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兒為彭呈忙活著,忽略了在洞口前,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落著的一只小鳥,在大家都進洞后,拍打著翅膀飛走了。
距離此地更靠近內(nèi)陸的幾百里之外,某個熟悉的背影出現(xiàn)在那里
“蠱主,我們不動手嗎?他們都被牽制住了,正是好時機”
“不行”蠱主習慣性的先是慢慢搖頭,然后說話:“現(xiàn)在出手,會把他們逼得太緊了。況且,飛鳥盡,良弓藏,在我們沒強大起來之前,不能把自己的價值變低。更何況,獸島是把好刀,不能棄之不用,不過想用的天衣無縫,不可操之過急”
“蠱主既有算計,是手下多言了”
“呵呵,青護法也是盡心盡力辦事而已,我并無怪罪之意。眼下的事可都安排妥當了?”
“一切按蠱主吩咐,只等他們回來”
“嗯,容我想想,應該還能加些佐料”
彭呈此時有些透支般的空虛,那前不久才因為恢復了鑄神境修為又進階到鑄神境高階而長了一分的身材,竟然再度縮了回去,就如同被壓縮到極限的彈簧,突然被拉伸到極致,馬上又被壓縮到底的那種感覺
改造還在繼續(xù),這種跳躍式的進階本就是逆天而為,受些苦楚也是應該的,好在一股冰涼的感覺突然加入,讓彭呈舒服了幾分,習慣了疼痛或者說感官有些麻木了的他,現(xiàn)在根本不理不問,完全任由著那團鐵水在他身體里亂竄,只是專心的練功,希望基礎更堅實一點
一個大周天,兩個大周天,十幾個大周天之后,彭呈驚喜的發(fā)現(xiàn),在神魂之力的攪動下,體內(nèi)尚未煉化的靈力散發(fā)出的無窮能量在身體中游走,現(xiàn)在每運行修妖經(jīng)一個大周天,足足可以抵外面一個月的修煉。
要在平時,彭呈肯定會為這事欣喜若狂,可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可實在叫他高興不起來。元嬰尚未穩(wěn)固,這么大股的能量,如何能控制的從容。就怕經(jīng)脈丹田再次崩潰,身邊可沒有木針花了,若是再跌境,自己該如何自處。
潮水般的精純靈力在彭呈體內(nèi)翻涌,令得他體內(nèi)傳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脆響聲,而在這種瘋狂的灌注下,僅僅幾個瞬間,彭呈便感覺到丹田的極限要來了,這一切來的太快,彭呈來不及反應,更別提對策了,就在丹田即將炸裂的前一秒,盤坐在神臺上的元嬰,終于是微微一顫,旋即那緊閉的雙眼,也是帶著驚恐之色睜開
“轟”
丹田也擴大了一倍有余,膨脹的能量迅速將其填滿,總算有驚無險,渡過了難關
“呼~好險吶!”
看見彭呈睜開雙眼,體內(nèi)的靈力波動也穩(wěn)定下去,眾人撤手
“恭喜彭師弟再入新境界”
“小橙子,你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可真累死我了”
“哥哥!”
還是榕榕最實際,緊緊摟住彭呈的脖子,怎么看怎么像久別的小情侶
“榕榕快松手!哥哥~快要斷氣了!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
彭呈進階沒多久就趕緊啟程,往尨彧鎮(zhèn)趕去。一方面東部多妖獸,距離獸島也不遠,害怕妖獸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來;二來尨彧鎮(zhèn)的事兒還沒解決,那的情況復雜,涉及到修仙者和修魔者的恩怨,彭呈也好桃夭也好,都想盡快探知真相,而修仙者只想抓住魔修的把柄,好一舉殲滅,綜合兩點,幾人一商量,買來馬匹車輛,彭呈就在車上邊趕路邊鞏固修為,慢是慢些,總好過身處險境,坐以待斃
芄蘭只要彭呈一休息她就立馬貼上去,不為別的,只提些修煉上的問題,每次得到答案都欣喜若狂,而彭呈也從芄蘭的問題中得到了自省的機會,交流起來,收獲頗豐
彭呈進階到了化嬰境,這要是傳出去,定要在修道界掀起一陣波瀾,他才十七歲就達到了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到不了的極境。修煉在他面前如同兒戲,但這背后的故事,只有自己才知道。平日里修煉怎可能一帆風順,《修妖經(jīng)》不同別的功法,遇到思慮不通的地方,彭呈只敢自行琢磨,芄蘭此舉也算是幫了彭呈一個忙吧
同行的幾人境界嚴重的參差不齊,現(xiàn)在的關系也似乎變得微妙起來,束薪身為天王陵光的兒子,有著無窮的資源,頂尖的修煉功法,超高的天賦,就連孕期時長都遠超他人,如今一個不知具體來歷的世家散修都走在了自己前列,讓他心中生出別扭的感覺。
開始相遇,兩人差距不大,束薪并未產(chǎn)出攀比之心,只把彭呈當做同輩的對手,一個趕超的標桿,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的進步已然不俗,可在今天,卻被遠遠地甩在后面,別提超過,哪年能趕得上猶未可知。
所以一路上,束薪盡量避免聊這個話題,以免自己胡思亂想,不僅失去爭雄之心,最后,連修仙的決心也失了去。每每看到芄蘭跟在彭呈左右問東問西,心里別扭的感覺就越強烈,像是小時候被搶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芄蘭不知道束薪心里的變化,似乎有請教不完的問題,比榕榕還纏人,就差炒了華黎,另投他人門下了,經(jīng)常下馬坐進車里,和彭呈‘獨處一室’
“桃夭小姐,你說芄蘭師妹放著咱們兩個大高手不來請教,偏偏去纏著彭師弟,真是舍近求遠,丟了西瓜撿芝麻呀”
“怎么?你嫉妒了?也想體驗小橙子那種鶯鶯燕燕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桃夭小姐果然一眼就看出了在下的心思,只是芄蘭師妹年紀太輕,況且與我小師弟青梅竹馬,我可不會為老不尊。彭師弟就不一樣了,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哪里受得了蘭香軟語。哎呀!可憐我的小師弟嘍”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想啊,自古美女愛英雄,彭師弟俠氣凜然,小小年紀就有此修為,將來必定不可限量,就算是我,也難免對他生出愛才之心。更何況蘭兒師妹打小長在深宮,又在豆蔻年華,如此青年才俊怎地不吸人眼球?可憐我的小師弟嘍,怕是媳婦保不住嘍”
“你這當師兄的怎么不幫忙還幸災樂禍?”
“男女之情誰能說得準,說不定蘭兒師妹只是單純的崇拜彭師弟,我貿(mào)然摻和進去成什么樣子。即便是真有愛慕之情又如何,強扭的瓜不甜,我不能為了小師弟,拆散人家同命鴛鴦不是?”
“你放屁!他們才不是同命鴛鴦!”
“我只是隨口一說,調(diào)侃一下,桃夭小姐怎地如此火大?呸呸呸!我說錯了,不該在八字沒一撇的時候編排人家,他們不是同命鴛鴦,他們只是普通朋友,桃夭小姐,這樣總行了吧,息怒,息怒啊~”
“哼~!駕!”
桃夭賞給沈繆一個鼻音,縱馬馳騁
沈繆騎在馬上,望著桃夭遠去的背影,毫無顧忌的笑容滿面,這種無聲的笑乍一看上去有些滑稽,如果盯著看,卻讓人脊背發(fā)寒,怪異得很
“小師弟,怎么不進去一起聽聽,彭師弟剛入化嬰境,感悟都是新鮮的,說不定對你以后進階有幫助”
“不用了,我玉虛昆侖境什么感悟手札沒有,況且有大師兄在身旁什么問題都能解答,大師兄如果都解答不了,我就去問父親母親。哼,化嬰境而已,我見過的多了”
“小師弟別急,你天賦好,早晚也能進階化嬰境的,師兄相信你”
“我一定不會讓師兄失望的,更不會丟玉虛昆侖境的人!”
“有志氣!這才像我小師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