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圍殺錦樂
拔出藏于靴中的兩柄匕首,錦樂沉聲道:“冰月,隨我在前面開路!”
冰月與冷擎見錦樂竟然要親自沖在前面開路,急聲反對:“主子,不可!”
曾與錦樂一起經(jīng)歷過南苑刺殺的錦嵐見此,一把抱住錦樂的胳膊,紅著眼睛滿臉驚懼的道:“大姐,不可以!上一次在南苑你就因為刺殺差點丟了性命,這一次決不能在涉險!”
冰藍也從另一邊拉住錦樂,氣惱道:“這身子才剛好一點,主子怎么就不能安分一點!”
余夫人與敏嫻也接連相勸,而明榮縣主則在看到一身冷肅手持利刃的錦樂時眼睛猛然亮了起來。
因為自己這一大票人停滯不前,越來越多的刺客向著自己這邊襲來,眼見著冰月與冷擎被刺客纏上,錦樂掙開錦嵐和冰藍,厲聲對冷擎與冰月道:“愣著干什么?站在這里當活靶子嗎!還不按我吩咐的去做!”
冷擎與冰月對于錦樂的話一直都是唯命是從,但是自從經(jīng)歷上次南苑遇刺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導致錦樂差點丟了性命之事后,如今再次面對相似的情景二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讓錦樂冒險了!
見二人穩(wěn)穩(wěn)的護在自己身邊,錦樂心知二人是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害怕了,但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反抗。
“冰月跟著我,冷擎送王妃、夫人她們去高臺!這是命令!”
說罷,也不待二人反應,拿著匕首便加入了混戰(zhàn)。
冰月見此,心中大急,只能緊隨錦樂殺進了擋在前方的刺客當中。
有錦樂與冰月聯(lián)手在前面開路,冷擎迅速轉移到了一行人的后方,渾身的肅殺之意更濃,沉聲道:“走!”
錦樂與冰月在一起,簡直堪稱死神組合,主仆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一路而去佛擋殺佛、魔擋殺魔,頃刻間便斬殺了五六人。這也讓一行人的移動速度快了起來。
明榮縣主崇拜到近乎癡迷的看著錦樂穿梭的背影,只覺得這就是自己想象中的俠女風姿,心中甚至開始萌生拜錦樂為師的念頭。而明榮縣主這樣一副眼冒金光激動興奮的神色看在循安郡王妃的眼中卻是大為不解,只不過此時身處險境,循安郡王妃也沒心思去琢磨自家女兒腦子里在想什么。
錦樂干脆利落的殺招讓周圍的刺客懵了一瞬,隨后也不管那些手無寸鐵的夫人小姐們了,一心只想著將錦樂與冰月這兩個勁敵斬于劍下。
附近的刺客一窩蜂的纏上了錦樂與冰月,硬生生的沖散了二人與余夫人等人,并一路將二人逼到了正中央同伙的聚集之處,欲合力圍殺。如此一來錦樂與冰月也就正好被逼到了高臺的正下方,天啟帝等人的眼皮子底下。
兩條青色的身影雖被圍困卻絲毫不落下風,靈活配合間出手必見血。此情此景不管是混戰(zhàn)中的武將公子們,還是已經(jīng)聚集在高臺處的嬪妃、皇子、勛貴大臣們,無一不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錦樂揮舞著匕首或割斷刺客的喉嚨,或刺穿敵人的心臟。而印證了心中猜測的莊王與淑妃臉上則飛快的劃過一絲陰郁與殺意。
從刺客動手到現(xiàn)在眼珠子都沒動一下,一直端坐龍椅平靜的看著眾人廝殺的天啟帝在看見錦樂身陷刺客圈中時,臉色終于變了,猛地起身指著人群中的錦樂對蕭徹怒吼道:“蕭徹,去將心兒給朕帶上來!”
蕭徹在錦樂混入廝殺的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若不是還心存一絲理智,記得自己是大周的鎮(zhèn)王,身負保護君王的重任,早就飛身去救錦樂了。
所以天啟帝話音未落,蕭徹便如利劍一般竄了出去:“臣遵旨!”
天啟帝的怒吼聲也將還處于呆愣中的眾人喚醒了,順王看著錦樂被人圍攻,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軟劍便沖了上去:“本王砍死你們這些王八蛋!”
就在順王沖下高臺的同時,敬王也緊隨蕭徹之后拾劍飛身加入了混戰(zhàn)。隨即格桑將三公主往沈貴妃身邊一推,也縱身向錦樂的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大隊的御林軍也終于趕到了,場面漸漸得到了控制。莊王見此,當機立斷的飛身下了高臺沖進場中與刺客纏斗起來。
幾位王爺下餃子似的一個一個往下跳,場中與刺客打斗的御林軍和世家公子以及武將們頓時士氣大振,但卻苦了高臺上的沈貴妃等人,一臉擔憂的盯著自家奮勇殺敵的女婿、夫婿、兒子,生怕他們有絲毫損傷。
敬王和格桑等人本是沖著解救錦樂去的,但下了高臺之后卻很快便被刺客給牽制住了,以至于這么多人中只有蕭徹沖到了錦樂身邊。
一道劍風掃過,圍在錦樂身邊的刺客胸前瞬間噴出血花,氣絕身亡。錦樂轉頭看去,見蕭徹已經(jīng)手持長劍翩然落在了自己身邊。
“你來了外公怎么辦?”
蕭徹劍光一閃,在一名襲向錦樂的刺客脖頸間留下一道細縫,刺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跌跪在地,死不瞑目。
“皇上自有阿遠和你大哥保護,不會有事。我先帶你出去!”
錦樂一邊御敵一邊道:“現(xiàn)在到處都是刺客,我們能往哪去?還是先將這些人拿下再說吧!”
蕭徹看向錦樂,第一次露出了嚴肅的神情,“錦兒,你的身子容不得你如此拼殺!”
一旁的冰月乘勢勸道:“主子,如今御林軍已到,這些刺客插翅難飛已經(jīng)用不著我們動手了!”
錦樂大致瀏覽了一下四周,見刺客已成潰敗之勢,也不逞強,道:“我們且戰(zhàn)且退!”
看著錦樂在蕭徹和冰月的保護下往高臺退來,天啟帝提起的心稍稍放下,臉色也和緩了些。但是其身后的肅王與睿王這會兒整個心卻是如同擺鐘一般來回晃蕩。
看著混戰(zhàn)中的莊王、敬王與順王,二人一臉的郁結。上吧,自己武功平平,難敵對手,萬一刀劍無眼傷了哪里,豈不是要后悔死;不上吧,眼看著刺客節(jié)節(jié)敗退,難道要白白放棄一個護駕的功勞,任憑莊王與敬王專美于圣前?