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黎教總舵。
白陽本想接著做些手腳,可是化身符的時限快到了,再不離開血池,要穿幫。
正當(dāng)白陽要離開的時候,麻煩又來了,百黎教主居然親臨血池。
一時間,所有正在忙活的親衛(wèi)都放下手中的事情,上前參拜教主,白陽也只能照做。
好在這教主只是訓(xùn)了幾通話,之后便自顧自地看著中央那具傀儡去了,白陽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離開。
誰能想到,白陽剛出洞口就撞上之前被白陽取血的親衛(wèi)。
那名親衛(wèi)看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愣了一下,而白陽直接推開了親衛(wèi),飛速逃離。
這時,親衛(wèi)才反應(yīng)過來:“有奸細(xì)!抓奸細(xì)!”
他不喊倒還好,這一喊,人群全亂了,白陽蒙著臉混入人群,瞬間變回真容,接著就跟著所有人一起喊“抓奸細(xì)!”,根本沒人察覺到。
隨后,白陽借機脫離人群。
呼,有驚無險!白陽拍拍胸脯。
誰知白陽一轉(zhuǎn)身又撞上一個親衛(wèi)!
我去!禍不單行?
八輩子霉全在今天碰上了?
“大家都在抓奸細(xì),你躲在這里干什么?”親衛(wèi)懷疑道。
“呃——我,我身為雜役弟子,實力低微,要是跟大家一起抓奸細(xì),反而會添麻煩的?!卑钻枆褐浦o張的心跳,忽悠道。
親衛(wèi)又逼近了一步,眼睛緊緊盯著白陽:“哦?添麻煩?這可不像我們百黎神教弟子會說出來的話啊——”
“呃——”白陽貼著墻壁,神情極其不自然。
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吶喊:“抓住奸細(xì)啦!把她獻給教主!”
白陽的嫌疑瞬間消除,那親衛(wèi)尷尬地咳了兩聲,往人群走去。
抓住奸細(xì)了?
不會吧,這里除了我,還有別的臥底?
忍不住好奇心,白陽也湊了過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白陽根本淡定不下來。
“林師姐?這傻女人到底要干嘛?”白陽的計劃在這一瞬間就被打亂了,“不行,不能讓她死在這里,得想個辦法救她?!?p> “長得這么漂亮,教主一定會喜歡!”一群魔教妖人起哄道。
林子婧拼命掙扎,卻是徒勞。
魔教妖人用鐵索把林子婧控制起來,隨后就把她丟進地牢,等候發(fā)落。
過了小半天。
白陽在半道上打死一個給牢房送飯的雜役弟子,而后幻化成他的樣子,提著食盒走進牢房。
“吃飯了?!卑钻枌χ鴥蓚€看守牢房的雜役弟子說道。
“放那吧。”其中一人說道。
白陽剛放下食盒,那倆雜役弟子就上前吃起來。
吃吧吃吧,多吃點——這些飯菜里都含有過量的凝結(jié)冰晶。
等他們吃到一半,白陽直接將其中一個雜役弟子的腦袋狠狠地按在菜上。
“你!”另一個雜役弟子正要暴怒,卻直接被凍成冰雕。
白陽接近無聲地殺死了這兩個雜役,林子婧的納戒也成功奪了回來。
白陽用鑰匙打開牢門,利用陣紋的力量,吸收鎖鏈封印,而后將納戒和一張化身符丟給林子婧。
“你——”林子婧欲言又止。
“別說話,跟我走。”白陽悶聲說道。
林子婧幻化成雜役的樣子,白陽帶著她悄悄地往外走。
“白陽,我知道是你,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來這種地方?”林子婧輕聲問道。
白陽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不想死在這就別說話?!?p> 從牢房一直到總舵大門口,路上都沒什么人,但白陽沒心情關(guān)注這些。
沖出總舵洞門,兩人才跑了幾十步就被攔下來。
“兩位道友這么急,要去哪???”十個親衛(wèi)從樹后竄了出來,另外還有成百上千名百黎教弟子,他們從各個角度包圍兩人。
露餡了?什么時候——
白陽和林子婧不再偽裝,變回真實的樣子。
一個親衛(wèi)嘲諷一笑:“你是不是在疑惑我們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拜托,朋友,你以為我們百黎神教的弟子都是傻子嗎?”
幾具雜役弟子的尸體被丟上來,都是白陽這兩天殺的。
“殺你們幾個雜碎而已,如果你們繼續(xù)圍著,我不介意再多殺一點。”白陽冷笑著,赤鋼刀已緊握在手。
“哦?是嗎?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話音剛落,一群百黎教弟子朝著兩人殺來。
“白陽,我來幫你!”林子婧也喚出苗刀,準(zhǔn)備和白陽一起投入戰(zhàn)斗。
白陽隨手打了個響指。
頃刻間,一股寒氣以白陽為中心擴散開來,那些修為不高的百黎教弟子還未近白陽的身就化作冰雕。
剩下的,除了十個親衛(wèi),也都半死不活,基本被由內(nèi)向外的寒氣侵蝕到寸步難行。
那十個親衛(wèi)之中,有幾個直接咳出大口鮮血,血一沾地,立馬結(jié)上一層冰霜。
“這是——怎么回事?”一個親衛(wèi)捂著胸口,艱難地說道。
另一個親衛(wèi)猜測:“僅一個響指就能引動這么強大的寒氣,難道他是具靈期強者?”
“不可能,若他是具靈期強者,又何須偽裝潛入?”修為最高的親衛(wèi)抹掉了嘴角的鮮血,燃起了對白陽的怒火。
白陽一刀劈死兩個沖上來的百黎教弟子,隨后喊道:“師姐,趁現(xiàn)在快走,我替你斷后?!?p> 林子婧直接拒絕:“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要一直陪著你!”
“現(xiàn)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你再不走,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里。”白陽焦急地勸說。
“你還騙我,我走了,你肯定會一個人留下!”林子婧生氣地說道。
“你——”白陽一時如鯁在喉。
凝結(jié)冰晶持續(xù)傷害的威力不容小覷,百黎教弟子的數(shù)量越來越少,但真正的大頭是那幾個金丹期的親衛(wèi),他們正借機化解體內(nèi)的冰晶。
“別著急,你們兩個誰也走不了!”修為最高的金丹中期親衛(wèi)最快化解冰晶,朝著白陽殺來。
霸下訣·御!
白陽及時施展霸下訣,只后退了幾步。
那個金丹期親衛(wèi)卻被震得虎口開裂。
“這小子的骨頭是玄鐵打的嗎?這么硬?!苯鸬て诘挠H衛(wèi)疑惑道。
其余親衛(wèi)化解完畢,紛紛加入戰(zhàn)斗。
白陽和林子婧僅僅是結(jié)晶期修士,對戰(zhàn)七個結(jié)晶大圓滿和三個金丹,怎么看都是必輸。
又有兩道身影加入戰(zhàn)斗,打得那些親衛(wèi)猝不及防。
“靈蛇突擊!”一條靈力幻化的青蛇直接掀翻那九個剛加入戰(zhàn)斗的親衛(wèi)。
“皎月連殺!”數(shù)十道白色刀氣向著地面狂轟濫炸。
是她們?白陽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不是“王月”姑娘的兩個手下嗎?
這功法是?
林子婧瞪大了不可思議的大眼睛。
打完一輪,兩人飛躍到白陽和林子婧身邊。
“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卑钻柎蛉さ?。
“別誤會,我們只是路過的,看你們可憐,幫你們一把。”顧青傲嬌地說道。
“行吧,但現(xiàn)在還是關(guān)注這些家伙吧?!卑钻栍謫境鲎辖饳M刀,雙刀待戰(zhàn)。
“正有此意?!鳖櫱啾涞乜粗切┯H衛(wèi),準(zhǔn)備蓄力下一個靈技。
葉娥和林子婧也都爆發(fā)靈力,準(zhǔn)備決戰(zhàn)。
極霜巨熊的怒吼響徹云霄,山上的碎石不斷滾落。
靈蛇的嘶鳴亦交織在其中,憑借極高的速度,對陣百黎教多人,不落下風(fēng)。
葉娥一直用那皎月刀氣遠(yuǎn)程轟炸百黎教親衛(wèi)。
林子婧的冰霜靈技和空氣中白熊寒氣交織,也能給對方造成不小的困擾。
“這四人還真難纏,兄弟們,用絕技!”金丹中期的親衛(wèi)命令道。
“十鬼冥血陣!”十個親衛(wèi)割開手掌,任由鮮血涌出。
十鬼冥血陣一出,天地色變,到處都泛濫著血色紅光,而那十個親衛(wèi)所釋放出的力量,已經(jīng)累積到十分恐怖的程度。
“這陣法的威力直奔地階頂級,我們四個未必攔得住,還是撤吧!”顧青見狀,連忙對白陽說道。
“這陣法的范圍很大,現(xiàn)在撤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卑钻柮嫔林氐卣f道。
“那要硬接?”葉娥和林子婧都大驚道。
“十鬼冥襲!”十道漆黑的鬼影從十個親衛(wèi)的身體里沖出,裹挾著狂暴的血氣朝著四人殺去。
那十個親衛(wèi)在釋放了這一招之后,一個個全都虛了一圈,看來這是他們最后的底牌。
霸下訣·顯!
極霜·玄冰盾!
這次白陽沒有絲毫留手,霸下訣的真正姿態(tài)完全顯現(xiàn),一只馱著石碑的巨型龍龜虛影和一塊大型冰盾將四人保護在身下。
然而霸下訣在十鬼的連續(xù)轟擊之下,逐漸松動,有了崩潰的跡象。
這時,顧青、葉娥和林子婧加入進來,他們不斷向霸下虛影傳輸靈力,玄冰盾瞬間凝實不少。
“別讓他們防住,加大力度!”金丹中期的親衛(wèi)帶頭割開另一個手掌,其他人也紛紛配合。
十道鬼影直接變大一圈,緊接著融合成一把黑色巨劍,朝著玄冰盾刺下去。
“頂??!”白陽大吼道。
轟!
塵煙四起,山石崩落,十鬼冥襲和霸下玄冰盾兩敗俱傷。
那十個親衛(wèi)跟被抽干了一樣,全部癱倒在地。
白陽這邊也沒好到哪去,全都靠兵器插在地上,強撐著身體不倒。
白陽沒忍住吐出一口精血,強撐著說道:“噗,有個老家伙要出來了,兩位朋友,你們帶著我?guī)熃阆茸?,要是那家伙出來,我們都走不了!?p> “我不走——呃!”林子婧話說一半,白陽一個掌刀敲暈了她。
“我白某生來不求人,但今天我求你們二位,帶著她,快走!”白陽說完便一個人守住洞口。
顧青抱起昏倒的林子婧,神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白陽,輕嘆:“葉娥,我們走!”
“闖我總舵,傷我徒眾,我百黎神教豈是爾等黃毛豎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隧道中傳出。
緊接著,一道耀眼的紅色光束從隧道沖出。
“玄冰盾!”白陽連忙展開玄冰盾抵擋,“快走!”
嘣!
玄冰盾連一息都撐不住,直接碎裂。
白陽被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擊打飛三十多步,落地之后還滾出老遠(yuǎn),撞上一棵樹才停下,身上的衣裳被打得破爛不堪,最里面的紫金內(nèi)甲都露出來了。
顧青和葉娥見狀也不再停留。
“靈蛇疾步。”顧青化作一道青影疾速朝遠(yuǎn)方遁去。
“皎月之輝?!比~娥化作銀色流光緊隨其后。
“走掉了嗎?”白陽看著她們遁去的背影,心里的牽掛也徹底放下了。
噗!
白陽又吐了一口血,已經(jīng)懶得去抹了,他強撐著站起來,緊緊盯著洞口。
又一道紅光飛出,白陽下意識地防范。
這次那紅光懸在半空,接著變成一個精瘦的小老頭。
在血池,白陽已見過他一次,具靈大圓滿的百黎教主——姜遠(yuǎn)圖!
姜遠(yuǎn)圖隨手一揮,一個巨大的紅色光罩落下,顧青那邊直接被堵住去路,一伙魔教的支援也追了上去。
“大教主來得可真晚,您就不心疼這些徒眾嗎?”白陽邊咳血邊拖著刀,朝著姜遠(yuǎn)圖走去。
“哼,我百黎神教已有夢魘兵團,這些家伙無足輕重,倒是你,老夫還挺佩服你的勇氣,只可惜你不是我道之人?!苯h(yuǎn)圖冷傲地說道。
白陽輕蔑一笑,沉默不語。
“留下吧,葬在我百黎圣地,并不委屈你們。”姜遠(yuǎn)圖臉上的笑意漸漸轉(zhuǎn)變成殺意。
“今日,卻是不能如教主之愿了!”白陽扯去破爛不堪的上衣,全身只留下紫金內(nèi)甲和一條褲衩。
姜遠(yuǎn)圖身后的高階親衛(wèi)早已無法忍耐,直接朝白陽殺了過去。
白陽直起身子,紫金內(nèi)甲亦無法掩蓋胸口那面積極大的陣紋。
姜遠(yuǎn)圖看著白陽若有所思:“那是——慢著!”
白陽爆發(fā)靈力,踹開一個親衛(wèi),又砍翻一個,但后面又殺出來一個,白陽來不及抵擋了。
誰知,那個親衛(wèi)還沒碰到白陽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開。
下一刻,姜遠(yuǎn)圖直接閃現(xiàn)到白陽面前。
“呀!”有個沒眼睛的親衛(wèi)又殺了過來。
姜遠(yuǎn)圖直接掀翻了他,隨后不屑地說道:“都給我停下!他一個人的價值,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高!”
白陽邪魅一笑:“呵,終于認(rèn)出我了?”
姜遠(yuǎn)圖露出無比欣喜的笑容:“小子,沒想到過去十八年多了,還能再見到你???”
此時,那些親衛(wèi)一定以為自己的教主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教主,我們談筆生意吧?”白陽平淡地說道。
“說?!卑倮杞讨鼽c頭道。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陣紋的秘密都告訴你,也可以親自給你演示,但我有個條件,咳——”白陽借機提條件。
“別急,什么條件?”姜遠(yuǎn)圖試探道。
“放過她們?nèi)齻€,讓你的人不要追殺她們,我留在百黎教,任你處置?!卑钻柕坏馈?p> “教主,他們把我們總舵弄成這樣,不能放——??!”又一個不長眼的親衛(wèi)大喊起來,但是被姜遠(yuǎn)圖隔空掐住脖子。
“放肆,你是教主我是教主?小子,我答應(yīng)你?!苯h(yuǎn)圖無比慷慨,大手一揮,直接撤掉光罩,追殺顧青他們的親衛(wèi)也都被召回。
讓林子婧安全逃離,是白陽最后的愿望。
“我已經(jīng)放過他們了,那你——”姜遠(yuǎn)圖期待地盯著白陽。
“我總不能在這兒演示吧?”白陽指了指遍地橫尸,還有周圍的閑雜人等。
姜遠(yuǎn)圖一拍腦袋:“啊對,是我考慮不周,跟我來?!?p> 兩人來到血池,白陽四下望了望,這里還杵著不少親衛(wèi)。
姜遠(yuǎn)圖迫不及待地說道:“怎么樣,這里可以了吧?”
“可以,但我只能演示給你一個人看,咳——”白陽忍著咳血說道。
姜遠(yuǎn)圖環(huán)顧了一番周圍,思考了一下,他也覺得周圍站著這么多親衛(wèi),實在是不妥:“好說——所有人離開紫血洞,封閉洞門!”
洞門被堵上后,為防止偷聽,姜遠(yuǎn)圖親自布上隔絕陣法,這是他自己要求的,白陽可沒逼他。
“姜教主實在厲害,當(dāng)年僅一面之緣,你便能研究出這些東西。”白陽假意夸贊道。
“哈,過獎了,當(dāng)年若不是兩個賊人暗中將你劫了去,興許我能做得更好。”姜遠(yuǎn)圖抱憾道。
“兩個賊人?”白陽一聽又愣住了,這個版本不對啊。
“嗯,當(dāng)年我在野外撿到你,見你胸有陣紋,便拓印了一份,用于研究,誰知兩個賊人溜進來,把你劫走了?!苯h(yuǎn)圖雖是魔道中人,但這話不像說謊。
“我是你在野外撿的?”白陽再次震驚道。
“怎么了?你不會以為那兩個家伙是你的父母吧?然后有人告訴你,他們是我殺的,你現(xiàn)在來找我報仇?哈哈哈哈——可笑,妄活十九載啊你,居然認(rèn)兩個賊當(dāng)父母,呵呵,可笑,可笑啊?!苯h(yuǎn)圖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這讓白陽一直以來的世界觀崩塌了,原來自己的父母另有其人?他們是誰?我又是誰?
白陽苦笑一聲:“確實可笑,不過我還是慶幸這十九年沒生活在百黎教?!?p> “哈哈哈哈——我百黎神教有何不好?就算是魔道,也比正道那群偽君子活得灑脫!”姜遠(yuǎn)圖豪邁地笑道。
“唉,我這便告訴你陣紋的秘密吧?!卑钻栞p嘆道。
“好?!苯h(yuǎn)圖靜靜退到一邊。
“咳——有恢復(fù)體力的丹藥嗎?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可能支撐不了?!卑钻栔苯由焓忠に帯?p> “拿去?!苯h(yuǎn)圖毫不猶豫地丟了一枚丹藥出去。
以白陽和姜遠(yuǎn)圖的修為差距,就算白陽的體力在巔峰狀態(tài)又如何?
白陽果斷服下丹藥,全身頓時感到一陣暖意,受損的經(jīng)脈正在快速修復(fù)。
“先告訴你吧,你利用陣紋所制造的這些紫晶石、夢魘傀儡,它們的力量都僅藏于表,而讓他們發(fā)揮真正威力的關(guān)鍵,就在于——”白陽賣了個關(guān)子。
姜遠(yuǎn)圖津津有味地聽著:“在于什么?快說!”
“關(guān)鍵在于我?!卑钻栔卑椎卣f道。
“你?”姜遠(yuǎn)圖疑惑道。
“陣紋只有在我身上才能發(fā)揮最大效能,你畫在其它地方,很難有大作用?!卑钻柨羁畹纴?。
“對,對,沒錯——我說那些傀儡怎么起不到預(yù)期效果呢!”姜遠(yuǎn)圖恍然大悟道。
“有個辦法能讓陣紋在我身上一樣,發(fā)揮最大效能。”白陽誘惑道。
姜遠(yuǎn)圖瞪著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盡顯貪婪:“什么辦法?”
“血池中央的那具傀儡不是一直無法活動嗎?用我的血來溫養(yǎng),保準(zhǔn)他當(dāng)場動起來,你敢不敢讓我試試?”白陽直接用姜遠(yuǎn)圖最寶貝的東西來忽悠他。
“那還等什么?放血吧!”說著,姜遠(yuǎn)圖就要割白陽的手放血。
“誒誒誒等等,雖說我的血有用,但不是這個放法?!卑钻栆话淹崎_姜遠(yuǎn)圖,解釋道。
姜遠(yuǎn)圖收起匕首:“那——怎么辦?”
“凡事有個量嘛,血又不是越多越好?跟煉丹一樣,每種藥草都有固定的量,那才煉得出丹藥,血放多了,會適得其反?!卑钻柦忉尩?。
姜遠(yuǎn)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有道理。”
“我自己來。”白陽自己掏出一把匕首,朝著血池走去,姜遠(yuǎn)圖緊緊地跟在后面。
白陽割開手掌,輕輕一甩,將幾滴血甩在中央的傀儡身上。
頓時,那傀儡全身散發(fā)金光,并且動了起來。
姜遠(yuǎn)圖欣然大笑:“果真若此?!?p> 哼,老東西,就讓你嘗嘗自己種的惡果!
白陽盯著仰頭大笑的姜遠(yuǎn)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