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大勢已去,若舞心有不甘,深知往日藏深的身份被識破,又恨司景熠壞了好事。
哭著就要去拉一旁的司景離。
“二公子,二公子絕不要聽信此人所言。您,您聽我解釋?!?p> 張著嘴,卻不知后面該如何狡辯了,一時啞言。
哪料到剛抓住司景離衣擺,就被他揮開。
“我不聽兄長的,難不成真信你這么多日的滿嘴胡言?若舞,你怎么敢?”
“這世上,誰都會騙我,獨(dú)獨(dú)大哥不會?!?p> “你可知我姓什么?當(dāng)今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執(zhí)掌皇商的司家二公子被你騙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好大的膽子?!?p> 司景離哪里吃過這樣的虧,何況又讓向來不對頭的孟子晚看了出好戲,心里怒火中燒。
孟子晚得意啊,在一旁拍起手來。
“子謙啊,今年過年,可不要專門去京城叫戲班子了,見過司二哥這一出,一般的戲本我還真看不上眼了。”
話頭一轉(zhuǎn),看向司景離。
“二哥這般博我一笑,這幾日若舞姑娘在這宅子的住宿費(fèi)我就不收了,可那些個玫瑰,司二哥可得給我個交代。”
這般的落井下石!司景離整個人都要炸了,又有要和孟子晚吵起來的勢頭。
司景熠嫌他們聒噪。毫不留情的打斷他欲吐出口的咒罵。
“你的事,自己妥善處理,我不想爺爺從旁人嘴里聽到絲毫閑言碎語?!?p> 說著,把蕭卿的身子轉(zhuǎn)了個方向,這才松開手。步履安詳?shù)耐庾摺?p> 落后一步的蕭卿有點(diǎn)懵,見司景熠走遠(yuǎn),反應(yīng)過來跟了上去。
忽的,腳步一頓,就想要回頭看一眼。
哪曾想到司景熠就想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聲音不悅。
“跟上。”
知道這是表忠心的時候,蕭卿屁顛屁顛的小跑追著。對衣食父母沒有絲毫不滿,即便對方腳步邁的大,沒有要等自己的意思。
“二哥,十日內(nèi)把銀票備好,不然我這暴脾氣,一個不小心,鬧到司爺爺頭上,就怕你不好交差?!?p> 孟子晚極度囂張。
暫且不提這邊的劍拔弩張。
馬車上,蕭卿端起茶壺,把司景熠面前的茶杯斟滿。
忍不住小聲詢問。
“今日過來,你就是當(dāng)面摘穿若舞的吧?”
見對方品著茶,沒有絲毫片語,她忍不住再次湊過去。
“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包括若舞私會的時辰?!?p> “二弟把若舞安頓于此,你也早就知曉?!?p> 此番言語,換來對方淡淡一笑,男子半垂著眼眸,似笑非笑。
“你想知道什么?”
蕭卿一震,她她她,不想知道了。
不敢對上對方深邃的眼眸。蕭卿眼神飄忽不定,被馬車顛的胸口悶。
心中郁悶,你為嫡兄,明知若舞阿諛逢迎,恬不知恥,卻不加以阻攔。
得知嫡弟受迷惑,換宅子,借銀子此番種種,卻無訓(xùn)誡之言。
直至今日,你不顧及他的顏面,在眾人面前直接揭發(fā)一切。是為什么?
這關(guān)系,不是親的吧!
心里這般想著,蕭卿卻是不敢真的就問。她眸子雪亮,帶著自然而然不做作的崇拜。
“兄長好生厲害?!?p> 司景熠雙耳微紅,面對女子由心而發(fā)的感慨,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又見對方臉色發(fā)白,難受的模樣。
“我聽奶娘提起,你不適應(yīng)坐馬車?!?p> 蕭卿猶如卸了氣的氣球,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上次坐馬車那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司景熠見她這般,命車夫停下。
“去買些橘子?!?p> “是,公子?!?p> 司景熠頷首,見車夫跑遠(yuǎn),又看向蕭卿。
橘子,蕭卿不由得咽著口水
被關(guān)心的感覺實(shí)在不要太好。司景離一事早被她拋到腦后跟,要不是難受,她甚至都想給對方一個大大的微笑。
然而,這個時刻,感動蕭卿的人物,帶著疑惑的開口。
“今日同孟氏姐弟那會兒,我瞧著你倒是精神十足?”
說到這里,蕭卿有些羞澀。
怪我,八卦的味道叫我忘乎所以。
“孟姑娘邀我明日去她府中,我想著明日無事,便應(yīng)了?!?p> 司景熠有些詫異。隨后頷首。
“她倒是看重你,這樣也好,司孟兩家為世交。小輩們處得好爺爺也欣慰?!?p> 孟子晚他們先司景離一步走出宅院,對于司景離怎么處置若舞,她表示餓了,不想委屈肚子,就放棄看大戲了。
外頭只剩一輛馬車了,孟子晚利索的爬上去,撩開布簾。又把頭給挪了出來。
對上孟子謙疑惑的眼神。
“那被你一腳踹飛的男子可是說家住對面?”
孟子謙還未作出答復(fù),她又跳下馬車,直接去敲宅院正對面的門。
很快,門被打開。
“你找誰?”開門的婦人一見是個姑娘,還是個漂亮到她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的姑娘,頓時臉拉的老長。
孟子晚渾然不在意。
見婦人手里抱著牙牙學(xué)語的奶娃子,孟子晚心里有了數(shù)。
“我是若舞姑娘剛買的丫頭,你可是這家的娘子?”
一聽到熟人的名字,婦人的臉色這才好看幾分。
若舞搬過來不久,是個好相處的。白日里經(jīng)常過來同她作伴。
手里好東西也多,她已經(jīng)順了好些個物件,典當(dāng)了不少銀子。
“沒錯,你找我作甚?”
孟子晚一笑,盡顯妖媚。對上婦人提防的目光。
“這不是大哥今日過去幫忙,不小心打碎了我家小姐花大價錢買的陶瓷,如今兩人正在花園里鬧索賠。小姐讓我過來同大姐說說銀子的事。”
一聽大價錢,婦人臉上剛出來的笑容又沒了,怕自己男人老實(shí),真的把錢付了。
她把孩子往搖籃里一放,急匆匆往對面的宅院里闖。
如此,孟子晚更滿意了。這婦人一看就是脾氣大的,想必又是一出好戲。
這個時候趕過去,才有意思。
她滿臉是做了壞事的笑意。
孟子謙扶額。
“姐,我們可還回府?”
自然是回的,孟子晚上了馬車,心情頗好。
可就在快到將軍府時,她突然改變了注意,一聲令下。
“去司府。”
孟子謙:別搞事了成不成?他夾在這兩人中間,里外不是人。
可還能如何,掉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