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淺星一個人走在路上思考問題,并未注意到他。葉澤深并未生氣,他叫住了梁淺星。梁淺星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他笑著沖她說道:“好久不見,我又回來了?!?p> 梁淺星點了點頭,說道:“你是不打算畢業(yè)了?”
葉澤深走上前來,說道:“我很聽話,去做了手術(shù),現(xiàn)在我的胃,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p> 梁淺星說道:“奧,還有什么事嗎?”
葉澤深說道:“聽說,你被人找不痛快了?我?guī)湍憬鉀Q了。”
梁淺星問道:“怎么解決的?”
葉澤深說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按照校規(guī)處理,我可沒有使用濫權(quán)。”
梁淺星說道:“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我不爽?!?p> 葉澤深說道:“你想要知道答案?”
梁淺星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我想,是某個人想要報復我吧??墒?,我梁淺星得罪過的人,多了去了。”
葉澤深說道:“你還有興趣,知道是誰嗎?”
梁淺星說道:“一點也不。”
梁淺星與葉澤深友好的走在校園長廊的畫面,恰好被從實驗室出來的安洛和甄澤軒看到了。安洛說道:“你看,梁淺星同學的人氣可真高。在學校,總能看見不同的男生跟她在一起??删褪莻鞑怀鰝€所以然來?!?p> 甄澤軒只是淡淡的回應道:“別人的生活,我們無權(quán)干涉。走吧?!?p> 梁淺星的作業(yè)還是被評了C等,照這個狀態(tài)下去她真的要掛科。那天她早早的回了宿舍,飯都沒吃,一覺睡到了天亮,還很早的出了門。
舍友對于她這一反常態(tài)的狀況摸不清楚情況,連上課梁淺星都沒精神。吃飯也沒什么食欲。朋友故意聊梁淺星喜歡的話題,梁淺星也是半天才說一個字。
無奈,舍友自作主張找了李思辰,李思辰也表示弄不清楚梁淺星想要的是什么?但他還是來到了梁淺星面前。
他問道:“你的朋友很擔心你,你到底怎么了?”
梁淺星說道:“我沒事。是作業(yè)被老師退回來了,而我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問題?”
李思辰說道:“你要是當初選你擅長的專業(yè)多好。藝術(shù)系?”
梁淺星說道:“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捅刀子的?”
李思辰說道:“你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緊,好好放松一下?!?p> 梁淺星說道:“就我這個成績,我怎么出國呢?”
李思辰說道:“我找個人,輔導你吧。”
梁淺星問道:“你能給我找個靠譜的人,李思辰,你就沒靠譜過?”
李思辰說道:“海大的85周年校慶企劃你都能完成,學習對你來說很難嗎?說到底,還是你不喜歡?!?p> 梁淺星說道:“我喜歡,只是不喜歡數(shù)學?!?p> 李思辰說道:“你喜歡,你就要面對,而不是逃避?!?p> 說完這話,梁淺星看了李思辰一眼,她的心又敏感了。李思辰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李思辰心里想到:“淺星,這次,我想懂你一次。我沒在你脆弱的時候保護好你,那么這一次,我想讓你開心?!?p> 即使那個人不是我。
當天晚上,李思辰約了甄澤軒見面。兩人寒暄了幾句,李思辰說道:“澤軒,我這次找你,是有事情找你幫忙?!?p> 甄澤軒問道:“什么事?”
李思辰說道:“你認識,梁淺星嗎?”
甄澤軒說道:“認識,這學期修雙學位認識的?!?p> 李思辰說道:“你喜歡梁淺星嗎?”
甄澤軒說道:“你在開什么玩笑?”
李思辰說道:“玩笑?畢竟是甄澤軒你眼高于頂,我這位朋友雖然長得好看,但是脾氣臭,高傲的不可一世,整天板著個臉,一點都不友好。怎么可能看得上我這位損友呢?”
甄澤軒說道:“我知道,她是你前女友。”
李思辰說道:“錯了,梁淺星,不是我的前女友。”
甄澤軒問道:“為什么,要談到她?”
李思辰說道:“澤軒,我覺得你喜歡她,而我很嫉妒?!?p> 甄澤軒看著他手中的酒,問道:“你是不是瘋了,李思辰?”
李思辰倒了下去,甄澤軒將他扶回了宿舍。一個不能喝酒的人偏偏要喝酒,說話說的含糊不清的,真是無奈又惱火。
第二天,梁淺星沒有來上課。甄澤軒通過林欣和彩英的對話知道了梁淺星缺勤的原因。
林欣說道:“第一次,梁淺星不來上課啊。平時上課比吃飯還準時的她,第一次逃課。”
彩英說道:“我一會幫她答到吧。缺課一兩次應該沒什么關(guān)系?!?p> 林欣說道:“自從統(tǒng)計課被評為C等都半死不活一個星期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讓她回家也不回去。”
彩英說道:“按理說,她會唱歌,會跳舞,會彈琴,會畫畫,多么好的藝術(shù)天分,偏偏去碰理科,她是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啊?!?p> 林欣說道:“這跟她爸有關(guān)。算了,我們不說了?!?p> 彩英說道:“那她下午是不是會在管理系的自習教室?”
林欣說道:“嗯,她說她喜歡安靜,但估計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學習也進不去?!?p> 聽到她們的談話,甄澤軒不免有些擔心梁淺星,曾經(jīng)她的笑容躍然而生,看不出來有什么煩惱。
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模樣。
甄澤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管理系的教室,他被弄得莫名其妙。但他想找的那個人并不在。他望向操場,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梁淺星正在笨拙的玩著投籃,身邊沒有一個人教她。她的技術(shù)不是很好,投了十幾次都沒有中。
甄澤軒下樓快步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后,叫住了她。梁淺星放下籃球,問道:“甄澤軒?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梁淺星的語氣很冷漠,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有點問候卻吃力不討好的感覺。
甄澤軒說道:“你為什么要做你不擅長的事情?”
梁淺星將手中的籃球投了進去,說道:“因為感興趣。說吧,有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答辯?!?p> 甄澤軒說道:“因為一粒塵埃而放棄呼吸?!?p> 梁淺星撿起籃球,問道:“你是不是很無聊?”
甄澤軒說道:“我是覺得,畫面看起來很有趣。去跑步嗎?”
梁淺星說道:“好啊,十圈。你敢嗎?”梁淺星去放籃球,甄澤軒并沒有跟上來。梁淺星也只是跟他開一個玩笑??墒钱斔叩脚艿罆r。甄澤軒卻站在起點等他。
甄澤軒問道:“梁淺星,你會放棄嗎?”
梁淺星說道:“這句話,不適合我,應該問你自己。”
甄澤軒首先跑在了前面,可是后來他漸漸放慢了腳步,等梁淺星。如梁淺星所說,十圈她堅持下來了,她捂著胸口喘氣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跑的過程很辛苦,幾乎每到每一圈的終點她都想放棄,可是她堅持下來了,被自己的堅持所感動到了。
甄澤軒去買水了,他遞給了梁淺星,梁淺星說了聲謝謝。甄澤軒問道:“梁淺星,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yī)務室?”
梁淺星搖了搖頭,隨后她笑了出來,對他說道:“謝謝?!?p> 甄澤軒說道:“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說謝謝?”
梁淺星并沒有回答,而是扯到了自己的成績。她說道:“關(guān)于我的數(shù)理化,那個時候一直有人在輔導我。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習慣了依賴?!?p> 甄澤軒說道:“是李思辰。”
梁淺星說道:“才不是他,是我爸爸。我的成績很漂亮,但我的實力很虛。也許,選擇的意義不在我個人身上,而在于我在乎的人。藝術(shù)類的,我認為是遺傳了我的媽媽。自從他離開了以后,這一步步是怎么走出來的,我回想起來,一片空白。”
梁淺星認真的敘述著甄澤軒也認真聽著。他跟梁淺星不同,他對他的母親投注了更多的感情,而父親,帶給他的是忽視和不陪伴。他能理解梁淺星,就如他和他母親的感情一樣。
甄澤軒問道:“離開了就沒有聯(lián)系了嗎?”
梁淺星說道:“他給我發(fā)過一封郵件,我只知道見面是未來可期的事情。重要的人離開這件事,受不受影響不受理性的控制?!?p> 甄澤軒說道:“你不該逃避自己的問題?!?p> 梁淺星說道:“這點我懂?!?p> 甄澤軒說道:“接受我的幫助,我來輔導你吧?!?p> 梁淺星說道:“你今天到底找我什么事?”
甄澤軒說道:“我的圖紙,需要你的參考意見。但是我不想虧欠你什么,正好你需要我的幫忙?!?p> 梁淺星說道:“我喜歡明白的算賬,但是我有條件?!?p> 甄澤軒問道:“什么條件?”
梁淺星說道:“意見就只能是參考,如果你參考結(jié)果的是錯誤的,不要怪我。”
甄澤軒說道:“如果我怪你,你就把我從普通朋友的行列開除吧?!?p> 這時,梁淺星突然感覺胃里一陣翻滾,差點要嘔吐了出來。她說道:“我先回去了?!?p> 甄澤軒說道:“回去我們約定下時間,在微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