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四次大型滅天竺教之事,歷任皇帝,都不得善終。
正因為如此,呂布才會對于這個神秘的白馬寺產(chǎn)生興趣,同樣的,他更清楚,天竺教的難纏,只怕是這個天竺教也是難纏無比。
畢竟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能夠發(fā)展十萬信徒,這不是簡單的一件事,特別是在大漢這種以儒家為主的朝代。
而不是后世之中,信仰自由的時代。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在漢武帝與董仲舒的聯(lián)手之下,諸子百家凋零,除了儒家之外,幾乎全部淪為魔門。
然而,在這個時代,儒家封鎖天下,有大漢朝廷支持,別的學派根本沒有大興的可能,更何況,還是天竺教這樣的外來宗派。
這一點,呂布心知肚明。
特別是在漢末之前,一個外來教派,想要大盛,根本不可能。
天竺教,大盛于隋唐,而不是漢末。
心中念頭閃爍,呂布突然嘴角掠過一抹微笑:“先生,文遠,走,我們?nèi)粫@個白馬寺!”
“這里是洛陽,是本候的地盤,就算是在天神下凡,也得臣服本候——!”
“走!”
.........
三人快步而去,轉瞬間就到了白馬寺。
“站住,這里是寺廟,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當呂布等人剛到白馬寺,就被門口的小沙彌攔下,不讓他們進入。
“這里是洛陽,不是天竺!”
聞言,呂布眼底殺機一閃:“本候呂布,讓開,否則今日本候血洗此地——!”
“別說是你,就算是人皇來了,也不敢如此造次!”這一刻,小沙彌被呂布激怒,言辭張狂無比。
“敢對人皇不敬,殺——!”
呂布眼底殺機消失,一指點出,一絲黑炎落入小沙彌眉心,在瞬間將小沙彌焚燒干凈,成了一地灰燼。
“文遠,破門!”
“諾?!?p> ........
“溫候,好大的戾氣?。 ?p> 一個老和尚出現(xiàn)在寺廟門口,雙手合十,一臉的寶相莊嚴。
“名寺古剎,這是大漢給你天竺教的榮耀,而你們居然口出狂言,詆毀陛下!”呂布輕笑一聲,露出森森白牙:“你們是覺得天竺教在中原大地之上過的太過于舒服了不是?”
呂布一言而出,便是誅心之言。
雖然大漢皇室已經(jīng)今非昔比,但是名義上,漢帝依舊是天下共主,萬民共尊。
這不是一個外來釋門可以比擬的。
“溫候何必以堂皇之言,欺壓我天竺教,我們只是一個遵紀守法的教派!”老和尚語氣幽幽,竟然在這一刻露出了一絲微笑。
“方丈,本候想要入內(nèi),不知可否?”呂布深深看了一眼方丈,道。
“溫候請!”
........
走進白馬寺,一股莊嚴肅穆?lián)涿娑鴣怼?p> 呂布在后世也曾參觀過名山大川,自然也是走訪過古寺古剎。他清楚,白馬寺無愧華夏天竺教的第一發(fā)源地。
“方丈,現(xiàn)在白馬寺之中,有多少僧眾?”轉了一圈,呂布望著高聳入云的古剎,語氣幽幽,道。
“滿打滿算,也只有五千之眾,其余便是勞工!”方丈雙手合十,對著呂布行了一禮。
在這一刻,方丈開口邀請呂布:“溫候,這里不是說話之地,去老僧的禪房如何?”
“好!”
點了點頭,呂布轉頭看了一眼郭嘉與張遼,道:“文遠,奉孝,在這里等本候!”
“諾?!?p> 走進禪房,淡淡的清香傳來。
呂布淡然一笑,指著禪房之中,簡單的陳設:“大師當真是清苦,守著如此數(shù)百年的古剎,厲害厲害!”
聞言,清苦大師溫和一笑,對著呂布,道:”一直以來,除了皇室之外,其余達官貴人都不愿前來我白馬寺?!?p> “今日溫候前來我教重地,意欲何為?”
清苦心里清楚,今日見到呂布,他就清楚呂布此來,只怕是危險重重。
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對于呂布的強大與瘋狂,清苦也是一清二楚,當日在洛陽的絕世一戰(zhàn),他親眼見到了呂布斬殺王術。
自然清楚,呂布的勃勃野心。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到來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根據(jù)本候得到的消息,在洛陽一地白馬寺信徒十萬之眾,這可是超過了朝廷規(guī)定的數(shù)量,大師對于此事,不能解釋一二么?”
呂布目光幽深,眼中掠過一抹凝重,他心里清楚,白馬寺絕非表面上這般簡單。
今日登上白馬寺,他就清楚,達不成目的,在這以后,洛陽與天竺教,將會成為死敵。這都會讓他剛剛出現(xiàn)的勢力幼苗,遭受重大打擊。
“這只是子虛烏有,根本不可能存在!”
清苦大師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對著呂布:“我們白馬寺向來安分守己,根本不可能違背大漢律法!”
“哈哈哈........”
輕笑一聲,呂布幽幽:“在這之前,太平道也是這樣說的,大師,你覺得現(xiàn)在的朝廷,對于你們這些門派的容忍程度有多高?”
清苦深深看了一眼呂布,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自顧不暇,溫候說了這么多,都是為了自己不是么?”
“本候是洛陽之主,代天巡狩,掌洛陽所有人生殺予奪大權!”
“在本候的洛陽,只要想要存在,就必須要遵守本候的律法,否則只有死亡一條路,大師你覺得呢?”
看著呂布臉上的笑意,清苦一字一頓,道:“溫候,現(xiàn)在溫候府,只怕是沒有那個能力吧?”
“畢竟溫候你只是一個先天強者,僅此而已!”
“要知道在我教之中,先天強者多不勝數(shù),不是一個小小的溫候府可以比擬,甚至于可以說,在洛陽,我天竺教才是無冕之王。”
這一刻,清苦臉上的寶相莊嚴消失不見,他對著呂布進行威脅。
很顯然,他根本不懼呂布。
“出家人,講究慈悲為懷,看來,大師還是一介俗人!”
呂布目光幽深,沉默了半響,道:“你們只不過是外來者,這里是中原,只要戰(zhàn)爭一起,各大勢力必然會槍口一致對外?!?p> “到時候,大師覺得勝負之數(shù)不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