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駱瑤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向前跑,淚水模糊了視線。
凌肖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松了口氣,嘀咕一句,“看來這丫頭不止值五十兩啊...”
王駱瑤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待再回過神兒來時已到了抑王府。
“哎哎哎,姑娘,你若有事見抑王還得讓我們?nèi)ネ▓?,硬闖抑王府可是大罪?!笔亻T的小廝攔住王駱瑤。
“我......臣…臣女王駱瑤,求見抑王...”
“你是王小姐?”其中一個小廝出聲,“小姐,你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p> 王駱瑤呆呆的站在一邊,眼睛腫的不成樣子。
不多時,黃小龍?zhí)铽h以及赤二出來。
“萬幸小姐并未出事,先回府吧,一會兒我等會與抑王殿下說的。”田玥開口說道。
“你們可不可以幫幫我,我...救我的那人被好多黑衣人圍住了?!?p> “什么?”黃小龍立即給了回應,“你別著急,赤二,去叫人?!?p> “嗯?!背喽W身回了赤鷹院。
“他在哪兒?”這話是對王駱瑤說的。
“城南,我們剛走出那片森林...”
“我知道了,你先回府吧,我們?nèi)ゾ热司涂梢粤恕!?p> “我...我也想一起去?!?p> “別去添亂?!秉S小龍與趕來的赤二赤三騎上府丁早已牽來的馬,往城南趕去。
王駱瑤忽而又哭了起來,弄得一旁的田玥手足無措。
“王小姐......在下送你回府?”
“我想等他平安回來…”
“那位俠客?王小姐別太擔心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真的有好多黑衣人...”
田玥:.....
這時,赤十出來,“王小姐,若不愿回府,那就進王府等候吧?!?p> 田玥如釋重負,“對對對,先進府?!?p> 王駱瑤見赤十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還以為是府中丫鬟,上前拉住赤十,“可否陪我一起?!?p> 赤十身子一僵,她自幼習的是暗器飛刃,還真是不習慣被陌生人觸碰,“…王小姐先進吧…”
田玥也看出了赤十的不自然,走到赤十旁邊“貼心”的把赤十身上的暗器都悄悄收走,低聲道:“麻煩赤十姑娘了?!?p> 赤十:....別再讓我聽到有人說田家公子性情溫潤這種話!
王駱瑤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說說話的,自然是不打算放過,抱著赤十胳膊。
赤十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渾身發(fā)麻,隨時都要崩潰。
“她要有什么好歹,王爺可又要誤會陸大人了?!碧铽h小聲念叨。
“王小姐隨我進去吧。”赤上咬著牙說道。
“好?!蓖躐槵幚嗍M入了王府。
田玥看二人能如此友好和平的相處欣慰的點點頭。
王府的另一邊,赤八找到了楊抑,隔著湖喊到,“主子,王小姐回來了?!?p> 陸銘聽到這話雙眼亮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著楊抑,“抑,王小回來了?!?p> “我聽到了?!睏钜肿岅戙懺谧约簯阎修D(zhuǎn)了個身,又對赤八打了個手勢,赤八退下。
陸銘在楊抑懷中蹭了蹭。
楊抑失笑:“你是小貓嗎?怎么總喜歡蹭來蹭去的?”
“小時候舅舅總是把我抱起來,像這樣蹭我,我…我以為這樣你會知道我歡喜。”陸銘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倒是第一次聽你說起家族?!睏钜直Ьo陸銘,他的小銘銘在感情上可真是單純。
“抑不喜歡這樣嗎?”
“喜歡,你愿意多親近我我當然是喜歡的?!?p> “陸姓大多集聚于西方,小銘銘也是那邊來的嗎?”
“我…我的父姓并非是陸,”陸銘微離開楊抑,“那個名字我已有近二十年未用了?!?p> “這是為何?”
陸銘愣住了,而后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身體有些發(fā)抖?!耙?..我的家族只剩兩個人...”
楊抑嚇壞了,連忙抱緊陸銘,一下下拍著他的背,“別想了,是我的錯,不該問你的,乖,還有我呢,不說這事了好不好?”
楊抑發(fā)覺懷中的人發(fā)抖的厲害,連忙把人打橫抱起,飛身回到自己屋中。
“陸銘,睜眼看看我?!睏钜直е戙懽酱采?。
陸銘額頭滲出一層薄汗,緊閉著雙眼,抓緊了楊抑的衣袖。
楊抑一下下的親著陸銘,讓陸銘慢慢平靜了下來。
“抑,”陸銘松開楊抑的衣服,環(huán)抱住了他。
“我在?!?p> “抑...”
“嗯,我在呢,別怕?!?p> 聽著陸銘軟軟的聲音,楊抑的心都要化了,此時陸銘推了推楊抑胸口,楊抑順勢躺下。
陸銘依偎在楊抑身邊,“抑,我好累…”
“在我這兒休息會兒,本王陪你?!?p> “我想跟你說說話?!?p> “好,我聽著?!?p> “抑,這是我第一次與人同床...咳...我有些不習慣?!?p> “本王會盡快讓你習慣的?!标戙懙氖钟行┌l(fā)涼,楊抑將他握在自己手中。
“抑,這也是我第一次這般主動,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總之第一次見你,我就情難自禁。我害怕被世人指點,一直躲著你,而且我與寒澤閣糾纏不清,總是怕你會怪我,我還自私的壞了白小姐與你的情誼…”陸銘說著又要推開楊抑,卻被楊抑緊緊抱住。
“又要躲開?”楊抑低沉的說著。
陸銘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馬上就老實的不動了。
“我不躲了,你別惱?!?p> 楊抑向陸銘腰間摸去。
“抑,你做什么?”
“你穿著衣服睡覺?”
“我,我自己來...”陸銘從床上坐起,逃也似的去到屏風后面,將外袍脫下。
楊抑無奈笑笑,自己這王妃還真是臉皮薄。
楊抑把自己的衣服脫的只剩里衣就鉆進了被子,陸銘從屏風后走出,看楊抑將衣服雜亂的堆在床角,上前抱起衣服,去衣架上掛好。
陸銘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一點兒動靜也沒發(fā)出。
“不必這般小心謹慎,你是王府的主子?!睏钜掷£戙懙氖帧?p> “抑,我還是怕…”
“別怕,沒人敢非議你。至少在抑王府,他們都會認你這個主子?!?p> 陸銘想了想,好像赤鷹對于他與楊抑之間確實都未有過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