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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肅

第三十四章 曠工后果

安之若肅 李決明 2148 2019-05-10 22:46:42

  蘇童安騎著機車一路飛奔到了姜家大院門口。

  門衛(wèi)都認識她,所以她輕而易舉地就走進了內廷。

  她曠工四天,期間沒有任何消息。

  無論是如何好脾氣的雇主,都不會原諒這種事情的發(fā)生吧?

  最后腳步停在姜涵斂樓下,蘇童安仰面抬起頭,見他屋子的窗簾嚴嚴實實地拉著,瞧不見一點縫隙。

  他出去了?

  大門被人打開了一條縫隙,清潔阿姨拿著一袋子垃圾走出門。

  “安小姐?你怎么在這里,大少爺出去了?!?p>  “他去哪兒了?”

  清潔阿姨空著的那只手把她往屋檐下一拉,屋內的冷氣就從門縫中透了出來,讓她無端瑟縮了一下。

  “我也不清楚,不過大少爺最近回來的都挺早,你進屋等等吧,外面這么曬??!”

  她把蘇童安往屋內一推,匆匆忙忙地跑出門丟了垃圾,又急匆匆地回來。

  屋內一塵不染,陽光透過隔熱的玻璃灑下來,只留下一點點淡灰色的影子,如果陽光也有情緒,那么此刻一定非常泄氣。

  她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枝葉已經(jīng)濃密的樹葉,她已經(jīng)在這里,當了四個月的保鏢,再有六個月,她就會離開這里。

  蘇童安就這么筆直地站在床邊,高挑的身影在陽光下落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安安...”

  身后有人喚她,溫柔而帶著試探,有點不真實。

  她轉過身,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安小姐,你來了。”

  林昭韻穿著睡衣從二樓緩緩走下,長發(fā)隨意攏在一邊,看上去是午睡剛醒。

  果然是錯覺,在這個屋子里,怎么可能有人喊她安安。

  “抱歉,林女士,前幾日家中出了點事...”

  “沒事,涵斂四點回來,你坐下等他?!?p>  蘇童安蒼白的解釋被林昭韻打斷,她攏了攏睡衣,走到廚房中拿了一瓶紅酒,頓了頓,又拿了一旁的一瓶鮮奶。

  見蘇童安依舊呆愣地站在原地,她晃了晃手中的紅酒,走到樓梯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陪我喝一杯。”

  蘇童安走到她對面坐下,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剛拿起紅酒,就聽見對面的女人道:

  “你喝這個,紅酒你不配。”

  “好的,林女士。”

  蘇童安沒有任何憤怒的感覺,應該說,自從許忘離世,她的內心就變成了一潭死水,再翻不起任何波瀾。

  就算是其他人的貶低,謾罵,也無法讓她臉上再有任何變動。

  許忘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一點一點地將那點柔軟吞噬,直到她完完全全成為許忘。

  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相比于普通的牛奶,似乎甜了一點,味道剛剛好。

  她抬起頭,對面的林昭韻正在看著手中的酒杯。

  “安小姐看上去很辛苦,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她放下酒杯,輕聲問了句,似乎又覺得太過唐突,隨即又非常雞肋地加上了一句:“居然曠工這么多天?!?p>  蘇童安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用小指輕輕墊住杯底,杯子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家母去世,事出突然,所以來不及通知,實在抱歉?!?p>  “哐?!钡匾宦?,林昭韻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紅酒撒了一地,玻璃渣混雜其中,看著就是觸目驚心。

  “誰死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故作鎮(zhèn)定地擦了擦手,又抬起頭問:

  “誰死了?”

  ......

  大海,沙灘,森林別墅,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度假之地。

  此刻卻是森冷,漆黑,充滿了血腥與暴力。

  男人一身白凈的西裝,手上戴著的純白手套已經(jīng)被染成了鮮紅,那總是淡漠的臉頰上此刻染著寒霜:

  “還不打算開口嗎?”

  他放下手中的匕首,走到凳子上被捆著的男人身前。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托運尸體......”

  那個男人此刻鼻青臉腫,就連話也說不清楚,一雙眼睛里面滿是驚恐,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看著地獄羅剎。

  “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誰讓你搬運的尸體?”

  他抓起男人的頭發(fā),逼他與自己對視,那雙已經(jīng)腫得看不見眼珠的眼睛在看到他的之后,猛地睜大了雙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喂喂喂,你別給弄死了啊,萬一被那個瘋子知道,我吃不了兜著走??!”

  蕭河忽然從后面竄出來,拍了拍姜涵斂的背。

  他從剛抓到這個人開始,就處于一種異常緊繃的狀態(tài),與其說是拷問,不如說是發(fā)泄。

  “你狀態(tài)不對啊,你跟那個丫頭到底什么關系?”

  蕭河看著他血跡斑斑的手,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發(fā)這么大的火。

  姜涵斂摘下手套,將它往蕭河懷里一拍: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p>  他拿起一旁椅背上的西裝,隨意披在身上之后就走出了別墅。

  被捆著的男人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休息幾秒鐘,就聽見了椅子被拖動的聲音。

  蕭河直接戴上了那副手套:

  “喂喂喂,你不會覺得已經(jīng)結束了吧,這才剛開始啊?”

  ......

  姜涵斂回到姜家別苑。

  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屋內不同尋常的氣息,他扶了扶眼鏡,將西裝外套交給一旁的傭人,往客廳走去。

  走近樓梯,就看見了十分乖巧地端坐著的蘇童安。

  她背脊挺直,目光無神,像是被誰命令著這樣坐在這里一樣,看似執(zhí)拗,實則透露著傻氣。

  他忍住了上前逗逗她的情緒,咳了一聲。

  “安肅?”

  蘇童安猛地回過神,站起身來:

  “姜先生,您回來了?!?p>  “嗯?!?p>  這樣的對話,讓他有一種錯覺,仿佛她是在家等候他歸家的妻子,連帶著忙碌了一天的疲憊也消散了不少。

  姜涵斂走到她對面坐下。

  “前幾日忙什么去了?”

  蘇童安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姜涵斂,眼神上上下下地將他打量了個遍。

  “您受傷了嗎,姜先生?!?p>  他身上有很濃重的血腥味,蘇童安依舊站著,難道她擅離職守的這四天,他又受傷了?

  “沒有。”

  她很少遇到這么通情達理的雇主,雖然有心再問,但是人家都這么表示理解了,她也不好再開口。

  “但是你曠工四天,要有懲罰?!?p>  蘇童安松了口氣,只是懲罰而已,只要不是開除她,一切都好說。

  “再簽一年合同?!?p>  姜涵斂看著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目中隱藏著深深的情緒,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冷漠而已。

  “對不起,姜先生,唯有這條我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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