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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袖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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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袖染香 西瓜薄荷水 3110 2019-10-12 20:10:17

  宋哲修點點頭,對我問“你信自己么?”我想著黃老對我說的話,‘身為醫(yī)者,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如何讓別人信服?’深吸一口氣,用力的點點頭“我自然是相信自己的!”

  “好,現(xiàn)在去準備兩刻中后,我們進去?!彼握苄蘅隙ǖ恼f道。想著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進去,那就不要拖泥帶水,早些準備。

  “是!……”

  ……“勞煩去準備些白布,雄黃,甘草……”我走出帳篷外對下面的小兵說道。

  “是!”那小兵領(lǐng)命下去。

  我走到李大夫的身邊,扶住了他“李大夫可否告知小的,病人的具體癥狀?”

  那李大夫見我如此堅持不懈,也被我有所觸動,直起了身子,反握住我的手說“這位小兄弟,不畏懼前險,是老夫一葉障目了。”我連忙對他說“李大夫行醫(yī)多年,自然是比小的懂得多,只是一時還未想到而已?!?p>  李大夫拍拍我的手道“好孩子,等下我陪你一同前去?!蔽乙矊χc點頭“好!”

  不知何時。

  宋哲修默不作聲的站到我的身后,身前的李大夫看到了他,幾個呼吸間,李大夫默默的松開了抓著我的手。我察覺到身后的目光,轉(zhuǎn)過頭,疑惑的看著他“將軍?”

  宋哲修,搖搖頭“無事?!?p>  我點點頭,認真地對著他說“還請將軍隨小的來,若是真的要進,勞煩將軍換身衣服,一會兒方便行動?!?p>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然是要進去的,再說你已經(jīng)說了,這不是鼠疫?!彼握苄抟槐菊?jīng)。

  我咬著嘴唇,帶著宋哲修往一旁的小營帳去換衣服?!翱墒恰侵皇强赡懿皇牵瑢④娚頌榻y(tǒng)帥,不應(yīng)該如此冒險?!蔽倚睦锵胫?,雖然我有把握不是,但是宋哲修對我的相信,我,甚是感動。

  宋哲修在我身后停住了腳步,見他停了下來,我疑惑地看向他。宋哲修眼神清明的看著我,“身為我的部下,忠心于我。我的人,我自然是要負責(zé)到底,絕不逃脫任何責(zé)任!”

  我不知這話,到底有幾層意思?此時此刻不敢深想“到了將軍。”

  此時不是說話的好時刻,便沒有多說,轉(zhuǎn)身走進了小帳。我到了帳篷里看到了小兵,為我們準備的粗衣麻布。拿過來遞給了宋哲修“不知將軍可否穿得慣,先將就一下吧!”

  宋哲修點點頭“放心。”

  雖然我有七分的把握,不是鼠疫,但是保險一些的話,還是將全身裹住。尤其是宋哲修,我在心底暗下決心,決不能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出了營帳,我們與一身已經(jīng)穿好的李大夫碰面,

  “將軍?!崩畲蠓虻馈?p>  “李大夫不必多禮。”宋哲修道。

  此時段參將,與醫(yī)師營的人前來,眾人神情凝重,我轉(zhuǎn)頭望了望,咦謝渝生哪去了?

  站在一旁的段參將一臉凝重,“將軍……一定要多加保重。”眾人知道無法改變宋哲修的想法,于是只能期望一切順利。我與宋哲修還有李大夫,面朝前病營,身后是目送著我們的眾人。在出發(fā)之前我說道“等一下,先含一顆解毒丸。”

  我說著從荷包里拿出提前做好的解毒丸,遞給他倆一人一顆,“含在嘴里?!庇昧宋业亩?,宋哲修沒做猶豫,便放進了嘴里。到是李大夫接過我給他的解毒丸,仔細聞了聞,看了看,頓時“這……”

  李大夫剛要開口,我便打斷了他“李大夫,莫要耽擱了?!闭f著我也將解毒丸含進了嘴里,不想多說。李大夫點點也,一下子含進了嘴里。其實我瞧見了,他剛才那疑慮的神情,但是此時不宜多說。

  我們朝眾人點頭,吸一口氣,邁向前方的病營。病營與營帳之間,有一條隔離帶,派有士兵把手,一步一步我們走到了病營。他進了這片區(qū)域,感覺整個天空都飄浮著一股濃濃的藥味。一個一個營帳里面躺滿了哀嚎的士兵。

  我們在一間又一間的營帳之中緩緩走過,并未多說。這些人腳步虛浮,臉色蒼白,有的人趴在床邊嘔吐不止,有的營帳里面的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偶爾能看到穿著粗衣麻布的大夫,在營帳之中穿梭。

  此刻我已經(jīng)顧不得尊卑,走在前頭,走著走著有些著急的走到一間營帳里面,進去前,我轉(zhuǎn)頭對宋哲修說“將軍莫要隨意亂碰,跟緊小的?!?p>  宋哲修點點頭,我沒做猶豫,抬腳便走進了營帳,剛走了進去,便感到一陣悶氣,里面密不透風(fēng)。這間帳子里躺了四個人,除了一位正在嘔吐不止,剩下幾人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了。就算我進來,那嘔吐不止的人也未曾抬頭,也許是因為沒有力氣抬頭了。

  我見他嘔的很難受,于心不忍,走到他的身邊,為他順著背。那人歇息一會,終于緩了過來,喘著粗氣,慢慢的挪了回去。我仔細觀他面相,面色發(fā)白,嘴唇卻有些烏青,剛才為他順背時已經(jīng)感受到,透過衣裳傳來的體溫如此燙,此人應(yīng)該正在發(fā)熱。

  將他扶好,“這位小哥,我是將軍派來幫你們的,不知你發(fā)生這癥狀已有幾日?”

  那躺著的士兵虛弱無比,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多謝,咳咳將軍?!彼艘豢诖謿饫^續(xù)說道“小的發(fā)生這個情況,約有七,八日了,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傷寒發(fā)熱,小的便沒有多想,去找軍醫(yī)開了些方子,喝了下去,可是卻沒見效。不僅如此,軍營里面,倒下的人越來越多?!?p>  說著說著那個士兵眼睛紅了起來,我安慰他說道“想開一些,也許不是什么嚴重的病癥,不要想的太嚴重了。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幫助你們。所以請你放寬心,若是小哥不建議,不如讓小的來為你把把脈?!?p>  躺在床上的人掙扎的說道“這可怎么使得?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這……怕也是不妙……瞧著你這個瘦弱的身子,若是將你折進來了,更是不好了”。我笑著搖搖頭,回答他“不會,相信我?!?p>  我堅定地看著他,讓他信服,我是真的可以,我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那躺在床上的士兵還想掙扎。我手中力氣加重,目光炯炯道“信我!”。

  手中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我……咳咳咳,”

  “不怕。”我一臉嚴肅,將他的手翻了過來,靜心號脈。

  一臉嚴肅的轉(zhuǎn)頭吩咐“去準備一些綠豆,金銀花,甘草,急煎后放涼服用?!?p>  “這……”身后之人面面相覷。

  “還不快去!”見還沒有人動身,宋哲修沉沉發(fā)聲,外側(cè)的小兵連忙領(lǐng)命道“是!”

  李大夫一臉驚訝的看著我“這……這可是的解毒的方子?。 彼麌@氣搖頭,一臉不贊同的對我說“老夫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是人命關(guān)天,不得兒戲呀!”

  李大夫一副不信我的樣子,我知道我的年級看起來小,且一來開的方子與他們南轅北轍,他們自然不信。

  我對著李大夫神情認真“李大夫,小林打心底尊敬您,并沒有什么意思,只是小的觀他們面色發(fā)白,身體虛弱,反復(fù)發(fā)熱,嘔吐不止,最重要的是這么多人,一一患病,雖然看起來是鼠疫之相,但是小的仔細觀察……”我咬著嘴,心里不知道該不該說?這話說出來,自然是要負責(zé),這病營中五千精兵的性命可都在我的手上,若真的是鼠疫,可能真的難逃一死,可是經(jīng)我查探,真的不是鼠疫!但是,若是真的是我看錯……這責(zé)任誰來負責(zé)?

  “可是什么?但說無妨。”宋哲修走到我的身后,仿佛給了我一個安穩(wěn)堅強的依靠,讓我有了勇氣“可是,小的觀察他們,發(fā)現(xiàn)不管是昏迷不醒,亦或者是嘔吐不止的人,嘴唇都有一絲烏青,其中昏迷不醒之人最為嚴重,且我診脈相……”我緊張的舔了一下嘴唇“小的得出結(jié)論是……中毒之相但……”

  “胡說八道!”李大夫第一天跳了出來“不懂就不要亂說,這中毒?可笑至極?誰下的毒?這中的又是什么毒?”

  宋哲修淡然出聲道“我倒想聽聽小林的想法。”

  我看了一眼宋哲修,宋哲修回了我一個眼神,給了我莫大的勇氣,他在眾人之中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小的雖然沒有查出到底是因何中毒,一開始小的并不確定,但是如今……小的檢察過后已經(jīng)可以確定,確實不是鼠疫。”

  此言一出,頓時嘩然不僅僅是在場站著的眾人,還有躺在床上的那人,也激動的起身“真的嗎?我們有救了!”

  說著他冒出了激動的淚花,我回身反握住他的手說“我不能保證一定可以,但是我愿意賭上性命一試!”

  那兄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原本很是激動的李老看著他,一臉蒼白憔悴,本來毫無生氣的眼睛里,但是因著聽著這個消息而變的活潑生動。

  眾人沉默,在眾人都說是鼠疫,要死傷無數(shù),突然一個黃口小兒大言不慚的說,不是那令人生畏的病,可以治好,那帶來的希望自然是無數(shù),也帶來了無限責(zé)任,若是真如我所說,能醫(yī)好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如若不是……這般責(zé)任……誰能承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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