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狄旋不耐煩,看著眾人道:“就按你們所說的做,但只給你們?nèi)齻€月,我必須看到效果。對于如何分賬?我看就按你說的五比五,既然這樣賺錢,五成是可以的?!?p> 徐炯哈哈一笑道:“狄門主果然慧眼,而且智慧,能懂得我們經(jīng)商的不易,但我相信你們能與我們合作愉快,這一次我看就你六我四,這是表達我對你的誠意,請給足夠的空間讓我們發(fā)揮。要是需要你們幫忙的,請讓開一條道,畢竟這是你與我們共同的利益。”
狄旋眼睛一亮,頓時拍手叫好,笑道:“你果然不同,好,我答應你了,一切按你的意思辦?!?p> 一切就算是定下,但三個月的時間讓鄔溪等人壓力非常大,見一個個的離去,心中還是舒口氣。
而悍晁一眼望來,眉頭微皺,蒼白臉色的他倒是留了一個心眼。
隨著馳砂門的離去,晨霄酒館變得安靜下來,鄔溪等人瞬間都是大叫出聲,一群人說這不成那不成的。
徐炯強忍著不適,口中瞬間噴出鮮血,身子變得越是難受,眼前的一切隨著壓力與威脅的消失而變得糟糕,一切似乎都在旋轉(zhuǎn),他臉色蒼白的臉上更是無血,倒在桌面上。
片刻,所有吵鬧的人都是望了過來,鄔溪口中大喊一聲,道:“找大夫過來?!?p> 穆曉蓉與抽泣但并無流淚的赫連臻樂走出,聽到這一聲,舍下赫連臻樂就往樓上閃去,到了徐炯身前,眼中有悲傷與嘆息,曾經(jīng)在游戲內(nèi)就這么拼命,現(xiàn)在竟是還是一樣。
穆曉蓉坐在他身邊,一手伸出摸了摸他的臉,苦笑道:“沒想到這都變作現(xiàn)實,你還是這樣,以前我還覺得你孬,但我就是喜歡你這人?!?p> 赫連臻樂站在臺階上望來,想起之前徐炯模樣,哼的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心中其實已經(jīng)認可了他,小小的年紀受到的心靈震撼極為強烈。
但她可不是地球中的孩子,在這種方面要成熟的多,何況身在一個大官之家,看到的事情不多,但每每都會聽到誰死了,誰又被斬了之類的。
一夜在噩夢中度過,一覺醒來頓時感受到疼痛,胸口處撕裂的疼,趕緊躺下。
在床沿之上的穆曉蓉趴在那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此刻聽到醒來望了過去,笑道:“沒事了吧?”
“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一聲問下,她回話,頓時他撐著自己起身。
當即走下床,看著穆曉蓉道:“趕緊回去。太晚了,尤其你們都跟我出來,萬一被樂樂的師尊知道,我看吃不了兜著走,一天一夜太長了。走,我們回去吧?!?p> “可是你……”穆曉蓉欲要阻止,但一句話打消了她的擔憂。
徐炯只道:“放心吧,我與這些人交手,并未受到真正的重創(chuàng),回去是可以的,如今感覺好些。只要能回到仙山上,我去求師傅給些丹藥,我能好得更快?!?p> 當徐炯換上一身干凈的錦衣,與穆曉蓉走出房門時刻,一群人站在那邊幾乎一夜都沒睡覺,他們談論了一整夜可是沒拿出一個辦法來,徐炯所答應之事是不是有些過了?
三個月時間,要做出成績太難了。
這時的所有人都沒有足夠的自信,哪怕就是當初出策與鏢行合作的人。
鄔溪走上來,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眾人站在那邊面有苦色,徐炯知道他們的難處,但還是站出道:“物流,很關(guān)鍵,你們用盡各種手段,只要不是與官所立之法沖突,人不死的情況下,盡情的做。當時是與鏢行合作所想的物流細節(jié)最多最好之人是哪位?”
一人站出,一點力量沒有,整個人看上去還有些傻傻的,他早已被昨晚之事震傻。
此人不認識,但徐炯還是道:“今后你就是我們物流商行的領(lǐng)頭之人,鄔溪、瞿瀟、柯洪深,你們?nèi)俗鳛轭^領(lǐng)輔助他,放開手腳大干一場,合法就成。不管是快遞還是真正物流,只要能干的,全部做了。尤其還有人說制造各種生活用品的,只要有錢給足夠的時間去研究,一旦成,立即讓馳砂門幫忙開店?!?p> “昨晚你們所說的一切只要能做的全部都做,一定要將物品散布出去,利用好馳砂門的優(yōu)勢。一切你們之前不是干的很好嗎?現(xiàn)在難道就慫了,我昨夜盡了全力,但接下來能不能站穩(wěn)就看你們自己了?,F(xiàn)在我要回去,三個月時間,我盡全力修煉到七重天,到時與孫寧等人下來,這狄旋到時構(gòu)不成威脅。但物流商行,現(xiàn)在是我們的,必須要做大做強?!?p> 話很多,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他其實知道的就這么多,但要給這些人自信,而且要有后路。
一旦做不成,那么就靠實力震住或殺掉那些人。
做成了,那么皆大歡喜。
瞿瀟站出一步,道:“可是你一旦走了,無人震住馳砂門,到時我們被欺壓,怎么辦?”
“忍。”徐炯只說一個字,之前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可是瞿瀟竟是還將此事說出,讓一時還受內(nèi)傷的他真是想要好好的踹一腳瞿瀟。
這時鄔溪走出說了一句,瞿瀟這才閉嘴。
“我已經(jīng)將我所說的該說的都說給你們聽了。現(xiàn)在不是用暴力解決的時刻,現(xiàn)在靠的是真正的商業(yè)頭腦,一定不要出現(xiàn)內(nèi)部混亂,誰強就支持誰,而誰弱了,但只要能賺錢的,那么這人必須扶持上去。一切現(xiàn)在都是我們玩家自己的,想要過得好,就看你們自己了?!?p> 徐炯掃視眾人,最終還是走出這邊,絲毫不想停留,一切現(xiàn)在都掌握在這些人自己手中了。
能否變得更好,就看他們的智慧。能否站穩(wěn)腳跟,亦是看他們自己。
徐炯拼盡全力,得到了這個無法拒絕的機會,誰要是還逃避,這是他所管不住的。
一旦崩潰,到時候哪怕就是被馳砂門追殺到死,那也是屬于他們的。
他不能時時的站在身邊指揮,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眾人站在庭院內(nèi)都是深深地嘆了口氣,誰都明白這是誰拼殺出來的,每個人的性子都漸漸地有所收斂。鄔溪三人更是互視一眼,只有干了,現(xiàn)在這個好的機會浪費,那就是傻子了。
走在路上,赫連臻樂被穆曉蓉拉著,她滿臉都是不爽,看著喜愛的物品卻不能買了,頓時哼的一聲對著徐炯的背影。
徐炯回眼看去,她嚇得趕緊撇過頭去,笑了笑,道:“曉蓉,你帶著她去買東西吧,我在這里等著,反正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多,今晚能回去就可以了?!?p> 赫連臻樂眼中有歡喜,頓時間哼的一聲立即拉著穆曉蓉而去,望著這可愛的孩子,徐炯心中高興。
幸好沒有被昨晚的血腥所影響,這要是地球會是個什么樣呢?
活在和平的年代里,當?shù)絹淼臅r刻,要怎么面對,平時都不敢看,何況真的來了。
其實沒那么多心思,但還是有些感慨,徐炯望著那可愛的身影,心情開心買著物品。
這時一人悄無聲息間的出現(xiàn)在徐炯身后,半晌都沒感受到威脅。
但就在收回目光的時候,卻是一震,當即轉(zhuǎn)過身去,一臉輕松,雖被震動,但依然保持笑意,道:“你,想要殺我?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
悍晁望著徐炯搖頭苦笑一聲,道:“殺你,現(xiàn)在確實是好機會,但輸了就是輸了,為何沒殺我?昨夜你即便殺了我,門主依然不會對你作何的。這世界冷酷冰涼,為何不殺了威脅?”
徐炯只道:“殺你要是能讓我在乎的人活著,你必死,但即便殺了你,又無法立即解決事情,殺你干嘛?我與你又沒什么仇恨。”
這一句話看似輕松,但當時情景下可一點不輕松。
一旦這些日子來所學的不夠,那么那一劍過去,也許直接傷及要害,悍晁莫名被無知殺死。
悍晁捂著胸口以及被刺中但未深入的劍傷,看著徐炯只是微微一笑,但轉(zhuǎn)眼變得陰冷,道:“就你這句話我就服你。今后我會盡最大的力量保護那些人,成不成,三月時間,至少這三月會很平靜?!?p> 悍晁說完轉(zhuǎn)身,身法飄動而去,徐炯看了一眼,苦笑一聲。
要是實力足夠,也許馳砂門會全部被滅,徐炯對自己還是有些狠,威脅在眼前,能滅則滅。
但,現(xiàn)在看來,也許有著別的意思,今后面對,或許會往別處而去,先看看再說。
不久穆曉蓉就與赫連臻樂走來,此刻手中更是多了很多物件,小小的臉上都是喜悅,看了一眼徐炯,當即將她喜愛的一件香囊遞了出去,道:“看在你還讓我買東西的份上,這香囊就送給你了。哼……”
說著一手直接將香囊塞進了徐炯的手中,小臉則直接撇過去不看。
徐炯拿起聞了聞,以為赫連臻樂良心發(fā)現(xiàn)了,但聞到了臭味,瞬間變得郁悶而汗顏。
赫連臻樂望來,哈哈大笑取笑他,口中大聲道:“都是你,害得我哭了,你這壞人,活該被臭死?!?p> 赫連臻樂蹦蹦跳跳而去,穆曉蓉則道:“這里面是名貴藥材,有些苦澀而有味道,但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見她漸漸地遠去,穆曉蓉趕緊追了出去,口中喊著慢點。
香囊并不是只有為女人佩戴,男人亦是能用,在赫連臻樂所買物品中,玉佩、風箏等孩子喜歡的都有,尤其玉佩就當作玩物般,不少玉佩好似小人,可以拿來一起打架玩耍。
徐炯望著那小小背影,哈哈一笑,道:“這孩子真是,可愛啊。”說著跟隨而去。
牡仙山高聳入云,依舊是那般傲立在這群山之中,一眼望去,其上云霧翻涌,根本無法看到上方真正的霖仙宗之地。
在道路上徐炯三人說說笑笑,吵吵鬧鬧一路而過,穆曉蓉扶著他而去,關(guān)心著他,不時的還叫著赫連臻樂跑慢點,總算是來到了山腳下。
為了不讓這豆蔻女孩出事,穆曉蓉被徐炯叫喚照顧,他一路艱難而上。
幸虧真氣漸漸地流轉(zhuǎn),身體變得更好些,否則此刻要上山真是太難了。
許久許久后,徐炯三人都是爬上霖仙宗山門。
見到站崗的仙人,穆曉蓉趕緊喊道:“來一人送我們上去?!?p> 一人仙人站出,立即走了過來,一看服飾就知道這是仙宗之人,自然是必須要幫忙的。那仙人眉頭大皺,道:“誰傷了你?竟敢傷害我霖仙宗弟子,說,是誰,我?guī)煹軅內(nèi)グ堰@些人滅了?!?p> 穆曉蓉就要說話,徐炯趕緊攔下,笑著說沒事。
事情剛剛落下,此刻實在不適合再出手,一旦出手,也許所有人都得死。
徐炯此刻倒是不想看到,既然有三月時間,那么他會強大,事情自己解決還是可以的。
一路就被此仙人帶上,剛剛來到上面,龐大的鸞鳥就落在徐炯身前,咹嚀咹嚀的大叫出聲,一看就不爽,聲音尖銳。
徐炯笑道:“你是擔憂我嗎?沒事的,話說我?guī)煾翟谀???p> 鸞鳥咹嚀叫著,可是徐炯根本聽不懂,這數(shù)月時間也就只有看一些表面。
但,鸞鳥直接壓低身子,鳥頭微微擺動,他當即知道,轉(zhuǎn)眼望向穆曉蓉兩女,道:“你們回去吧,我先走一步。”
穆曉蓉不舍,徐炯只是笑著道:“我去求丹藥去,現(xiàn)在可難受的緊啊,我會再找你們的。”
鸞鳥直接飛起,翅膀一扇頓時遠去,穆曉蓉與赫連臻樂看去,小小的她卻是哼的一聲道:“別以為有只大鳥就了不起,今后我要抓一只更大的神獸當坐騎,每日騎著玩,哼。”
穆曉蓉笑了笑,帶著赫連臻樂往住處而去,而那里正有一位仙風道骨、風姿綽約的女人盤膝而坐,一張美麗的臉上更多的是漠然,眉頭微微皺起,似乎等待著誰的到來。
此刻,鸞鳥帶著徐炯落在山峰之上,一道身影從中閃爍而出,一雙冷漠冰冷的眼睛掃來,怒聲道:“廢物,下山都能重傷而回,你還是我的徒弟嗎?從今往后,必須嚴格要求,否則一旦與我行走世間,要是死了,我的臉往哪里放,真是越看越蠢,我怎么就收了你這么蠢笨的徒弟。”
話語中都是不屑與不滿之意,看著徐炯落在地上幾乎要跪倒在地。
徐炯順勢直接跪倒,當即道:“師傅罵得是。今后我會努力修煉,不給師傅丟臉?!?p> 長時間的與有琴甯相處,心中還是有敬佩與尊重之意,雖為女人,但徐炯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