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貴異鄉(xiāng)園土,氣勢磅礡掛念情
姜夔在成年后,雖然是離開家鄉(xiāng)一一鄱陽,孤帆遠征,時不濟、運不通,但憑借他勤奮耕耘、努力拼搏、不屈不撓的精神,達到了石破驚天的成就。位列仙班,名刻蒼穹。他在外數(shù)十年間,心就從未離開過鄱陽。一份相思、一種牽掛、一聲問候、一個囑托都體現(xiàn)了這位偉大的文學藝術家對家鄉(xiāng)的情愫。他企盼回歸鄱陽,這種企盼化為了一種渴望與夢想。
從姜夔的詩詞中追索他情系鄱陽的點點滴滴,展示出姜夔離鄉(xiāng)的不安與他那種思鄉(xiāng)情結。
姜夔有關“憶故鄉(xiāng)”的詩詞共14首。若以片言只句算就更多。姜夔八十五首詞中單是用“歸”字有四十六處之多。如:“未成歸計”“不成歸”“屈指歸期”“懷歸”等等。這里需要說明的是:姜夔詩詞中的“故鄉(xiāng)”有廣義與狹義之分。也就是說有指北宋遺民與北宋國土和故鄉(xiāng)鄱陽。這里只是提示一下不做詳解,大家去看看姜夔詩詞原著而品味其意,會有更大的收獲。
姜夔有關“憶故鄉(xiāng)”詞共5首。《湘月》、《八歸》、《憶王孫》、《浣溪沙》吳松作、《浣溪沙》已酉客吳興。
姜夔有關“憶故鄉(xiāng)”詩有9首。《春日書懷四首》中有一、二、三首、《湖上寓居雜詠十四首》中其一、《奉別沔鄂親友十首》其八、《雁圖》、《京口留別張思順》、《送左真州還長沙》、《昔游詩十五首》其七。
從姜夔這些詩詞中挑選有代表性的給予介紹。
姜夔這些詩詞中有兩處點明“故鄉(xiāng)”與“故山”,一是《湖上寓居雜詠十四首》中其一,有“平生最識江湖味,聽得秋聲憶故鄉(xiāng)?!倍恰洞喝諘鴳阉氖住分衅涠?,有“永懷故山下,風雨悲柏庭?!?p> 前兩句是詩人聽到西風吹荷聲就憶故鄉(xiāng)。從全詩考量,姜夔這里的“故鄉(xiāng)”有指鄱陽意,更傾向指南宋北疆意。
后兩句是姜夔追憶其父葬于鄱陽,稱故山。全詩寫得動情,把他對故鄉(xiāng)的追憶和對父親的追思之情描述得入木三分,十分到位。也把他經(jīng)歷“客里”的酸楚和日思夜想企盼“歸程”的愁緒,以看到他鄉(xiāng)“插柳”祭祖的細節(jié),表達自己在他鄉(xiāng)不能給父親上墳的痛苦。
《京口留別張思順》這首詩,是姜夔在鎮(zhèn)江遇到青少年時同學,又是同鄉(xiāng)張思順,在與張思順分手時寫的。詩中有“伯勞飛燕若為忙,還憶東齋夜共床”語,全詩寫得情致味濃,鄉(xiāng)情友情敘述如山泉流水,清新綿長。詩中有“東齋”兩字。東齋一般指書房、書舍。姜夔出生地在東流水橋,有可能他和張思順同窗在此。東流水橋在饒州城東,讀書在此可稱東齋。另外,南宋饒州府學在鄱陽東湖之西北亦可稱東齋。這首詩中“東齋”兩字,是姜夔憶“故鄉(xiāng)”之證,也是他青少年時在鄱陽有過“學習”生活的實證之一。
《送左真州還長沙》這首詩,是姜夔送左昌時赴長沙任時寫的。左真州是姓左名昌時,鄱陽人,知真州,故稱左真州。其任揚州太守時,曾修“壯觀亭”。姜夔的詩中有“別路冷云散驛馬,望鄉(xiāng)喬木記吾廬”兩句。詩人對家鄉(xiāng)念念不忘的思念之情刻于心中,借鄉(xiāng)人去長沙路過家鄉(xiāng)之時表達“望鄉(xiāng)”深情?!坝浳釓]”三字,特別是其中一個“記”字,很有“玩”味,以一個“記”為詩眼,可以讓左真州放“眼”故國,有詩人激勵友人“當官“記”住淮河以北還有遺民,那里也是“吾之國”,莫忘當奮起抗爭之念。
《雁圖》詩為四句,“萬里晴沙夕照西,此心唯有斷云知。年年數(shù)盡秋風字,想見江南搖落時?!痹娙藳]有一句在明說憶故鄉(xiāng),也沒有一句正面寫大雁南飛,可整首詩借“雁南飛”之景,訴說著詩人盼“歸”心切。前兩句,詩人說在“夕照西”的黃昏時思念“歸家”的情緒最為強烈,無人知什么滋味,只有“天上飛云知”。正如姜夔另一首《浣溪沙》詞中的句子所說,“銷魂都在夕陽中”。這種思念是在消耗、消磨人的精神與魂魄?!澳昴辍眱勺謱懕M詩人企盼歸鄉(xiāng)之久的真情。
《湘月》詞是姜夔游歷湖南時作。這里仍然是一幅詞人在黃昏時站在湘江邊北望故鄉(xiāng),牽腸掛肚、欲歸不能、惆悵、傷感而愁生,發(fā)出無奈嘆息的圖畫。叫讀者心酸而恨不能與詞人分擔思鄉(xiāng)憂愁!
姜夔在長沙得到蕭德藻的照應,安排湖南的名流作伴,泛舟湘江、登臨衡山,“多少風流名勝”,讓姜夔游歷,而姜夔無意欣賞風光美景,思鄉(xiāng)之情占領了全部胸懷空間,一到了“暝入西山”黃昏時,看到“倦網(wǎng)都收”的情景,自己無法控制思鄉(xiāng)念頭,“舊家樂亊”耿耿不能忘懷!家鄉(xiāng)“鱸魚”煮好,美味等待詞人回家品賞!
姜夔的《湘月》整首詞圍繞“思鄉(xiāng)情”而展開,而用在外樂不如在家活思想貫穿全詞。欲想全面了解姜夔這首《湘月》詞,請大家看看原詞,我想會有意外收獲!
姜夔念故鄉(xiāng),鄱陽人也沒有忘記這位偉大的文苑天才。
欲知鄱陽人怎樣對待姜夔,請看《鄱陽人的白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