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子韜離開了天柱山境內(nèi),就遠遠的回望了一眼那個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這要是說沒有一丁點的不舍那也是假話,只不過,現(xiàn)在的彥子韜身負重任,所以他必須離開,從這之后的他,就將以一種全新的姿態(tài),全新的身份,去闖蕩這個血雨腥風(fēng)的江湖。
彥子韜來到了一處小城鎮(zhèn)上,購置了一匹快馬,便利索的向著杭州城紅袖坊的方向而去了。
路途之中,要經(jīng)過一處山壑峽谷,這里地勢險要,崇山峻嶺,草木稀疏,僅僅是有一些低矮的灌木零星分布著,更多的是裸露的巖石和凌冽的寒風(fēng),因此,這里由于實在是太過于荒涼,行走的路人并不是很多,開辟出來的道路也僅此一條,只有那些為了抄近道趕路程,且人數(shù)較多的馬車隊伍,才敢冒險的選擇走這一條道路。
畢竟,這樣難得的適合俯沖的地理地貌,尤其容易招來了強盜和土匪的光顧,在這里打起了伏擊戰(zhàn),易攻難守!
彥子韜才不會害怕什么強盜和土匪,只是他剛踏進這條路上走了不久時,就見到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躺著一個穿著僧衣,剃著光頭,卻肥頭肥耳的大胖子,他癱瘓一般的趴在石頭上,垂落著的手里還緊握著一個酒葫蘆,從他的這樣子看來,似乎是喝的爛醉如泥了。
“少俠請......請留步!......今天這條路你走不得了,這條道兒,小僧已經(jīng)強占了.....你且走別的地方繞道而行吧?!?p> 那個大胖子開口說話了,卻是直截了當?shù)木褪且s彥子韜離開。
“繞道?那么請問你一下,為什么出家之人的一個胖和尚,能說出強占這樣的話語?”
彥子韜也是一頭的霧水,完全不明所以,按照道理來說,真正的和尚那都是食素的,因此身材偏向消瘦,怎么眼前的這位大胖子居然吃的像個肥豬似的?莫非,這是一個冒牌的假和尚?瞧他那喝醉的樣子,明顯就是破了和尚不能飲酒的清規(guī)戒律了。
“讓你走就走,非要小僧給你點顏色看看?不怕告訴你......這條道兒,小僧已經(jīng)用來接風(fēng)洗塵一支馬車隊了......你要是識趣,滾蛋就是了,要是聽懂了想惹事,小僧就拆了你全身的骨頭.......喂給這荒山里的野狼!......”
大胖子倒是干脆很,抄起身邊的一塊腦袋大的硬石頭,就給隨便的捏了個粉碎。
接風(fēng)洗塵?
彥子韜也似乎是明白了,敢情這個大胖子是要做打劫的勾當啊!只不過,彥子韜也沒有非常草率的就妄下定論,若這只是這個醉酒和尚的瘋言瘋語,那豈不是十分的尷尬了?
那么,既然如此,彥子韜決定了那就先靜觀其變吧,畢竟還并不知道大胖子在這條路上布置了什么樣的陷阱,所以為了避免過早的打草驚蛇,他想著就先要順從著大胖子的意思退走吧,然后,再悄悄地藏身在了暗處,偷偷地監(jiān)視著大胖子,一旦發(fā)現(xiàn)大胖子實施了陰謀陷阱,剛好就是人贓并獲,無法抵賴了,這樣的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也是能打的這個大胖子一個猝手不及了!
對,就這么辦!對付這種的惡人,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來是個江湖高手啊,失敬失敬,晚輩這就滾蛋。”
彥子韜很是配合的演著戲,于是便原路折返了回去,按照計劃,騎著馬兒走進了一處陰涼僻靜之所,再隱蔽好了馬兒之后,他就再次返回了大胖子那兒,藏在了一堆亂石之后,偷偷地監(jiān)視起了大胖子。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假和尚,玩的什么鬼把戲!”
彥子韜下定了決心就是要一探究竟了,這個大胖子行跡詭異,還特地的冒充和尚什么的,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總是能讓人感覺到此人來頭似乎不大簡單。
大胖子依然的在悠然自得的喝悶酒,睡懶覺,像是彥子韜這樣的小插曲,他才不會太過意去在乎的,畢竟,彥子韜這樣的人,他早就看習(xí)慣了,一般來說,稍微有點本事的,都會選擇和他打上一場,然后就被他打死了,之后便是隨便挖個坑埋了就是了,已經(jīng)不能再簡單了。
而彥子韜這種打都不打的慫蛋,擺明了就是個不會武功的凡夫俗子罷了,這樣的人能有多大的膽子,敢去喊人過來鬧事?這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畢竟,大胖子并沒有傷害彥子韜一絲一毫,僅僅只是恫嚇的嚇跑罷了。
稍稍的過了片刻,大胖子終于有了反應(yīng),只見他從大地的震動中,已經(jīng)感知到了大隊馬車的逐漸逼近。
“應(yīng)該就是他們了!”
大胖子站起了身,朝著不遠的懸崖頂上就是飛躍了過去,而在那懸崖之下,就是此條道兒的一段必經(jīng)之處了!
“原來如此,我要是猜的不錯,這個大胖子就是想在懸崖上觸動機關(guān),好讓經(jīng)過的馬車隊首先死傷大半的人員了,然后他再出來,就能夠單憑著一個人打劫了這批受損嚴重的馬車隊了!”
彥子韜根據(jù)目前的情況,大致推斷出了大胖子的鬼把戲,所以,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等待著那最終的驗證了。
一段時間的平靜過后,一隊馬車終于緩緩而至,只是粗略的看過去,估計著大概有五十人眾,他們一共拉著三輛馬車,每輛馬車上又裝著兩個看上去非常堅固的鐵箱子,分別有十幾個人分列兩邊嚴密的保護,為首的兩個人騎著馬,其他的人都是步行,從他們扛著的旗幟“順風(fēng)鏢局”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一隊負責護送押鏢的人。
順風(fēng)鏢局?
彥子韜并沒有很多的江湖經(jīng)驗,對于這個順風(fēng)鏢局更是沒有一點的印象,只不過,所謂的鏢局主要是經(jīng)營押鏢的生意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還有什么錢莊啊,客棧啊,他都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只是直接的接觸較少罷了。
“這個大胖子想要劫鏢?還真別說,這膽子還真的是大!全天下誰都知道這押鏢的貨物,一般都是非常貴重的金銀財寶,看那三輛馬車一共六個鐵箱子,這如果裝的都是錢,那還不發(fā)大財了?”
只是有一點彥子韜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么多的錢,僅憑一個大胖子,他要怎么一個人運走?
就算大胖子武功再厲害,他也不可能一個人扛走六個鐵箱子??!
如此蹊蹺的事情,彥子韜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謎底了。
而馬車隊那邊,為首的老大也似乎是覺察到了此處可能存在的危機,所以,他便沒有貿(mào)然的讓整個馬車隊全部開進,而是分成了每輛馬車作為的一個批次,總共分成三波的依次開進!
后面的兩輛馬車暫且駐足不前,而第一輛的先鋒馬車,已經(jīng)在緩緩的走向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