種的嬌羞。
“額......”
秦清揚只覺萬分尷尬,和不解。
他好奇這少女到底是神仙還是妖怪,為什么沒有身孕會有奶水。那把劍為什么那么奇怪?
而且他現在才想起來,王賢惠還在客棧里。
“完了完了,這個惡婆娘一定會打死我的?!?p> 秦清揚想著,那少女卻越來越小。
逐漸縮成了小奶貓的樣子,一頭扎進秦清揚的包裹里。
“恩婆,你這是?”
“少廢話,若不是那瞎了眼的老頭子所托。我怎會纏著你不放?”
秦清揚無奈,背著包裹。提著劍,一路奔向那客棧。
“這野蠻女人我喜歡,誰能擒住她,賞銀二十兩!”
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指揮著手底下的下人,想要生擒一個人。
“惠惠?!”
秦清揚走近一看,正是王賢惠。
只見王賢惠像驅趕蟲子一樣,一擁而上的家丁被盡數打倒。
“你這非人哉!”
王賢惠怒目相視,直奔華服女子。
“來人呀!”
那華服女子扯著嗓子大喊著,十三個壯碩的家丁扛著木棍從天而降。
皆為八尺男兒,個頂個的壯士。
打頭這位,四方大臉。陰沉的表情,招呼身后的人一起上。
這一幫人,太陽穴努著。腮幫子鼓著,胳膊四棱子起筋線。
每個人的木棍上,都有一根線。線上綁著倒鉤,幾人揮舞著木棍沖過來。
王賢惠左擋右避,雙腳還是被勾住。
倒鉤刺入鞋底,那兩人一拽。
她應聲倒地,兩大漢跑了起來。
塵土飛揚,那富家小姐捂嘴淺笑。
剩下的大漢搬出個轎子,抬著這富家小姐就走。
秦清揚可站不住了,急忙忙跟上前去。
可沒跑兩步,早已氣喘吁吁。
“騰空而起,踏雪尋梅。拔劍出鞘,鞘行人飛?!?p> 包裹里的雪豹好似在秦清揚心里說了句話,秦清揚下意識照辦。
他跳了起來,踩了一個攤子。
隨后,他踩著行人的肩膀。
挨了無數句罵,但好歹是看到離去一行人的背影了。
這時,秦清揚忽然感覺丹田一涼。
隨后拔劍出鞘,在空中輾轉騰挪。
手中劍鞘飛出,又是一踏。
隨后就是幾個空翻,踏劍而行。
一陣窮追不舍,到了地方。
座府邸坐落于此,門上掛匾寫著柳府二字。
“嘿嘿嘿,何人尾隨我家小姐一路?“
一個賊眉鼠眼的管家走了出來,指著秦清揚說道。
“別與他多言,你只管拔劍。剩下的,都交給我?!?p> 秦清揚瞳孔變?yōu)橐黄{色,恍惚間看見雪山上一位白發(fā)老者回眸一笑。
只見斬紅塵發(fā)出劍鳴,劍鞘發(fā)出的寒氣逼人。
秦清揚拔劍,一道劍氣飛出。
這幫雜碎亂了陣腳,眼睜睜看著這劍氣飛進內院。
那陳列的裝飾品,被盡數摧毀。
秦清揚徑直走了進去,瞳孔變回原色。
雖沒有表情,但額頭流下的汗珠說明了一切。
“你給我打個滾,我就放過你?!?p> 秦清揚捅破了窗戶紙,看到這守家護院的其他人都在里面。
“小姐,有人來了。”
一個刀疤臉,滿身腱子肉的大漢說著。
眼睛還往窗戶那里瞟,秦清揚一驚。
“這廝......”
秦清揚話說一半,咽了回去。
轉而思考起對策,時刻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無妨,那人要是敢來。我倒更歡喜,送上門的大禮。豈有不收之理?”
那富家小姐,光著腳丫。坐在一把大紅木椅上,其實只是稍微大了幾分。
只是這富家小姐嬌小,才襯的這把椅子大。
“喂,大蠻。跟你說話呢,聽不見嗎?”
這富家小姐晃著腳丫,拿起身邊的瓜果扔向王賢惠。
“呸,你這丫頭。滿嘴胡言亂語,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p> 王賢惠被捆住了手腳,跪在地上怒目相視。
“你又不肯說你叫什么,所以本小姐只能給你取一個咯。好聽罷?”
富家小姐把臉湊過去,看著王賢惠一臉期待。
“這是甚名?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想不到肚子里沒甚墨水?!?p> 王賢惠好似端著一盆冷水,澆在這富家小姐頭上。
“你......你你你放什么厥詞?我爹可是柳文龍,而我呢。就是柳家的千金大小姐,柳婉慧是也。”
名為柳婉慧的富家小姐,用大拇指指著自己吹噓道。
“瞧你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是幼稚。不如回去找你娘親哭罷,少給你老爹丟人現眼?!?p> 王賢惠一番話,柳婉慧不再給好臉。
“你這潑婦!”
柳婉慧舉起手,就是一耳光。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