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候可知:金剛何為努目?菩薩何為低眉?”這個時候,清苦依舊不愿后退,淺笑著威脅,道。
呂布飲下一種苦茶,悠悠一笑,道:“金剛努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p> “這么說來,大師不愿意做菩薩,而是要做怒目金剛了?”
“若是為了蕓蕓眾生,面對魔鬼,老僧不得不為之,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就是一個滾肉刀,呂布第一察覺這些門派人物的難纏。
“大師如此,不怕不能成佛么?”呂布目光如劍,望著清苦,道。
“溫候如此霸道、蠻橫!”清苦神色變得猙獰,望著呂布狠狠:“難道不該殺么,有道是殺人者人恒殺之?!?p> “我們天竺教講究因果循環(huán),溫候相信因果報應么?”
聞言,呂布在清苦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機與殺意,一念之間,他便清楚,清苦必然是開了殺戒。
要不然,他身上的殺氣不會如此凌厲。
“大師,不可如此妄言。”
呂布語氣冰冷,告誡,道,“出家人當慈悲為懷,斬斷紅塵俗世,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tǒng)?!?p> “看來,溫候?qū)τ谖姨祗媒毯芰私饬???p> 嘴角帶笑,呂布:“大師,本候不瞞你,對于天竺教,本候能了解的,不能了解的,都已經(jīng)了解了,大師未必就比得過本候!”
這一刻,呂布說的極其自信,畢竟后世天竺教乃世界第三大宗教,在華夏大地之上,根深蒂固,自然是清楚一二。
“溫候,雖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嚴禁殺生!”
清苦冷笑一聲,望著呂布,道:“難道這天下,亂世將起,天下百姓必將流離失所,這便是慈悲么?”
瞥了一眼清苦,呂布輕笑一聲:“那依大師之見,如何才是真正的慈悲?”
“除惡既是揚善,殺盡天下邪惡之輩,自然是普度眾生,造福萬民?!边@一刻,清苦說道,臉上充溢著異樣的神采,沒有了之前的寶相莊嚴,只有一股勇往直前的鋒芒畢露。
“殺生證佛|道?”
這一刻,呂布很是有些驚異的看著清苦,他沒有想到清苦居然走的是這樣的道路,要知道殺生證|佛|道,堪稱最難證佛之道。
心中念頭閃爍,呂布冷笑,道:“殺生證|佛|道以地藏王大宏愿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根,輔以世間邪惡不盡,誓不成佛的宗旨,大興殺伐,殲滅一切邪惡?!?p> “此道證佛之人,殺伐無忌,不禁殺生與諸般佛門教條,只在心中自證自道。然而殺伐畢竟有違佛門法旨,一旦信念不堅,懷疑自我之道,修習者就會墮入魔道,難以自拔?!?p> “是以,在佛門諸般證佛之道中,殺生證|佛|道乃是殺性最大,最易墮入魔道的法門,亦是證佛者習練最少的證佛之道!”
“轟!”
這一刻,清苦臉色驟變,仿佛眼前的呂布是一個巨大的魔鬼一樣。
他沒有想到,呂布居然會清楚這一證道之路,也是被天竺教列為禁忌的道路。在此刻,他心里的恐懼,極為濃郁。
“溫候!”
半響之后,清苦方才回過神來,將心中的驚訝壓下,憤慨道,“在這亂世之中,便要已殺治惡,度盡世人!”
呂布望著清苦,他沒有想到白馬寺之中,竟然存在著這樣恐怖的人物,畢竟,這一條路,根本就是在刀尖之上跳舞。
“看來,今日你我也沒有什么好談了!”
呂布緩緩起身,對著清苦一笑:“既然如此,本候告辭,改日再行拜訪——!”
“老僧就不送了!”
望著呂布等人離開,一個年輕的僧人對著清苦,道:“師父,為何放任溫候離去,他殺了我們的人!”
這一刻的年強僧人臉上滿是不忿。
在他看來,白馬寺天下第一,沒有必要害怕呂布。
“溫候此人不簡單,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團霧,為師根本看不清楚!”清苦幽幽一嘆,道:“這樣的事情,還是為師第一次遇見。”
“如今的呂布,不僅有皇道龍氣,更有絕世霸氣,整個人十分復雜!”
.......
“溫候,老方丈都說了什么?”
走出山門,張遼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對著呂布,道。
張遼話音未落,郭嘉便支起了耳朵。很顯然,在這一刻,兩個人都好奇呂布在禪房之中與清苦的談話。
“文遠,老和尚殺你人,只怕是比你還多!”
呂布長嘆一聲:“而且,根據(jù)本后的觀察,此人修為在先天后期,甚至于已經(jīng)踏出了半步!”
“溫候,這天竺教,不是不殺生么?”郭嘉神色一變,眼中滿是驚訝。
“哈哈.......”
呂布大笑一聲,對著郭嘉,道:“這說明本候的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狠茬子,他修行的道路是懲惡即是揚善,殺盡天下邪惡之輩,自然是普度眾生,造福萬民?!?p> “此類人,殺伐無忌,一旦開了殺劫,一念魔|佛!”
聽到呂布的話,張遼先是一愣征,然后對著呂布,道:“溫候,大師寶相莊嚴,儼然是德高望重之人,也沒有聽說過殺人之事???”
“越是這樣,這說明白馬寺越危險!”
呂布臉色難看,沉聲,道:“此事暫時放下,返回洛陽之后,再做打算——!”
“諾?!?p> ........
呂布清楚,現(xiàn)在的自己就算對付一個強大的家族,都費勁,更別說是有五千僧眾的白馬寺了。
他之所以前往白馬寺,是想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但是,見到清苦之后,呂布就清楚合作只怕是沒有可能,修行殺生證|佛|道的人,往往極為極端,一念之差,人間地獄。”
這樣人,不容易掌控,很容易脫離掌控,爆發(fā)出恐怖的破壞力,呂布不想要一個不安分的定時炸彈。
而且,對于呂布而言,現(xiàn)在的白馬寺太強大。
一旦兩個合作,很容易導致主次地位發(fā)生變化,讓自己從主導者變成一個傀儡。
呂布寧愿一個人單打獨斗,忍受萬千風險,也不愿意成為他人傀儡,掌中玩物,他不是久居人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