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最后一刻留手,眼前的悍晁直接殺死當(dāng)場。見一人飛來,怒喝一聲道:“我們是來談事的,并不是來殺人的,但你們一步步的刺激于我,讓我無法容忍?!?p> “沒錯,我就是牡仙山上霖仙宗弟子徐炯。要是我?guī)煾档弥以诖吮粴?,定是會將馳砂門全部斬殺。你們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這一聲話語之大,幾乎在這個瀚城里響徹。
馳砂門門主身形閃動而來,比之鄺軒來說都絲毫不差,身法飄忽,一掌拍了出去,徐炯艱難應(yīng)對,身子晃動,仙劍不顧一切橫掃而去,口中更是不停,道:“我要是死,你們?nèi)慷家阍?,霖仙宗豈是你們可以抗衡的?!?p> 但僅僅一瞬,不管仙劍到底多利,他向后飄出多遠,還是被飄忽的一掌給拍飛出去,直接砸進墻壁落在酒館之內(nèi)。
這一掌留手了,否則頃刻間他就死在這,一切都在徐炯的掌握中,至少那一刻他覺得不會死,一旦估算錯了,那么一切就算完了。
對方要的是錢,這些人不出意外更在乎性命,要不然哪能去享受。
霖仙宗已經(jīng)在這里說出,而瀚城就在這山腳下。
這里的人誰都知道霖仙宗是何種仙宗,何況是馳砂門門主。
在酒館內(nèi),掌柜等人望來,尤其掌柜一眼掃去,心中欽佩,在這一群徐炯手下之人中,沒有一個能匹配得上他,一眼掃去,一群人躲在酒館后方,有的更是瑟瑟發(fā)抖,有的更是傻了。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般嚴重,一切以為談著談著就沒事了,坐下來談妥就好了。
但,這是一個看似有法律的世界,可是一切只不過是曾經(jīng)的游戲,本身就是要殺怪或副本的,就是與玩家之間殺來殺去。
哪怕就是現(xiàn)實中,這等場面亦是一樣,一言不合就開戰(zhàn),這等事在曾經(jīng)的地球歷史中到處都是。
徐炯捂著自己的胸口,這一下子他幾乎害怕至極,但轉(zhuǎn)眼看向胸口,胸口位置的白衫已然被打出一個洞,能看到其上有一個掌印,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受到多少重創(chuàng)。
只是覺得胸口難以忍受,內(nèi)臟受創(chuàng),并未是必殺之掌。
但那邊的穆曉蓉則大叫一聲,她幾乎嚇死,抱起赫連臻樂就跑了過來,身法閃動間就進了酒館內(nèi)。
她看到徐炯口吐鮮血,眼睛一瞬間有淚流下,將赫連臻樂放下,哭道:“你,為什么這樣拼命,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這,可不是游戲,這是現(xiàn)實,你是不是忘了?”
“為錢就這樣不要命嗎?我們大可將眼前的一切都不要,安靜的在牡仙山上修仙長生?!彼鹦炀?,將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滴滴的眼淚流下,滴在了他的臉上。
徐炯面有苦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了下,道:“有些事已經(jīng)不容我們失去。一旦站不住,今后我們這些玩家就是一盤散沙。到了別處,還是一樣的,運氣好也許順利,但今后面對的依然艱難。我,盡自己的全力,我知道不會死的,否則剛才我就撤了?!?p> 一聲聲溫聲的話語在口中說出,安慰著這個哭泣的女人,但她就是不明白,她更在乎的是他的命,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就是眼前的玩家都不管,反正是別人的事。
一句句的說著,徐炯望向那些震驚而懼怕的人,心中嘆息,這里沒一個能站住,還是孫寧等人好一些。
不知道為這件事拼盡一切到底值不值,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一聲怒喝響起。
只聽那聲音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管我門之事,是不是不想活了?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好的解釋,今日不管怎樣,我都會殺了你,以及在場所有你的手下?!?p> 穆曉蓉不管此人說什么,只是抱著徐炯,依舊關(guān)心著他,說道:“要不我們不管了,你看看那些人,一個個的全部都退縮在那里,沒有一個人上來關(guān)心幫忙,幫了這些人,今后要是有錢有地位了,我看一個個的都會背叛?!?p> 此話很輕,但鄔溪等較為能壓制恐懼的人還是望來,心中不知道該說什么,有汗顏,有內(nèi)疚,但在實力眼前,此刻不能過于囂張,更是不能出去找死,誰都怕死,他們沒徐炯那樣豁得出去。
但此話卻是刺穿了每個人的心。
徐炯見馳砂門門主走進,怒目望來,當(dāng)即起身將穆曉蓉推開,一雙眼神不懼,瞬間聲音變得低些,說道:“我并不是有意要殺你的手下,但我已是被逼無可奈何,再不出手,你的手下一個個的不將我放在眼里。我誠懇的想要與你們合作,但你們這樣我很難做。”
“是,我就是牡仙山霖仙宗弟子,一旦我死,那么我?guī)煾盗⒓淳蜁馈!?p> 徐炯掃著那些馳砂門弟子,每個人的臉上都驚懼與恐懼,但更多的是那種氣憤,現(xiàn)在終于能殺了徐炯那種爽快之感,但一句句的話卻讓他們都知道看來一切要沒了,兄弟就這么無辜白死。
在這些人中兄弟字眼其實就是一個稱呼,并未有真正的兄弟情誼,但亦是有些悲傷而已。
能夠活著已是慶幸,幸虧剛才沒沖的那么猛,否則他們的下場就是剛才死去的。
徐炯望著馳砂門門主一雙冰冷的眼睛,幾乎就要忍不住殺人,趕緊繼續(xù)道:“我們所做一切有巨大的利益,要是能順利,定是能賺到峻城的錢。但你們不能將我們獲得的壓得更低,否則難以維持生意,大家都是為錢,我相信狄門主智慧無雙能曉得其中要害?!?p> “你真是牡仙山弟子?”馳砂門門主狄旋有些疑惑,這一個仙宗弟子竟是與這些普通人混雜在一起,這是他所不理解的,已經(jīng)在仙宗內(nèi)早已可以為了更高的境界而修煉,或為壽命而努力,怎會出現(xiàn)在這樣之地?
還從未聽說一個仙人愿意為普通人而大打出手。
“那是自然,你手中的仙劍,難道你看不出來?豈是凡人能打造出的?”徐炯面無懼色,此刻更是胸有成竹,早已不懼,心中大石算是落下。
但不敢懈怠,萬一此人不顧一切殺了就算被自己蠢死,一切的努力都化為灰飛。
狄旋一掃手中仙劍,當(dāng)真是鋒利無比,一看就不是凡物,尤其之前大戰(zhàn)時刻還會凝聚出火焰,現(xiàn)在收斂看似普通,但對劍卻是有些研究,在凡人這根本無法打造。
往旁邊的瀟灑琒晟與悍晁看去,悍晁的傷口很深,但命是留住了,蒼白臉色的悍晁眼中其實有著一絲異樣。
狄旋冷笑道:“即便你是仙宗弟子,但你無故殺我弟子,你想要怎么還?”
“我看就殺你手下賠償我弟子的命?!币宦曉捖洌瑸t灑琒晟幾乎就要與門眾殺出,但徐炯大聲一喝,倒是將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只聽徐炯大聲道:“殺了這些人,你們的錢怎么賺?這一些人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人才,各個都是有其本事,別看沒什么實力,但有智慧。之前與鏢行所做之事,就是他們與我一起商量而出,只要給他們足夠的自由與錢財,那么定可將生意做大?!?p> “殺了一個,那么就缺少一個人才,否則憑借這些實力差勁的人,還能得到徽字鏢行總鏢頭的認可,這是不可能的。智慧才是他們所擁有的,必須要留住性命,才可更好的賺錢。”
一句話很多人都懂,尤其徐炯這方之人還有站在那邊沉默的蓋倉,蓋倉都覺得汗顏,這編的好像有些過了,難不成真的能賺得更好?
在峻城也能扎根而下?
狄旋冷眼掃去,真是恨不得一個個殺了,留下徐炯就好,但這么一說,所有人都不敢動。
徐炯大聲道:“我們并無深仇大恨,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的。我們要合作,這樣就能變得更強,錢就會越來越多的涌來。你要相信我們有這個實力,要是不信,大可給半年時間,再做決定不遲?!?p> 這一聲落下,狄旋則安靜下來,判斷起他的話,人已死,活不過來了,但錢卻是眨眼即逝,要抓住這個機會,與仙宗弟子較勁,那不是自己找死。
霖仙宗的名聲可響亮的很,與魔道作戰(zhàn)英勇無比,與其余仙宗暗斗亦是強橫。
真要被發(fā)現(xiàn),恐怕不出多久就有仙人下來直接滅殺他們,他這馳砂門百年門派就算在手中毀了。
“你是何人弟子?”雖然從一襲白衫就能看出其中端倪,但要確認一下為妙,要不然被騙豈不是遭了,他在這里很多年,還是認識幾個霖仙宗之人,尤其其中厲害之人。
“有琴甯就是我的師尊?!币痪湓捵尩倚难劢嵌嘉⑽⒊榇ざ?。
曾經(jīng)的往事歷歷在目,這女人不是善茬,當(dāng)年剿滅整個瀚城幫派,就是由她一女全部斬殺,名震瀚城與周邊地區(qū)。
狄旋眼神掃過,道:“好,既然要合作,那么就拿出誠意,你說說看,要怎么做?”
徐炯大舒口氣,但盡力的克制,望著那邊的鄔溪等人,大聲道:“還不將你們的誠意拿出來,怎么做的,鏢行里的一切細節(jié)全部告知眼前這位狄門主,他現(xiàn)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p> 瞿瀟忍著不安站了出去,道:“物流,這是一個我們想出的好主意,能夠讓鏢師收取所有人欲要寄出的事物,到達另一處,那么錢就算到手?!?p> “你是不是當(dāng)我們傻,鏢師就是這么干的。”之前徐炯剛來就在門口大鬧之人賈展站出一步,怒聲喝道。
這一刻,瞿瀟真是覺得此人要發(fā)作殺人,后撤一步,他再大膽,此刻都怕了。
徐炯走出一步,走到眾人身前,哈哈一笑緩解緊張的氣氛,道:“我的這些手下沒見過什么世面,有些膽怯害怕,實在抱歉。這樣吧,我來仔細的跟你們說清楚。來,我們樓上請?!?p> 狄旋看了一眼徐炯,說不出的滿意,不屑的看了一眼瞿瀟等人,一步步而上,此事就算過去。
這時,一群巡捕與官員來到此地,看到門口的死尸,以為解決事情了,但一群人忽的沖出嚇了一跳。
瀟灑琒晟極為不爽,怒聲道:“將這些尸體好好的安葬了,都聽明白了嗎?”
在瀚城內(nèi),有狄旋震住,這些巡捕官員等都不敢造次,此刻官員嚇的臉都要青了,趕緊吩咐下去。
瀟灑琒晟冷哼一聲,道:“今天真是夠倒霉的,竟是碰上霖仙宗弟子?!?p> 樓上,徐炯將嘴角的鮮血擦拭干凈,口中道:“焦掌柜,可以上菜了?!?p> 焦掌柜當(dāng)即吩咐下去,片刻廚房就開始動手,一頓頓的美味菜肴開始上了,已經(jīng)準備妥當(dāng),但這只是順利的話才會上,要是不順利,徐炯早已逃之夭夭,哪里管得了別人。
樓下穆曉蓉望向徐炯嘆息一聲,走了過去,將嚇傻的赫連臻樂抱在懷中,溫聲道:“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之前還想無故殺人,知道害怕了嗎?今后要收斂點,大小姐當(dāng)慣了,現(xiàn)在就要收一點,要不然今后徐炯哥哥會好好的打你的?!?p> 赫連臻樂啊的一聲大哭而起,哪里還會聽穆曉蓉的話,她反應(yīng)過來早已忍受不住。
樓上有人大喊安靜,但看到一個小女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穆曉蓉則抱住了她,盡量的安慰她。更是不時的擦拭著她流下的鼻涕,越哭越是大聲,最后還是將她抱起往酒館之內(nèi)而去。
鄔溪等所有人都站在徐炯之后,沒有一個人敢坐,而眼前面對的就是狄旋。
徐炯笑道:“剛才我的兄弟所說其實與鏢師行當(dāng)亦是有差異的。物流,可不僅僅只是押送貴重物品,而是所有能夠寄送的物品,哪怕就是再小的算是菜、肉等食物都可以寄送。而且甚至能夠送食物上門,這樣就能夠在家里享用美味。更是各種礦石或大件的物品,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客人手中?!?p> 這一切在地球不是什么秘密,但到了這里有些變味,快遞與物流有差異,但其實根本上就是送東西,而從中獲取利益。
隨著時間而過,徐炯都覺得詞窮,鄔溪等人頓時叫上來一個個說出自己的想法救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強項,說出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讓狄旋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賺錢商機就可以。
說著說著狄旋等人都被繞暈,頓時徐炯大舒口氣,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