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我也都大可不必在這里毫無目的的拐著彎子繞?!彼趮I扭著身子歪著腦袋細細打量著罔千年的每一個表情“丸子和彼岸花那兩個家伙已經(jīng)被我支到一邊玩耍了,周師傅還在工作。小不點和小僵尸也還在北市,至于原因嘛......我想你比我清楚多了?!?p> 粟婭的眼中還帶著些許笑意。可是說出的話卻是讓罔千年極其不自然的側(cè)過頭轉(zhuǎn)移視線,見人這么不配合,粟婭也不強人所難,又一次拿過那個燃放安神香的香爐把玩,也不知是她忘記了把頭發(fā)挽的結(jié)實,還是她為了營造一些慵懶的感覺而可以留下的發(fā)梢,她微卷的發(fā)就那樣自然的垂了下來,自然的黑色映襯的皮膚更加的白皙,再加上紅唇的點綴,真真的是可以隨便就能魅惑到男人的小妖精。
可這樣的尤物就在自己身側(cè)。罔千年還保持著自己的淡定。甚至并不去看她。
粟婭也并不覺得失落,反正這是罔千年的常態(tài),她早就已經(jīng)成了習慣,甚至她敢打賭,如果還有比自己漂亮一萬倍的美人脫光了衣服站在罔千年的面前撩撥他,他同樣還是不會有什么反應。
當然,比粟婭漂亮一萬的美人應該很難找到了。粟婭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美人,或許比她漂亮的女子會有更多,可是真正像他這樣媚骨天成,就好像每一個頭發(fā)絲里都帶著魅惑的女子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罔千年不能否認,粟婭說他見過最有女人味的女人,可是....這樣的美人卻是極其難以駕馭。
“怎么?沒話說了?”手中的香爐已經(jīng)不知道丟在了什么地方,或許就在罔千年剛才走神的一瞬間,而在這一瞬間卻是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
粟婭的身子一斜,便自然的依靠在了罔千年懷里,溫香軟玉入懷,他的鼻息之間甚至可以嗅到一些若有若無的香味,這種味道和一直燃燒的安神香并不相同,味道要更加的清淡,接近于若有若無,依稀的還會讓人有一種冷的感覺,
“感受到什么了嗎?”粟婭輕輕抬頭湊到罔千年的耳邊說出這句話,聲調(diào)過于的低,再加上粟婭有心想要撩撥的,倒真有幾分曖昧的感覺。
距離靠的太近,她的聲音聽的并不算真切,耳朵之中更多的接受到的是她的呼吸聲,甚至他的耳朵也因為她刻意的呼吸節(jié)奏而染上了一場緋紅。
“我該感受到什么?”罔千年裝傻道,難得的他也有了想要陪她玩玩的想法。她喜歡撩撥他,這是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后他感受到的。
她做過很多事情想要逗他,每每的看到他無奈的表情都會覺得意外的開始,甚至也會在大半夜穿著性感的睡裙偷偷溜進他的被窩,睡眠極淺的他從她還未走入房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存在,只是卻不知為何還是假裝不知道。
原本也只是想看看她的目的,在粟婭第一次溜進他的被窩的時候,那時也只不過掀起了他的一個被角就已經(jīng)被抓的個正著。當時她的臉上并不見什么羞愧,甚至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就已經(jīng)在他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躺了進去,順便的還像真正的主人似的拍拍床鋪催促他快快睡覺。
后來的時候罔千年也總是在想,為何當時的自己不干脆一點,直接一腳把她踹出去,這樣以后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機會讓她爬進自己的被窩??墒?...他竟是找不到讓自己默許的原因?;蛟S是那天的月色剛剛好,或許透傳而來的星光隆重于她的身上,美好的像是幻覺,或許是她當時的某個表情讓他想到了一些記憶,天時地利人和,就那樣自然而然的默許了。
是了,在那一次順利的爬上罔千年的床之后,隔三差五的她還是會像個月夜時分進行偷盜的小賊,自以為不被主人發(fā)現(xiàn)似的來到主人身邊,時間久了就成為了一種習慣,甚至到了后來,罔千年已經(jīng)默許了她的行為,原本睡在床正中央的他,也配合著向一側(cè)挪動了稍許。
只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兩個人有時會面對面,有時會背對背,他們從來都沒有擁抱過,哪怕距離是那么近。
這樣接近被默認的“爬床時間”持續(xù)了很久,罔千年還記得最后一次她溜進自己的被窩是在何憶到來之前。
是啊,在何憶來了之后,她好像真的安靜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原因,更多的時候她會想辦法去逗弄何憶,在何憶來了之后,連帶的看他的目光都有了些許的變化。
他自認為沒有她的打擾會睡得更加香甜,卻是沒有想到,在沒有她陪伴的第一天,他竟然難得的失眠了,那天夜晚他開著窗看了夜色許久,那天晚上和她偷偷到來的第一天相似,同樣的漫天星辰密布,讓整個夜色都多了一些亮點,可是不同的是,這一次月亮卻是被遮掩住了。
兩個人多久沒有靠近了,他問著自己,卻不知道該要怎樣回到。這一次主動倚在身側(cè)的她是那樣的真實,甚至他可以感受到在自己胸膛上她的柔荑以及她格外迅速的心跳,同樣的他的心跳聲也是那樣的劇烈。
“你難道沒有聞到什么味道?”她又一次開口,他的大腦最先反射而來的是呵氣如蘭,而味道....罔千年又吸吸鼻子,方才的那個若有若無的味道已經(jīng)消失了。
“香水呢?”他低頭在她的發(fā)間輕嗅,這一次能感受到的只有若有若無的安神香的味道。他知道粟婭的味道,雖然人常說女人香,雖然粟婭也時常淫浸在各種的彩妝護膚品之中,可是她卻是沒有味道的,干凈的就像是沒有雜質(zhì)的白紙。這樣一來,罔千年便認為方才所嗅到的若有若無的味道只是因為香水而引發(fā)的嗅覺。
“香水?我可沒有那個習慣?!彼趮I嬌俏的笑笑,隨即又不知從哪里拿到了那個香爐把它遞于他的鼻側(cè)。
“我原本以為只是我的錯覺,便想要試探一下你,卻是沒想到你也并不知情,看來問題出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