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宮老管家揮揮手讓人把北冥言熙綁了,還把他嘴巴給堵上了。
反倒是顏紫玉被搞的不明所以,還以為這老奸巨猾的老家伙要撕票呢。
“姑娘,若不同意請你離開,別管這塵世之事。若同意,咱們再細(xì)聊此事,如何?”南宮老管家說著,還讓出了一條路來,似乎是要放她走。
他篤定這女娃只怕是越逼的緊越會反彈,倒不如做出讓她趕緊走的姿態(tài)。那么小個娃娃,哪里會懂得欲擒故縱的把戲。
“好啊,你倒是和我說說怎么換!”顏紫玉本來想不管了,但一聽北冥言熙讓她走的一瞬間,顏紫玉覺得,似乎救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心不錯。
而且那老家伙似乎真的要她走。顏紫玉心想:自己是聽千機(jī)大叔說北冥世家如何如何善良,又看北冥言熙自己都在生死之際了,還怕連累她讓她走的份上,才救他的。
但她不知道塵世里有一句話叫做“姜,還是老的辣?!?p> 她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因為在千機(jī)大叔面前放大話說要救人,卻一個人都救不下。如果就這樣回去了,肯定要被千機(jī)大叔看扁才救人的呢......
“姑娘咱們借一步說話!”南宮老管家抬手做出“請”的姿勢,要顏紫玉出去說話。其實他只不過是想套一下顏紫玉,她在忘塵山的地位,再考慮要她拿什么來換什么才不吃虧罷了。
“就這里吧,我還有事,說完了我好帶他走?!鳖佔嫌駥W(xué)著師傅說話的樣子說到。她記得師傅煩人的時候就是這樣攆人的。
而且她也怕這老家伙不按套路出牌,萬一她一回頭,這小呆子已經(jīng)被殺了可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南宮老管家聽顏紫玉不愿意出去說,倒是愣了一下。
但最后一咬牙,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張紙遞給顏紫玉,他在賭這個女孩在忘塵山的地位。
南宮老管家遞過來的,是一張契約一樣的東西,而顏紫玉只認(rèn)識“女,昏,書”三個字。
她現(xiàn)在很懷疑這老奸巨猾的老家伙,是不是身上帶了許多這樣的東西。等到能賺一筆了,就趕緊拿出來狠狠地敲一筆!
而當(dāng)南宮老管家從袖子里陸續(xù)掏出了筆,墨以后,她的懷疑升級成了肯定。
“姑娘,只要你簽了就你帶他走了!”南宮老管家臉不紅心不跳地,誘惑顏紫玉簽名字。
顏紫玉看了看手里的契約,又看了看被人押著動彈不得,連嘴巴都被堵上了還沖她一個勁搖頭的小家伙,咬咬牙,大筆一揮就簽了。只是那字多少有點潦草,和她白凈的小臉相比出入實在有些大。老管家看著勉強(qiáng)能看出來“鐘不虞”三個字默默點頭。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個啥玩意兒,但是簽背鍋俠“鐘不虞”的大名肯定沒錯就是了。大不了到時候把師傅推出來擋刀,然后她自己躲進(jìn)忘心樓去。沒錯,她就是這樣想的。
某個遠(yuǎn)在忘塵山玩泥巴的小男孩突然在大熱天的打了個寒戰(zhàn),感覺后脖頸里冷氣直冒,警惕的站起來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顏紫玉的身影,才想起來坑爹玩意顏紫玉已經(jīng)和師叔下山了,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肉肉的小胸甫,又接著活泥巴捏泥人去了。
言歸正傳,話說顏紫玉這邊
她簽完那契約以后遞給南宮老管家,皺著眉頭拿下了堵著北冥言熙嘴巴的布條。那些混蛋也不知道從哪個尸體上撿的布條,上面居然全是血。再解了綁著他手的布條?!白甙?!”
顏紫玉拉著北冥言熙的小手,大搖大擺的帶著他爬上墻,翻過去甚至落地的時候還聽到了摔倒的聲音,然后是顏紫玉吐槽男孩子爬個墻都不會的聲音,這操作給見慣世面的老管家看的嘴角直抽抽。
而南宮老管家看著他們走了以后,心滿意足的看著手里簽了個歪歪扭扭的名字的紙張,笑的像一只狐貍。心想:保住了二小姐的兒子,還拿到了忘塵山的一紙婚書!賺了,賺翻了......
顏紫玉帶著北冥言熙穿梭在一片樹林里,左游右轉(zhuǎn)地走著。
“仙女姐姐?!北壁ぱ晕鯕獯跤醯母佔嫌裱劭匆簧狭耍缓瞄_口叫她。
“你叫我啥?”顏紫玉表情怪異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小不點,仿佛剛剛聽到的一句輕呼是幻聽。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北壁ぱ晕跣∧樇t紅的說著,也不知道是因為走太急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
“顏紫玉!”她回答著,一邊想肯定是幻聽了,這些年還沒有人叫過他仙女姐姐呢,倒是她剛剛上忘塵山的時候,錯將忘塵山的掌權(quán)人——“忘心”認(rèn)成了女子非要纏著他要抱抱,一口一個仙女姐姐叫的撒兒歡。
而忘心竟沒將她踢下忘塵山,還在一片傻眼中將她收作了徒弟。
還賜予她“忘心樓”其美名曰——防止你去禍害別人。
只有忘心自己知道,忘心樓且歷來都是忘塵山掌權(quán)者才能住的地方,故而一直沒有名字。而忘心樓三個字還是忘心成為掌權(quán)者后,以自己的名字給取的......
“到了!”顏紫玉甩甩腦袋,將那些記憶拋開。拉著北冥言熙進(jìn)了一間木屋。
“千機(jī)大叔,人我給你活著帶回來了。我來這里的事情不許和我?guī)煾嫡f......”顏紫玉蹦蹦跳跳的帶著北冥言熙進(jìn)了木屋,得意忘形的說著戰(zhàn)斗成果,那模樣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只是話還沒說完就卡在了嗓子里。
“不許和為師說什么?”忘心一手端茶一手執(zhí)著白色棋子,顯然在與千機(jī)對弈。只是在看到顏紫玉右手上染著血時,神神暗了暗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色,只不過是沖著對面的好友去的。
“吧嗒!”忘心將手里的棋子扔在了棋盤上,端起手邊的茶水輕輕的搖晃著,只是周身的氣勢未言語間便強(qiáng)了幾分。顏紫玉幾乎沒有見過師傅這般磨樣,咬著牙站在原地。
因為忘塵山第一條規(guī)矩就是------不許沾染塵世間的恩怨!
千機(jī)子知道自己好友的脾氣,這是真的動怒了。趕忙轉(zhuǎn)移話甚至有些浮夸的喊起來“哎喲,這手怎么都是血呀?你受傷啦?”
“一時情急,不小心弄的。”顏紫玉回答著,一邊觀察著師傅,她有些心虛。
忘心果然放下了茶杯將她抱起放在膝蓋上,才輕柔執(zhí)起她的手上下翻看好幾遍,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得留疤。
而顏紫玉口里的“千機(jī)大叔”早就在聽到顏紫玉的聲音時就扔了黑棋,朝兩小只跑過來了。只不過他的對象不是顏紫玉,而是顏紫玉身后的小不點。
“你是北冥言熙吧?”千機(jī)看著渾身染血的北冥言熙問,一邊翻來覆去的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
輕鴻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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