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項有名的悖論,伐刀者世界的神靈也存在著某種悖論。
祂們在工具、在武器出現(xiàn)之前,就以某種器物的本樣,誕生在世界當中。
分明制造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才演化出來的技術(shù)。
跳拖時間的積累、排除了對于結(jié)構(gòu)平衡的攻克,祂們仿佛就是將未來,當做了最初。
從最開始!就抵達了一個終點。
或許并非演化到最后的可能性,卻也已經(jīng)能夠當做...一個段落的小結(jié)。
當聽到萊妮絲闡述出,茨比亞當時的話語。
“向你問好...愚者。”
所謂的愚者,從字義來看...可以當做愚昧、固執(zhí)的人。
假如茨比亞僅是想要將這個名詞,做出這樣直白的解釋,就不會在前面談到TAROT了。
響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與彼端的那個世界里,也有TAROT的文化。
奇怪的是,兩個世界與廣義的平行世界,還要更加不同。
完全不同的起源,以及世界觀的差異,本該不會出現(xiàn)那樣類似的文化。
于不同之中,存在相似,比起平行更像是...歪斜。
不同位面,由上而下做出對比,貫穿了相似的節(jié)點。
甚至這樣的相似,出現(xiàn)在連起源,都無法做出解釋的TAROT。
就連現(xiàn)在...萊妮絲都認為...愚者指的是,當初直面著茨比亞的韋伯。
◆◇◆◇◆
每張不同的塔羅牌,都存在正反兩面的解釋。
愚者可以當做夸獎,也可以當做隱喻的諷刺。
就韋伯的型格來說,他總會先入為主地將其以,反面的釋義來解讀。
“自負、性格古怪、生存在虛幻中......”
每說出一個,韋伯的臉色都在從蒼白,變成更加具體地難色。
畢竟這樣地形容,越說越感覺...好像跟他自己...太像了。
“愚者的牌面,映射著一名穿著華麗,并看起來樂觀的人?!?p> 茨比亞輕輕說著的音調(diào),好像傳到了悠遠...并無法觸及的地方。
“仿佛就向一個小丑...對吧?”
小丑是一個蘊含著,貶義比褒獎還又多的用詞。
“雖然從牌上看不出,他嘴角確實具備的弧度,但無疑絕對不會是...哭泣。”
萊妮絲突然插進話題當中。
“但TAROT的起源早已失落,所以也有可能出現(xiàn)錯誤的解讀?!?p> 言下之意,就是排上那樂觀的人,其實所有正面的象征,都不過是偽裝出來的。
“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奇佐爾緹....我就在等妳說出...這一句話。”
除了對韋伯相當了解之外,從那語氣也可以猜到,連萊妮絲的訊息都被茨比亞所掌握。
這讓萊妮絲的身軀,不受控制地發(fā)出,微微地顫抖。
“掛著天真又似是毫不在意...眼前事物的樂觀笑容,總是會讓人感到反感?!?p> 望著那恍若輕松、更像是表達不屑態(tài)度的傲慢,使人懷疑...這家伙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就連現(xiàn)在的許多學說,都以愚者臉上的樂觀,做為真實,來對這牌做出解釋?!?p> 茨比亞明明沒有張開雙眼,卻讓他們感受到身上,被注視的重量。
“無論是僥幸的成功、抑或是搞砸一切,愚者都很快將笑臉戴上?!?p> 接下來的話,從均勻的語速,變成刻意地緩慢。
“你在求救嗎?”
明明任何時候都沒有將心情坦漏,而是假裝一切都好。
“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笑容背后,藏著什么?!?p> 所以所謂最深沉的善意,才會以他們所希望的方式,加諸在沉默之中。
“不容拒絕的原因,是因為所抱持的美好出發(fā)點?!?p> 他們所煩惱,亦即所愛之人,不會有那些煩惱。
愛阿...愛阿...從來都是自我中心的,但這種情感雖然自私,卻能感染旁人。
“你在求救嗎?”
茨比亞再次問出的問題,好像在問著面前的韋伯,卻又好像不是。
“你一直在求救...可是...那份發(fā)自靈魂的呼喊,沒人發(fā)出共鳴,勇氣總是在無聲中消泯?!?p>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強悍,并且...越來越討人厭。
“你在求救嗎!”
茨比亞發(fā)出了嘶吼,可是現(xiàn)場沒有人做出回答。
“不去坦誠其實是脆弱,呵...這份偽裝,還真是...讓人嗤笑?!?p> 可是一但卸下那戴在臉上的面具,只會出現(xiàn)...交瘁的淚目。
“比起哭...我更喜歡笑嗎?”
◆◇◆◇◆
響的心聲,與萊妮絲的訴說同步。
“因為比起哭...我更喜歡笑?!?

有聲勝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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