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方才靠的那么近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原本的曖昧氛圍散去,場景驟然變成了兩個旗鼓相當?shù)睦鲜只ハ嗤魄?。粟婭已經(jīng)離開了罔千年的懷抱,她的發(fā)因為方才的靠近有了輕微的凌亂,依稀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而這一次罔千年對于這些不再有過多的關注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粟婭所說的“這里”。
“看來興許是她呢。”罔千年難得輕笑幾聲,“他們家族的人確實許久不會出現(xiàn),可是一旦出現(xiàn)就必然不會是什么好事情?!必枨昝亲?,語氣中雖然有幾分的抱怨意味,可是更多的給與人的感覺卻像是期待。
就好像和平年代仍然向往戰(zhàn)爭的將軍,他們對一個旗鼓相當?shù)膶κ钟兄^對的期待,也正是這樣的人可以讓他們拿出最好的態(tài)度去對待。
粟婭卻并不這樣覺得,有時候越是看起來簡單的事情就越會引起更多的麻煩,而在這些的背后,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現(xiàn)實卻已經(jīng)變得耐人尋味了。
“要我說接下來出現(xiàn)的可能是麻煩,”粟婭這才想到了自己的頭發(fā)興許過于凌亂,順勢抬手收拾一下自己的發(fā)現(xiàn),讓那些蓬松的卷發(fā)能夠更加自然的垂在肩頭??吹截枨赀€在打量自己的眼神,粟婭不由得俏皮一笑,這才說起了沒有講完的話。
“其實在小不點去往北市的這段時間,我也在九玲瓏為她定位,可是在九玲瓏里我看到的位置分析卻是極其奇怪,自從第一日到了一個點之后,他們的位置就再也沒有動過。”粟婭畫風一轉留意著罔千年的表情,緩緩開口“我想你一定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迷失...”
“是的,并且這樣的操作和多年前的尹家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所以這個時候,尹家人也應當出現(xiàn)了?!?p>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彼趮I歪頭瞥向他?!翱墒潜鶋K,有些地方我還是不太理解。”
“嗯?”罔千年并沒有看向粟婭,他的視線還停留在那個疑似必要物品的香爐上,想來這個東西也并非是全程打醬油的存在,既然被粟婭把玩多次。也一定會有一些特殊的意義。
粟婭也隨著他的視線轉移到了那個香爐,而在看到罔千年的表情時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些行為也讓他的判斷受了一定的影響。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覺得尸體會有什么味道?”一時之間。這個問題被粟婭直接拋了出來,他一時不知道她的意思,臉上盡顯了迷茫。
粟婭嘆了一口氣,調(diào)整自己的坐姿讓自己可以舒服一點,然后把手當做扇子似的在自己鼻子前扇動?!拔易哉J為自己時常和尸體打交道,對于這些已經(jīng)有了相對完善的了解。只是....這一次而來的尸體卻不一樣。我在帶小不點到停尸房研究尸體的時候,那些尸體竟然還有一些溫度,為了不讓小不點受到驚嚇我并沒有告訴她,我想先不驚動你們,先行了解一下情況,只是.....”粟婭咬唇偷偷的瞥了一眼罔千年?!爸皇窃谛〔稽c和余生去往北市之后,因為關心著停尸房里的問題,連夜我又去了一次。這一次那些尸體卻又和之前正常尸體沒有差別了?!?p> “還有這種事?”罔千年的眉毛擰成一團,盡管他并沒有真正的看到,可是他當然還是相信粟婭的,甚至他并不覺得這是粟婭的錯覺,興許在某個時刻是真實存在的。
“我一開始就覺得奇怪,這些尸體來的也很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說是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還有尸體的數(shù)量,別人可以覺得無所謂,而經(jīng)常和尸體打交道的我們,九九歸一的說法我比誰都清楚其中的內(nèi)核。”
“是該好好調(diào)查清楚了,就別的不說,這種事情已經(jīng)和殯儀館掛鉤了,我會好好調(diào)查的,放心。”罔千年難得多安慰了粟婭幾句,然而粟婭的心里好像還有心結,那那雙漂亮的眼睛里依稀還藏著一些特殊的情緒,這些東西讓罔千年難以放下心來。
“莫不是還有什么事情?”這話一出,粟婭的表情就有了些許的變化,這些全然被罔千年看在了眼里。“說說吧,全都是和殯儀館有關的事情,這個時候就不要過多的考慮其他東西了。”
粟婭輕輕嘆氣,一向笑顏如花的她面上竟然也帶了幾分愁容。
“倒也并不是我過多的考慮其他東西,只是這個時候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停尸房是我每天都要呆的地方,我應該對那里全方面的負責,可是現(xiàn)在確實有各種事情從那里發(fā)生了。甚至有一些我都無法判斷是我的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的?!?p> 粟婭的語氣里還帶著一些迷茫,難得的有幾分小女兒的姿態(tài)。罔千年有幾分想要安慰幾句,開口之時卻想不到什么好的詞匯,只變成了一句“沒事”。
興許是覺得有些尷尬,他這才又補充道“我相信你,也應該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直覺,你的直覺總不會出錯的?!?p> “也就是剛才我問的你,你覺得尸體之上應該有什么味道嗎?”粟婭側頭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他。
這并不是一個難題,甚至可以說隨便一個任都能輕松解答,尸體之上當然是一種腐朽的味道,畢竟是停留許久的尸體,味道自然會比較沉浮,甚至時日久了,還會是惡臭。
可是......粟婭斷然不會問這樣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那么其中是否又有一些什么暗示呢。
罔千年下意識的看向粟婭,而粟婭的目光也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上,目光交錯之間他們的想法好像可以彼此看見。
“我在那里嗅到了香味,那種香味并不是普通的味道,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在其他地方聞到過,那種味道是那樣的醇香,又是那樣的旁人印象深刻,就好像是酒,但是這些又完全是從尸體上而來的,這種味道,我發(fā)誓在聞到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會忘記了,甚至我們的室內(nèi),偶爾的也會又一些那種味道。不過這些......”粟婭淡淡一笑“我想很快就可以解決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