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晃聽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阿木的手“你能有辦法?哦,對了,你會卜卦。快算一下,是誰要陷害本太子?”
阿木把他的手拿開“太子殿下勿急!”
拓跋晃苦笑道“勿急?說的好聽。父皇已經把我的隨從都抓起來拷問了,再沒個頭緒,我這個太子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當了,我能不急嗎?”
阿木安慰他道“事情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太子殿下先喝杯酒,我給您分析一下。您看,首先,從動機上來說,誰最有可能害四位皇子?”
拓跋晃哪還有心情喝酒“誰???”
阿木道“這第一個,就是太子殿下您。您也說了,他們是您的太子之位最大的威脅。您先別說話,聽我說。這第二,就是陛下的仇人。不管是宮外通過買兇,還是宮里的,都在這個范圍里邊。第三,四位皇子是死于意外。這個基本不可能,可以排除。第四,也是最可能的,這是一場針對皇室的陰謀。四位皇子死了,您又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您不能洗脫嫌疑,最后也不會接掌大權。最后的結果,是陛下沒有繼承人。沒有繼承人,大魏的最高權利最后會交到什么人的手里,那個人的嫌疑就最大。所以……這個范圍,基本就在皇宮里邊?!?p> 拓跋晃翻了翻白眼“說了等于沒說?;蕦m光奴仆就上萬,誰知道是誰?”
阿木點點頭“這個就要從四位皇子的死因上查了。”
拓跋晃奇道“四位皇子的死因很明白了,還有什么好查的?肯定是死于降頭?。 ?p> 阿木搖搖頭“我覺得不太像。四位皇子只是突然開始說胡話,然后很快就死去。我覺得這不像是降頭,更像是中毒了!”
拓跋晃有點想不明白“中毒?為何四位皇子沒有任何中毒反應呢?”
阿木也沒辦法跟他解釋,這個年代的毒藥,只有砒霜一種,死狀奇慘,一看便知??扇绻巧窠涱惗舅?,直接致腦死亡,表面根本看不出任何癥狀。想了想“太子殿下,這天下的毒藥千千萬,我也不是很確定。我需要查驗一下四位皇子的尸體才能確認!”
拓跋晃有點拿不準了“美人,你不是卜個卦就能知道是誰嗎?哪有這么麻煩?況且我現在也不方便帶你去。”
阿木搖搖頭“卜卦哪有那么神?如果太子殿下不能帶我去的話,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拓跋晃反問道“那你怎么算出我生的是兒子的?”
阿木笑道“胎兒降生,不是兒子就是女兒,隨便猜都有一半的機會?!?p> 拓跋晃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過了一會,明白過來“美人,你家主人在哪里?”
阿木奇道“怎么又扯上我家主人了?”
拓跋晃笑道“上次我就覺得奇怪。美人你似乎懂得太多了吧?其他人,就算是學你會的那些曲子,怕是一輩子也學不會。美人你卻連醫(yī)道都通,還通卜卦、行軍打仗,就連國計民生也懂。這樣的人,我也只見過你家主人。至于美人你,我還不太相信。”
阿木笑道“那太子以為,我跟您要的《八陣圖》和《枕中灸刺經》,是給我家主人要的嘍?”
拓跋晃嚇唬阿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阿木根本就不怕,搞得拓跋晃也很不確定“好!此事姑且放下!如果美人能幫我渡過眼前的難關,以后,我再也不會為難美人了!美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阿木笑道“太子殿下最好記得今日說的話!現在,我就從最可能的這個線索給您分析一下。如果說是針對皇室的陰謀,誰最有可能接任皇位?”
拓跋晃想了想“當然是安樂王拓跋范了!他是父皇最喜歡的弟弟,關中地區(qū)現在他說了算。如果父皇沒有繼承人的話,就是他了!”
阿木想了想“安樂王鎮(zhèn)守關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況且,他要謀反的話,直接起兵就好了,不太可能!”
拓跋晃點點頭“安樂王叔確實不可能??扇绻皇撬渌司退愠晒α?,那不是給他幫忙了嗎?”
阿木點點頭“所以,他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只有永昌王和樂平王,這個也不太可能吧?他們掌管虎賁軍,如果想造反,首先應該是兵變,而不是陰謀?!?p> 拓跋晃不耐煩了“這都不可能,也都可能,那不是等于白說?”
阿木笑道“這些可不是白說。分析完了這些,太子殿下就應該想一下,您的那些下人,誰跟這幾個王爺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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