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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袖染香

帶來希望

花落袖染香 西瓜薄荷水 3117 2019-10-13 19:16:23

  “我信小林,不管怎么樣,總得一試,若是連試都不試,有什么資格否定?!彼握苄蕹雎暎荒槆?yán)肅。說完他轉(zhuǎn)頭看著床上躺著的幾人,目光閃動。

  頓了片刻,宋哲修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眾人亦在身后跟上。出了帳篷,我跟在后面,看著宋哲修朝著四周望了望,順著他的眼神,抬眼望去,連綿不斷的病營印入眼底,這不僅僅只是一頂頂帳篷,里面裝載著無數(shù)人的性命,如此沉重,抬眼看著天空,明明已經(jīng)巳時,可是天空卻陰沉沉的,仿佛天空都壓了下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還愣著做什么?剛剛是誰大言不慚,現(xiàn)在還不快去?”不知什么時候宋哲修走到我的身邊,突然出聲。

  我一轉(zhuǎn)頭他站在我的身側(cè),仿佛給了我無限力量,他不知何時穿過人群,找到了站在最后的我,給著我莫大的支持。

  這時李大夫也慢慢踱步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林,是老夫年級大了,一時竟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只要有一絲希望都理應(yīng)一試?!闭f著他望向了遠(yuǎn)方談了一口氣“真是不服老不行了,怕這怕那的……”后面的話像是自言自語,我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楚,也聽進(jìn)了心里。

  心中決定好了,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轉(zhuǎn)頭對宋哲修說“勞煩將軍命人去按我說得,綠豆,金銀花,甘草急煎,拿來放涼喂與病倒的眾人喝。對了,莫要忘記將周圍查看一下,有無使人致命得毒物?”

  轉(zhuǎn)頭“李老,勞您跟小的一起,為重病昏迷不醒的人看看?!?p>  “好,老夫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祝你一臂之力?!?p>  “李老您客氣了?!睂χ罾瞎笆帧?p>  宋哲修點點頭道“快去準(zhǔn)備?!?p>  “是”

  “是”眾人領(lǐng)命。

  該煮藥的煮藥,到四周巡查的巡查。

  雖然有我的話,眾人松了一口氣,可是誰也不能保證的是,就一定能醫(yī)好,保住已經(jīng)倒下了的人的性命?!袄罾希缃竦卯?dāng)務(wù)之急是先救人?!?p>  “是,小林有何打算?”李老順著胡須道。

  我皺眉思考了一會,“李老,小林斗膽猜測不是鼠疫,是毒物所致,但是小的不知道到底是何種毒物所致,如今我們應(yīng)及時穩(wěn)住病情,將它控制住,再找到源頭徹底根除!您看如何?”

  “好好好!”李大夫連著說了三個好,點點頭。

  我轉(zhuǎn)頭吩咐道“清出一片大帳,從南到北將人按照病的輕重分區(qū)。病還沒有找到解除之法之前,將這一片封鎖起來!”

  “是!”

  “是”

  眾人得令,一下子散開各做各的去了。

  我與李老相視,我轉(zhuǎn)過頭,此時眾人散去,這里又只剩下了我們幾人。

  “將軍,此地不宜久留,將軍不如去外面等著我們,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定會派人告知。”

  “你看本將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嗎?”

  ……“不是,但是將軍不可兒戲……”

  宋哲修一下子打斷了我“那你是不信你自己么?你已經(jīng)確診不鼠疫不傳染,若只是中毒,我在這里不碰別的東西,也是無礙的。”頓了頓,他轉(zhuǎn)過頭望著我他的眼睛里好像有著星辰大海“這些躺著的人,都是與我同生共死的人,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

  是啊,這里躺著的人都是曾經(jīng)與他一同并肩作戰(zhàn)的人,亦兄弟,亦朋友,想必宋哲修的心里也是無比難受的吧,我明白宋哲修是一個非常負(fù)責(zé)的人,將這些兵從戰(zhàn)場上帶了下來,如今很有可能要不明不白的倒在這里,他,如何能安心在外。

  “好,將軍請跟緊?!蔽尹c點頭,認(rèn)真的對他說。

  “將軍不可啊……”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彼握苄抟诲N定音。

  “將軍同我來。”

  眾人一起移步,到了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前,一排排營帳,深吸一口氣,來不及多想,里面走出來了幾位醫(yī)者。

  “李大夫,這幾位病情又嚴(yán)重了!……”

  “是啊是啊,吃了稀粥沒過多久,又陷入昏迷了……”

  聽了此話,我與李老連忙走進(jìn)病帳,掏出一直放在袖中的銀針。

  “這位小兄弟,此地可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p>  “咳咳咳”李老出聲“大家放心,這位小兄弟,小林有了新的法子,不管怎么樣,大家也要拼盡全力一試!”

  在這里比較有威望的李老開口了,眾人雖然猶豫但是此時已經(jīng)由不得他們多想。

  我感激的望了一眼李老“謝謝您。”

  李老笑了笑,倒也沒有說什么。

  我匆忙投入,一番檢查過后,先穩(wěn)住病情,與李老來到一間營帳。這間營帳有所不同,因為別的營帳還能聽到痛苦的哀嚎聲,這一間安安靜靜,床上躺了十幾人只有胸口還有一絲起伏,我的眼眶一酸,這些躺著的人,都還很年輕??!有的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又是誰的兒子?誰家的親人?

  握緊手中的銀針包,抬腳踏入,又是一番檢查。

  “李老,這里的十幾人,是病情最重的。”

  “沒錯,咳咳咳,都已經(jīng)是在吊著一口氣了,唉!……”

  我心中片刻之間已經(jīng)下了決定。

  “李老,如今湯藥已經(jīng)灌不進(jìn)去,小的……”堅定的看著李老“小的要冒險一試,銀針刺穴。”

  李老點點頭,“放心的去吧,終究是冒得了險,才能收獲意外?!?p>  “是,勞煩李老為我看護。”

  李老點點頭,話不多說我們走到里面,將躺著昏迷得那人,翻身,解開衣袍。

  行醫(yī)救人,不分男女,此刻我的心中好無雜念。

  以前師傅教過我,施針者一定要全神貫注,施針時一點不得馬虎,屏息凝神。

  片刻過后,額角布汗,最后一針刺入。

  “銀針變黑了!”李老詫異的說道。

  我點點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十個彈指依次取下,為他放毒血?!?p>  時間一到,我全神貫注的將那人身上的銀針依次取下,余留心臟周圍的銀針,為他護住心脈。

  咬咬牙,拿出一旁小刀,在床上那人的手腕側(cè)一劃,李老連忙拿盆接住,血水緩緩留下。

  緩流了一會,麻利的拿出紗布,金瘡藥包上,打結(jié)。

  “來人,為他灌藥解毒。”

  “是!”

  后面有人走上前,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讓出位置。眼光緊緊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暗暗緊張。

  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小林吶,老夫瞧你手腳麻利,不知你師承何處?”

  我轉(zhuǎn)頭原來是李老,嘿嘿一笑“李老您說笑了,小的哪有您說的那么厲害,師承也不過是個無名之輩而已,不值一提。”鬼谷那么神秘的地方,自然不能隨便透漏。

  李老聽了我的話,有些懷疑得看著我,我對他笑了笑。

  “噗―咳咳咳……”

  “醒了醒了!”眾人說道。我們連忙轉(zhuǎn)頭看過去,原來是剛剛施針的那位男子,居然醒了!

  我激動的一下子沖到他的面前“你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可有好一些?”

  那男子不過弱冠,昏迷了幾日未曾進(jìn)食,全靠旁人喂得一些米粥,身體瘦弱不堪。他的眼睛迷蒙,看著我在他身旁。

  “對對對,是我太著急了?!笨粗难凵瘢也判盐?,是我太過著急,這人才有些清醒,自然是不知道我是誰,或許迷茫起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哪呢。

  李老撫著胡須“呵呵,小林莫要著急慢慢來。”

  我連忙應(yīng)聲道“是是是,來人,伺候著。”

  見他醒來,證明了我推測的是對的,心中一陣激動,讓我剛剛的疲憊都一掃而光。

  我轉(zhuǎn)向李老,對著他點點頭,李老看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欣慰。

  我心中雀躍的走向一旁凈手,準(zhǔn)備繼續(xù)。

  …………

  不知過了多久,雖是寒冬,但是我依舊聚精會神,不敢分心一絲一毫生怕。已經(jīng)累到脖子咯吱咯吱的發(fā)響,眼前有片刻的昏暗,我趕緊搖搖頭,重新凝神下針。

  旁邊的人趕緊拿東西接住了污血,我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汗水已經(jīng)浸濕了我的里衣,幸而冬日穿的多,沒鬧出笑話。

  注意力重新回到床上的人身上,一根,兩根,仔細(xì)拔下,時間一分不多,不分不少。忽然眼前一昏,還剩最后一根針!

  一雙有力的大掌拖住了我的肩膀,“沒事吧?”

  沒有回答他,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拔了銀針,雖然手腕很沉,仿佛有千斤重,我一咬舌根,快速的給那人包扎好。這邊包扎好了,身上一陣脫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癱軟在一旁。

  “你連午膳都還未吃,這樣下去不行的!”宋哲修望著我,我看著他的眼里寫滿了擔(dān)心。我勉強牽起一絲微笑,安慰著他道“將軍無事,也許只是有些脫力,歇息一會就好,我還可以繼續(xù)……”

  “不可!”原本還對著送表達(dá)關(guān)心得宋哲修,聽了我的話頓時黑了臉“不行,你自己的身子千萬不能倒下,現(xiàn)在就去用膳?!?p>  我看著他那嚴(yán)肅的冷臉,雖然臉上冷冽,但是眼底的擔(dān)憂騙不了人我張了張嘴吧“謝過將軍,小的……”

  話還沒有說完,宋哲修一把撈起了我,本來我就是女子,生的瘦弱些,如今被宋哲修提在手里向外拽去,向老鷹捉小雞一般“莫要廢話,本將軍說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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