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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度

第一百零九章 揚名

落花度 相78 3271 2020-07-26 08:38:18

    只是當時那個皇帝倔強清亮,還帶著幾分狠辣的眼神,到現(xiàn)在副將還是歷歷在目。寒國人的內(nèi)心,倒是與他們的外形絲毫的不相符合,副將不由得這般感嘆,這么瘦瘦弱弱的身軀,竟然還有這么強大的內(nèi)心,從老將田翦到那些百姓,還有那個年少的小皇帝。

  副將雖說心里不是贊同自家將軍的做法,因為這樣的國家就需要一個固有的統(tǒng)治者,作為他們北幽的傀儡,幫助北幽來統(tǒng)治國家。然而只要副將在腦海中想起那些人的眼神,突然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其實是荒謬而且可笑的。

  寒國人,或許天生有這樣的傲骨,根本就不能夠輕易的被馴服。

  副將對于自己坐在房間里一個下午,得出來這樣的結(jié)論而被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想什么?!不去思考對策,反而在這里夸贊起了這一幫寒國人?!

  所有的行動都在有條不紊,且隱瞞的極好的進行之中。然而事實上,所有的參與者,幾乎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一切的行動不過是打著光復(fù)國家驅(qū)逐韃虜?shù)目谔枺蛘哒f幌子,在順利而且不容抗拒的進行。事實上,這些事情的真實目的,或許只有最起源的聰明人才知道。

  卻是也能夠算作是間接的光復(fù)國家,不過這樣的一個人人向往的權(quán)力的巔峰位置,可是一個香餑餑。這個位置被寧家的人掌握了太久,久到一度讓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放棄了心中的貪念,或者說是暫時放棄了。

  只是戰(zhàn)爭的結(jié)局,必然是帶來改朝換代的結(jié)果,這就是一個契機,也是一場浩劫!危險與機遇是共同存在的,于是那些飽含著愛國激情的口號,就成了那些野心的遮掩。

  至于那些聰明的野心家有誰,“謝東籬”起碼就算是一個。

  暗處的一個破舊的茶館,有數(shù)個小組織的頭目都在一起,開一個小型的會議。至于會議的關(guān)鍵領(lǐng)軍人物,自然是坐在主位上的“謝東籬”。

  昏暗的房間,所有人都在匯報著自己所處區(qū)域的狀況,有多少加入的成員,有多少可以為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先鋒”,有多少物資,有多少人才可以使用。

  “謝東籬”隱藏著眼底的譏諷,帶著一副溫潤如玉的假面孔,笑著說道:“諸位都辛苦了,在下大約已經(jīng)了解了這些事情。你們做的很好。”

  聽得謝家世子的一句夸贊,那些人就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處一般,笑容當真是十分開心。

  “只是……”這冒牌的世子忽而開口說道,“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僅僅是召集人手或者人才,現(xiàn)在的時機差不多成熟了?!?p>  這關(guān)子倒是賣的讓人著急,是要說什么時機?誰知道呢,這些被蒙蔽了的,卻又帶著自己的富貴夢的愚蠢之徒,很是熱切的看著“謝東籬”世子,一副畢恭畢敬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冒牌的世子,只是微微一笑,便是說話都帶著幾分自成風(fēng)流的寫意風(fēng)度說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召集夠了人手,也有足夠的儲備糧和物資錢財,如今要做的就是第一步,揚名立萬!現(xiàn)在的組織和團體多如牛毛,只有我們打響了名號,才會成為這個事件的領(lǐng)軍人物。至于怎么揚名……”

  說到這里,全身都散發(fā)著土豪和風(fēng)流氣息的冒牌世子卻突然賣了一個關(guān)子。

  這說話是最忌諱說到一半,關(guān)鍵處就沒有了然后,這可不叫什么點到為止,是叫人手癢想抽他一頓!

  只是這可是領(lǐng)頭人物,還是個聰明人啊。于是那幫被忽悠了許久的愚民很是急切的更靠近了“謝東籬”幾分,焦急的說道:“大人,你別賣關(guān)子啊,趕緊說!”

  “就是啊,這卡了一半不說,簡直就是在讓我們著急,我們都是粗人,哪里來的那腦子去猜大人話里的意思?!”另外一個人也隨之附和道。不過,這人倒是生的一副精明相,這嘴里蹦出來的粗人二字,可是一點都不與實際的長相相符合。

  這一呼百應(yīng),被當作核心領(lǐng)軍人物的冒牌貨,自然是很享受這樣的氛圍,要的就是這效果。他于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隨后一搖紙扇,一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繼續(xù)將方才的話補全:“這揚名的第一步嘛,自然就是將那些駐扎在我們寒國領(lǐng)土上的北幽蠻夷趕出我們京城!”

  只是聽著這回答,所有人都是有些失望,這能揚名?!能啊,怎么不能,還是大大的揚名!如果能夠讓這些北幽的將士撤退,那簡直是要被其他的百姓都供起來!那些北幽將士難道是面團捏的?!不,那可是真刀真槍有真本事的士兵,這讓老百姓是不服也得服,就憑這他們這群人,說的好聽些那叫團體組織,說的難聽那真的其實就是烏合之眾!

  就這些家里菜刀砍柴刀,和那些全副武裝還有新式武器的北幽軍隊比?!還趕他們出京城?當真是世子年少無知,他們當真不是在滅自己志氣漲他人威風(fēng),就這些人啊,去和那些士兵打,別說把人家趕出去了,到時候別被人家吊打!那這臉丟的可就大發(fā)了!

  看著這些人這樣一副表情,冒牌的世子大人突然笑的很是暢快淋漓,那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自己曾經(jīng)是世子大人的身份一樣,簡直優(yōu)雅的有幾分造作!只是這些老百姓啊,就喜歡看這份造作啊,到底是讀人家出來的貴族,這儀態(tài)都是和他們不一樣的。

  只是世子大人為什么要這么笑他們???難道是里面還有什么隱情?

  于是,室內(nèi)很快的安靜了下來,連著先前對這個“謝東籬”世子大人的疑慮和不信任,都突然消散了去。

  “大人,你這是笑什么呢?”一個有些長得黑的人突然開口,顯然是對他們的世子大人很是不理解,這笑聲讓他們很慌啊,簡直就像是被鄙視了一般,難道是他們猜錯了世子大人的想法?

  “對啊,大人您能解釋一番嗎?我們都比較理解的慢,這樣可不能辦好事情。”另一人也是快速的附和。

  “是啊,別到時候做的不一樣,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還有一個看著比較木訥老實的人,縮了縮脖子,一副很是驚慌的模樣看著“謝東籬”,語氣之中也帶了幾分焦急。

  “謝東籬”只是半斂著眉眼,卻一副不打算再解釋下去的樣子,只是以折扇輕輕掩住自己的嘴,說道:“山人自有妙計。過幾日,你們就會明白的?!?p>  這會議,當真是叫那些被蒙蔽的老百姓開的很是迷糊,這……就結(jié)束了?!

  大概是,都散了吧散了吧。

  “謝東籬”只是半斂著眉眼,卻一副不打算再解釋下去的樣子,只是以折扇輕輕掩住自己的嘴,說道:“山人自有妙計。過幾日,你們就會明白的。”

  這會議,當真是叫那些被蒙蔽的老百姓開的很是迷糊,這……就結(jié)束了?!

  大概是,都散了吧散了吧。

  京城之內(nèi)的生活,總是令人覺得熱鬧繁華,即便是遭遇了戰(zhàn)火和侵犯后的京城,也依舊在現(xiàn)有的平靜之下,維持著這樣的繁華場景。

  熙熙攘攘的早市,還有迎著晨光開始售賣香氣撲鼻的包子的店鋪。陽春面,翡翠餃,燈籠丸,桂花糕,玉桃煎餅……這一樣樣京城的小吃簡直就是在挑逗人的味覺和視覺神經(jīng)。

  “老板,聽說最近出了一位謝家侯府的世子,你可見過?”一個食客忽而對著正在忙活的老板說道。

  雖然忙碌,但是一聽到這話,那老板立馬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一臉驚愕的看著這個食客,簡直像是見到了什么稀有的東西:“我自然是見過的,但是聽客官你的意思,是不相信啊?看客官的樣子,是外地來的吧?”只是說完,忽而就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對啊,這咱們這地兒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大概整個九州都是得到了消息的,你一個外鄉(xiāng)人怎么沒事到這里做什么?”

  可疑,很是可疑!這人不但問咱們世子大人的消息,還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吃飯都不摘下臉上的面具,有問題!

  老板的目光很是敏銳毒辣,就看著是等這食客說錯一個字,立馬伸著快有食客小腿粗的手臂,一把將他抓起來。

  只是那食客卻抿了抿嘴唇,聲音之中帶了幾分顫抖:“我以前是京城人,不久前出門游學(xué),怎么會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不立馬奔回來,卻發(fā)現(xiàn)我的家人一個都沒了?!?p>  一想到那一日,北幽人的鐵蹄踏進這城門之內(nèi),帶著火光和血腥的殺戮之氣,是讓這老板到現(xiàn)在還是記憶猶新。

  他突然也抹了一把眼淚,想到了自己家的妻與子,也是在這戰(zhàn)亂之中的犧牲者,忽而心中多了幾分同情,也生出了幾分怨恨,一時看著這食客的眼神,也不由得和善了許多,說道:“難怪看著你一副外鄉(xiāng)人的打扮,但是這口音倒是明顯的京城口音。不過,瞧我這腦袋,安逸了幾天就差點忘記這檔子事兒。也算是同樣的苦命人,你還請節(jié)哀順變,不過有謝家世子在,一定能解救我們脫離苦海的?!?p>  “當真有那么神?”食客很明顯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那老板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這食客:“你可別不信!這謝家的世子我可是親眼見過的,機敏過人,聰明的不像話,而且生的一副貴氣,舉手投足的瀟灑和自信是別人怎么都假冒不來的!最近啊,聽說世子大人又在暗中計劃一些什么,能夠讓我們的情況改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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